他一怔,緩緩的把手收迴來:“是朕不好。那個時候,她憑著一張跟你極像的臉,還有對你的事情了如指掌,騙朕說是你的親姐姐。朕就相信了……”


    安可兒哼著:“我知道你眼瞎。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那個她麽?”


    熟料,軒轅殊珺忽然來了一句:“安安,你這句話說得不夠中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能說明她是個極其能幹的女人,論手段,論智謀,你們幾個都不是她的對手。攖”


    安可兒勾唇一笑:“你說得對,我覺得還是你們這對心狠手毒的,比較般配一些。”


    軒轅殊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到現在都還說這種話?你難道不知道朕愛的人是你?”


    她默默的住了嘴,我也愛你……


    可是,真的是太辛苦了。


    那邊,花榿和上善霖玲正在打得火熱,每一招都是殺招,毫不留情。


    忽然,上善霖玲落了下風,胸上被花榿重重的拍了一章,整個人都被打飛了起來,然後貼在牆上,花榿飛快的衝上去,照著她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拳償。


    安可兒驀地想到了,上善霖玲好像剛掉了孩子,這一拳下去該有多疼,她不覺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簡直都不敢想象。她那個時候流產有多疼,她現在都有些後怕。


    花榿一拳打得上善霖玲慘叫,她單手成爪,狠狠的扼住了上善霖玲的咽喉,準備直接捏碎她的喉嚨,上善霖玲忽然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等一下!”


    花榿啐了一口嘴裏的血水:“呸!賤人,不管你說什麽,你今天都會死在我的手裏!”


    上善霖玲臉色慘白:“花榿姐姐,你以為,你殺了我,陛下就會放過你麽?!你看到了沒有,陛下和師妹兩個人,他們正在看我們倆大哥半死不會,他們才好將我們一起都殺了!”


    花榿眉毛一挑:“你到底想說什麽?”


    “咳咳、咳咳……你放開我,我和你一起殺出去……這樣我們兩個就都能活命,不然,我們兩個不管誰贏,我們都會死!”


    花榿冷笑:“你是說,我們一起殺出去?然後你就在背後捅我一刀?!賤人!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鬼話嗎!你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


    上善霖玲依舊沒有放棄說服花榿:“瘋女人!你現在殺了我,你能有什麽好處?倒不如,我們一起把陛下給殺了!你還不知道吧,陛下的眼睛已經瞎了,然而,師妹的身體現在也是十分的虛弱,他們兩個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花榿忽然放聲大笑:“賤人,不要再說什麽廢話了,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之前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上善霖玲的臉色鐵青:“是……是陛下的……”


    一拳唿嘯著砸到了上善霖玲的臉上:“呸!不要臉的賤人,你下套設計了我師哥,你壞的是他的孩子!小師妹都已經告訴了,這些全部都是你做的!”


    花榿根本就不跟上善霖玲任何說話的機會,一拳比一拳還重的砸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打得她口吐鮮血,停都停不下來。


    太血腥了。


    濃烈的血腥味飄了過來,安可兒一直忍不住的幹嘔。


    然而,胃裏的難受,比不上心裏的難受。


    因為,一直坐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著她這麽辛苦卻並沒有過來安撫他,這才是讓她心涼的。他還是懷疑,她肚子裏的不是他的孩子……是野種……


    花榿揍得差不多了,上善霖玲隻剩下一口氣了,安可兒就站了起來,想要走過去。


    軒轅殊珺一把拉住她:“安安,你去幹什麽,難道你又心軟了,想要放過那個女人?”


