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冷冷的鄙視了她一眼:“所以,你是要在陛下重傷昏迷的時候,離他而去?”


    這句話,聽得安可兒有點懵,青衣說這句話的口氣,就好像她跟他是正當的夫妻關係似得……就好像是一個男人在質問自己的妻子……


    然而,他們並沒有半毛錢關係。


    安可兒默默的白了青衣一眼,這樣汙蔑她,曲解她,其犀利程度,簡直就是不亞於軒轅殊珺附體。


    但是無所謂,安可兒並不想解釋那麽多,她本來就像離開陛下了,那就不會介意他們怎麽看待她攖。


    “青衣,你帶著陛下,趕緊撤走!就算現在你們人多勢眾,可是,陛下受了重傷,群龍無首,你們是絕對沒有勝算的。立即撤退!”


    青衣冷漠的望著安可兒:“那你呢?償”


    安可兒的目光閃了閃:“我掩護你們,我墊後!”


    青衣當然不相信安可兒的說法,但是,眼下,他還是掩護陛下離開要緊。


    在青衣的指揮下,軒轅殊珺很快就被安頓好了,扛上了馬車,


    安可兒站在馬車的後麵,戀戀不舍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


    她最後還是忍不住跟青衣提醒了一句:“青衣,陛下昏迷,你就找個機會把柒柒給放了。雖然,陛下答應過我不殺柒柒,但是,柒柒待在陛下的身邊,終究太危險了。”


    青衣滿眼都是不屑,看著安可兒,就像看著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鄙夷著她,最後還是應了一句:“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就這樣離開陛下,跟別的男人跑了,陛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安可兒望著青衣,無語。


    這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矛盾中悶***的少年。


    他把陛下當成神一樣來追隨,對陛下忠心耿耿。他喜歡……並且嚐試著去喜歡陛下身邊的女性……以前是納蘭天音,現在是她……


    安可兒想明白之後,忽然就擔心起了陛下來,她不在,青衣大概會趁著陛下昏迷,然後就對陛下上下其手吧。


    其實,安可兒真的很希望秀色可餐的青衣,能成功的掰彎軒轅殊珺對女人的性浴。這樣,軒轅殊珺也許就會放過她了。


    月色裏,安可兒望著馬車揚長而去,漸漸的消失在她的眼前,心心底默默的對青衣說了一句:祝你成功掰彎。


    =========


    安可兒躺在飛馳的馬車裏,裹著披風,困倦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馬車外明媚的秋日,然後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三小姐,你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再吃一隻小白親手烤的美味山雞腿?”


    安可兒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他手上那隻油兮兮的雞小腿。小白的思維真的讓人難以捉摸……有誰會在別人打了一個噴嚏之後,問那個人餓不餓嗎?


    莫不是,單細胞物種的小白覺得,沒有什麽問題是一根雞腿解決不了的?


    望著小白那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安可兒忍不住摸摸他的頭,然後說一聲乖。安可兒覺得,小白肯定是她前世養的一隻寵物,小白真的是很黏她,幾乎一見到她就是俯首帖耳搖尾巴。


    安可兒小心翼翼的把那隻肥的流油的雞腿給撥開:“不餓。這麽顛簸的馬車,也不能吃太撐,吃撐了容易顛出來。”


    小白稍稍失望的哦了一聲,然後就自己抓著雞腿,美滋滋的啃了起來。


    看著小白又二又萌的樣子,安可兒虛弱的笑了笑:“對了,小白,莊主呢?自從那天晚上,分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小白迅速的啃完雞小腿,然後用油兮兮的爪子抹幹淨,幹幹淨淨的才跟安可兒恭敬的說道:“三小姐,主人有事先迴了墨莊。我們今天晚上的時候,就能迴到墨莊,看到主人啦。三小姐,你已經四年沒有迴家了,是不是感覺到很興奮?”


