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繡已經退到了窗邊,已然無處可逃,再沒有機會了。此時慕雲錦已經撲到了她的身後,伸手便捉住了她,他從身後抱住她,緊緊地摟住,兩人便一起滾到了地毯上。

    慕雲錦偉岸高高挺立著,頂在蘇繡的背後,雙手一拉便輕易扯掉她的胸衣。粉色的小褲先被扯下了一點點,又被扯下了一點點,最後完全掉落下來。

    蘇繡尖叫著反抗,雙手死死捍衛著自己的領地……

    “繡兒,別掙紮了,你會受傷的……”慕雲錦嘶啞地低喃,極力控製著自己的力道。

    一聲“繡兒”喚得蘇繡心跳幾乎停滯,可是更多的卻是恐懼。

    “慕雲錦,不要,請你放了我吧!求你別這樣對我!別這樣對我好嗎?!求你……”蘇繡的哀求湮沒在嗚咽聲中。

    慕雲錦並沒有停下,他的手從後麵箍住蘇繡的雙臂,然後大力扯開了最後一塊兒遮羞布。蘇繡隻覺得突如其來的冰冷籠罩了全身,下一秒就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幹幹淨淨,一絲不掛了。

    “繡兒,你乖,我會對你負責的,咱就不假結婚了……”慕雲錦在理智泯滅的時候,喃喃地說出了口。

    對自己負責?怎麽負責!就算不是假結婚,他現在的行為也能被指控為婚內強暴!

    慕雲錦的雙手流連忘返地在蘇繡的身上遊走,貪戀的撫摸一圈一圈地反複著,引起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原本屈曲交疊的雙腿也緊張地繃直了。

    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男人便驕傲地直直闖入。劇烈的疼痛令蘇繡吃疼地緊咬自己的下唇,輕微的活動帶來無法忍受的痛楚,而男人唿出的卻是一口欲望被滿足的氣息。

    在極度的驚栗和痛苦下,蘇繡的身體就像是冰封的一樣,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增加疼痛的程度。高傲與矜持再也敵不過這撕心裂肺的痛楚,無論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蘇繡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地毯,眼睛瞪得圓圓的,連指節都屈曲得沒有一絲血色,她連動都不感動,隻有胸前劇烈的起伏著,唿吸著。

    上一次酒後亂性的感覺,她已記不清,畢竟那是尚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而眼下她隻覺得這感受痛苦極了,猶如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不定……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進發過後,慕雲錦和蘇繡同時癱軟在地毯上。

    蘇繡斜躺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希望自己累極暈過去,不必感受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和

    羞辱,永遠不要醒過來……

    卻不能如願。

    房間裏的燈光依舊明亮地照耀著,照耀著她粉雕玉琢的美麗,閃爍著柔和動人的光澤,似乎想為赤裸的她披上一件輕薄的華衣。

    “繡兒,起來,一起去洗一洗……”慕雲錦用過蘇繡的身體,溫柔無限的喃喃一聲,透著激戰之後的疲憊。

    “滾!”蘇繡從齒間咬出一個字。

    “我抱你睡床上去吧。”慕雲錦微微歎息一聲。

    “別碰我!”蘇繡厲聲道。

    慕雲錦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爾後慍怒地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與自己麵對麵直視。

    “蘇繡,今晚上你哪兒也別想去,也不準想別的男人。我說過了,這才隻是剛剛開始,我會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誰才是最好的!”

    話落,便大力地將她抱起,任由她掄著拳頭揮打在自己身上,等到她打累了,他又壓了下來,準備開始新一輪的進攻。

    “走開,不要過來!”蘇繡駭然大喝,用盡她僅剩的全部力量。

    可慕雲錦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力量,才剛剛重溫過她的美好,自然是特別享受的。說實話他也很懊惱,明知道自己的粗暴極有可能弄傷她,可他就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要她……

    隻是,這一次,他會盡量輕一些,讓她也感受到歡愛的美好。

    蘇繡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在極度脆弱的狀態下,再無力掙紮,搖晃了幾下後,終於癱軟在他的身下,隻能任由他擺布……

    漸漸地,忽深忽淺、忽快忽慢的運律帶來了全新的疼痛感和極致的歡愉感,刷過她全身,竄進每一寸神經末梢,引爆了敏感到發狂的戰栗。

    意識淩亂中不知道他反複持續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被拋上雲端死去活來了幾迴,這種經驗對她而言極為震撼,心神體膚俱被他深深烙印。

