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急著要走,並不打算浪費時間去收拾包袱。


    但是她猛然想到了那隻玉蝶梅的發簪,那個東西是她的身世唯一的憑證,她要戴著它,也許以後用得著。


    她趕緊走到梳妝台前,去拿了那一支碧玉簪,插在頭上,準備跳窗戶逃跑。


    直到最後,她都沒有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她怕看了他就會舍不得。


    沒想,就在她越越上窗欞的那一刻,一顆彈丸就打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知道那是個什麽穴位,隻覺得全身一麻,除了眼皮哪裏都動不了了。


    安可兒心裏一陣叫苦,完了!她不應該那麽斯文的,應該在他的後頸上補一板磚徹底砸暈他。可是她舍不得下這麽重的手,畢竟,想殺他的人太多了,萬一給了可乘之機怎麽辦償?


    事實證明,對他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強壯的手臂環上她的纖腰,把她用力的一提,包下了窗欞。她的後背貼上了般堅硬的胸膛。


    她的腳尖剛一落地,他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修指***她的發間,劈頭蓋臉就是吻了上來。


    他的口中還有腥甜的血的氣息。


    安可兒感到有些害怕,不直到他為什麽會嘔血。剛剛那一下隻是讓他昏厥而已,應該沒有傷到他的內髒才對啊。


    她感受到了男人不止饜足的渴望。怎麽吻都吻不夠,她沒見過他這麽失控過,她沉浸在一個隻屬於男人的世界裏,無休無止的啃咬,好幾次了都失神的以為他已經把她吃了。


    她就這麽迷迷糊糊的又被抱到了床上,她軟成一灘趴在床上,軒轅殊珺這一次卻十分的高冷,沒有繼續吃她也沒有動她,在她的腰下墊了一個枕頭,掀開了她的衣擺,給她檢查傷口。


    安可兒的穴位依舊沒有解開,除了眼皮哪裏都動不了。顯然的,軒轅殊珺不想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一言不發的坐在床邊上,給她腰後的傷口上藥,動作很輕,很溫柔。


    她本來以為他會勃然大怒的撕了她,可是看起來他現在並不是那麽氣憤。她想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更不理解他的這種行為。她覺得越和他相處就越不了解他。


    就像一團迷霧,遠看的時候至少還能看出他的形態,但是,走進去,置身在迷霧裏,她茫然無知。


    青衣的聲音在住屋外麵響起:“陛下,刺客逃出宮去,鳳清雅受傷。”


    聽到慕容平安無事,安可兒總算鬆了口氣。


    軒轅殊珺將自己的令牌拋給了青衣,凜聲道:“去中書省傳朕的口諭,即刻發布封鎖帝都的禁令,命羽林衛挨家挨戶嚴查,名目是,尋找鳳太後丟失的愛鳥。至於玉樞失竊的消息,就封鎖在皇城之內,不能流向民間。”


    “是,陛下!”


    安可兒忽然有些擔憂,青衣這個小文盲,是不是能把要點都記住了。


    不得不說,軒轅殊珺的做法真是高明。封鎖住消息就不會引起百姓的恐慌,為了找鳳太後的一隻鳥兒興師動眾,可以把髒水都往鳳家的身上潑,容易激起民憤,更何況,羽林衛現在就是鳳家的二公子掌控著的。


    以後鳳家的人出門,會被唾沫給淹死吧。


    軒轅殊珺繼續給安可兒的背上擦藥,擦完了藥,就一語不發的從背後抱著她睡了,就好像怕她半夜裏會趁著她睡著,然後跑掉一樣。


    安可兒今晚也真的是太累了,不一會兒鼻息也變得輕柔均勻了,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軒轅殊珺側臥在她的身側,單手支撐頭,一直都在睜著眼睛望著熟睡的女人。


    他感到胸口一陣鬱結,又用了一口腥甜的血上來。他毫不在意的隨手一擦唇角流出的血,黑眸依舊緊緊的盯著那一張沉睡著的絕色容顏,生怕少看上一眼,她就會消失。


    剛剛看到他離開,他就不顧一切的用內力衝破穴道,傷了內髒。估計的藥兩三天才能好全。


    “安安,我該拿你怎麽辦,把你關在水竹軒還不夠,難道還要找根鏈子把你的腳拴住,你才可能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嗎?”


