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慕容秋逸,花榿的臉色微微的泛紅。本來一個火辣性感的美人,竟然變得像鄰家小妹妹一樣的嬌羞,支支吾吾的說:“慕容,他跟青衣走了……”


    安可兒的臉色瞬間慘白:“你說什麽?!”


    花榿並不知道青衣就是去殺慕容秋逸的,她隻當青衣是慕容世家的乘龍快婿。她繼續麵若桃花的嬌羞:“多虧了他,才讓我看清了,自己從前有多愚蠢。攖”


    果然,花榿這種油墨重彩的女人,一生都是為了愛恨糾結。她的仇恨小苗苗全都因為男人而起,雖然是遭人利用,但是她也都是下意識願意被人利用的。


    想讓她從仇恨裏粗來,那麽還的靠男人。


    安可兒挑眉:“師姐,你……你和慕容秋逸也,睡過了?”


    花榿不愧是混青/樓出來的,貞操什麽的,在她眼裏算個屁;“對啊,他告訴我了很多當年的真相。我才徹底的知道了那個賤人的真麵目。”


    安可兒汗滴滴的:“師姐,當年的真相,我以前也告訴過你了,你怎麽就……償”


    果然是慕容秋逸用美色,在床上一邊那啥,一邊說的,花榿才相信的嗎?


    不過不得不說,慕容秋逸對女人來說,確實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花榿就算對墨玉從小有愛,這麽多年的冷落,肯定會被消耗完了,在她心裏累積下來的隻有幽怨和仇恨而已。她這樣的狀態,唯一能拯救她的就是男人和愛情。


    慕容秋逸那身板也不是蓋的,武能床上定人妻……


    安可兒用力的甩甩頭,把腦子裏汙汙汙的畫麵甩了出去,翻過來抓著花榿的手:“師姐,你快點告訴我,青衣把慕容九帶到什麽地方去了!”


    花榿警惕的看了安可兒一眼,就好像在警告她,不要打那個那人的主意。


    安可兒要不是周身都被凍僵了,她此刻肯定就已經急得跳起來了:“師姐,我……陛下他……不不不,是青衣……”


    她急得快哭了,就連已經語無倫次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站在哪一邊,究竟應該幫誰說話。


    如果戳穿了青衣的偽裝,那麽慕容世家就會知道軒轅殊珺全部計劃,陛下可能會有危險。


    可是,慕容秋逸……現在說不定現在的腦袋就已經被青衣砍下來裝在盒子裏,提到容陵郡去了。


    陛下的意圖很明顯,他是早有準備,就是想激怒慕容世家的人,讓他們舉兵謀反。


    花榿看到安可兒的情緒紊亂,不禁的擔心了起來:“小師妹,你怎麽了,你現在體內的寒氣正盛,不要亂了內息,你要專心運功,來跟著我的氣息……”


    安可兒用盡力氣猛地推開了花榿,哭著說:"師姐,你不要對我這麽好……我的心好痛,我跟你們的感情越多,我以後就會越痛苦……”


    花榿聽到她哭得這麽傷心,就一把將她摟過來,又緊緊的摟在了懷裏:“對不起,小師妹,是師姐不好,師姐以後都不會對你兇了,師姐其實心裏一直都知道,你是那麽善良的一個孩子,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陷害我的,可是,我就是嫉妒你啊,那個賤人稍微在我的耳邊煽風點火,我就閉著眼睛聽信她的話。不過,你相信我,以後師姐不會再這樣的懷疑你,傷害你了。我……其實我應該告訴你,我對慕容公子已經……雖然,我出身低微,也不幹淨,但是我會一輩子守在他的身邊,做他的紅顏知己。”


    安可兒已經泣不成聲,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這樣的話,又多了一個人痛苦。


    安可兒用盡最後的力氣,緊緊的抓著花榿的手:“師姐,你不要管我了,你現在快去找慕容秋逸,他有危險!你武功好,快去……”


    寒氣,從腳尖一路上升,安可兒感到她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了。


    花榿大叫一聲:“小師妹!”


