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還好,一提,安可兒的肚子就十分配合的響了起來


    “唔,那好吧,先讓人給我準備點吃的,吃完了我們在私奔!”


    小喜原本以為自家的主子隻是鬧小脾氣,等著陛下過來哄她,所以才說要私奔的。


    沒想到,她家的這位祖宗盡然是來真的。


    “祖宗!你不要再剪流蘇邊上的金葉子啦,剪壞了多難看啊!攖”


    “擦!你到底是誰的丫頭?!不幫我還搗亂!去去去,拿把小刀,把盤龍柱上的那層金粉給刮下來,咱路上當盤纏!”


    小喜徹底的失望了,主子這樣破壞金寶宮,估計是真的打算逃跑了償。


    “祖宗,禦膳送到了,你想吃點兒,小喜來幫你摘金葉子吧。”


    安可兒一聽,點點頭,就伏到桌邊狼吞虎咽去了。


    小喜隻祈禱著派出去通風報信的宮女,趕緊把陛下給找過來。


    她估摸著也就隻有陛下才能攔得住她家的祖宗了。


    安可兒吃得差不多了,吩咐著小喜:“小喜,帶上點饅頭,當幹糧,差不多了。晚了陛下就該過來了!”


    安可兒的話音剛落,金寶宮外就傳來了傳令官的聲音。


    “陛下駕到——”


    安可兒猛地一抬頭,那抹明黃色的高大的身影已經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咳咳——”


    安可兒差點被嗆到!


    陛下是飛進來的嗎?這麽動作這麽快!


    軒轅殊珺一言不發的走到她的身邊,默默的遞上了一杯溫茶給她:“這麽著急,這是要去哪裏?”


    安可兒把自己氣理了理順,然後道:“離開皇宮!”


    軒轅殊珺不慢不緊的在她的地麵坐下:“為什麽。”


    “你……你還問我?!那個女人都住到梅苑去了!有她沒我!”


    軒轅殊珺心底一震,看來能讓她失去短暫記憶的那個巫祝的術,也有失靈的時候。


    也許會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安安,你不需要走。朕已經讓那個女人滾出皇宮了。”


    “我不信!隻要你有心藏著她,那不過就是畫了個地方罷了,哼!”


    軒轅殊珺沉沉的眸光凝望著她:“安安,你這麽生氣,朕可以理解為……是你在吃醋嗎?”


    安可兒的驀地僵硬了,吃醋嗎?


    “安安,你既然不願意當朕的愛妃,那麽朕身邊有沒有女人,你為何這麽介意?”


    安可兒沉默了。


    她介意,她介意。


    她似乎隱隱的記得,上善霖玲把她誤當成軒轅殊珺,還跟她說——


    【陛下,你不是說今天晚上不過來了麽,怎麽今天反而來的這麽早?】


    安可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也就是說,陛下平時的晚上,都有去那個賤人那裏?


    孤男寡女的在一點,還能幹出點什麽事情來。


    她忽然有些失落,喃喃自語著,不像是說給軒轅殊珺聽的,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如果不是全部,我寧可不要。”


    軒轅殊珺伸出手來,抬起她的下巴,對上他那一雙沉斂的黑眸:“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朕還是要告訴你,朕和她之間,早已經一刀兩斷,斷得幹幹淨淨。”


    那雙黑眸似乎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讓她無法自拔,被深深的吸引著,一直吸引著跌到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


    安可兒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唇瓣,痛得讓自己清醒過來:“我容不下你身邊的女人,更容不下你心裏的女人。我不適合做你的愛妃,陛下,你放過我吧。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至少我們好聚好散,我不想討厭你。”


    她本來以為男人會像以前一樣糾纏她,可是沒想到軒轅殊珺卻真的放開了她。


    當她被放開的那一瞬間,安可兒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空蕩蕩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然後她就聽見軒轅殊珺對著侍衛們下令道:“去將梅苑燒了,現在,立刻!”


    安可兒有點懵。


    軒轅殊珺又伸出手比過來攬住了她的腰,凜冽的聲音透著溫柔寵溺:“怎麽樣,滿意了嗎?”


