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傾身一跳,施展了輕功,她纖細漂亮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輕靈的身法略過了眾人,鋒利的刀刃如一道閃電,直逼鳳老頭!


    可是利刃刺向他咽喉的時候,她的手一軟,劃偏了攖。


    該死!


    並不是所有的拿著刀,都能變成兇器的。麵對著活生生的人,像砍瓜切菜一樣,真的很難做到……


    她撲了個空,就勢繞道鳳老鬼的身後,一腳迅猛的踹在鳳老鬼的小腿肚脛骨上,鳳老鬼應聲向前跪撲。


    她趁機左手拽住他的頭發,左腳踏在他的背上,右手反握著匕首,用刀柄在他腦側的穴位上重重的一擊,直接讓他變腦殘。


    當她的匕首的寒刃抵在鳳老鬼的咽喉上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安安,住手!”


    安可兒怎麽都沒想到,說這句話的人是軒轅殊珺。


    她看著他幽邃的深眸,驚訝的問:“為什麽?”


    他的嗓音醇厚清冷:“朕說過,你不讓你的手沾上一滴血。償”


    安可兒堅定的搖搖頭:“陛下,心在是非常的關頭,這是我願意為你做的。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凝望著他她,目光溫柔的聲音卻不容置喙的霸氣:“安安,你不相信朕?”


    安可兒擰眉,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死要麵子,難道他是見到棺材都不會落淚的嗎?


    她不敢說出口,她不會為了一個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的誓言,就用兩個人的生命去冒險。


    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是她的行動足以說明一切。


    安可兒把匕首抵在鳳家老鬼的脖子上,眸色狠厲的望著鳳清雅和鳳仲離:“你們老爹的命在我的手上,要想救他,你們就得放我們走!”


    那對很有兄弟愛的男人,雙手同握著一把劍的劍柄,但是兩個人的心思卻是截然不同。


    軒轅殊珺低聲喚著,似在嗬斥她:“安安!”


    安可兒聞聲,略微側目過來:“陛下,你別搗亂!我會豁了命的救你,並不代表我真的想死。”


    他對她溫柔的目光,漸漸的冷了下來:“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朕。”


    她有點惱火了:“你到底讓我相信你什麽?相信你是金剛不死之軀,被一群人絞殺都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嗎?我就算再怎麽愛你,我也不至於腦殘到這種地步吧。”


    安可兒的話音剛剛落下,軒轅殊珺眸色一凜,身形閃過來,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條手臂緊緊的攬住她纖細的腰身,用一種挾持她的姿勢把她帶離了原地。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鳳仲離忽然鬆開了手,然後在鳳清雅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始料未及的鳳清雅一個重心不穩,猛地向前跌了幾步,然後竟然一劍刺穿了父親的胸膛。


    鳳清雅驚慌失措,不,這力道不對!他明明有把劍勢收迴來的,可是他的身後有一個強勁的力道,將他的劍柄直接推進了父親的胸膛,而且是一劍正中心髒,刺得又準又狠!


    “爹!”


    安可兒被軒轅殊珺抱在懷裏,然後她的眼睛就立即被他蒙住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聽見鳳清雅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似乎她還聽見了利刃刺入血肉聲音,尖銳得讓她頭皮發麻。


    這個聲音讓她的心懸空一般,漏了一拍,渾身顫抖


    男人緊緊的摟著她,溫熱的大掌捂著她的眼睛,不讓她去看著殘忍的一幕。


    她蒼白的唇瓣微微的顫抖著,抽搐著:“陛下……剛剛發生了什麽?”


    軒轅殊珺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他溫熱的氣息都噴灑在她的耳膜裏:“安安,你不要看,不要聽,我就算是一身染血,也想保護你的清白。”


    安可兒不看也大概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鳳老鬼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了,隻是她沒看見,不知道鳳家的老鬼是被他那個兒子殺死的。


    軒轅殊珺感受著懷裏的小女人漸漸的僵硬,冰冷,他無聲的歎息著:“安安,不要怕,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讓你見到這麽殘忍的事情。”


    她的手腳冰涼,這種事情是無法保證的。


    鳳仲離走到已經斷氣的父親的身邊,從他的手上去下了象征著鳳氏宗主的戒指,那是一枚血紅色的寶石戒指。


    鳳清雅衝過去,抱起了已經死亡的父親,眼中含著眼光咬著牙:“大哥!你明明說是來救父親的!”