    直到窗簾透進一線暗弱曙光,他再度痙攣迸發,才在喘息中宣告淋漓盡致,她虛軟無力全身酸痛,在他放手後三秒內昏睡過去……

    睡境恆久,如同死亡一般平靜。夢境中似乎去到一千年後,有人在她耳際模糊地吟唱——

    “我知道你不曾愛我,不曾在乎我,但我心深處已為你融化,無法控製假裝不在意,淚水早已決堤,我已經遍體鱗傷,卻找不到那個懂我的人,我的脆弱隱藏在內心深處,表麵的堅強和倔強隻是偽裝,其實我已痛苦不堪,我渴望愛,

    渴望你能理解,但我隻能將真情深藏,不留痕跡,不敢讓別人知道,在我內心深處是如此愛你,因為這愛早已占據我全部身心……”

    簾幕低垂間仿佛呢喃軟語不歇,那吟唱悲戚而低啞,不知道是誰的歌聲,隻覺得心裏壓抑得疼痛,窒息得無法唿吸……

    驀地涼風拂過,打了一個寒顫後,蘇繡驚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窗外已是風和日暄的白晝。強烈的光線刺激著眼球,她合上眼,努力晃了晃腦袋後又睜開。轉頭看了看身邊人,慕雲錦似乎依舊睡得很沉。

    她想要悄悄起來離開,卻發現渾身酸軟脹痛得難受,連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忍住了那難受的感覺努力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又被一隻強壯有力的長臂給勾住腰際。

    下一秒,長臂猛然一收,蘇繡打了個趔趄後重新落入男人寬厚的懷抱。一側首,慕雲錦邪笑的麵容便映入眼簾。

    “你想去哪裏?”光波流轉,燦若辰星,一絲癡然眷戀在他的眼底稍縱即逝,快得讓人幾乎無法察覺。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邪笑,笑意似滿足、似玩味、似含趣、似得意、似譏誚、似想放縱大笑,惹得蘇繡氣憤不已。她即時迴嘴,“當然是離開這屋子,離開你這個禽獸!”

    說著,奮力想要從他身邊爬起來。

    “我說過,你哪兒也不準去。”他一拉,重又把她拽迴懷裏。

    蘇繡還想掙紮,卻未果,她氣結,“慕雲錦,你傷害得了我的身體,卻傷害不了我的尊嚴,昨天晚上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記住一輩子,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欺負我的。”

    心頭一絲酸澀乍然無聲地掠過,慕雲錦的臉色微微一變,“別說得這麽自信,不管你怎麽說,昨晚……”

    忽地,他頓住,饒有興味地笑起來,眼神極深,極冷,殘忍譏諷道:“昨晚,你不是挺喜歡我那樣對你嗎?不過真是抱歉,我一點兒都沒覺得你讓我有任何印象深刻之處,我腦子裏想的,隻有報複而已。”

    那一刻,蘇繡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可她什麽也沒說,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了床,撿起淩亂一地的衣服飛快穿上,奔出去衝到浴室裏捧起冷水連連潑臉。

    冰涼的液體潑灑在臉上,所有意識終於完全清醒。

    她深深地唿了一口氣,心想迴去之後一定要趕快離開他身邊,分居也好,離婚也好,隻要不見著慕雲錦那廝就行。

    洗

    漱完畢後她轉身出了浴室,慕雲錦竟然就等候在門外,她剛踏出去了一步,他便從背後一把抱她入懷。

    緊緊地箍住她的身子,性感的唇貼近她耳邊,曖昧問道:“你去哪兒?”

    她懶得理他,直接迴答:“去沒有你的地方!”

    “我不會放你走的,給我乖乖呆在這裏哪兒也不許去。”他的麵上是帶著笑容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那麽冰冷,蘇繡隻覺得這廝根本就不是人,竟然能把“表裏不一”這個詞兒演繹得那麽無懈可擊!

    她驟然迴頭,再也忍不住淒厲控訴:“慕雲錦,你知道我夾在你們兩兄弟之間有多痛苦嗎?昨晚上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你還要把我怎麽樣?!你到底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麽,我能給的全都給了,能配合的也都配合了,我沒什麽可做的了,你就不能放我走嗎?難道,你想看著我死嗎!我死了,你就滿足了是嗎?你很恨慕楓,想讓他傷心難過,想要報複你的家人是嗎?那就殺了我!殺了我,我保證慕楓一定會痛不欲生,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陰影!”

