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的心裏狠狠的一痛:“你說什麽?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我要救你!”


    青衣一說話,就開始了劇烈的咳嗽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咳咳咳咳……殺了……殺了我,就是救我,咳咳咳……這裏沒有人敢做這件事情,除了你……”


    安可兒的眼睛瞬間就被淚水給模糊了。她難過的看著青衣:“是我連累了你。明明是我們兩個人做的事情,卻隻有你一個人受到懲罰!你為什麽不告訴陛下,要救走柒柒的人是我,是我逼你這麽做的……”


    青衣虛弱的笑著:“我不會欺騙陛下,我會承擔我犯下的罪責。我的命是陛下的,怎樣對我,都沒有關係。”


    安可兒想砍斷這根繩索,但是,她身上所有的利器都已經被軒轅殊珺給收走了攖。


    從前,那個男人還會顧忌到她的安全問題,即使是在皇宮裏,都會默許她私自帶軟劍和匕首,然而現在她身上就連一根銀針都被沒收了!


    軒轅殊珺這迴做得真的是很絕償!


    她用力的想解開捆在青衣手上的繩索,可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繩索,她的就哭得泣不成聲。


    “陛下駕到——”


    軒轅殊珺這段時間不在皇宮的消息一點都沒有走漏,楚王一直在帝都主持大局。楚王還找了一個體格和軒轅殊珺想相近的男人,假扮著軒轅數據一直在正常的上早朝。就是,在眾臣的眼裏,‘陛下’這段時間,比較的沉默寡言。很少在單獨的傳召內閣議事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異樣的。


    軒轅殊珺隻不過是悄悄的先進了皇宮,然後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就變成了他從皇宮裏走出來,‘迎接’她。


    安可兒轉過頭來,隻覺得一陣眩暈,然後頭暈眼花,站不穩身體就漸漸的倒下了。


    青衣當時就站在安可兒的身邊,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衝上去抱住安可兒,可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安可兒卻被一個忽然行動起來的侍衛給抱住了。


    青衣隻覺得自己身上血漬斑斑,汙穢不堪,他不敢碰安可兒,所以,就硬是把手收了迴來。


    軒轅殊珺站在遠處,冷眸看著那個忽然從侍衛的隊伍裏,衝出來扶住安可兒的男子,冷聲喝道:“放開她。”


    安可兒忽然被一個男人扶住,也是略略的吃了一驚,因為,她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似乎是她相當熟悉的……


    抱住安可兒的男人非但沒有放開安可兒,反而是出其不意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一劍劈了綁在青衣手上的繩索。


    有那個一瞬間,安可兒懵了一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居然有人敢在軒轅殊珺的麵前如此的放肆。


    由於她的腦子長期處在被桃花釀麻醉的不清醒狀態,所以,安可兒隻能用腳趾頭想了想,然後她大概就已經能猜到,那個敢當著軒轅殊珺的麵,抱著她的男人究竟是誰了……


    慕容秋逸!


    慕容秋逸來救青衣,有點出乎意料之外,但是,又在情理之中。


    至於為什麽是拖到現在,都快到了皇宮才救青衣,估計慕容秋逸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之後,肯定是被慕容柒柒一哭二鬧三上吊,給活活的逼過來,以身犯險。


    其實,慕容秋逸來做這個事情,是在合適不過了。因為,慕容秋逸和安可兒一樣,就算真的被軒轅殊珺殊珺給逮住了,軒轅殊珺念及從小的兄弟情義,也不會對慕容秋逸真的怎麽樣。況且,慕容秋逸的身後還有慕容世家做後盾!


    安可兒有些暈乎乎的,靠在慕容秋逸的懷裏,而他們的周圍都已經是打成了一片。


    慕容秋逸帶來的一批死士,混在了剛剛護送她的侍衛隊裏,現在已經全部都原形畢露了。當然,也有一部分是陛下真正的暗衛,因為一直跟著青衣混,或者是青衣一手帶大的,看到青衣被這樣虐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各個憤憤不平,然後就反水的暗衛們,人數也是比較多的。


    所以,現場出現了這樣尷尬的場麵,那就是,有一些暗衛打著打著就停下來,然後開始打自己人……所以,搞得還沒有反水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時刻警惕著什麽時候被忽然倒戈的戰友,反水,插自己一刀!


