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除了在床上能相親相愛之外,其餘的時間裏,我們都是一言不合。哦,不對,更多的時候,是我為了避免我們一言不合,我就對你退讓,討好,撒謊……陛下,你真的覺得我們在一起,真的能夠長久嗎?”


    軒轅殊珺的思維和她根本不在一個頻道,男人並不能理解她的苦悶,他緩緩的勾唇,笑得邪魅:“安安,對男人柔順,這是你們女人的美德,朕覺得並沒有什麽不妥。夫妻,在床上相信相愛才是最重要的。朕國事繁忙,不可能時時和你廝守在一起,將來,我們都在床上相聚,共度夫妻時光……挺好。”


    安可兒的臉紅了。


    出身帝王家的男人,與生俱來一種‘順從他就是天意’的理念,他太張狂,太逆天了,根本理解不了她這種‘凡人’的苦惱。


    難怪,皇帝的老婆都患有重度的憂鬱症。至於她,出身在平等自由的二十一世紀,估計得憂鬱致死吧。


    軒轅殊珺一雙鐵鉗一樣的手,緩緩的抬起了她的下巴,沙啞低沉的聲音道:“安安,你和朕今後在一起的時光裏,除了幸福和快樂,朕什麽都想象不到。或許這是朕的一廂情願……因為你畢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你們是怎麽生活的,朕毫不知情。償”


    安可兒被說得微微一愣:“聰明的男人,果然不一樣,就算隔著幾千年的代溝,你也能理解我的想法,陛下,我真心的崇拜你。”


    軒轅殊珺微微一笑,顯然是對她的讚美照單全收了,想對她做些親密的動作,以示寵溺,但是他除了摸胸,什麽獎勵都想不出來……因為他從小跟女人相處的方式就是這麽的裸露,直接。可是他忽然想改變一下自己的作風,不想將她嚇跑。


    他摟她在懷,摸著她的腦袋,揉搡她的長發,輕柔的聲音說道:“本來是朕的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可是朕願意對你例外。今後,朕會用讓你明白,朕待你與其他的女人絕對不同,朕會用最大的誠意去打動你。”


    安可兒被這種摸小狗式的寵溺,搞得有些懵逼。陛下很少有這麽‘吃素’的時候,陛下的口味從來都是很重的,哪裏讓你軟,就摸哪裏……


    咳咳,其實真的很汙。


    他低啞深沉的聲音繼續道:“朕隻是想告訴你,慕容秋逸能做到的事情,朕也能為你做到。朕願意平等的,和他一起追求你。就算你最後不選擇和朕在一起,朕都不會強迫你。你不要再躲開朕了,給朕一個公平與他競爭的機會,好不好?”


    安可兒再次被震悚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就像一個晴天霹靂!


    安可兒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當真?”


    他的黑眸狠狠的一沉:“自然是當真。朕以前在你的心裏,究竟是有多麽的不堪,彩泥讓你怎麽不信任?”


    安可兒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陛下說……追求她?!


    她長這麽大,都還沒有被男人認真的追求過啊,她莫名的開心,莫名的興奮:“好啊!陛下。你終於把我當成人來對待了!好開心啊!”


    她因為太過於高興,無意識的脫口而出這一句話,卻瞬間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她真的好心酸,以為自己在他的麵前一直都是很卑微的。


    看她這麽開心,軒轅殊珺的心裏反而不好受,他略帶著歉意說道:“難怪你一直都抗著朕,原來你的心底是這麽想的。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你都不開心。朕已經習慣了,把所有人都當成自己的奴仆,女人隻是附屬品。安安,你以前是不是很討厭我,還記恨我嗎?”


    安可兒微微一笑:“還好啦。因為很喜歡你,所以過去的事情,早就原諒你了。”


    其實是恨過的。最開始的時候,因為她長得像賤人,軒轅殊珺十分的厭她我,經常對她要殺要剮的,那個時候,她應該是恨他的。之後,陛下就常常罩著她,她可沒那麽的不識好歹。


    忽然,他用他那醇厚而性感的聲音,深沉道:“朕知道你很難去恨什麽人。你的心裏沒有這種陰暗的東西。你是朕見過的,最有個性,也最溫柔,最美好的女子。”


    安可兒驀地一呆:“陛下,你這是第一次誇我哎~”


    他溫溫淡淡的音調,似一泓低吟著的清泉:“隻要你想聽,朕以後每天都給你說。”


    安可兒默默的咬唇,偷笑。這氣氛要不要太好,再好下去都要忍不住跟他一起生寶寶了。這個男人太聰明了,一點就透,而且是裏裏外外都透透的。知道她不愛強來,所以他就來軟的了。


    可是,軟得密不透風,她照樣有種插翅難逃的感覺。


    她需要翅膀才能逃走嗎?