    安可兒深吸了一口氣:“不會了。我絕對不會對她心軟,如果我今天放過她,我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她的手上。”


    軒轅殊珺一聽,就鬆了手,由她去了。


    安可兒在花榿的背後說:“師姐,夠了,你不要再打了。她已經死了。”


    花榿的手停了下來,竟然哭了。


    安可兒想過去抱抱她,但是,一想花榿上次為了試探軒轅殊珺,不惜拿她擋刀子,心裏就十分的不是滋味。要不是花榿後來良心發現,用手生生的幫她抓住了劍鋒,沒讓那劍刺穿她的胸口,她現在應該是很恨她了。


    花榿本來是將上善霖玲頂在牆上打,現在手一鬆,她就軟軟的從牆上滑落,掉在地上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師妹……對不起……我現在總算給我們兩個報仇了……”


    安可兒依舊是站在邊上,不遠不近的看著花榿,她知道,就算是花榿現在對她沒有多少敵意了,可是,這個師姐對她也並沒有多少感情,畢竟,花榿從小就吃她的醋,巴不得她消失。


    “師姐,你現在的狀況,裏裏外外都是傷,估計是走不了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皇宮裏養傷的好。我會讓陛下放過你的性命的。”


    花榿擦了一把臉上淚和血混合的血水,頗有江湖兒女豪邁的風範:“那慕容九呢?你不是說慕容九又生命危險,讓我去救他?怎麽,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陛下要殺慕容九公子?然後你……動搖了……”


    安可兒別過頭去:“你別問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師姐,你是江湖兒女,無論如何都不要牽扯到朝廷的事情上來,這裏的情形,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要複雜。”


    花榿確實不懂,她歎了口氣:“小師妹,慕容九公子……應該是喜歡你的……她的心裏,一直都有你。他處處都為你著想,我希望你不要見死不救。”


    這句話,就像一把鋼刀,又準又狠的紮進了她的心裏。


    此時,軒轅殊珺在她們的身後寂然出聲:“花榿,你居然敢在真的麵前,挑唆朕的愛妃,是不是不想活了?”


    安可兒轉向了軒轅殊珺:“陛下,你剛剛說過,可以放了她的。不,就算你不放了她,你至少饒她一命,把她軟禁在皇宮裏也行啊,不會太礙事兒的。”


    軒轅殊珺淡淡的扯笑:“好,既然愛妃親自開口求朕,那朕就放過這個女人。山鷹,把花榿帶下去。”


    花榿冷冷的一眼瞟過來,看了看軒轅殊珺,又看一下下安可兒:“你們,果然是夫唱婦隨。”


    山鷹得到了陛下的命令,立即就上前來,將花榿給帶下去了。


    安可兒站在上善霖玲的屍體邊上,冷睨著那血肉模糊的一團:“你從來都不知道什麽是滿足,曾經,那麽優秀的兩個男人都深深的愛著你,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可是,你沒有一點感恩的心,恣意的揮霍他們對你的愛。沒有了他們兩個對你的縱容,你什麽都不是,就隻能像現在一樣,變成一坨,倒在地上……”


    嘔,真的是太血腥了。


    安可兒覺得,她以後都不想繼續住在金寶宮裏了,上善霖玲這個大碧池,死後


    上善霖玲是被軒轅殊珺帶進金寶宮裏來的,她估計在死前的半個小時裏都沒有意料到,軒轅殊珺會這樣弄死她。


    軒轅殊珺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走到她的身邊,將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安可兒驚了一下:“陛下,要幹嘛?”


    “你身體不舒服,抱你迴宸宵宮。這裏都是血腥味,你受不了。”


    她覺得心驚膽戰:“你……你能看見路嗎?你該不會抱著我撞到樹上去吧?”


    軒轅殊珺悠悠道:“朕的眼睛不好,可是你的眼睛是雪亮的。”


    說完,他就邁著大步朝前走,安可兒則是膽戰心驚抱緊了他的脖子。


    不得不說,軒轅殊珺的方向感是極好的,抱著她一路邁著大步朝前走,也不怕撞樹上翻車。


    忽然,安可兒感覺到了一股很微妙的氣息,然後她驀地抬起了頭來,看到一抹紫衣,隨風飄揚。


    安可兒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趕緊讓軒轅殊珺刹車:“陛下……停……停下!”


    軒轅殊珺因為眼神不好,沒有看到前方的人,他就這麽若無其事的一直走,忽然聽到安可兒這樣說,他停了下來:“怎麽,前麵有樹擋住了去路去?朕隱約的沒有看到什麽障礙物。”


    安可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陛下,不是……不是樹,是人……”


    安可兒汗滴滴的,現在皇宮的守衛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隨隨便便的就進來了三個?或者說,這是軒轅殊珺放進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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