    鳳仲離悠然的一笑:“我是在救父親。除了他的命,我幾乎拯救了他的一切!父親在天有靈,一定也會誇獎我做的好。”


    鳳仲離伸出手,伸向半空中,就著夕陽落下的方向,他戒冠上的紅寶石熠熠生輝,他的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變成了輕蔑,不屑,冷漠,仿佛是看著這個世界上最肮髒,最醜陋的東西。


    身後,羽林衛的弓弩手調來了,將在場所有的人都團團圍住。


    鳳清雅無視著大哥念詩一般感慨的,立即下令道:“弓弩手準備!”


    所有的箭頭都刷的一聲對準了軒轅殊珺。


    安可兒內功了得,因此聽力也是十分的敏銳,她聽到這個繃緊了弓弦的聲音,不覺得渾身一顫:“陛下……我們會被射成馬蜂窩嗎?”


    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他更加緊密的將懷裏的小女人給擁住了,他繼續捂著她的眼睛俯首下來,輕輕的咬著她的耳垂問道:“不要怕,朕在。朕不會讓你傷到一根頭發。”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溫柔繾綣。


    霸道強勢的男性的氣息,像是將她擁住了一樣,無孔不入侵入著她所有的感官。此刻她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是,這個男人又不是神,他又怎麽能在箭雨之中和她一起抱住性命?


    軒轅殊珺的薄唇,若有似無的滑過她柔嫩的臉頰,然後冷謔的對鳳仲離說:“就算你手上戴著鳳家宗主的戒指,好像鳳家也沒人聽你的。”


    鳳仲離戴著宗主戒指的手,忽然成爪,用力的抓握著落日的最後一點餘暉,笑得優雅的詭譎:“陛下,我跟你是一樣的。誰不聽我的,我就動手將誰除掉,直到最後鳳家剩下我一個為止!”


    鳳清雅怒不可解的用劍指著鳳仲離的鼻尖:“大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難道連我也想殺?!”


    鳳仲離笑得詭異:“二弟,大哥是在救你。”


    安可兒雖然覺得很難受,但是,她在心裏特別希望鳳仲離和鳳清雅內訌,然後放晴呀被殺掉!


    她一雙雪白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軒轅殊珺遮住她雙眼的那隻大手,用力的摘下來:“陛下,不要再幫我擋住這些血腥的東西了,就是要死,我希望我能明明白白的看清楚自己是怎麽死的。”


    軒轅殊珺這次並沒有和她強,而是任由她拿下他的手,然後,他輕聲的歎息著:“安安,你還是不相信我……”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安可兒豁然開朗,驀地明白了,為什麽軒轅殊珺站在一隊弓弩手麵前也依舊胸有成竹,不慌不亂。


    因為,帶領那隊弓弩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青衣!


    青衣一改從前的暗衛的裝扮,此刻穿成了一個羽林衛將軍,紅纓銀甲,十分的帥氣,英姿煞爽。


    安可兒隻看一眼,就知道,青衣這身裝扮,就是成功的打入了敵人的內部。


    軒轅殊珺危危眯眸,帶著戲謔的語調,冷聲道:“不能再繼續裝了,再裝,朕的女人都被朕給嚇跑了。青衣,動手吧。”


    青衣從羽林軍的陣營裏站出來,十分冷酷的抬手一揮,刷的一聲,所有的箭頭整齊有力的全都對準了鳳清雅和鳳仲離!


    安可兒還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拚命的揉著眼睛,生怕這是幻覺,眼睛再一閉一睜,他們就還是會被射成馬蜂窩。


    軒轅殊珺輕輕的將她又攬進了懷裏,哄著她:“安安,你總是不相信朕。朕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難道還保不住你一個小女子。”


    那一瞬間,她幾乎都要相信,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神明。


    麵對著羽林軍的倒戈,鳳清雅臉色蒼白,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們……你們……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事情會這樣!”


    鳳仲離沒有理會了鳳清雅,他邁著優雅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軒轅殊珺,完全無視眼前密密麻麻的寒光閃爍的箭頭,唇邊的從容而愜意,就好像是正在開滿鮮花的院子裏踏青一樣,怡然自得,心情愉悅。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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