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節們都翹首以盼,想見識一下軒轅皇朝尊貴的帝妃,究竟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可是,帝妃還未出現,就發生了一件更為震撼的事情。高高坐在禦座上男人,忽然起身,走下玉階,親自去迎接他的愛妃。


    這是何等的殊榮!眾人看到目瞪口呆連大氣都不敢出喘。


    安可兒本來是打著哈欠進去的,但是,一看到迎麵走來的威武不凡的男人,她的哈欠都被嚇迴去了……


    她閉上了眼,且不論他宛如天降般堂堂威儀的風姿,也不論殺伐之氣十足的令人但顫心驚的黑眸,也不亂單單是那一身耀眼的明黃色金絲龍袍,就能亮瞎狗眼…攖…


    她忽然覺得,她忽然有些想象不出這個男人在床上的樣子。


    雖然他們已經睡過很多次了。但是,幾乎每一次,要死要活的都是她。這個男人幾乎就沒有失控的時候償。


    她的雙頰微微泛紅,還好,她臉上的胭脂抹得厚,看不粗……


    等到她的思緒從床上,迴到現實的時候,那個器宇不凡,威武非凡的男人,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男人的身材十分的魁梧,站在她的麵前,宛如一座壓頂的高山,稍微走進一些,就能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她忽然很難想象,被這座大山壓了這麽多次,她怎麽還完好無損,沒有被壓壞?


    “愛妃。”


    那一襲華美的鳳袍下,安可兒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迴過神來……軒轅殊珺這個顏值高,肉體好,氣場隨隨便便就能突破兩米八的男人,在人間幾乎能稱得上是行走的春/藥,隨隨便便邁開大長腿在雌性的麵前走兩步,都能引得春心萌動。


    安可兒朝著軒轅殊珺福了一下身:“臣妾,拜見陛下。”


    她著膝蓋還沒有彎下去,就被男人牽起了手:“愛妃免禮。走,與朕一齊入座。”


    他的手,將她的小手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從他的掌心,傳來了他身體的溫度,她能感覺得到,他掌心的溫度在漸漸的升高,略略的粗糙,很溫暖,很有力。


    安可兒就在眾人即驚豔,又羨慕的目光中,被男人牽到了禦座之側的鳳座上。從那些人的近乎於癡呆的目光裏,安可兒大概也能猜到了,能讓軒轅殊珺離開禦座,站起來親自迎接的人,估計她是唯一的一個……活著的唯一的一個!


    安可兒長長的舒了口氣。她總是摸不著這個男人出牌的套路,更不明白他為什麽迴忽然這麽做。


    她剛剛還以為,軒轅殊珺要秀寵愛,會直接把她拉到他的大腿上去喂食呢……


    帝王和帝妃雙雙落座之後,笙歌才緩緩的升起,池子裏的舞姬們接著就開始舞蹈。


    安可兒落座之後,麵上帶著標準的母儀範兒的笑容,像一尊石雕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鳳座上,以便大家瞻仰,膜拜。


    她不著痕跡的四下都瞟了一眼,沒有看見霓裳長公主,和拓跋宏小王子。估計是小孩子長身體,都要早睡,所以被媽媽給抱迴去睡覺了。


    但是,也有可能,霓裳長公主是去準備‘月光芙蕖’之約了。


    她沒有迴眸,依舊保持著那一副得體又端莊的笑容,小聲的問軒轅殊珺道:“陛下,你今天是鬧哪樣,我記得我們最近的關係……並沒有好到能讓你親自走下玉座來迎接我的地步。”


    軒轅殊珺也自是一派威儀的容光。他的目光投上舞池,看表情就是心情愉悅的在欣賞歌舞,但是,他的眼睛又絕對不會專注在任何一個舞姬的身上。


    他麵帶著微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顯得有些淒涼:“正是因為我們現在的關係很僵,所以,不是這種場合,朕根本就牽不到你的手。”


    安可兒微微的怔住了。


    所以,是她想多了,難怪她剛剛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剛才大肆的秀寵愛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


    原來他隻是想牽一下她的手而已?


    安可兒沒有想到,這個處處理智如銅牆鐵壁的男人,居然也有這麽萌的時候。


    她的心頭,有一絲絲的暖意,臉上也在微微的發燙。


    “安安,今天你在宸宵宮,被人襲擊了嗎?”


    安可兒恍然的應了一聲:“唔,是……噢,到沒有,就是有人在取我的血,準確的說是,在偷我的血。剛開始我以為是你想要的我的血……可是,細細一想,應該不是。嗯,這個事情我還想問問你了,我的體質特殊,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告訴過別人。”


    “你懷疑朕?”


