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咬牙道:“哼,能讓你們這麽忌憚我,這是我的榮幸啊。”


    軒轅殊珺微微眯眸,揉撚著流淌在他指間宛如清溪的長發,音色啞黯低沉,似有沉痛指引:“安安,你也知道很多人都不希望你活在這個世界上,之所以眼睜睜的看你活著,是因為他們千方百計都除不掉你。”


    軒轅殊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但最後幾乎是哽咽在喉嚨裏的。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麽從前想至她於死地的人……包括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個。


    他的心倏然收緊發疼…攖…


    但是,茲事體大,他還必須謹慎的在求證一番,否則,他追悔莫及。


    安可兒雖然穿越過來的時候,沒有身體原主人的任何記憶,‘她‘在神醫穀學到的所有的所有醫術她都完全不知道償。


    但是,她一有空就不停的看著司徒送給她的醫術,她憑著從小就被培訓起來的超強大腦,對數字和信息的極度敏感,她在腦海裏儲存了無數關於這個時代最有用的古醫學信息。


    她凝神靜氣,微微的抬頭,凝望著天空,就好像天空有一本無形的書,她正在聚精會神的翻閱著。


    軒轅殊珺也敏銳的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她的眼睛好像在十分認真的看著……看書的嗎?


    軒轅殊珺也跟著抬起了頭來,看著她所注視的空中--什麽也沒有。


    男人微微蹙眉,低沉著聲音問道:“安安,你在看什麽?”


    安可兒忽然驚喜的叫了一聲:“找到了!”


    她找到了將麻痹神經的藥物逼出體內的辦法。


    軒轅殊珺放低的聲,像是誘惑她一般,醇厚性感的聲音,溫柔的緩緩道:“可兒,告訴我,你剛剛在看什麽,嗯?”


    安可兒一高興,就全盤托出:“這個嘛,我在閱讀。這個叫做壓縮記憶法,是一個變態的日本大師發明的,腦力超強的人可以在空閑的時候把來不及細看的書和資儲存在腦子裏,然後,等到有需要的時候,就把腦子裏的存上的書籍都打開來看。”


    軒轅殊珺臉頗為洋洋得意:“你稱他為變態。你以前也這樣的說過朕。變態是什麽,很了不起的意思嗎?”


    安可兒尷尬的僵硬著,幹笑兩聲:“嗬嗬,是啊……很了不起……”


    安可兒笑嗬嗬的打折馬虎眼,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暗中運用內力把那些能讓她神經酥麻的桃花釀全都從食指的傷口上逼出來。


    軒轅殊珺不鬆不緊的圈著她的纖腰,對她的小動,了如指掌。


    他微微的眯起眸,冷笑著:“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都幹這麽放肆。你的腦子裏居然還記著這種療毒法,雖然古老了一些,但是最簡單也最有用。不錯,你是很能幹的,必須獎勵一下。”


    安可兒微微泛紅著臉:“色……色魔……你太壞了……”


    “我還有更壞的,想知道嗎?”


    安可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瓣,才把那個就要破口而出的“想”字給咽迴了喉嚨裏。


    她用內力去抵擋他強健的體格,他也用了內力來壓製身下的小女人。


    但是,畢竟兩個人都對對方有很深厚的情意在,所以,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對對方下重手。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在馬車裏臥榻上糾纏扭打在一起的男女,會以為他們這一對正在激烈的“交流”中……


    安可兒不掙紮了,她也是夠累的。女人的體力,再怎麽修煉也比不上男人的體力。


    更何況安可兒本來就是精神和內力厲害,肌肉和筋骨都是弱雞……細胳膊細腿的,男人用一隻手就能製服她了。


    在他巨大的陰影下,絕色美麗的臉麵泛潮紅,她微微的喘息著:“陛下,我就先讓你一次,你現在把我抓迴去好了。你說的沒錯,反正我被你抓迴去了也是會在逃跑的。而且,你現在對付我的東西,我都已經知道了,你休想再用桃花釀來放到我第二次,哼!”


    軒轅殊珺意猶未盡的繼續搓揉著她,黑眸之中,隱晦的笑意,愈發的陰柔:“安安,你這麽愛耍小聰明,難道都沒有注意到,朕一向有什麽都瞞著你,偷偷的算計你,為什麽今天朕會把對付你的方法,全都告訴你麽?。”


    安可兒認真的想了下,支支吾吾的說:“你老奸巨猾,還沒有把我徹底的逮住,你就和盤托出確實不像你的作風,唔……難道是陛下你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夾了?”