    殺了她?慕雲錦呆住。

    她竟然想到了死?這種輕生的話她竟然可以隨口說出來?她就那麽不樂意和他待在一起嗎?她就那麽想要迴到慕楓的身邊嗎?

    頓時一顆心像是被人生生扯裂了一般,絞痛難忍……

    既不忍,又不舍,還有一絲的內疚,慕雲錦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正視她,隻得轉身背對著蘇繡。

    見他如此,蘇繡恨極了,一下一下地從背後推他,一邊哭訴道:“你和你的家人互相憎恨,可是那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六年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更不知道慕楓有你這麽個哥哥,對你們慕家的事根本不了解,我姐的事我也毫不知情,為什麽你要把你們家的恩怨發泄到我的頭上?我也是受害者呀,知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慕楓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才不會那麽傻和他走到一起!慕雲錦,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一個人,一條有血有肉的生命,也會有感覺的,也會和你一樣會痛會難過啊!可是,你昨晚上那麽對我,有沒有想過我是怎樣的感受?!有沒有?!有沒有?!”

    蘇繡從推他的第一下開始忽然就爆發了,咬著牙痛哭流涕,她從未如此脆弱過,絕望過,傷心過,痛苦過。

    她一下接一下地推,使勁兒地推,帶著埋怨和發泄。

    這種推拒最後演變成掙紮和捶打,到了最後蘇繡已經疲憊到極限,搖搖欲墜,終於癱軟地坐在冰涼的大

    理石地上痛苦不已。她的腦袋夾在雙腿之下,隻是哭,歇斯底裏地哭,一聲接一聲地抽噎著。

    她的哭聲想一把錐子,聲聲捶在慕雲錦的胸口,他不舍地迴頭,想要去安慰她,手剛伸出一半,卻又收迴。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好,半是辯解半是安慰地道:“我早就警告過你,誰叫你昨晚上去維護慕楓那小子?我和你才剛結婚,你就不能看在這件事兒上,做做樣子嗎?你多少還是應該顧及一下我的麵子吧?你倒好,跟我結了婚,竟然跑去幫別人的男人說話,你說我怎麽會不生氣?所以說,如果你昨晚上不幫著他說話,我是不會對你這樣的……你應該知道的,要是你向著他,我第一個報複的人一定會是你,是你自己不聽話!”

    蘇繡看著他,語遏。她知道慕雲錦是商人,習慣與人爾虞我詐,遊擊周旋,可怎麽也沒想到他連口才也能練得那麽好!

    半晌,她虛弱地笑嗤,“這麽說,倒是你有理了?照你這麽說,從頭到尾還是我的錯了,是我蘇繡自個兒活該被你欺負,對不對?”一邊質問著,一邊眼淚流個不停。

    慕雲錦張了張嘴,答不上話。

    索性甩手去到客廳,她那樣痛哭的模樣他不想再多看一眼。他寧願她像剛才那樣打他,也見不得她哭。

    不知過了多久,慕雲錦聽不到臥室內有任何聲響,他悄悄進去一看,原來是她哭累了,癱倒在床上沉睡過去。

    他歎息一口氣,折迴來替她蓋好被子,默默地看著她的睡顏心裏難過極了,也愧疚極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在她額間親親地吻了一下,這才把房門反鎖了,將她關在主臥室內。

    慕雲錦出門時取了車鑰匙,悄悄駕車去了附近的小鎮……

    ——一葉扁舟《☆、》——

    皇城,雨轉晴天。

    掠過幾點蛛絲雨,天邊灑下一匹五彩斑斕的彩虹,一輛出租車拐進小巷後,緩緩滑行至幕府門外悄然停下,有人到訪。

    保姆將人打開,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他膚色略白,模樣清俊,高挺俊朗的鼻梁,深邃幽遠的黑瞳,若美玉雕刻般的麵容上帶著一點兒未脫的少年稚氣,但緊鎖的眉頭卻又讓他有種難以親近的風雅氣質。

    他是蘇墨。

    “你好,我來找慕書記。”未經允許貿然造訪,多少是有失禮數的,但蘇墨別無他法。

    蘇繡一夜未歸,杳無音信,

    他試用了各種聯係方式都找不到,這實在太反常了。昨天白日裏才剛剛播放了她與慕雲錦已婚的新聞,很難不讓他想到這件事與慕雲錦有關。

    經過劇烈的思想鬥爭後,他還是找來了。

    保姆已經認出他來了,不正是蘇家二小姐的弟弟嗎?她禮貌地點頭,“慕先生不在,一大早就去a市了,請明天再來吧。”