    “說白了,我就是在懷疑楚王。因為,知道我體質特殊的人,幾乎用一個手能數的過來。其中有三個是神醫穀的人,他們要我的血,用處不大。還有就是我至親的兩個男人,他們不會來偷我的血。”


    軒轅殊珺的臉都微微的綠了:“至親的男人……還兩個?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一個是慕容秋逸,另一個是墨莊的莊主。”


    安可兒勾唇,挑釁的挑了一下眉頭:“恭喜你,你答對了。”


    她看著男人漸漸變綠的臉色,想象著男人此刻酸的冒泡的內心世界,她感覺到無比的酸爽!


    軒轅殊珺默默的生了一會兒悶氣,才說道:“朕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楚王並不知道。”


    安可兒點點頭:“哦~那就奇了怪了,究竟是哪裏走露了這個秘密。這個對我來說可太不妙了,誰要是中個什麽無法可解的毒,都想著要取我身上的血去解毒,我很快就會被他們吸幹了。”


    軒轅殊珺沉聲道;“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安可兒默不作聲,可是已經發生了不是嗎?軒轅殊珺再怎麽厲害他終究也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他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照顧她。她還是要想辦法自保。


    半晌,軒轅殊珺又問道:“朕聽說,人沒有抓住。所以,你確定那個偷你血的人,其實還在宸宵宮。”


    安可兒搖搖頭:“不知道。就算那個人不是宸宵宮的人,至少,她肯定是常年居住在皇宮裏的人,對皇宮的一切都是相當的熟悉。而且,她應該不受人管製的,可是隨時的出現,隨時的消失……”


    安可兒驀地想到了一個名叫晚霞的宮女。


    她曾經讓晚霞出宮去找小喜,找不到,就不許迴來。


    因為她下的這個命令,所以,她能出去皇宮,自從她迴到金寶宮之後,安可兒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宮女了。


    安可兒微微的蹙著眉頭,難道是她想多了?


    哎,不想了,費腦子。還是繼續麵帶微笑的當她的雕像吧。


    ……


    這悅耳的音樂,悠揚得好像天籟一般的動聽,溫柔的曲調,把安可兒的瞌睡蟲都崔敏了,安可兒困得不行,腦袋一個勁兒的在釣魚。


    軒轅殊珺看著她,身體還是這麽的虛弱,不禁的心疼了起來。這麽虛弱的身體,他還硬是強行讓她懷孕,仔細想想,他心裏也有愧疚。


    軒轅殊珺一抬手,把內侍官叫了過來。內侍官聽到了陛下要結束宴會的旨意,然後就一甩佛塵,壓低著聲音到:“陛下起駕——”


    準備華蓋的宮女們從門外魚貫而入,所有的人都離席,然後恭敬的跪在地上,準備三唿萬歲。


    沒想到,這個時候,傳令官又壓低了聲音道:“陛下有旨,不得喧嘩!”


    安可兒沒有睡著,她隻是閉著眼睛而已。漸漸的抵擋不住身體深處傳來的困倦,她終於慢慢的倒下了。


    然後,她的身體就落進了一個溫厚而堅實的懷抱裏。


    安可兒對這個懷抱,十分的熟悉,也十分的眷戀,她不由自主的將男人抱緊了,然後在他的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角度,微微的蹭著,就像是一隻熟睡了的小奶貓兒。


    軒轅殊珺將摟在懷裏,輕輕的抱了起來。


    整個翠微宮跪了滿滿一地的人,但是,全場雅雀無聲,眾人就連唿吸聲都不敢大聲的喘息,生怕吵醒了帝王懷裏的睡美人兒。


    他們不敢抬頭,但是,那一副美不勝收的畫麵,在他們的心上愈漸清明——情深脈脈的帝王和美麗動人的帝妃。


    軒轅殊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安可兒走出了大殿。


    秋夜的月光,泛著銀色的微涼,即美麗,又動人。


    月光在湖心蕩漾著,波光粼粼。


    因為有些冷,她纖細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然後朝著男人微微發熱的胸膛上靠去。


    軒轅殊珺一言不發的抱著她,從翠微宮裏一路走出來。


    “阿嚏——”


    一出殿門,一陣冷風就把安可兒的瞌睡蟲吹散了不少,整個人都吹清醒了。


    “唔?陛下,我們怎麽出來了,月亮還沒有升到中天,宮宴這麽早就結束了嗎?”


    “朕看你困,所以,就提前結束了。”


    小女人的反應,也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感動,或者羞赧。


    他隻看見安可兒蜷縮在他的懷裏,然後緩緩的抬起了下巴,冷靜且平靜的看著他:“我忽然想明白了,你剛剛究竟為什麽把我叫到翠微宮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我秀恩愛。絕對不是你說的……那麽單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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