    安可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全身再次結冰,花榿趕緊又給她運功抵禦寒氣。


    安可兒從眼睛裏冒出來的眼淚都已經凝結成冰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傳令官通傳的聲音:“陛下駕到,金寶宮接駕——”


    剛剛一直站在一旁,一邊飆淚一邊手足無措的竇娥現在才反應過來,她趕緊一路小跑出去迎駕。


    花榿鄙夷的一眼,飄過去,然後又專心致誌的幫安可兒輸送內力,幫助安可兒驅逐寒氣。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男人,身子筆挺的站在金寶宮的寢殿中央,整個空間瞬間都變得光芒四射了起來,可是,令人不敢直視的是,這樣神武偉岸的男人,竟然是被內侍官攙扶進來的。


    他雙目失明。


    軒轅殊珺道:“花榿,你這樣卑賤的人,不配碰她,滾出去。”


    花榿並不理會他的命令,冷哼道:”要不是慕容秋逸告訴我,我小師妹體內的寒氣差不要發作了,讓我迴來照顧她,你以為迴迴來這個冰冷無情,肮髒齷齪的地方?!


    安可兒在迷迷糊糊之中就聽到了,果然,花榿對她的善意,都是慕容秋逸的功勞。他真是處處都在為她著想


    軒轅殊珺因為事先就已經受到了青衣的匯報,所以對花榿態度的轉變,沒有感到一點點的意外。


    那一雙清冷的眼眸,卻沒有焦距,以一種帝王蔑視蒼生的姿態,‘看著’花榿,冷睨著她:“你是他的女人,滾迴他的身邊去。”


    花榿挑眉:“怎麽樣?你要要殺了我?陛下,我們好歹也是做過一夜夫妻的,你怎麽就這麽無情呢?”


    這句話,就像一把鋼刀,狠狠的插在安可兒的身上,本來她腦子都已經被冰糊住了,但是聽到他們曾經上過床的事情,她不覺得心痛,痛得醒過來了。


    軒轅殊珺沒有理會花榿說的話,他直接下令身邊的護衛,把事先準備好的要端了上來。


    花榿將安可兒緊緊的抱在懷裏,柳眉倒豎,橫眉怒眼:“虧你還是個皇帝!這麽蠢!這些個藥都是神醫穀些大小賤人整出來的,你也放心讓我師妹喝?!”


    安可兒虛弱的點了點頭,大胸師姐說得對……


    軒轅殊珺手下的暗衛們開始動手。


    雖說,花榿的武藝高強,但是,為了安可兒剛剛也耗費了不少的內力,現在和那些暗衛們硬拚根本拚不過。


    安可兒掙紮著從床上站起來:“住手……”


    暗衛們聽到宸妃娘娘的命令,一齊刺向花榿的刀劍就停了下來。但是,火爆的花榿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一掌橫掃過去,把侍衛們都扇飛了,花榿還嫌棄不過癮,她還直接劈向了軒轅殊珺殊珺。


    安可兒驚唿一聲:“陛下,小心!”


    軒轅殊珺聽到了,抽出了隨身的佩劍,抵擋著迅猛攻過來的花榿。


    花榿驀地發現仙緣殊珺的眼睛,目光是渙散的,沒有焦距,她疑惑了:失明?


    軒轅殊珺的耳根動了動,揮劍就朝著花榿砍過去。


    花榿眸色危危的眯起,看了一眼安可兒,然後故意一邊打,一邊往安可兒的方向去躲。


    安可兒並不知道花榿的意圖,就在花榿靠近她身邊的時候,她忽然被花榿領著胳膊提了起來。


    明晃晃的長劍一直刺向安可兒,她竟沒有想到,花榿會;拉她去擋刀,然而軒轅殊珺手上的那一把劍,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目光沒有絲毫的溫度,冰冷無情的‘看著’她。


    當花榿看到軒轅殊珺的劍鋒沒入了安可兒的胸膛,花榿才真的相信了這個皇帝的眼睛真的是已經瞎了。


    花榿一著急,就徒手接住了男人的劍鋒,用指力製止了他的劍繼續刺穿安可兒的胸膛。


    花榿哼著:“看來你是真瞎。一個瞎子當不了皇帝,你還是乖乖的退位吧,如何?”


    軒轅殊珺用耳朵辨別得聲音:“安安,是不是你?”


    安可兒的嘴角流出了一絲的血跡,疼的虛弱:“嗯……”


    他立即收迴了劍:“花榿,朕放你走,你快放開她!她身體虛弱,經不起任何的傷。”


    花榿低頭一看,安可兒的胸前血流不止,也有些過意不去,立即幫這安可兒點了止血的穴位:“好。”


    然後,花榿就將安可兒放倒了床上,跳窗戶逃跑了。


    安可兒被輕輕的放倒了床上,這個身體孱弱得還在淌血,她都有些意識不清了,她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粗礪的雙手攀上了她的臉頰,然後她聽到了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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