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殊珺看著她,目光透著一股強勢的明銳,盛氣淩人:“如果是,你會怎麽做?”


    安可兒本來是氣唿唿的質問,但是被被軒轅殊珺這樣一反問,她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我……我什麽都不會做的……”


    身穿著明黃色龍袍的高大身軀,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目光似幽暗的古潭:“如果你是,那麽你就算不做什麽,就是單單這麽唿吸著站在這裏,都能為朕招來無數的軒然大波。”


    男人的目光太冷,讓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手腳冰涼,不停的直哆嗦,她很想問,如果她真的是東方家的孩子,那麽陛下會怎麽做攖。


    可是她不敢問。


    安可兒心裏毛毛的,不知道為什麽,很怕勾起這個男人的殺念。當然,她知道,就算他動了殺念,也不會真的舍得殺了她,但是他有無數種方法讓她達到和‘死了’差不多的效果。


    而且,絕對會有更多的人,因為她的身世而死去……


    驀地,男人鐵一般的手臂,緊緊的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他俯身逼了過來,原本冷若冰霜的俊顏忽然綻開了一個陰柔的笑:“安安,朕知道你不是。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償”


    他的黑眸危危的眯起,就算是,也沒關係。沒有人可以把她從他的身邊奪走。他是皇帝,黑與白,是與非,全都由他把玩在鼓掌,顛倒。


    安可兒頓時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飛出身體了,一個沒忍住就氣鼓鼓的用手垂打著他堅硬的胸膛:“什麽嘛?!開點更像玩笑的玩笑吧!你剛剛那要吃人的樣子,都快嚇死我了!”


    軒轅殊珺微微一愣,從來沒有人敢跟他這樣隨意,沒大沒小。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捶胸……


    安可兒也驀然覺得有些不妥,慢慢的把手收住了然後乖乖的,安安靜靜的讓他摟著。


    她放手了,男人卻更加的將她摟緊了:“不要怕我,以後你都可以這樣對我……”


    安可兒聽得有點懵:“什麽?我可以怎樣對你?”


    他低笑著,把剛剛她在他懷裏撒嬌的動作又重複了一邊,隻不過剛剛安可兒是用捶的,而他現在則是用揉的。


    她的臉紅紅的:“你……你這個老,色,狼……”


    “這是朕的福利。”


    ……


    第一天去禦史台,也就是認個門。


    畢竟有軒轅殊珺在,皇甫辰不怎麽敢耽誤兩個人獨處的時間。


    下午的時候,安可兒就和軒轅殊珺一起又迴到了皇宮。


    當然,軒轅殊珺國事繁忙,沒有空閑和安可兒成天膩在一起,所以兩人就分開了。


    安可兒迴到了金寶宮之後,小喜也迴來了。


    小喜一看到安可兒,就淚奔著撲過來:“主子!嗚嗚嗚……小喜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安可兒像摸小狗一樣摸著小喜的腦袋,哭笑不得:“小喜,你有點創新感好不啦?每次見到我都是這句台詞。我們生活在這個人命輕賤的年代,殺人基本上是不用坐牢的,隻要你有權有勢,夠強大……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我們去閻王爺那裏報道了,大不了就是眼睛一閉,疼一下就過去了。別怕,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你也是死過全家的人,來愛來,大家都看開一些。”


    安可兒想起了今天在禦史台,鳳仲離跟陛下開的那個玩笑。安可兒有預感,如果陛下不撤掉歐陽靖池,提任鳳清雅做刑部尚書,那麽歐陽靖池也許真的會被鳳仲離做掉的。


    即便是鳳仲離真的做掉了歐陽靖池,軒轅殊珺也不會真的把鳳仲離怎麽樣。正如鳳仲離所說,他這是替陛下清理了一個不稱職,弱到爆的官吏。


    安可兒生活在這個世界裏,一直都覺得挺壓抑的。雖然她知道弱肉強食是生存法則,但是,人畢竟不是禽獸啊。


    小喜被安可兒這一番安慰下來,反而心裏更加的拔涼拔涼。


    小喜也不敢說話了,就這麽定定的站在安可兒旁邊,看著自己的主子在哪裏長籲短歎的皺眉頭。


    忽然,安可兒想到了一件算是比較開心的事情,:“小喜,陛下說今天晚上要來金寶宮,我陪他補過生日。做蛋糕可能是來不及研究了,你還是繼續教我做桃花糕好了。”


    小喜僵硬的咽了口唾沫:“額……祖宗,您現在是尊貴的宸妃娘娘的了,想要什麽吃食那不是吩咐一聲禦膳房,讓禦膳房來做就好了嗎?”


