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忍著極度的不愉快,起身離座:“謝謝陛下的建議,隻要我有空,一定會去學習女德。不過現在我要去辦案子了。基本的方向我已經確定了,現在就是去核實,順利的話,後天這樣子,案子就能水落石出,國試院的禁令就能解除了。等到考生們休養幾天之後,穩定了情緒,就該可以繼續國試了。”


    安可兒說得頗為輕鬆,平靜,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場的兩位男士臉上的驚歎的表情。


    軒轅殊珺一怔,然後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笑容。


    楚王更是好像是遭遇了電擊一般,整個人都是一震,帶著質疑和不信:“皇嫂當真這麽有把握?”


    其實,要不是楚王曾經用一幅畫兒把她整哭過一次,安可兒對這個長得玉樹臨風的楚王爺不會這麽有敵意償。


    安可兒白了他一眼:“當然!”


    楚王笑:“皇嫂,你是否太自以為是了些?不過是今天早上去了一趟國試院而已,你是查到了什麽重要的線索,居然還有把握後天破案?攖”


    她看到了楚王眼中的嘲弄,不屑。看來楚王以為她隻是去國試院參觀遊玩的,很看不起女人。


    安可兒很謙虛的說:“‘自以為是’不敢當,畢竟我不是楚王爺,位高權重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自己以為是什麽,就說什麽。”


    楚王不笑了,因為笑不出來了。這個女人的嘴巴真是厲害,綿裏藏針。


    楚王爺還是頗有教養的:“皇嫂,請原諒小王的莽撞。既然皇嫂有把握能夠找到元兇,不放說出來讓我和皇兄一起為皇嫂斟酌。畢竟,這件案子是帝都裏所有的捕快都束手無策,離奇難斷。”


    安可兒微微的哼了一聲,果然不管是任何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軟,別人就硬。


    看在楚王說話的口氣稍微的緩和了些,安可兒也沒有再繼續嘲諷他,愛答不理的迴答著:“沒什麽好斟酌,其實現在都可以破案了,隻不過,我現在不知道元兇的目的是什麽。我要先弄明白了,我將他揪出來會有什麽後果,我才能決定要以怎樣的方式將元兇揪出來……”


    安可兒忽然不說話了,安靜的思考著,如果她承擔不起將這個元兇揪出來的後果,那個她甚至會選擇用其它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


    楚王臉上的笑容徹底的消失了,現在就能破案?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狂妄。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丫頭。


    軒轅殊珺隻是稍微有些吃驚,但是並不懷疑安可兒沒有能力查出真兇。


    剛剛一番話,讓他從她的嘴裏聽出了端倪,他悠然的抿著茶,眉頭緊鎖,一邊沉聲道:“安安,你既然這麽有把握,又有所忌憚,那麽就說明了這個元兇肯定就是你認識的人。自從你醒過來,一直都在朕的身邊,你見過那幾個能幹的男人,朕都心裏有數。所以,你認為,元兇必定是他們中間的一個。比較有可能的就是慕容秋逸和鳳仲離。”


    擦!


    陛下你要不要這麽犀利?!


    安可兒有點不敢說,因為她懷疑元兇就是鳳仲離。


    記得初見鳳仲離的時候,他還送給她一朵妖紅色的鬼花,那種花的花香味兒能讓人的神經不太對勁兒。她一踏進國試院,就聞到了一絲若有似無幽香味兒,很像很像鳳仲離手上的‘珠沙曼華’。


    安可兒想,鳳仲離也許是幕後主使。就算他不是幕後的元兇,那和他也是脫不了關係的。


    鳳家,不好對付啊。


    更何況鳳仲離現在還是尚書省的長官——尚書令。雖然他在官職上還有門下省和中書省的長官可以壓製他,但是尚書省是統理六部,直接管轄整個中央政權的行政,權力絕對很大。


    她靜默著,撘在桌上的手,不自覺的揪緊了。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不能傳訊鳳仲離,隻能私下去接觸,去調查。


    忽然,一隻溫暖而微微粗糲的大手,輕輕的放在她冰涼的手背上:“不管是誰,你都不要害怕。你是在為朕辦事,朕絕對不會讓你陷入任何的危險之中。”


