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竟然幹淨利落的起身,然後從她的床上下來了。


    安可兒覺得很吃驚,吃驚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軒轅殊珺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安安,朕寵你,縱容你,你想怎樣都可以,不要離開皇宮,好麽?就算是這樣讓朕遠遠的看著你,朕就心滿意足了。”


    良久之後,安可兒點頭說:“好。”


    於是,男人就走了攖。


    安可兒莫名的覺得很失落,明明是兩人之間很不錯的相處模式,但是安可兒卻感覺是被陛下徹底的徹底的放棄了。


    ==========償=


    第二天。


    安可兒一早就醒了過來,那個時候,青衣已經在金寶宮的門口候著了。


    長身玉立的少年,懷抱著一柄長劍,目光空洞的望著遠處天空的雲彩,若有所思。


    小喜拉了拉安可兒的袖子:“祖宗,那個青衣長劍的少年長得好帥啊!”


    安可兒輕輕一敲小喜的腦袋:“別做夢了,你就算是夢想著嫁給嫁給慕容九公子當小妾,都比摸一摸青衣的胸肌更容易實現!你沒看青衣的腦門上寫著‘生人勿進’這四個字嗎?”


    “生人……什麽是生人?”


    安可兒輕歎一聲:“‘死人’的反義詞。”


    小喜臉紅著,然後給嚇得微微的變白了,略略失落的低下了頭,然後輕輕的‘哦’了一聲。


    不提還好,一提青衣,安可兒就想起了柒柒。


    柒柒追青衣追得真的很是辛苦。青衣這個悶葫蘆,心裏卻跟明鏡似得,瓦亮瓦亮的,他很清楚他和慕容世家之間的差距。


    如果陛下真的認了青衣做幹兒子,讓他和慕容柒柒門當戶對的話,那麽他們之間的婚姻肯定會變成一場高情商的諜戰片。


    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安可兒歎息一聲:“好啦,小喜,我走了。今天是我和陛下成婚的大喜日子,你乖乖的待在金寶宮裏,哪裏都不要出去。可能,今天晚上可能我就不迴來了。”


    小喜差點嚇破了膽,壓低著聲音道:“祖宗!你這是要逃婚麽?!陛……陛下知道這件事麽?”


    安可兒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喜的腦袋,然後朝著青衣那邊努了努嘴:“陛下把他身邊最得力的爪牙都派來監視我了,你說他知不知道我的行蹤?放心吧,就算我不出席,自然會有人披著蓋頭,頂替著我的身份和陛下成婚的。陛下要娶的是宸妃……就算娶的不是我也沒有關係……因為他已經放棄我了……”


    安可兒越說,聲音就越小,心裏也感覺到莫名的失落。


    她決定了!


    等迴到現代之後,就去接受最高級別的催眠,讓她忘掉在這裏經曆的荒唐的一切。


    當然,也包括那個男人。


    安可兒路過青衣的時候,根本沒有看青衣一眼,因為青衣一向高冷,一般沒有必要,他都不會和她說話。就算是有必要的時候,青衣也不會和她說話的時候,一般就是拿他那雙冷漠的小眼神去瞪她,一直瞪到她明白他的意思為止!


    沒想到,這次安可兒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青衣卻開口說了一句:“今天的風很大。”


    青衣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讓安可兒莫名其妙:“嗯?大嗎?我希望刮個龍卷風,把你刮到天上去。像你這樣的自閉症少年就應該待在天上,每天對著雲彩發發呆,地球已經不適合你居住了。再加上你又對女人無感,想你這樣英俊卻性冷淡的男人,對女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浩劫。”


    青衣聽著安可兒叨叨絮絮的說完一段話,腦門上的青筋已經暴露,女人果然是最麻煩的東西。


    青衣麵無表情的從袖管裏拿出了一個信封,然後遞給安可兒:“給,這是陛下交給你的任務,讓你轉交給運來客棧的某個人。陛下讓你親自去,把信轉交給他之後,再去禦史台。”


    安可兒接過了那封信,一看信封上,寫著‘墨玉親啟’著四個字。


    安可兒皺著眉頭:“嗯?這是哪裏來的一條墨魚?跟陛下有什麽關係嗎?為什麽陛下要我給這條墨魚送信啊?”