    “啊呀,自己做的才比較有誠意嘛。”


    小喜幹咳兩聲,她都不好意思說了,這位小祖宗做的桃花糕超級難吃。


    這麽難吃的糕點,要是讓陛下吃到了,她的主子說不定就會被失寵,說不定還會被打入冷宮,然後孤獨終老一生……


    光是想想都好可怕呀!


    不行,她要就她的主子!


    “祖宗,其實,小喜知道一種更好吃的糕點,叫梅花酪。咳咳,關鍵是這種糕點,更簡單,更易學,而且,絕對不會做差了味道哦!”


    安可兒一聽,眼睛都亮了:“好好好!越簡單越好……咳咳,不對,是越好吃越好!”


    安可兒心想著,早點弄好了,她還可以趁著陛下沒來金寶宮之前。去一趟禦史台。皇甫辰在她臨走的時候,拚命的對她眨眼睛,都快眨到抽羊癲瘋了。


    很顯然,皇甫辰希望安可兒留下來,他單獨有話對她說。


    但是,安可兒還是假裝沒看見,緊緊的跟著軒轅殊珺的衣角迴宮了,因為軒轅殊珺很明顯的希望她能陪著他一起迴皇宮。


    軒轅殊珺知道,禦史台工作繁忙,晚上加班常有的事情。今晚則是比較‘特別’,他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多。


    “祖宗,做梅花酪需要低筋麵,奶酪,酥糖……還有就是梅花的花粉。前麵那些東西,咱們可以讓禦膳房送過來,可是梅花的花粉,祖宗你的去找藥房找這個梅花的花粉。奴婢以前的府邸倒是常年備著這些食材,就是不知道宮裏會不會備著?因為,如果沒有哪位主子喜歡吃這種糕點的話,膳房一般是不會備著的。”


    安可兒細想了下:“那梅花的花粉放久了,豈不是沒有這麽香甜了嗎?用新鮮的不是更好?”


    小喜苦笑:“祖宗,這個有些難度,因為梅花是冬季開的,現在是夏天啊,梅花早就都謝了。梅子都快成熟了。”


    安可兒驀地想到一處地方:梅苑。


    那裏的梅花常開不敗,因為靠近寒冰洞,哪裏的寒氣吹過來,讓玉蝶梅一直都開著花,從來都不結果子。


    可是,安可兒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從前軒轅殊珺金屋藏嬌的地方。


    隻要一想到他們在那裏翻滾過無數次,安可兒就覺得惡心。


    不過,陛下畢竟沒有和那個碧池藕斷絲連,斷得很幹淨,她也就勉為其難的忍著惡心去取梅花,來給陛下做生日禮物好了。


    於是,安可兒就帶著一個精致的小匣子,朝著梅苑出發了。


    已然是午後,安可兒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踏進梅苑,明媚漂亮的大眼睛搜尋著,尋找著哪一樹梅花開得燦爛可愛,然後她就去采擷。


    香雪紛紛,綠雲擾擾。


    馨香素潔的花瓣想雪一把簌簌的在她的身邊落下。傾世的容顏宛如梅花的初綻,傾國傾城,玉肌如凝脂般雪白嫵媚,就算在天下最嬌妍的花兒麵前,她也毫不遜色。


    遠處,香雪深處的樓閣上,也有一同樣美麗的一個女人,一襲碧裳,婀娜嫋嫋的斜倚在憑欄上,望著正在采擷梅花的安可兒。


    她冷笑著盯著安可兒的姿態,就宛如一條安靜的毒蛇。


    上善霖玲緩緩的勾唇一笑:“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隻要有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她美麗的容顏扭曲著,如果她真的迴一條毒蛇,恐怕她此刻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那個沉浸在美好和幸福中的少女,撕碎!


    上善霖玲轉身迴到暖閣裏,然後坐在琴座上撫琴。


    她前不久剛剛被斷了一截食指,現在傷口還沒有痊愈,在隱隱作痛。可是,這點痛和她心裏的痛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麽。


    悠揚的琴聲在梅苑響起。


    安可兒爬到一棵樹上,正打算摘一朵開得嬌豔的梅花。


    忽然,她聽見了一陣熟悉的旋律從梅苑的深處傳來,她驀地一震,腳底一滑就從枝椏上掉了下來!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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