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叫住了安可兒:“宸妃娘娘,臣妾想麻煩娘娘一件事情。”


    安可兒頭也不迴,坐上了步輦,看著麗妃,拒絕得幹脆,果斷:“我……本宮沒空!”


    麗妃臉上泛著紅暈,莞爾一笑,然後拿出了一塊玉佩:“宸妃姐姐還真是豪爽的人。不過這個可不一般,這個是昨天晚上陛下在臣妾的宮裏就寢的時候,落下了。”


    安可兒不是傻瓜,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個女人是在借題發揮,刻意的告訴她,昨天晚上陛下就在她的床上。


    她看著麗妃不懷好意的嘴角和眼神,這個女人看起來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但是,其實是個成天想拿捏別人的把柄,然後把別人整殘,來找到滿足感的女人。


    很明顯的,麗妃看出了安可兒是個脾氣不好,不能忍的主,故意想要激怒安可兒,就等著安可兒發火,然後她就扮白蓮償。


    草。安可兒冷笑的,這樣的戲路,她一眼就能看穿了。


    比起慕容憐香和上善霖玲,麗妃的段數簡直低太多。


    安可兒都懶得去跟這個女人玩智商,她簡單粗暴的直說:“滾遠點。我不說第二遍。如果你還有腦子,你就該知道我現在的位置,一隻手就能碾死你。”


    麗妃的笑容,就這樣在風中僵硬了。


    媚妃在一旁冷嘲熱諷:“宸妃娘娘,何必欺人太甚呢。我們都是伺候皇上的女人,本來就應該是和睦相處的好姐妹,宸妃娘娘,您這樣說,實在是太傷了我們的姐妹情誼。”


    麗妃抽泣了兩聲,眼淚就從她的眼角滑了下來,優雅的抽出了白色的手絹,一邊用手絹擦眼淚,一邊咬著手絹輕輕的啜泣著。


    安可兒鬱悶的看著麗妃,這個女人的眼淚是水龍頭,說來就來?


    媚妃就在一旁安慰著麗妃。


    麗妃哭得更傷心了:“臣妾知道,陛下是最寵愛宸妃姐姐的,宸宵宮有陛下的禁令,我們姐妹根本就進不去。宸妃姐姐卻能在裏麵任意行走,甚至過夜,這是臣妾都不敢想的殊榮。我們就隻能站在門外等,卻要被宸妃姐姐這樣謾罵……”


    安可兒的眉毛都直抽抽:這就謾罵?草,那這朵蓮花的心靈也太脆弱了。她一般罵人都是先從問候對方女性親屬開始的!


    她坐在步輦上,冷淡的對著給她抬轎子的太監們說道;“本宮又說停下來嗎?再不走,統統殺頭!”


    太監們不敢得罪宸妃娘娘,但是,前麵的那兩位怎麽說也是妃嬪,也是有身份的:“可是……前麵有兩位娘娘攔著……”


    安可兒微微的哼著,冷道:“踩過去。”


    抬著步輦的太監們隻好硬著頭皮踩過去了。


    媚妃和麗妃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她們的心底此刻都在沾沾自喜,宸妃這麽粗俗,囂張,跋扈,陛下遲早都會看清宸妃的真麵目的。然後將她打入冷宮。


    宸妃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麽用?這個粗俗無力的小丫頭,哪像她們這麽有教養,這麽有內涵。


    就在安可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反而看到了兩個妃子眸中洋洋得意,笑得開懷。


    饒是安可兒聰明過人,都看不出這兩個女人為什麽會想打了勝仗一樣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安可兒的步輦是直接撞開了麗妃,麗妃十分誇張的,還沒碰到她,她就倒在了地上。


    “陛下聖駕——前麵迴避——”


    麗妃一聽,兩眼一眨,又擠出了兩行眼淚。


    媚妃趕緊過去扶麗妃,但是,不知道是手上沒勁兒,還是故意的“哎喲哎喲”的扶了半天,卻都沒把麗妃給扶起來。


    安可兒都忍不住飆髒話了,***!剛剛掐腰罵架的時候,那股潑辣勁兒都完全不見了。


    皇帝下早朝迴來,龍輦緩緩停了下來。


    安可兒在後宮的地位最高,見了陛下也是要磕頭請安的,她滿心的塞,隻好下了步輦,陪著軒轅殊珺把這場爭寵的惡心做作的戲碼,看完,看到飽。


    想想,難怪軒轅殊珺會覺得寂寞,成天都要麵對一群惡心做作的女人,聽不懂他的話,看不懂他的心,卻妄圖想要得到他的心。


    安可兒想,要是她是皇帝,她恐怕會變得更暴戾,更變態。


    皇帝的龍輦是一輛極致奢華的金黃色的馬車。


    車子裏傳出了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出了什麽事。”