    安可兒一聽到‘家’這個字,鼻子一酸,眼淚就湧了上來,恍惚的點點頭:“嗯。”


    其實她問墨玉的行蹤,隻是為了確定,墨玉有沒有折迴去追殺軒轅殊珺。


    雖然,安可兒知道,墨玉是個守信用的好男人,但是,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傍晚的時分,他們終於抵達了墨莊。


    安可兒從馬車上下來,坐了那麽多天的馬車,她腳尖落地的那一刻,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是左搖右擺的,整個人都是飄忽著的——暈。


    小白倒是精神的很,剛下車就蹦蹦跳跳的,像隻猴兒似得:“三小姐,我們到家啦——”


    安可兒抬頭,看到匾額上那端正工整兩個字——墨莊。蒼勁有力,大氣磅礴。


    安可兒的觀察力十分的敏銳,她就注意到了,墨莊的門楣是刻意的抬高了四五分,隱隱的透著一種高高在上的霸氣。


    不愧是天下第一莊。


    小白頗為驕傲的說道:“那是我們老莊主的手跡。哇哇哇,寫得真好看,小白最佩服寫字好看的人了,小白連毛筆都抓不住。”


    安可兒挑毛:“唔?你徒手能拆馬車,卻拿不穩一根細細的毛筆?”


    小白臉紅了:“不是拿不穩,而是,我一拿毛筆就緊張,一緊張就用力過度,然後,毛筆就被我給掐斷了。”


    安可兒木然。


    墨莊不似皇宮那麽的金碧輝煌。


    這裏處處都是奇葩異草,林木隱蔽。隻是偶爾幾處疏疏落落地點綴著淺碧淡紫,柳木,翠竹,海棠……卻也亭台水榭錯落有致,別有情趣。莊內較為空曠,似乎每一個角落都能透進陽光。初到這裏的得人不自覺的精神為之一振。


    安可兒跟著傭人,走在去房間的路上。


    小白則是嫌安可兒走得太慢了,所以,就先用輕功給飛走了,說是要先到住的地方去,等著安可兒。


    安可兒走著走著,忽然就聽到了一陣清幽的琴聲。


    這琴聲的旋律,有一些耳熟,隱隱約約的像是墨玉彈奏的那個曲子。


    安可兒問家仆道:“那個院子,是誰住的?”


    家仆迴答:“那裏是邀劍閣,是莊主住的地方。”


    “莊主啊……莊主現在在邀劍閣嗎?”


    “嗯,應該是在的,”


    安可兒想著,她迴家了,應該要跟哥哥說一聲的,於是,她就繞道去了邀劍閣。


    果真是……


    這個男人住的地方,自然而然都帶著一股仙氣。更讓人驚訝的是,邀劍閣裏種著許許多多的梧桐樹,那上麵還棲著兩三隻五彩的鳥兒,時而低鳴,與琴相和,出和雅音,形貌昳麗,仔細一看,竟然長得有點像鳳凰!


    安可兒被眼前的仙境一般的世界給驚豔了,她絲毫不懷疑站在世上的鳥兒是鳳凰,因為,和這樣出塵如仙的男人住在一個院子裏,就是山雞都能被熏陶出鳳凰的氣質來。


    安可兒站在院子裏,抬頭仰望著,望著那紗幔縹緲,琴聲悠揚樓閣,然後提了一口氣,對著樓閣上喊了一聲:“哥哥!我迴來了……我,我迴家了!”


    安可兒知道,隨意打斷別人彈琴的雅興是不對的,可是,安可兒是在是太累了,一看到那麽高的樓閣就腿軟。


    安可兒心想,墨玉神仙氣十足,果然就是不一樣,就連住的地方都不接地氣。


    忽然,一道冷厲的劍光從縹緲的紗幔裏探了出來,那把劍的主人,並不是墨玉,而是一個女人!


    安可兒驀地打了一個激靈!立即拔出了纏繞在她腰間的軟劍,可是,秋水劍,是天底下最柔軟的劍,幾乎抵擋不住任何的攻擊,它隻攻不守。


    安可兒剛剛猝不及防的反應慢了,被動的防守,結果就是擋不住!


    就在那劍鋒要刺入她咽喉的那一刹那,她的身體忽然被緊緊的抱住了,撲倒向一旁。


    那是一個清冷的懷抱,屬於男人的懷抱……


    安可兒被壓倒到地上,但是,她卻並沒有跌倒地上,因為一雙略顯清瘦的手臂將她的後背緊緊的護住了,她一點兒都沒有摔痛。


    “啊哈哈哈——”


    安可兒還沒有看清楚救了她的男人是誰,就聽到剛剛要砍她的那個女人失心瘋是的狂笑不已:“玉,她究竟為你做過什麽?你要這樣的愛她,護她。你都已經為了她變成一個廢人了,難道你還要一生都耗在她的身上,為她生,為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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