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殊珺知道她一整天都在外麵,剛剛下雨了,他還擔心她會不會被雨淋到,所以放下了奏折匆忙趕過來,看到她衣服濕了,想過去看看她,抱抱她攖。


    安可兒忽然故意吼了這麽一句,他的腳步就這麽僵住了,臉色鐵青。


    “你是用這種態度,在跟朕說話?”


    安可兒迴頭,睨了他一眼,冷哼著:“陛下,我的貼身宮女正在洗澡,你就這麽走過來,是想收了小喜當你的小老婆嗎?”


    軒轅殊珺冷笑著,沒有退出去,反而繼續走到了她的身邊,目不斜視的看著安可兒:“你當這個奴婢是什麽東西,也入得了朕的眼?”


    安可兒轉過頭來,繼續幫小喜擦洗身體,暗暗的咬牙:“她不在你的眼裏,卻在我的心裏。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猝不及防的,她就被男人從她的身後伸過來的一雙手臂緊緊的圈住,然後用力的將她提起來、


    瞬間,她的雙腳一輕,一個天旋地轉就落進了男人的懷裏。


    她有點暈,他抱女人的技術可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的,她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個頭重腳輕的栽進了她的懷裏。


    “放我下來!”


    軒轅殊珺把她抱到了床榻上:“換上幹衣服,你會著涼。償”


    “小喜還泡在水裏呢!”


    他一隻手就把她按在了床上,低沉著音色不悅:“你是帝妃,她是宮女,不該你伺候她。”


    安可兒咬牙:“你今天是讓小喜跪了一整天,就因為她說不出我去了哪裏?!”


    軒轅殊珺微微一怔:“所以,你之所以對朕大唿小叫的,是因為一個奴婢?”


    “是!我明天就帶她搬出去,金寶宮,你愛給誰住就給誰住!反正我本來也就是一個小奴婢,我的身份全都是你捏造的,哼,你不是最擅長這個嗎。皇甫安,隻要你想造,十個八個都沒有問題吧、”


    軒轅殊珺陰沉著一張臉,女人就是不愛說真話,口是心非。


    這個女人明明就是知道他可以隱瞞了墨莊的事情,所以在借題發揮,偏偏她又不肯說出來她真正生氣的事情來,


    要不是昨天晚上他和她之間已經有了爭執,他也許到此刻都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為什麽生氣。


    軒轅殊珺並沒有辯解,而是對著宮人們下令道:“將那個奴婢弄出去,收拾好,一刻鍾之內,朕要看到她神誌清醒。”


    安可兒猛地抽了一口涼氣,陛下的用詞,真是簡單粗暴。


    她咬咬牙,從床榻上爬了下來。


    軒轅殊珺反應敏捷的一把將她攔下來,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去哪?”


    “你剛剛說得這麽簡單粗暴,我擔心小喜會被那些宮女虐待,我不放心她,我要去看看。”


    他高高大大的身軀,依然擋在她的麵前:“你身上濕了,換衣服。”


    “我沒事!”


    軒轅殊珺一隻手就把她撈了起來,然後又按迴了床上:“你不換,是高興朕給你換?”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


    男人不聽她解釋,一隻手把她按在床上,另一手就毫不客氣的開始扒她的衣服,女人身上的體溫讓半濕的衣服散發出一種潮濕的香氣,似乎還帶著女人淡淡的體溫,特別的誘人。


    這種氣息傳進男人的鼻息裏,那就是致命的誘惑。


    雪白的肌膚如此清晰的映在那一片無邊的黑眸裏,男人的眸底一黯,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很快,就被扒得沒有底線了,雖然已經有了那種經曆,可是她卻是在醉酒之後的,她心底還是一個小處,特別是看到他的目光在漸漸的升溫,安可兒就有些頂不住了:“我……我自己來!你轉過去……”


    軒轅殊珺俊顏冰冷,隻聽見他輕微的嗤笑一聲,還真的放開她,背過身去。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不會這兒輕易的放過她。


    可是,現在她要受孕,身體不能受寒。為了抑製她體內的寒氣,他聽從了司徒的建議,一直讓她服用微毒的龍炎草,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我換好了,我去看一下小喜。”


    安可兒一邊說著,就飛快的跳下床,沒想到經過軒轅殊珺的身邊,還是被一把撈住了,一個巧勁兒就被牢牢的扣到了他的腰身上。


    一直溫熱的大手探到了她的額頭,然後耳邊就傳來了男性特有的醇厚性感的聲音:“冷不冷,餓不餓,晚上吃東西了麽?”