    麗妃哭著說:“臣妾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明明是在哭,但是安可兒卻偏生聽出了一股春鶯婉轉的嬌啼。那聲音,分明就是想把男人往眸中發情的方向上去引導,發聲腔調就跟呻/吟似得。


    安可兒冷淡的瞟了麗妃一眼,那一副德性,讓她看了,忽然覺得今天這一整天她都不用吃飯了。


    龍輦的珠簾被打了起來,軒轅殊珺還穿著上早朝時的龍袍,一身天子威嚴,不怒自威。


    麗妃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陛下,臣妾真的沒事,千萬不要怪宸妃姐姐。不能討到宸妃姐姐的歡心,是臣妾不好。”


    軒轅殊珺帶著哂笑的聲音,從龍輦裏傳出來:“你能這樣想,甚好。”


    媚妃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陛下,是宸妃娘娘她先……陛下,陛下找幾個奴才出來問一問,就知道真相了。”


    媚妃還很適時的收聲了,省略號後麵的內容引人非議。


    軒轅殊珺從龍年裏走了出來,一身高大的明黃色的身影,高大俊美的站在陽光之下,永遠英俊冷漠的臉,宛如大理石刻一般深邃的輪廓。


    女人隻要多看一眼都會為之而瘋狂。


    安可兒一言不發的環抱著手,就想看看軒轅殊珺是不是真的會對她發火,為了那個矯揉造作的女人。


    她忽然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樣的貨色,軒轅殊珺昨天晚上是怎麽能草得下去的。


    軒轅殊珺淡漠的掃了一眼,他幾乎就能猜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安可兒的身上,因為他的目光移不開……


    “朕不想知道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隻需記住一點,如果你們誰讓宸妃不高興了,那就是你們的錯。”


    媚妃剛剛聽到麗妃哭得這麽***浪,她也不甘人後,把腳一跺:“陛下~臣妾以為……”


    麗妃猛地拉了一下媚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火上澆油。


    媚妃看到主角都安生了,她也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乖乖的把嘴巴給閉上了。


    沒想到,此刻,軒轅殊珺卻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媚妃的臉蛋,唇角緩緩的勾起了冷謔的弧度:“麗妃是嗎?這些年來是朕忽略你了,昨晚,你表現得讓朕……很滿意。”


    媚妃的臉通紅:“陛下……臣妾,臣妾是媚兒啊……昨天晚上給陛下侍寢的麗妃,是這一位……”


    真正的麗妃此刻已經色慘白,甚至連禮數都來不及顧得上,不跟陛下告別就轉身跑開了,她用手帕捂著臉,一路淚奔。


    媚妃難得被男人摸,此刻春心蕩漾,媚妃覺得看定時她的胸比麗妃的大,臉蛋也比麗妃漂亮,所以,才會這樣的看中她。


    可是媚妃怎麽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陛下同樣也不記得她的名字,進宮四載,陛下竟然不知道她是誰,想想她也是沒什麽好得意的。


    媚妃訕笑著:“陛下,臣妾去安慰一下麗妃妹妹,就不打擾陛下和宸妃娘娘了,臣妾告退。”


    安可兒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場好戲,等到兩個女人都哭著傷心的離開,安可兒忽然開口:“陛下果然是非同凡響,一出手就碾碎人心,簡直比扒皮抽筋的酷刑還狠。”


    陽光照射在他高大英俊的身影上,他身上的明黃色龍袍,比太陽都耀眼。


    但是,她卻能感覺的,男人的血是冷的,心即是冷的,再明亮的陽光都照不進他心底的最黑暗。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皇宮裏的女人的不幸,都是這個男人的陰暗而賜予的。


    “安安,你滿意了麽?”


    安可兒把頭別到一旁去,隻要他一想到昨天他的身體跟別的女人糾纏,他的那啥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裏進進出出,她就覺得,髒,那是洗不幹淨的髒。


    明明軒轅殊珺那麽討厭那個女人,為什麽還要睡她?


    ---題外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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