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梅立一臉哀怨的裹在被子裏坐著,李冷亦用被子捂了半張臉,露出一雙眼睛來,心虛的看著梅立。半響,梅立問她:“你剛才感覺好嗎?”


    李冷亦半掩著被子急忙點頭,梅立又問:“爽到了嗎?”李冷亦聞言忍不住笑,像是剛偷了油吃的老鼠,連連點頭。梅立說:“可我不爽。”


    她說著,眨巴著眼睛,一雙大眼睛眼看著就要滲出淚花來。梅立本來生的可愛,此時大眼睛眨巴著準備要哭,看著像是受委屈的小貓小狗一樣惹人憐愛。李冷亦一看她要哭,就不知道咋辦了,雖然她平時咋咋唿唿的像個二愣子,但是最見不得梅立抹眼淚,梅立一抹眼淚,她就丟盔棄甲完全繳械了,此時看到梅立這個樣子,急忙翻身起來,說:“我錯了,你別掉眼淚行嗎?”


    梅立忍耐了一下眼淚,說:“那你錯哪裏了?”李冷亦思忖了一下,忐忑不安的說:“我不知道。”梅立聞言,這下眼淚控製不住了,立刻哭倒在被子上,說:“你這個蠢材。”


    李冷亦急忙給她順毛,說:“到底怎麽了,你說嘛,你不說我哪知道?”梅立哭著控訴她:“我不爽!”李冷亦拍著她的腦袋,聞言心虛了一陣,小心翼翼的問她:“沒有高#潮嗎?”


    梅立恨恨咬著被角搖頭:“每次都差一點點。”李冷亦楞在哪裏,看著梅立沉思片刻,忽然抱住了梅立,說:“那就再來一次。”她是隔著被子抱住梅立,梅立憤然一掀被子,說:“滾。”


    李冷亦被掀了開去,梅立裹著被子生氣。李冷亦又抱住了她,說:“那你說要怎樣啊?哎呀抱著你好舒服,又軟又香.......”梅立嘟著嘴不說話,李冷亦又說:“那你教我唄。”


    “教!”梅立恨的伸手捏住李冷亦的腮幫子,用力捏,使勁掐,一邊掐一邊說:“怎麽教?怎麽教?你跟桑尼亞在一起也這樣嗎?”李冷亦居然迴答:“嗯。”


    “嗯?”梅立有些傻眼:“嗯你個頭!我才不信。”李冷亦為難的想了想,說:“她花樣倒是挺多的,我就是跟著她玩咯,並沒有記住什麽。”梅立欲哭無淚,抄起枕頭劈頭蓋腦去打李冷亦,一邊打一邊說:“跟她玩咯,玩的很開心是不是?你這水性楊花的貨。”李冷亦伸手把她連同枕頭一起包住,說:“又開始瞎說!我愛你!”


    梅立這才氣順一點,李冷亦抱了她說:“你不高興我就再好好學學嘛,可是不多實踐幾次,怎麽學得會?再來一次吧。”她說著抱著梅立又鑽進了被子,梅立恨恨的推開她翻身起來,說:“我餓了!我的牛排都該冷了。”


    “哦,那就先吃飯吧。”李冷亦看著梅立離開,也急忙下床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捏梅立的屁股,說:“好q彈。”梅立打開了她的手,說:“一邊去,你以為我是□□糖呀?”


    “吃完飯我要去上班了,你陪我去嗎?”李冷亦一邊吃一邊說,梅立斜她一眼,心情不好,於是不高不興的說:“不去。”李冷亦有些失望,說:“你晚上又沒事。”


    “沒事我也不陪你去,不高興。”


    “去嘛,我送花給你.......”


    “不去!”


    “我錯了,下次一定改進........”


    “不去!”


    “送你唇膏......”


    “不去!”


    “對了,我簽約的那個酒吧旁邊是個小吃街,等我演出完,就可以去小吃街吃東西。”


    梅立眼神一亮,說:“這樣?可以考慮一下。”


    還真是個吃貨,李冷亦對此也沒什麽好說,也許梅立愛美食更勝於愛她呢。


    於是兩人草草吃了幾口,牛肉已經冷了,不太好吃,梅立也沒興趣吃了,晚上陪著李冷亦去上班。到了酒吧,梅立點了一杯果酒,坐在一邊慢慢喝著,等著李冷亦上台,李冷亦的節目前是一個舞蹈節目,幾個女孩子在哪裏跳大腿舞,看的梅立眼花繚亂,好一陣之後,李冷亦才上台。


    上台後的李冷亦也不做什麽,拿著她的吉他,走過來坐下,默默低著頭,稍微調整了一下,就開始唱了,唱的還是那首幫她進入緬甸小姐總決賽的那首歌,《死了都要愛》。


    梅立在一邊聽著,起先還沒覺得什麽,聽著聽著,忽然發現身邊都安靜了下來,她轉頭看去,酒吧裏原本那些喧鬧的人群此時竟然異常的安靜,都在靜靜的聽著李冷亦的歌聲。


    梅立便也凝神去聽,聽著聽著想起和李冷亦以往種種,不覺有種想落淚的感覺,她的心裏也隻能感慨李冷亦確實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可惜如果不是她的家庭,她可能已經在歌壇嶄露頭角。


    平心而論,李冷亦天生的嗓音並不好。但是天生的條件擋不住她對音樂的熱愛,後天的練習和飽滿的感情極大程度上彌補了先天的不足。今晚本來是李冷亦第一場演出,但是李冷亦熟練的像是個老歌手一下,梅立估計她在大學裏應該常常被推上舞台,那會在大學裏,應該也是一花吧?