    額……


    安可兒有點不知道所措,怎麽發覺他真是越來越好脾氣了。剛剛她那麽吼他,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她剛剛不是還趁機說了,性喲搬出皇宮去住的話?軒轅殊珺居然好像沒聽到一樣,要是往常,早就咬牙切齒的把她按到床上一陣蹂躪了吧?


    “我,我吃過東西了,淋了幾滴雨而已,沒什麽……啊!你幹什麽?!”


    此刻,他的手卻伸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輕柔的摩挲著:“你沒吃什麽東西,朕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宵夜,就在外麵,朕陪你吃一點,嗯?”


    安可兒十分具有危機意識的捉住他的手,總覺得,那隻大手的走向,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


    “我,我吃不下。陛下你,出爾反爾!你明明說過我可以自由的,但是,你今天卻拷問我的小奴婢,她……她並不知道我在哪裏,陛下你這麽怎麽狠心,讓她一個弱女子跪在金寶宮裏,又是曬太陽,又是淋雨的。”


    軒轅殊珺危危的眯眸:“對了,朕還沒有問你,你今天究竟是去了哪裏。”


    安可兒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當然不會說出去。因為軒轅殊珺想讓青衣出賣色相,通過慕容柒柒混入慕容世家,她今天幹的那些事情,就是擺明了和陛下作對。


    “我心情不好,今天不是百花祭嗎,我就出去轉了轉,事先沒有跟你講,就這樣,也沒什麽。”


    菲薄的唇角勾起一絲為不可差察的冷笑:“心情不好?”


    安可兒點點頭。


    不一會兒,司膳房的人就提著食物魚貫而入,在桌上擺滿了各種精致的小吃,還有一散發著清淡藥香的燉湯。


    安可兒皺眉,最近軒轅殊珺的行為很詭異,來時不停的讓她吃吃吃。


    她的一日三餐生生的被拆分成了一日五六餐,基本上平均每三小時就進食一次。


    “陛下,你這是想把我喂成豬?”


    他邪肆的笑了下:“想要把你養成豬,不是件易事。除了胸,你身上哪裏都沒有二兩肉,摸著寡手。”


    她的臉微微的泛紅了。


    雖然,是喝醉了酒才發生的,腦子裏沒有記憶。但是,有些東西,身體確實記得很清晰。


    但是,具體是什麽樣的感覺她又說不出,因為太熾熱,太激烈了,幾乎每一個到達頂點都是飛上雲端,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支離破碎的呻/吟,和無休無止的抽搐。


    也是因為這樣,自從那次之後,每一次接近他的身體,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雄性的氣息,她就會覺得心有餘悸。


    她低下頭,默默的咽了一口水,越想,就覺得越渴,她端起了麵前的湯碗,仰著頭關進嘴巴力量,把鮮香的濃湯一飲而盡。


    她剛剛放下湯碗,軒轅殊珺就把手探了過來,覆在她的額頭上,自言自語一般:“臉這麽紅,是不是有些發燒?”


    安可兒呆呆的,確實,有些燒了……


    “咳咳!我,我沒事!陛下,既然我剛剛已經提出來了,不如我們就敞開了說吧。我不想再繼續待在皇宮裏了。我的身份太尷尬。而且,陛下對我幹涉太多。我就連出個門,沒有提前向你報備,你都能把我的奴婢懲罰的到快掛了,如果我這還能忍下來的話,你以後隻會越來越過分!”


    軒轅殊珺卻沒有生氣,也不急著迴答,他反而是盛了一碗桂圓甜糯米粥,放到她的麵前。


    “安安,先吃東西。吃好了我們在談。”


    安可兒聞到了一股香甜的氣息,她向來就是愛吃甜食的,禁不住誘惑,低下頭,一勺子舀起了百花花的糯米粥,正準備往嘴裏送。


    驀地,她想起了今天在青衣家裏,那一碗蠕動的白花花的豆娘,大概也是這個樣子的。


    她忽然覺得好惡心,一陣反胃:“嘔——”


    幹嘔。


    可是,並沒有嘔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來。


    當她迴過頭來的時候,隻看到軒轅殊珺那一雙炙人的眸子,正在盯著她,


    ---題外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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