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逸一邊捂著胸口咳血,一邊艱難的道:“你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跟我走,離開皇宮。我看你一直瞞著陛下,也不知道你在謀劃什麽。可是,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動心思,真的很危險。攖”


    她深深的思慮著:沒錯,是很危險。


    安可兒靜靜的分析著:“現在的時機不對。前段時間,我一直想逃出宮去,去投奔你,那陛下不知道我和你認識,找我如大海撈針。可是,我現在和你在一起,陛下肯定知道我的失蹤跟落日山莊有關。如果陛下不遺餘力的清剿落日山莊,那得不償失。”


    安可兒在現代就喜歡在跑馬場溜達,騎術很過硬。可是,她從來沒有騎馬帶人,以至於抽馬腿的鞭子,基本上,鞭鞭都抽在了慕容秋逸的大腿上。


    安可兒略感抱歉:“不好意思,不能讓你坐前麵,你個兒太高,擋住我視線,我就看不到路了。”


    慕容秋逸臉色一片慘白,被抽得奄奄一息:“我一直以為你是故意的……”


    安可兒笑:“哈!我像是這麽惡劣的人嗎,我才不止這點程度呢。”


    慕容秋逸不敢說話了。


    到了一片城郊的樹林,慕容秋逸讓安可兒改道,往樹林裏鑽。


    在樹林的掩護下,慕容秋逸伸出手,一把拉住了馬韁繩,把馬匹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前走。


    安可兒問道:“我送你出城啊,你停下來幹嘛,要是等會陛下反悔了怎麽辦~!償”


    慕容秋逸停在了一棵樹下,四下看了一眼,然後把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折了一從樹枝,撐住披風的帽子,兩側分開的枝椏傳進袖子裏,他自己則躲在樹上。


    他冷靜的交代著:“安安,你一會兒把這根樹枝綁在自己的腰上,卿元坡是出帝都的必經之路,陛下一定會在那裏設有埋伏,這一路上都會有人跟蹤我們,你幫我把他們引導卿元坡,在卿元坡之前下馬,迴來。如果你能逃得出來,就來慕容府邸找我。慕容世家才是我最好的掩護。”


    安可兒默默的記著,她感到十分的吃驚,這些看起來衣食無憂的皇親貴胄子弟,為什麽一個一個都城府極深,每天玩智謀像玩命似得驚悚。


    安可兒有些失望:“我以為,陛下雖然手段殘忍,但是至少是個一言九鼎的君子。”


    慕容秋逸唇角勾起一個淺薄的弧度,冷笑:“陛下確實會信守承偌,不過要看對誰。那個男人也不是聖人,他不會對敵人也信守承諾。他對敵人一貫的態度都是斬草除根。”


    安可兒把樹枝別在了後腰上,最後看了一眼樹上的慕容秋逸:“慕容,我有很多話想問你。所以,我一會兒無論如何都會逃出來,晚上去慕容府找你。可是,我現在實在是忍不住,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剛剛上善霖玲為了阻止我傷她,她就告訴我,她懷了我哥哥的孩子,你知道這件事嗎?”


    慕容秋逸臉色刷白,瞬間就呆住了:“她……她是這麽說的?”


    安可兒危危的眯眸:“看來你不知道啊,哼!那個賤人竟敢騙我!”


    慕容秋逸心頭隱隱作疼:“不,她應該沒有騙你,若她懷孕了,那個的孩子肯定是你哥哥的,然而,要追殺她的人,也是你哥哥。”


    安可兒此刻豁然開朗,一直困擾著她的人物關係譜終於讓她捋清楚了:“所以,你以前說的,要我的手信去救的女人,也是她了?她從前害過我,被我哥哥知道了,所以,我哥哥要她償命,對不對?”


    慕容秋逸沉默了:“是。”


    安可兒不由得在心底給她那個未見過麵的哥哥不由得心生好感。看來她哥哥並沒有多麽的喜歡這個大碧池,她哥哥應該很疼她。


    安可兒還想繼續問清楚,但是看到不遠處,風吹草動,荒野樹林裏似有人聲,應該是陛下的人追了過來。


    安可兒調轉馬頭:“你別被捉住,也別死!晚上,我一定會來找你!”


