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嬌俏而明豔的臉蛋,瞬間就黑暗了下來:她?又是她!軒轅殊珺幾乎沒有一天不在她的麵前提起她!


    軒轅殊珺把她留在身邊,難道是想把以前那個女人讓窩在他心裏的火,全都撒在她的身上?他毫無顧忌的用他心愛的那個女人來傷害她,一次一次又一次……


    因為迷戀他,向來在他麵前沒脾氣的安可兒,這次終於怒了。


    她冷冷一笑,字字清晰且鋒利:“陛下,你難道忘了?是你讓我去勾引他的呀,你還讓我當西媛郡主的陪嫁丫鬟,給他陪睡呢。我這麽做,不剛好是順了你的意思麽?嗬!奴婢正打算為陛下出生入死呢,陛下就這麽是非不分呢?你心愛的女人背叛了你,而我可是對陛下忠心耿耿,不惜出賣色相也要為陛下效力的!陛下應該嘉獎我才對啊。”


    軒轅殊珺緊緊勒著她纖腰的手臂,漸漸的也鬆開了。


    他開始有些疑惑了,他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在意她,她不過是他撿來的一枚棋子。因為她長得像明妃,所以,把她留在身邊,用她本來排遣思念的寂寞罷了償。


    誠然,就算安可兒真的勾引慕容秋逸,那也是順著軒轅殊珺最初的旨意的意思去執行的罷了。


    可是,他現在不這麽想了,他接受不了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他漠然的望著這個肝膽和他對峙的小女人,冷道:“安可兒,做朕的女人。”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也不想糾結,他會憑著本心去做。因為他是帝王,從來不徐顧忌任何人、任何事情。他舍棄了最要的東西而得到天下最高的權利,唯有為所欲為,才能彌補他心裏的空虛!


    【安可兒,做朕的女人】


    並非詢問她的意願,而是陳述著一種命令的口吻。


    這一句話在她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迴蕩著,安可兒心跟著狠狠的悸動著。果然,以‘路人甲’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才是最輕鬆的生存方式,靠的越近刺得越痛。可是,她心裏滿滿的裝著都是他,要戒多久才能戒得掉?


    她咬著牙迴敬以同樣冷淡的目光:“不做。”


    軒轅殊珺冷冷的一眼掃過來,勾唇:“你敢再說一遍,嗯?”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安可兒心虛的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差點就像找根柱子躲起來的了!


    但是,這一次,她抖著小膝蓋站在陛下的麵前,並沒有退縮。唔,該高冷時就高冷!


    她挺直了小腰板,略略的抬起下巴:“不做!”


    軒轅殊珺邪魅一笑,並不急著發火,而是想折磨她的神經一樣,一步一步的逼近,一直把她逼進了牆角裏。


    她的背脊貼在冰冷的柱石上,退無可退,然後就被牆咚了!


    他接著身高的優勢,一隻手撐著牆就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裏,居高林下的冷睨著她,薄涼的唇角彌漫開冰冷而邪肆的淺笑:“你以為,不做,就不是朕的女人了?你身上,我哪裏沒看過,我哪裏沒摸過?你以為,你還有清白麽?你以為,還有男人肯娶你,嗯?”


    男人冷冷的嗤笑聲,如魔音傳耳,她的耳根都漸漸的染上了紅暈,她的心跳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胸腔裏亂撞著,心慌的如同一團亂麻。


    安可兒其實已經計劃好了,如果她迴不了現代,那她就好好待在古代。


    她並不想激怒軒轅殊珺,因為對她沒什麽好處,於是她換了一種懇切的語氣,苦口婆心的跟他解釋道:“陛下,我和您是有五年之約的。五年之內我給你賣命,五年之後你給我自由。我會出宮去好好的過生活。在我未來的規劃裏,並沒有陛下,所以,我也不會做陛下的女人。”


    忽然,一雙幽邃炙熱的深眸直勾勾的逼視過來:“安可兒,這個約定早就結束了。昨晚我已經解除了您的奴婢身份,你是自由的。可是,你卻已經沒有離開,依舊待在我的身邊。”


