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眼看著慕容秋逸隱秘的私宅快到了,心底一陣欣慰,她冷冷的戲謔著說道:“找個地方給你安胎呀,我還等著當姑姑呢。”


    上善霖玲將信將疑。可是她想到,安可兒可能是真的失憶了,忘記了從前的事情,所以,不記得她曾經謀害她的細節,因此不記恨她,也是說得過去的。


    安可兒走到謝府大門前,敲響了門扉。


    不久,門內出來了人,安可兒把信物——慕容秋逸親手寫下的帶血的手帕,交給給來人一看,謝府的家丁那就知道是自己人了攖。


    家丁的恭恭敬敬的對著她們說道:“二位小姐,裏麵請。”


    上善霖玲能感覺得這座宅子雖然普通,但是暗藏著很多的機關,她拉住了安可兒:“這是哪裏,他們可信嗎?”


    安可兒冷睨了她一眼:“至少,比你可信。”


    上善霖玲被這冰冷的目光刨刮著,不敢再出一點聲音償。


    安可兒背過身去:“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裏,就是我讓你下地獄你都得下。相信我,我就算用盡一切手段,也不會再讓你碰到陛下的半片衣角。你休想再利用我的男人興風作浪。”


    她沒想到,脫口而胡‘我的男人’,竟然是這麽自然而且順口,臉上微微一熱,有一股暖流流過。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住唇瓣,別無選擇,隻得跟在了安可兒的身後,走進了謝府。


    謝府的管家很快就出現了,他迎了上來:“安姑娘,您來了。”


    安可兒之前就來過一次,現在更是輕車熟路,她微笑了一下:“謝管家,麻煩你通報一聲,你的主人,讓他盡快來見我。”


    謝管家歎息一聲,望著安可兒欲言又止。


    安可兒知道,謝管家是擔心她身後的上善霖玲,是不是可靠。


    安可兒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去,然後對著上善霖玲,抬手就是一個幹淨利落的手刀。


    上善霖玲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立撲。


    安可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住了上善霖玲,以免她跌倒在地上,傷到了肚子裏的孩子。


    謝管家看出來了端倪,歎道:“安姑娘,您知道這是主人秘密之地,還帶不幹淨的人過來,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安可兒道:“沒事,她現在作不起什麽幺蛾子。”


    “那……那這位姑娘是……”


    安可兒冷笑著說:“是我送給你們主人的見麵禮。她可是你們主人的心頭肉。你們家主人突然跟我玩失蹤,毫不猶豫的背棄我,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謝管家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也是慢慢‘哦’了一聲:“那,安姑娘,您這邊請。主人此刻就在府上。”


    安可兒危危的眯眸,慕容秋逸啊,見到他是不是應該先扇他兩個耳光再說呢?動不動就背棄她,不聲不響的敲暈她把她送給軒轅殊珺,這筆賬,還真是該好好的算一算。


    謝管家扶著昏迷的上善霖玲,帶著安可兒走到了一件古香古色的廂房前。


    “安姑娘,我家主人就在裏麵,您請容我進去通報一聲。”


    安可兒略微的瞪了管家一眼:“通報?我沒有一腳把門踹開,那算是客氣的!”


    安可兒大手一揮,直接把管家推到一邊,自己揚長而去。


    “慕容!你這個混蛋,粗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安可兒一邊憤憤然踩著步子,把地板踩得山響,一把撩開了珠簾,卻發現慕容秋逸正躺在床上,看起來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安可兒呆住了。


    慕容秋逸聽到有人進來,緩緩的轉過了蒼白的臉色,看著安可兒,嘴裏喃喃道:“安安……”


    安可兒提起裙子,飛快的跑到了慕容秋逸的床邊,按著他躺好:“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是陛下嗎……”


    如果是的話,她都想代陛下說一聲對不起了。


    慕容秋逸虛弱的靠在枕頭上搖搖頭:“不是。不過,也差不多。”


    安可兒還真的,無意識的從嘴裏吐出了這句話:“對……對不起……”


    在她的意識裏,陛下就是她的男人。


    慕容秋逸微微的一愣,卻沒有沒明白她那句對不起的真正的涵義:“不,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應該……為了那個賤人,就把你……”


    安可兒冷淡而平靜的說:“那個賤人現在就在外麵,我特意給你帶出來了。”


    慕容秋逸震悚了,混身一僵!