    軒轅殊珺的臉,綠了。


    安可兒忽然尷尬的笑了下,滿臉通紅:“陛下,你該不會是國家大事處理得太多了,現在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所以,打算要用美色來勾引我嗎?”


    軒轅殊珺的臉色由青轉白,然後漸漸的恢複了冷俊的常色:“朕倒是想,一直都在努力著用自己做餌想誘你,可惜,你這隻狡猾的小魚兒,每次都是舔一舔,就是不上鉤。”


    安可兒的心裏其實是挺抱歉的,他堂堂一個皇帝,想要一個女人,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


    就連那個上善霖玲,色藝雙絕,精通醫術和各種旁門左道,出身也高貴,心眼裏還那麽多詭計,軒轅殊珺想要她,強就強了,強的毫不猶豫,強得直截了當。


    難怪那個賤人恨她恨得牙癢癢,她幾乎擁有那個賤人想要的一切。


    可是,她在心底裏也不會感恩他這獨一無二的憐惜。說實在的,她在現代就是整個家族都疼愛的小公舉,如掌上明珠一般熠熠生輝。


    軒轅帝這種程度的愛護,和她以前被疼愛的程度一比較起來,那實在是微不足道。


    女孩子,都是很珍貴的。都應該被小心翼翼的嗬護著。


    因為從小就擁有太多,也許是她貪心,自私,但是她還是想要更好的


    安可兒在手裏暗暗的攥緊了匕首,算準了他反應的速度很時間,把心一橫,一把匕首直接劃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軒轅殊珺感受到了那股冰冷而堅毅的殺意,沒有絲毫的虛偽,讓他的心驚不已!


    他憑著敏捷的反應,一下子從她的身上越開,但是他的臉頰上也被利刃劃破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安可兒覺得心疼,好心疼那一張絕俊臉。


    軒轅殊珺那一雙黑眸,唇邊淺淺勾起的弧度,冷得駭人:“朕果然沒有看錯你。外表看來是蝴蝶一般纖細美麗,實際上確實獅子老虎一般兇猛的生物。安安,你對朕這麽狠心麽?在你的心裏,朕究竟排在第幾位?”


    安可兒垂下了眸子:“陛下,我可以為了而死,但是卻不能為你而生。你在我的心裏有位置,但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陛下究竟在我的心裏究竟是個什麽位置。”


    軒轅殊珺冷笑著:“生不生,這由不得你。朕想讓你生,你就得生。”


    額……


    陛下領悟錯了她的意思,可是她也不好意思跟他解釋,生……還是不生的問題。


    軒轅殊珺擦了一下臉頰上的血,銳利得像野獸一般的眸子,盯得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蛇盯住了青蛙,明明知道很危險,但是卻手腳冰冷,就像被釘住一樣,連動不了動不了。


    就連他撲過來的時候,安可兒都覺得自己像一隻正在被猛獸撲食兔子之類的可憐小獸。


    這一次,男人不再溫柔,遒勁有力的虎口掐住了她的下顎,狠狠地掰開,另一隻手舉著桃花釀的酒壺就直接往她的嘴裏灌。


    芳醇凜冽的酒水灌進她的喉嚨裏,嗆進她的鼻腔裏,她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著,這可怕的窒息感,又讓她想了第一次她被軒轅殊珺按進浴池裏,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可怕迴憶。


    “咳咳--咳咳咳--”


    安可兒被強行灌下整整一瓶的酒,來不及灌下的她咽喉的酒水,就從她的嘴角漏了出來,流進了內衣裏,濕漉漉的粘著她的身體。


    這迴他不再溫柔,強有力的五指直接穿進他的頭發裏,揪著她被酒水浸濕的頭發,狠狠地一抓,她的頭被迫向後仰。


    她一邊劇烈的咳嗽著,被酒水和嗆出來的眼淚朦朧的眼睛,驚恐的望著這個可怕的男人,從心底裏產生畏懼:“陛下……你,你想幹什什麽?”


    軒轅殊珺邪肆的勾唇,笑得冰冷又殘忍:“本來想對你坦誠以待,給你一次機會讓我們溫和在一起。可惜,撕破了你所有的偽裝,到了最後,你還是沒有選擇朕。那朕就隻有斷了你所有的退路,替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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