    他停頓了一下,曖昧的挑起她的下巴:“你對我動情,對我動心,還對我動手動腳。你既然招惹了我,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靠的太近了,他的氣息無孔不入的侵入她。對美色沒有免疫力的安可兒顯然這種時刻,腦袋是當機的。需要時間重啟。


    【是你招惹了我,所以我不會放過你。】


    安可兒擰眉,這個男人的邏輯她根本無法理解。而且她不走,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但也不單純是為了他。她帶在皇宮裏才能拿到玉樞,找到迴現代的方法,當然,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


    於是,安可兒找了個不像話的借口:“陛下……您,您會不會有點自作多情?我之所以不走,是因為我……沒錢,沒靠山,我需要依靠陛下才能夠生活。唔,既然陛下肯兌現放我自由的承諾,那等我領了這個月的俸祿,我就出宮好了。”


    軒轅殊珺微微的怔住了:“你是這麽想的?”


    安可兒鄭重的點點頭!


    隻聽見男人低沉啞暗的聲音,殘忍的笑了下:“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隻能斷了你離開我的念頭了!”


    那一刻,安可兒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後,她就被軒轅殊珺打橫抱起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就落到了他的懷裏。


    她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就是古代男人封建的想法,女人從一而終,直接上了,上了之後女人就是你的了。


    唔,感覺有點像原始社會裏,男人看上女人之後,就會一棒子打暈,然後拖進山洞裏去洞房。


    因為知道一會兒他會遇到不可抗拒的阻礙,所以安可兒此時並沒有反抗,隻是乖乖的任由他抱著放到床上去。


    男人唇邊淺淺的笑著:“這麽聽話?終於忍不住,想要男人了?”


    安可兒紅著臉,閉著眼睛:“陛下,您的手髒了……”


    軒轅殊珺低下頭發現他的手上站著血跡,想到剛剛他用這隻手托起了安可兒的臀部,他明白過來,眸色晦暗:“月事?”


    安可兒難為情的點點頭,心裏卻是在謝天謝地:“陛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軒轅殊珺俊顏驀地一冷,似乎不甘心就這樣偃旗息鼓,欺身過來,半個身體都在淩空壓著她,一雙熾熱的眼眸好像燒了一把火,隱隱難耐:“昨天還沒有,今天剛來的?”


    她緊張的點點頭:“陛……陛下,雖然,雖然是第一天,但是您該不是想……浴血奮戰吧?據說,這樣不健康,會,會殺精的……”


    軒轅殊珺的臉色一黑,冷冷一眼過來,安可兒就立即閉嘴。


    嘲諷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裏,他輕慢的冷謔,“你倒是懂得多。”


    最後,他目光炯炯的和她對峙了一會兒,倒還真的將她放開了。


    安可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由衷的讚歎著:大姨媽威武!


    她剛下離開危險的龍床,就看到軒轅殊珺臭著一張臉,背過身去,然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呆在床上別動,一會迴來再收拾你!”


    說罷,他就走了。


    安可兒為難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軒轅殊珺這是鬧哪樣?她都側漏了,還讓她待在他床上,滾一床單的血出來?


    是她又汙了麽,她怎麽覺得陛下……好銀蕩,難道陛下喜歡在自己床上沾著女人那裏流出來的血?


    事實是,安可兒的確是太汙了,而陛下是純潔的。


    因為隻過了一小會兒,內侍官們就奉命送來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和月事用品給她。


    她猜,陛下不讓她出去,隻是覺得她丟人。


    安可兒剛剛換好衣服,寢殿門外就傳來了納蘭天音的聲音。


    “放肆!你們敢攔我?!你們以為我是何人!“


    安可兒蹙眉,難道每次她待在他的寢殿裏,睡他的床的時候,軒轅殊珺都會下令不許任何人進來麽?上次鳳玉稚來鬧騰的時候,就是因為有陛下的命令,她才勉強撿迴了一條小命。


    其實,她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要不是有陛下撐腰,她即使再機靈,也保不住小命。


    可巧的是,拿著安可兒髒衣服的內侍官,剛巧就是這個時候出去了,證撞上火冒三丈的納蘭天音。


    納蘭天音死死的盯著那套朱紅色的宮裝,寒聲質問:“那個賤婢是不是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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