    安可兒看到慕容秋逸的反應這麽大,她冷哼著說:“我可是為了你,千辛萬苦把她從皇宮裏弄出來的,謝就不必了,給我點實際的金銀珠寶啊什麽的,給我出出主意,怎麽樣才能把玉樞從陛下的手裏搶迴來……”


    慕容秋逸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就掀開被子,跳下了床,就直接衝出了。


    安可兒就納悶了,慕容秋逸這個關心這個婊子,慕容秋逸也是一個成熟男人,怎麽會這麽的沉不住氣了。


    他就真的這麽愛這個女人嗎?


    她鬱悶地跟著慕容秋逸的身後出來,隻看到慕容秋逸


    站在昏迷的女人麵前,十指的攥緊,青筋暴露,男人高大的身軀都因為極力的隱忍著而在微微的顫抖。


    安可兒有些看不明白了,隻看見慕容秋逸端起了一杯涼水,直接潑到了昏迷的女人的臉上。


    上善霖玲漸漸的轉醒,但是一睜開眼睛看到憤怒的慕容秋逸,卻害怕的幾乎跳了起來,然後飛快的躲到了安可兒的身後,她失聲的尖叫著:“你!你怎麽帶我來見他?!”


    安可兒懵了:“你們……怎麽迴事?慕容秋逸,你不是一直都很稀罕這個女人嗎,你現在這個要吃人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感謝我把你的心上人給找迴來了啊。”


    上善霖玲不敢搭話,像隻縮頭烏龜一眼的縮在安可兒的身後。


    慕容秋逸仰天冷笑了兩聲:“安安,上次,我本可以將她從陛下的身邊救走……哦,不,是我自認為我能把她從陛下的身邊‘救”走,可是,沒想到,這個賤人,卻在我的背後捅了我一刀!”


    上善霖玲趕緊解釋著:“不!不是這樣的!我是害怕陛下誤會我們認識,所以才捅了你一刀!你知道嗎,陛下已經開始懷疑七夜莊主就是你!我……我跟陛下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隻是你不承認……所以,由我去捅你一刀,陛下才不會懷疑七夜就是慕容秋逸!”


    安可兒皺眉:“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們慢慢聊,我可不想理你們之間的烏七八糟的事情!拜拜!”


    上善霖玲一聽安可兒要走,死死的拽著她的衣袖不放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似得:“幫幫我!我是你的嫂嫂!”


    她已經意識到,所有的男人都靠不住,她隻能依靠著安可兒的善良,和對她的最後一點人性的憐憫。


    安可兒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輕啐一聲:“呸!你也配自稱我的嫂子?!你要是真的敢做我的嫂子,為什麽不敢光明正大的待在我哥哥的身邊?因為你做了什麽他不能原諒的事情吧?因為你不敢讓他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吧?”


    上善霖玲的臉,瞬間慘白,驚悚的看著慕容秋逸,用目光詢問著慕容秋逸,是不是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安可兒。


    慕容秋逸冷笑一聲:“安安,你說的不錯。因為她曾經對你下過毒手,然後又栽贓了你的師姐花榿,所以,她現在正在被墨莊追殺。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懷上了你哥哥的孩子,她都不敢讓你哥哥知道這件事情。生怕你哥哥知道了,會將她碎屍萬段!”


    安可兒緩緩的點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慕容秋逸,冷冷的調笑著:“我看你現在就想將她碎屍萬段,那我就不打擾你瀉火了。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我帶來送給你的,你想怎麽弄她,請自便。”


    上善霖玲驚恐的抓住了安可兒的衣角,死死的拽著不放手:“你,你要去哪裏?我也去……”


    安可兒用力的甩開了她的手,冷哼著:“我去吃飯啊。這裏是慕容的地盤,你落到他的手上,也是你自作孽,我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你不是一向最擅長脫了衣服勾引男人嗎?你現在大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夾得住他,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為你賣命。”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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