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聲問道:“現在舒服了嗎?”


    安可兒不敢說話。


    大手深入了衣襟,邪魅的笑著:“不舒服?那這樣呢……這樣舒服了嗎?”


    “咳咳,陛下,你……你不生氣了吧?據說經常吃醋的男人容易長皺紋!陛下,你已經在和麽大的歲數了,不好好保養的話,小心……提前衰老。”


    軒轅殊珺冷笑:“吃醋會長皺紋,誰說的?償”


    安可兒噘著嘴:“我剛剛說完!”


    男人戲謔道:“有皺紋的話,磨著不是更爽?攖”


    純潔的安可兒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陛下,你不要這麽蕩,現在可是白天,而且是在馬車上……”


    晃晃悠悠的馬車裏,氣氛十分的曖昧旖旎,安可兒覺得,他們兩個其實是很般配的,都是重情重欲人。


    再說了,最近這段時間裏,她真的是被他撩撥得都快頂不住了。明明知道他很危險,但是,他的吸引力對她來說是致命的。


    就像,飛蛾浴火。


    就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忽然遠處飄來了一曲恍如天籟的琴音。


    就像一道清冽的冰泉,醍醐灌頂,讓她瞬間從浴火中清醒過來。


    而此刻,她正猴急的動手解男人的腰帶。


    軒轅殊珺果然是說到做到,他不會動她,果真就憑著強大的自製力沒有動她分毫……基本上都是她在動……


    他在布一個陷阱,讓她自己往裏麵跳,一旦她踏進去,就會萬劫不複。


    軒轅殊珺已經是劍在弦上,看到安可兒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以求不滿的低喚了一聲,聲音沙啞至極:“安安……怎麽不繼續,你不很想要嗎?”


    男性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著,就像魔魅一般,試圖誘惑著她,讓她和他一起淪陷。


    然而,安可兒卻好像完全聽不到軒轅殊珺說的是什麽。


    此刻她的耳朵裏全都是那縹緲的琴音。


    一曲清音,悠揚沉渾,滌蕩心靈,洗盡鉛華。


    這琴音安可兒忽然覺得很迷茫,很恍惚。明明是第一次聽,但是著悠揚的琴音卻她覺得莫名的熟悉。


    聽著聽著,她隻覺得聽得耳根子都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正在偷情,然後被品行高尚的父母師長得個正著的,這琴曲的清音讓她尷尬羞愧,比在她的臉上扇耳光還要難受。


    她鼻子酸溜溜的,臉色蒼白,耳根發紅:“我……陛下,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彈琴?這曲子好特別,就好像是有人在扇我的耳光,讓我覺得自己很……”


    軒轅殊珺被浴染黑的雙眸卻沒有一絲的清明,他的眼中都是她嬌媚的容顏,他的鼻息裏都是她的香氣,他的耳朵裏都是她甜美動聽的聲音。


    “安安,你在說什麽?什麽琴音,朕什麽都沒有聽到。”


    然後,他開始一點一點的親吻她的眼睛,眉毛,臉蛋,唇角……


    縹緲的古琴聲從遠處傳來,不絕於耳。雖然,對於普通的人來說,這個音量很微弱,但是,安可兒卻覺得如雷貫耳,若空穀絕響。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角留下來,砸到她的手背上,她的手在顫抖,她的聲音在顫抖,她的全身都在顫抖著。


    眼睛的視線被淚水模糊了,眼淚簌簌的落下,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他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親吻著她的精美絕倫的五官,驀地,吻到了她濕潤的臉蛋,沾染著淚痕。


    鹹鹹的,濕濕的……


    軒轅殊珺這才警覺過來:“安安,你為什麽在哭。”


    “我……我不知道……陛下你真的沒有聽到琴聲嗎?”


    軒轅殊珺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然後讓自己冷靜下來,側耳傾聽,凝神屏息,果然聽到了一點點微弱的琴聲。


    他微微凝眸,啞黯著聲音道:“有。在不遠處,似乎有人在彈琴。而且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安安,你是怎麽,這個琴音有什麽不對勁嗎?為什麽會讓你這麽悲傷?”