    慕容秋逸躲在樹上,低聲道:“你要的八件寶物,我已經找到了五件,你今晚來了,我全都給你。”


    安可兒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終於看到會現代的希望啦,再也不用在古代每天玩命的過活啦。她還是喜歡當個無憂無慮的富二代。


    她策馬揚鞭,一路飛奔離開了。


    別怪她心毒,她把上善霖玲懷孕的事情告訴慕容秋逸,就是為了離間他們。經過今天的事情,她就能猜到了,上善霖玲就是慕容秋逸一直喜歡的那個女人。


    哼!賤人果然是賤人,果然沒有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慕容,想讓慕容對她心存幻想和希望。


    完了,她對賤人的心理怎麽了解的這麽的透徹?!看來她也不是什麽善茬!


    安可兒抬頭望了一會兒天,忽然仰天長笑。別誤會,她沒有神經失常,她這是虐極反笑的。這段原本是一個宮廷經典的三角戀,漸漸的演變成了四角戀,隨著安可兒的加入,這段戀情已經演變成了不規則的多邊形。


    她騎著馬,走出了城郊的樹林,順著唯一的一條路繼續往前走。


    她策馬飛奔了一段路,就看到前麵有一個長亭,長亭的旁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寫著‘卿元坡’三個大字。


    安可兒心想,慕容秋逸如果說得沒錯的話,那這裏肯定是有埋伏的。


    她勒住韁繩,把馬匹停了下來。


    可是,忽然,在她的背後傳來了利刃飛快劃破空氣而發出的尖銳的聲響!


    安可兒趕緊趴在馬背上,躲過了一支冷箭。緊接著身後嗖嗖嗖的傳來了好幾聲弓箭離弦的聲響。


    她趴在馬背上想,慘了,她的漂亮的小屁股會不會被紮成馬蜂窩!


    忽然,一大片黑色的披風像一朵烏雲一樣從天而降,而後密密麻麻的箭雨被那披風卷成了一堆,然後甩到了地上。


    安可兒不用迴頭,都知道,站在馬背上的幫她擋箭的男人有多帥。


    隻是她不敢猜測,這個人到底是陛下,還是青衣。


    如果是青衣,那她還尚有可以逃脫的機會,但如果陛下,那她基本上就插翅難飛了!


    下一秒,她就落進了一個清冷的,泛著淡淡龍涎香的懷裏。


    安可兒徹底的絕望了,這迴真的跑不掉了。


    “你居然幫著他逃跑!居然不惜還冒著生命危險。”


    安可兒真是有苦說不出啊。她哪裏知道陛下居然這麽卑鄙,說好的放人,結果卻調來了弓弩手打算把七夜射成馬蜂窩。


    好死不死的,偏偏她要用樹枝加披風,插在她身後偽裝了成了他。


    她剛剛差點就死了!安可兒此刻的腿是軟的,就連心都忘記該怎麽跳了。


    安可兒也不管他又多麽的生氣,全身發抖的的軟在他的懷裏,一個勁兒的哭:“陛下,嗚嗚……你有救了我一命……謝謝你,不然我剛剛就成刺蝟了……嗚嗚……”


    因為,哭得有有點做作,她隻好猛掐一把大腿,把自己的眼淚給逼了出來,哭得更加的悲痛了!


    軒轅殊珺正在氣頭上,他多少知道她在這個時候示弱,撒嬌,多少有點逃避責罰的意思,可是他的小女人這段時間來真是天天大傷小傷災禍不斷,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的抱過她了。


    這副纖細柔軟的身體,主動的黏到他的身上來,他有些忍不住,也沒有辦法將她推開,他身體的深處,十分的想念。


    他恨不得揉碎她的骨頭,直接讓她死在他的懷裏:“安安,你每一次忤逆朕,都隻會用同一種方法來消了朕的怒火?哼,這次可沒這麽好讓你過關。你現在跟慕容秋逸不清不楚,你從前跟七夜莊主不清不楚,你天生就是喜歡招惹男人,還是,你根本就是一直都有所圖謀。”


    安可兒臉紅,這叫肉彈戰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對付陛下,永遠都是要用肉貼上去,才能搞定一切的。


    安可兒咬唇,不管他有多兇,反正死死抱住他:“陛下,我忽然背上覺得好熱,好癢,好像有什麽小蟲子在爬,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軒轅殊珺黑眸一沉:“你是真的癢,還是……在誘惑朕。”


    安可兒厚著臉皮:“癢,是真的好癢,又疼又癢,說不定是什麽毒蟲子,好可怕呀……”


    他將信將疑,大手探了進去。


    ---題外話---第二更~今日更新畢。感謝親們的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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