    安可兒忽然覺得有點心塞,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墨玉’這個名字她就覺得心裏一陣怪怪的,沒來由的有些疼。


    安可兒看著青衣不勝其煩的瞪著她……


    額,好吧。青衣冰冷淩厲的小眼神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了。反正就算不知道墨玉是誰,陛下的忙,她也是要幫的。


    畢竟她現在還是白吃白住在皇宮裏的。


    安可兒於是和青衣兩個人,把對方各自當成空氣,然後一前一後的走著。


    皇宮裏處處都是一派潑天的喜慶,紅得紮眼!


    今天是她和陛下的大婚之日……


    她忽然很想笑。


    軒轅殊珺這樣都能答應,可見他為了國家的安定娶老婆,也是蠻拚的。不管取的是個花瓶,還是一個空有的頭銜,或者僅僅是一個姓氏,一個名字……隻要是能讓國家安定的東西,他都會娶到後宮裏來的。


    皇帝的家事,就是天下事。


    可是這滿眼的喜慶的大紅色,映在她的眼睛裏,確實比雪花滿地還要哀涼。


    安可兒越走,腳步就越沉重,青衣一直保持著同一種速度的腳步,漸漸的就把安可兒給超過了。


    青衣路過安可兒的時候,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憑你的本事,本來你可以擁有那個男人的一切。”


    安可兒驀地抬頭,驚歎:“青衣,你最近有讀書對不對,歇後語都會說了!”


    青衣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成了和他的衣服一個顏色。


    安可兒嘰嘰喳喳的跟在青衣的身後嘮叨著,知識改變命運,讀書成就未來,總有一天你會脫掉文盲青年的帽子,變成有為的裝逼中年男紙。


    青衣幾次想拔劍,但是他看在今天是陛下的大喜日子,不能殺生,他還是忍住了。


    在青衣的護送下,安可兒上了特定的馬車,她要在馬車裏換好衣服,然後以‘東方安之’身份去禦史台工作。


    可是,剛剛上馬車的時候,青衣就對安可兒說道:“陛下讓你用女裝去見這他。”


    安可兒的心裏“咯噔”的一跳,但還是若無其事的爬上了馬車裏麵。


    馬車裏,安可兒趴在小圓桌上,盯著信封使勁兒的敲著:“這麵是什麽?為什麽非得我親自去送?”


    安可兒小心翼翼的用銀針沾了水,把信封被漿糊糊上的口子,一點一點的挑開,然後把裏麵的信箋取出來。


    “白紙?!”


    安可兒對著馬車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反反複複的看了又看,但是始終都沒有看到什麽東西。


    怎麽會是白紙呢?


    安可兒不解的伏在小圓桌上悶悶的想著,把信箋有塞迴了信封。


    不過,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那個男人做事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送張白紙被別人,說不定是有什麽深意吧。


    她這麽想著,就在車上打了一個盹。


    在外麵趕車的青衣,這個時候忽然悄悄的打開了馬車的門,


    過了一會兒,馬車悠悠的停了下來,安可兒還是沒有睡醒。


    青衣打開馬車的門,一眼看到安可兒在熟睡著,沒有絲毫的防備。


    青衣剛剛打算叫醒安可兒,就看到她大大咧咧的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他覺得這是個好時機,於是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信封,然後和桌上的那個信封對調了。


    陛下今天交代過他,要在安可兒偷看過這封信的內容之後在掉包。


    青衣把信封塞進懷裏之後,就叫醒了安可兒:“起來了。”


    安可兒有些煩躁:“別吵……我昨天晚上沒睡好……再讓我眯一會兒……”


    青衣微微一哼,拔劍就砍了過去。


    擦!


    安可兒到底是練過武功的,最近還沒事就搗鼓一下秋水劍,現在的她,對刀光劍影的殺氣很敏感。


    她立即跳了起來!


    “青衣!你這個野蠻人!有這麽叫人起床的嗎?!”


    青衣麵無表情,冷酷的收迴劍。


    安可兒氣鼓鼓的把桌上的信封一抓,揣進懷裏,然後也就跟著下馬車了。


    雲來客棧。


    一身雪錦紫袍的男人站在窗口,眺望著獨獨繁華的街道。


    他每天都會佇立在窗前,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人。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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