    她靜靜的趴在他的胸膛上,任憑著自己的眼淚淌下來,微微的閉著眼睛:“是這個身體在悲傷,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穿過過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陛下。我不可能聽到過這個琴聲,然而,我卻覺得這個琴聲很熟悉……”


    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揪緊。


    但是,軒轅殊珺的表麵上還是依舊從容鎮定:“安安,那我們要不要去見見這個人。”


    安可兒驀地睜開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眼神中忽閃著不安定,她猶豫了半天,然後緩緩道:“我們……我們還是不要去找他了,陛下,你也知道我不是‘我’,我隻是空有‘我’的皮囊而已……沒有必要再去認他。”


    安可兒的心裏咯噔一跳,心跳就漏了一拍。


    為何她這麽肯定彈琴的人是‘他’?


    ‘他’好像就是衝著她來的,‘他’似乎就是在找她。


    她的心慌,手在抖。很想見到‘他’,可是又害怕見到‘他’。


    驀地,一雙溫熱而幹燥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顫抖的雙手。


    安可兒一抬頭就對上了他堅毅冷靜的目光,她驚慌失措的花容撞進了他的眸底。


    軒轅殊珺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沉聲道:“安安,你是你,‘她’是‘她’。你不會被她心裏殘存的情感而控製的,對不對?”


    明明是疑問句,但是,說的溫柔動聽而又堅定,對她而言,就像是一粒定心丸,


    安可兒恍然的點點頭:“對,我是我,‘她’是‘她’……不管是‘她’愛的人,還是‘她’恨的人,都與我無關……”


    安可兒緊緊的捂著耳朵,可是,她依舊能很清晰的聽到那悠揚的琴聲,那個琴聲似乎貫穿了她的靈魂。


    隨著馬車的行駛,他們離琴聲就越來越近了。


    忽然,馬車被迫停了下來。


    “救命啊——救命啊——”


    安可兒在馬車裏聽到一個孱弱的女孩子在唿救。


    暗衛裝扮成的車夫靠近了馬車門,向著裏麵說道:“老爺,前麵有人鬧事,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軒轅殊珺一手抱著安可兒,另一隻手緊了緊懸在腰間的長劍,危危的眯起眼睛:“什麽事?”


    “幾個男人在強搶一個弱女子。”


    軒轅殊珺冷聲道:“去解決他們。”


    安可兒被軒轅殊珺抱在懷裏,兩個人貼得很緊,所以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在繃得緊緊的,很緊張,隨時都在準備著戰鬥。


    安可兒趴在他的胸口上,低低的喚了一聲:“陛下,你懷疑他們蓄意接近我們?陛下的行蹤應該沒有泄露出去吧?”


    軒轅殊珺搖搖頭:“朕沒有收到消息。可是,萬事都得小心。”


    安可兒慢慢‘哦’了一聲,然後就也安靜了下來,聚精會神的注意著周圍發生動靜,神經緊繃著,時刻準備著一發生危險就逃跑。


    沒過一會兒,車夫就迴來複命了。


    車夫靠近馬車的門,小聲的稟報著:“老爺,那個小姑娘救下了,可是她跪在地上不肯走,一定要報答老爺的大恩大德,要為老爺為奴為婢。”


    軒轅殊珺眉頭都不皺一下,聲線冰冷而清晰,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攆走。”


    “是,老爺。”


    安可兒心想,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


    她當初能在軒轅殊珺的手裏活下來,現在想想都還覺得很是心驚膽戰。


    可是,那個被救的姑娘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到了馬車的腳下,抱著車輪哭訴著:“老爺,老爺萬福金安!奴婢是香蘭,孤苦伶仃,無家可歸,希望老爺能行行好,讓香蘭為老爺做牛做馬,香蘭都無怨無悔,一輩子報答老爺的大恩大德。”


    安可兒驀地一怔!


    香蘭,是香蘭!


    她藏身在上官世家的時候,就是香蘭在照顧著她,沒錯,這個就是香蘭的聲音。


    大概,是自從上官府邸慘遭滅門之後,香蘭就無家可歸了。


    每每一想起上官世家,安可兒就覺得心裏很過意不去。


    安可兒對軒轅殊珺說:“陛下,你救了她,要不,我們好人做到底,就收留她她?”


    軒轅殊珺冷漠的說道:“朕沒有救她。隻是嫌她當了朕的路而已。”


    安可兒繼續勸說道:“那有什麽關係呢,反正在她的心裏,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陛下你不是總喜歡收留想青衣那樣無家可歸的孩子,他們會對你忠心耿耿的。”


    ---題外話---今日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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