    安可兒看著男人說話時的眼神,總覺得那是像一張溫柔的網,密不透風。


    手背上傳來的淡淡的溫度,似乎能傳進她的心裏,讓那顆緊張不安的心婚服了平靜。那隻大手剛剛好完全包裹住了她的小手,這個尺寸,簡直是天造地設的合適。


    尺寸……合適……


    安可兒忽然臉微微一紅,畢竟和他有過親密的事情了,隻要觸碰到他的身體,她總會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就在這個時候,廂房的門口傳了來一個天籟一般美妙動聽的聲音:“嗯,好巧啊。來碧海閣吃個飯,都能碰到陛下和三殿下。”


    安可兒聞聲一轉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個紅衣美男靠在門邊上,斜倚著門框,美目渺渺的朝著這邊看過來。


    膚白勝雪,眉目如畫,淺淺一笑間,讓人驚豔,仿佛永遠都置身江南三月煙雨中,背景永遠都是煙雨朦朧的水墨畫,美輪美奐,美得男女莫辨。


    安可兒默默的咽下了一口口水,這樣的極品妖孽,估計整個皇朝裏想對他一親芳澤的男人得有一火車。


    她偷偷的瞄了軒轅殊珺一眼,因為他剛剛已經猜到了,鳳仲離也是嫌疑人之一,安可兒真的很怕陛下會沉不住氣,打草驚蛇。


    在軒轅殊珺開口之前,安可兒就一個反手抓住了男人的手,用力的捏住,然後搖搖頭,示意軒宇殊珺不要說。


    軒轅殊珺迴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請原諒,這一個眼神淡出了鳥來,她真的該不到他的點。


    忽然,鳳仲離依著門框,嗤笑:“陛下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喜歡讓自己的妃子穿著男人的衣服出來亂跑,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眉目傳情,嗯,等我有了夫人,一定也要這麽玩,一定是非常的有趣。”


    安可兒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白,鳳仲離夠狂。就連慕容秋逸都未必敢在陛下的麵前說這樣放肆的玩笑話。


    在場的楚王和她,都對陛下內心存在著敬畏,都不敢再軒轅殊珺的麵前放肆,軒轅殊珺不說話,他們兩個心裏再不爽,也隻是怒目而視罷了。


    軒轅殊珺幽邃的黑眸裏,看不出喜怒:“鳳卿,既然這麽巧,那就進來一起,吃個便飯。”


    鳳仲離微微眯起了促狹的鳳眸,笑得不羈:“微臣卻之不恭。”


    安可兒隱隱的感覺到頭皮發麻,鳳仲離這隻不怕死的妖孽,還真的是和陛下杠上了?


    雖然她正想去找鳳仲離來著,但是這樣的見麵方式顯然就有些打草驚蛇。


    酒壺隻有一個。


    但是,四個人都倒酒。


    他們三個男人的身份都這般的尊貴,高調,派個跑堂的進來倒酒似乎不大合適。


    安可兒想了想,覺得還是她起來倒酒比較合適一些,她剛要伸手過去拿酒壺,就被軒轅殊珺給一把按住了。


    鳳仲離這迴倒是很識趣的自己占了起來,端了酒壺,柔柔的笑道:“怎麽敢勞煩娘娘呢,微臣見了娘娘可是還要行禮的。”


    安可兒隻好坐下了。


    鳳仲離依次給楚王和陛下倒酒,最後輪到了安可兒。


    安可兒把酒杯的口一擋:“我不喝酒。”


    鳳仲離一怔,隨後還挑了個媚眼,輕笑:“放心,酒裏沒有毒。”


    她心裏微微一哼,就算有毒她也不怕,可是……


    安可兒現在已經怕喝酒了。


    莫名其妙的,每一次喝酒都會不省人事,然後就好像失去了一段記憶一般,不記得發生過什麽事情。


    難道這個身體,對酒精還過敏?


    軒轅殊珺抓著她的手,移開,讓鳳仲離給她倒酒。


    “愛妃,他是我們的臣子,臣子給你倒酒,不接受那就是對他的侮辱。”


    愛妃……


    安可兒的臉微微一紅,似乎還沒有聽到過他叫誰愛妃。


    印象之中,總覺得這個稱謂……很色……


    耳邊好像總能聽到一個粗重的聲音叫‘愛妃’,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愛妃’。


    鳳仲離給她倒了酒之後,忽然來了一句:“嗯?娘娘這一身裝扮,看著很眼熟,約摸著好像是禦史台官吏的常服。”


    安可兒驀地一震,這才遲鈍的發現,剛剛自己揭下麵具,卻沒有即使的把官服換下來,是一件多麽蠢的事情。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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