    有人來救青衣,但是,青衣梗著脖子不肯走。


    安可兒看不下去了,咬牙道:“磨嘰個什麽鬼?直接敲暈了,拖走!”


    受到了安可兒的啟發,那個反水的暗衛直接一手刀敲暈了青衣,然後把青衣背走了。


    青衣被救走了,安可兒靠著慕容秋逸說道:“你能不能順帶也把我就出去?”


    慕容秋逸搖搖頭:“雖然我很想帶走你,可是,恐怕現在不行。”


    安可兒不高興了:“我不會連累你的,你把我帶出皇城就好,我可以生活自理。反正你現在剛好拎著我,順手把我拎走,那也會多重吧?”


    慕容秋逸還是搖搖頭:“如果要救你,那我們就會犧牲掉一批的弟兄,而我現在抓著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做擋箭牌。你抬頭看,城牆上,一排弓箭手正在瞄準我們,而,因為你在這裏,陛下一直沒有下令射擊,所以,你必定是要在我的手裏做人質,最後一個離開的,現在並不是救你的時機。像你這樣傾國傾城的女人,不能大張旗鼓的劫走,隻能悄悄的偷走。”


    安可兒啞口無言,慕容秋逸很冷靜,判斷得也是相當正確。


    可是,一想到,知道現在她也是還要倚靠軒轅殊珺的寵愛,她的心裏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安可兒最後被扔在了他們撤退的道路上。慕容秋逸果然說到做到,讓安可兒最後一個墊底!


    安可兒此刻已經是頭暈眼花,手腳冰涼,站都站不穩,沒辦法,慕容秋逸隻得把安可兒掛到了樹上去。


    然後,安可兒就被軒轅殊珺從樹上撈了下來。


    安可兒再次落到了他的懷裏,簡直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咬死這個男人!


    軒轅殊珺倒是一臉從容淡定的,但是,看著她的目光,微涼。


    “你沒有被劫走,看來你很是失望,嗯?”


    安可兒暈暈乎乎的,卻還是不忘記攻擊他:“你還是別知道的好,你會傷心的。”


    “朕美人在懷,江山在側,開心都來不及,怎麽會傷心呢。全天下的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朕都得到了。應該傷心的是他們才對。”


    安可兒忽然不想跟這個男人說話了。而且,她也沒有任何的力氣在說話,剛剛軒轅殊珺在馬車裏,已經喂了她喝了不少的‘桃花釀’,她剛剛是為了做擋箭牌,掩護青衣逃跑才硬是咬著牙撐住的。現在她已經完全支撐不住了,隻能軟軟的倒在這個男人的懷裏,任憑他抱著。


    =====


    墨莊。


    “沒長眼睛麽!本夫人在這裏曬太陽,你居然在我的身邊彈灰塵!要是驚動了我肚子裏的小寶寶,你擔待得起?”


    打掃的婢女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跪在了地上磕頭:“奴婢不敢,奴婢知錯……請,請表小姐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吧。”


    上善霖玲不高興了:“哼,叫我夫人!我是莊主夫人!”


    “是是是!奴婢給夫人磕頭,莊主夫人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奴婢吧。”


    這聲莊主夫人,叫得上善霖玲無比的受用,她得意洋洋的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笑得洋洋得意:終於叫她熬出頭了。


    她終於憑借著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了立足之地!


    墨玉不在的這兩天,上善霖玲住在她原來在墨莊的房間,挺著一個肚子,曬太陽,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上善霖玲不由得感謝天,感謝地,墨玉不在,而且墨家的老爹現在還沒有斷氣!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果墨玉在墨莊的話,她就什麽幺蛾子都整不出來了。她趁著墨玉不在的時候,她就挺著一個肚子去找墨老莊主,哭訴自己慘遭拋棄。墨老莊主本來就把上善霖玲當成是世侄女,而且,他們當初曾經合謀將安可兒逐出墨莊,兩個人算是同氣連枝。趁著兒子不在,墨老莊主就直接做了決定,聘下上善霖玲當兒媳婦兒。


    她現在可是墨老莊主親自指定的墨莊少夫人,也是他認定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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