    安可兒不說話,覺得那個園子應該燒掉,但是又覺得燒了那麽多的花兒,挺可惜的。


    粗糲的指腹刮拭著柔嫩的臉蛋,他醇厚的音色裏帶著淡淡的冷謔:“看來你還不滿意,需不需要朕命人去把她的人頭砍下來,嗯?”


    安可兒驀地一震:“陛下,你當我是什麽?因為我不高興,就將她殺了?暴君身邊草菅人命的妖妃嗎?”


    軒轅殊珺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不需要你動手,朕會為你清除掉一切礙眼的東西。隻要你乖乖的待在朕的身邊,不管你想要怎樣,朕都會滿足你。”


    安可兒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個男人對她的渴望,一點都沒有消減,況且他也還沒有如願以償的得到她。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應該是不會去招惹其它的女人,特別是上善霖玲。


    因為,陛下肯定知道,她最容不下的女人就是上善霖玲!


    安可兒覺得哪裏不對勁,她謹慎的詢問著:“所以,上善霖玲之所以出現在梅苑裏,並不是因為陛下想和她重歸燕好?”


    男人迴答的斬釘截鐵:“當然不是。”


    安可兒接著問道:“陛下,那你告訴我,那個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梅苑,是不是……你在做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或者你有什麽計劃?”


    軒轅殊珺沉默了片刻。


    這個他當然不能說。順利的話,這個計劃明天就能執行了。他現在的心腹大患是墨玉,他是唯一有能力能將安可兒從他的身邊帶走的人。


    他果然不應該心軟,就是承認了他一時之間對上善霖玲不能忘情,那麽安可兒就不會起任何的懷疑了。


    可是,他不想用這種理由,讓安安厭惡他。


    軒轅殊珺沉默得越久,安可兒就越覺得不對勁。


    “陛下,真的這麽難說嗎?需要你考慮這麽久?”


    軒轅殊珺緩緩的開口:“安安,畢竟她做過朕的妃子。她現在被仇家追殺,來求朕庇護,所以……”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能感受到貼在他懷裏的小女人,在生氣。


    她一把打掉了男人正在玩弄她青絲的手;“你既然這麽關心她,那就去找她好了!”


    軒轅殊珺一改常態,收迴了撫弄她的手,隻迴答了一個字:“好。”


    然後,他竟然轉身走了!


    安可兒有點懵了。


    平時這種時刻,男人不是應該摟著她一頓狂吻,吻到她軟,吻到她服氣為止嗎?


    看著他邁步離去的高大背影,安可兒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難以捉摸。


    安可兒想出聲挽留,但是話到嘴邊卻成了質問:“你去哪裏!真的去找那個女人嗎……”


    軒轅殊珺稍微的站住了一下,沒有迴頭,但是唇畔卻勾起了淺淺的弧度:“不會。她懷了別的男人的種,朕不會再碰她。今天晚上,朕準備找一個沒有侍寢過的嬪妃,臨幸。好久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了。”


    擦!無恥!


    “但是,如果你開口留朕,朕就會留下來。”


    安可兒冷笑:“我不會留你的!反正後宮都是你的老婆,你想睡誰就睡誰,不管我的事!”


    軒轅殊珺聽了之後沒說什麽,拔腿就走了。


    “等等!”


    軒轅殊珺以為安可兒想留他,於是轉過身來,一雙沉斂的眸子,深深的注視著她:“怎麽,舍不得朕?”


    “我忘記問你一件事情了。陛下,你有沒有用什麽辦法,消除過我的記憶?”


    軒轅殊珺一怔,十分順溜的應了一句:“沒有。”


    安可兒冷哼著:“就算有,陛下也不會承認的。”


    軒轅殊珺沉著的笑道:“安安,既然你認定朕做了這件事情,那你就不需要在問了,盡管以你自以為是的事實,這樣的以為著就好了。究竟真相如何,有時候並不是很重要。因為,有時候就算是真相,也改變不了你對某個人的看法。”


    安可兒疑惑的望著這個城府極深,老奸巨猾的男人。這樣坦然的無畏,反倒讓她有點質疑自己的判斷了。


    軒轅殊珺說完,也沒有絲毫要留下的意思,邁開長腿,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


    安可兒想挽留住他,可是雙腳就好像灌了鉛一樣,一動不動,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小喜看到陛下走了,這才敢過來,弱弱的問了一句:“祖宗,咱們……還,還私奔嗎?”


    ---題外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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