    他的下巴蹭著她的頭發,忽然,發現了綰在發髻裏的那隻玉蝶梅的發簪,軒轅殊珺的神色一變,顫抖著手,將那支發簪從她的頭上取下來。


    ========================


    第二天清晨,安可兒是猛然驚醒的!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夢見有有一個變態,說很愛她,然後給她做了一隻純金的籠子,把她關了進去,還威脅著說要給她戴上腳鏈,哪裏都不許她去。


    安可兒驚魂甫定的拍著胸脯,一邊擦著冷汗,一邊給自己順氣。


    她全身忽然打了一個激靈:“那個變態……該不會是……陛下?陛下到底在想什麽呀,我昨天晚上把他放倒了,想跑,他居然沒有生氣?”


    怎麽想也想不通,安可兒精疲力竭的爬下床,梳洗之後,看到桌上擺著精致的小籠包,坐下就開吃了。


    看到小籠包她就想到慕容秋逸。


    “小乖呢?”


    安可兒會吹竹葉,小乖每次聽到她吹竹葉就很開心。安可兒擔心小乖。於是就跑到了窗前,伸手摘了一片竹葉,放到唇邊吹響了。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黑色的嫋影就棱棱的落在了她的竹屋前。


    看到小乖,她就安心了,轉身迴去,繼續吃早餐。


    誰知道,小乖看她進去了,也就跟著進去了,一下子飛到了餐桌上,打算和安可兒一起吃早餐。


    安可兒頭皮發麻的望著桌上幾條綠油油的小蟲子,扭得十分生動。


    對此,安可兒的意見特別大:“小乖!你就不能去其他地方吃早餐嗎?”


    小乖已經興高采烈的,低低的鳴叫著,一邊啄著蟲子,一邊一蹦一蹦的就朝她過來了。


    安可兒這才發現,小乖的腳上綁了個十分小巧的一隻信筒,安可兒一把捉住了小乖,取下信筒。有些為難。


    這個信筒才有牙簽那麽的粗,一截手指的長度,精鋼打造,十分的精巧,中空結構。安可兒猜,裏麵肯定是塞了字條的,就算是下雨天,雨水也打不濕裏麵的字條。


    但是要該怎麽把它弄出來呢?


    安可兒糾結著眉心:“用繡花針剔出來?”


    可是,水竹軒裏沒有繡花針。安可兒嘴上叼一口小籠包,出門去找宮女,給她繡花針。


    不料,小竹屋的門剛剛打開,門口就站著青衣。


    清俊的背影頎長,在竹籬笆哪兒,抱著長劍隨意的靠著。


    “艾瑪!”


    安可兒捂著小心肝,又被嚇了一跳。


    青衣十分的酷,啥也不說,直接抬起一條大長腿橫在大門處,一副‘你要出去,就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的樣子。


    安可兒憤憤不平:“你以為我不敢從你的身上踩過去?你有本事你就別還手啊!”


    青衣眉頭微微一皺,直接拔劍出鞘。橫在她的鼻尖尖前麵。


    安可兒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她心裏清楚,青衣是軒轅殊珺派來看著她的人。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安可兒沒有必要跟他硬來。


    安可兒隻好賣萌:“青衣哥哥,我今天忽然想繡花,能不能叫宮女準備一些針線給我?”


    青衣依舊不言語,默默的鄙視了她一眼:賣萌可恥。


    安可兒讀懂了青衣的眼神,怒了:“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脫衣服啦!”


    青衣的臉色一變,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去!”


    安可兒心滿意足,得意的吹了下手指甲。


    辦事神速的青衣,在幾分鍾之後,就拿著一個針線筐迴來了,一把丟在她的麵前。


    但是,青衣卻坐在凳子上,眼睜睜的看著她,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安可兒不高興的推了他一下,被他嫌棄的躲過了,安可兒推了個空,一頭磕在桌子上!


    安可兒氣憤的揉著額頭上的包包:“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討厭啊!我要繡花,你不準在一旁看著。出去!”


    青衣難得開了尊口,冷聲道:“陛下說,不管你做什麽事情,都要嚴密的監視著你,並且向陛下匯報。”


    安可兒更加的生氣了!這簡直就是軟禁!


    她忽然有種衝動,想闖出去試一試!看看是青衣的輕功厲害。


    ---題外話---第二更到,今日6000結束。明日萬更精彩~親們快到坑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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