    不,她不需要,她現在隻需要一個夜明珠,就能迴到她原來的世界了。


    她忽然很想告訴陛下這件事情,讓陛下不要再在她的身上用感情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安可兒就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過來!她居然還想著告訴他這個,她是不是傻?


    軒轅殊珺看著她不說話,以為她還感受不到他的誠意。


    於是,他繼續表現著他的誠意,他驀地放開她,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以後你需要朕,朕才會抱你,你想朕,朕才會親你。好不好?“


    安可兒又是一愣。


    他這姿態放得有點低,她都不習慣了。


    讓她說什麽好?總覺得這是個陷阱,陛下就等著她答應了,然後突然翻臉,勃然大怒的把她給強了。


    軒轅殊珺輕歎一聲:“你還是怕我。”


    安可兒把膽子提了提,才敢說:“陛下,你不用急在這一時。我們又不是非得現在就相親相愛,我們可以慢慢來。”


    軒轅殊珺唇畔扯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好,就依你。。”


    忽然,一聲尖銳的鳥鳴從山洞外傳來。


    安可兒眼前一亮。這隻鳥兒的叫聲很特別,有點像……像慕容秋逸的傳信的鳥兒!


    慕容秋逸果然也來救她了嗎?


    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要趕快聯係到慕容秋逸,要告訴他她好好的,沒有被抓。


    免得慕容秋逸白白的陷入圈套。


    於是,她抬起頭來:“陛下,你……你身上的傷口要不要緊?要不要喝我的血……”


    果然,男人立即就拒絕了:“不,不需要。這點小毒還不能奈我何。待朕坐下運功療毒,一會兒就好。”


    安可兒以前還擔心,自己百毒不侵的體質被軒轅殊珺知道了,會像帶一個萬能的解毒糖漿一樣,隨處的帶著她。現在想想,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陛下,那你現在這裏好好的休息,我出去看看情況。”


    軒轅殊珺盤膝坐下,眼睛微微的闔上了:“不管你想去做什麽,去吧。朕相信你,不會在這個時刻仍下朕自己逃走的。”


    安可兒木然,陛下真是老奸巨猾,他這是提前打臉嗎?


    她從山洞裏走出來,漸漸降臨的夜幕把周圍的一切都暈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紅色的光輝。


    如果是平時,看到這橘紅色的夕陽,她會覺得十分的美麗。


    但是剛剛看到了一場廝殺,安可兒覺得一看到殘陽的紅色,就想起了血的顏色,覺得十分的殘忍。


    她足尖一點,一越上了高高的樹梢,隨時拈來一片樹葉,放在唇邊吹著,吹著小乖最喜歡聽的調調。


    那隻鳥兒,在水竹軒的時候,最喜歡聽她吹葉子了。


    悠揚清越的調子,在深林間緩緩的流淌著。


    安可兒注意的看著四周圍,她的眼裏極佳,沒一會兒就看到一個小黑點撲棱棱的朝著她飛了過來。


    她驚喜的伸出手,讓小乖停在她的掌心。


    小家夥很機靈,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在她的手掌上一蹦一蹦的,還用小巧的喙輕輕的啄了啄她的手心,已示親昵。


    安可兒指尖輕輕的順著它純黑色的毛,眉眼笑得彎彎的:“小乖,好久不見,你又萌了不少。你家帥哥主人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小乖低低的啾啾了一聲,然後拍拍翅膀飛走了。


    安可兒也施展起來輕功,跟在它的身後。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軒轅殊珺已經站在了山洞的洞口,英俊淡漠的容顏,冰冷漠然的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那一雙深沉的眼眸裏,是深不見底的黑。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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