    她想著,買了個花籃,叫人送到台上,送給了李冷亦,李冷亦看到花籃就知道是梅立,唱著歌看了一眼梅立,用眼神傳遞謝意。梅立看著她,聽著她唱歌,不覺有些醉了,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突然覺得李冷亦這個條件,個小說裏,就是妥妥的湯姆蘇,顛倒眾生的男主人設。


    長得好,個子高,權三代,玩音樂,而且不是一般的玩,而是非常有靈氣有才華的那種。可惜她的家庭給她的除了束縛和傷害,似乎再沒有別的了,梅立想著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突然間耳邊爆發的一陣掌聲把她的嚇的驚悟過來,才發現李冷亦的演唱已經結束了,坐在前排的客人開始向台上扔小費。李冷亦有些尷尬,拎著吉他連說了幾聲謝謝以後,匆匆離台了。


    梅立被這熱烈的反響嚇了一跳,愣了片刻之後急忙跑到後台去找李冷亦,一個過去果然看到李冷亦已經被幾個小姑娘堵上了,迷妹是一種可怕的生物,梅立心裏泛起小九九來,過去拉了李冷亦撥開身邊的人就衝了出來。


    離開酒吧,李冷亦一臉錯愕的看著梅立,說:“你幹什麽?”


    梅立說:“我覺得你不適合做歌手。”


    “嗯?”李冷亦疑惑了一下,隨即一臉失落起來,說:“我真的唱得不好嗎?”梅立見她失落,又覺得心疼,自己想著,她此時不爽其實是因為李冷亦唱得太好了,舞台上的李冷亦自有一種魅力,太過吸引人,讓梅立有一種不安全感。但實際上李冷亦唱的的確很好,而梅立非要打擊她,不讓她再繼續唱歌的話,估計李冷亦還是會妥協的,畢竟她為她家裏人已經妥協了二十幾年了,再讓她妥協一次,她應該反應也不大。


    但是梅立想著,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跟她家裏人一樣了?梅立沉默了一會,說:“其實你唱的很好啦,我就是怕你出名了就該被人搶走了。”


    李冷亦聞言,把梅立拉過來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怎麽可能,你怎麽對自己這麽沒自信?我愛你,一生一世。”梅立聞言有些羞澀起來,把頭埋在她的胸口不言不語。李冷亦忽然又想起什麽說:“你之前還剛剛嫌棄我來著,這會又怕被人搶走了?”


    梅立狠狠的錘了她拳,說:“廢話很多是吧?”李冷亦被錘的直咳嗽,胸口悶疼,不禁說:“你又不是什麽嬌嬌女,有點自覺性行嗎?別這麽撒嬌行不行?”


    反正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嬌嬌女,梅立趁閑著把家裏的客廳又重新整頓了一下,把全部家具全部塞到儲物室去了,然後在地麵上鋪上厚厚的膠墊,天花板上掛了兩個沙包然後買了一套杠鈴,往家裏一擺,把家裏弄得像個健身房,兩個人沒事就在家練練實戰,一個不小心就難免打個鼻青臉腫,李冷亦還要登台,沒辦法又學著化妝,掩飾臉上的傷,於是梅立帶她去買化妝品,兩個人一圈逛下來,李冷亦已經被唇膏的各種色號搞得暈頭轉向,依舊分不清什麽氣墊,什麽濕粉散粉幹粉,什麽高光,縱然她參選緬甸小姐的時候學過怎麽化妝。


    梅立倒是非常的熱衷於此事,帶著她逛了整一天,李冷亦逛的腰酸腿疼她還興致勃勃,買了一堆東西迴家,給李冷亦教化妝。李冷亦隻好坐在鏡子前,一邊讓她給自己化妝,一邊聽她講解這個是幹什麽的那個是幹什麽的,上粉底之前要用保濕效果好的麵霜,因為粉底相對都比較幹,傷皮膚。眼線筆最好用液體的,這樣畫出來的妝容自然......


    李冷亦昏昏欲睡,梅立拍了她一巴掌,說:“我說半天你在這睡覺呢?”李冷亦驚醒過後,說:“這些事情好無聊........”


    “那你到底還要不要學?”


    “學!”


    “看到沒有,這個叫做咬唇妝,不僅好看,還可以把嘴角上的傷全遮住.......”


    “說那麽多廢話,你下次下手輕點不就好了......”


    梅立狠狠的在她腦袋上戳了一指頭,李冷亦垂頭喪氣說道:“學這些比學打架難多了,今天花了多少錢?”


    梅立想了想說:“也沒花多少吧?五千多?好像是,記不太清楚了。”


    李冷亦楞了一下,說:“這麽貴?有沒有搞錯?這麽點小東西計劃這麽多呢?這可不行,以後花錢還是要儉省一點,我還計劃買房子呢,像咱們這花錢速度,再過十年也買不起。”


    梅立遲疑了一下,說:“你已經打算的這麽長遠了啊?不過沒關係,這些東西夠你用一兩年了,以後就不買了唄。”


    “對,以後花也不送了,幾百塊錢花出去,沒幾天就萎了,還不如吃頓好的呢?”


    “我記得東街那邊有一家海鮮樓,超棒的,下次一起去哪裏吃.....”


    兩人一拍即合,李冷亦看看時間,說:“該走了,你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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