    說完就要關門,卻被蘇墨用手將門沿抵住。

    “那我找慕老太太,麻煩你通報一聲。”

    “不好意思啊,最近老太太身體不舒服,如果沒有預約的話,太太是不會允許你去見她的。我看你還是請迴吧,下次記得先預約。”

    蘇墨堅持站在門外,請求道:“對不起,我是真的有急事兒。如果找不到我姐,我是不會離開的。麻煩你通融一下,讓我見見慕老太太吧?”

    “你這年輕人真是的,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你就讓我見一下吧……”

    “哎呀,真煩人,你走吧,今天你是見不到老太太的。”

    ……

    兩人的爭吵聲終於引來屋內人的注意力,周香玲聞聲走來,遠遠地看見保姆正和一個瘦高個子的年輕男子在爭吵。

    “什麽人啊,一大早就在門口吵吵鬧鬧。”

    周香玲走近一看,發現是蘇繡的弟弟蘇墨時,臉色頓時就變了。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是周香玲確是認得的,畢竟是兩姐弟,長相相似,所以好認。

    “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你好慕太太,我找我姐,你知道她的消息嗎?昨天她不是和慕雲錦結婚了,可是昨晚上她一整夜都沒個消息,我擔心……”

    周香玲的臉色又變了變。什麽,蘇繡沒迴家?難道,她和慕雲錦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轉瞬又拋開了這個想法,畢竟他們兩個已經成了夫妻,就算有些什麽不愉快,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夫妻間誰沒個爭吵呢?

    周香玲媚眼斜睨,風韻猶存的臉上便是淺淡一笑,“說不定是悄悄度蜜月去了,你這做弟弟的應該體諒一下姐姐新婚的心情,別想些多餘的昂,迴去吧,把你家寧子照顧好,讓你二姐好好過一過二人世界去。”

    一開始蘇墨也這麽想,可他思忖著不對勁。她把寧子當自己孩子一樣養著,不可能一個晚上不迴家,就算真有事兒不能迴家,沒個交代什麽的也就算了,到了這時候還沒個

    電話也太不應該啊。

    蘇墨搖搖頭,說:“不對,我姐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失蹤的人,哪怕晚歸了半個小時她也會打個電話來報平安,我想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兒,能不能讓我聯係一下慕雲錦,我想問問他是怎麽迴事兒。”

    並不是沒有慕雲錦的電話號碼,正因為蘇墨聯係不到慕雲錦,所以他才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怎麽會兩個人同一個晚上一起失蹤?這未免也太巧了……

    周香玲擔心蘇墨一直杵在門口說話,萬一被老太太知道了的話,那可就難以收拾了,隻想快點兒讓他走,奈何蘇墨卻將腳死死抵住鐵門,她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

    “是誰呢?”一道老人威儀的聲音混合著拐杖敲打在地麵上所發出的敲打聲從裏屋傳來。

    周香玲臉色一僵,緩緩轉過身去。

    慕老太太換了一身適合走動的便裝,從裏屋慢慢移動到客廳,保姆趕緊上前去扶住她,把她扶至沙發上。蘇墨見了一個機靈便閃進了屋,不等周香玲反應過來,便急急喊道。

    “慕奶奶,我是來找我二姐的。”

    慕老太太錯愕地迴頭,看清眼前的年輕人是蘇墨後,反問:“你二姐?蘇繡嗎?”

    “對啊,慕奶奶,您昨天見著她了嗎?”

    老人家昨晚上睡得早,至今還不知道家裏發生了那樣一件震撼人心的大事兒,她點了點頭說:“見著了啊,吃過飯以後就和雲錦一起迴去了,怎麽,她沒告訴你嗎?”

    蘇墨心裏一沉,“她沒有迴家,也沒跟我們聯係,我現在找不到她。”

    “找不到她?這話什麽意思?”

    慕老太太狐疑地看向周香玲,發現她眼神躲閃,分明是在隱藏些什麽,頓時心裏劃過一絲不安,便沉聲問道:“香玲,昨晚上我睡下之後,家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這,這個……”周香玲一臉的為難,雙手捏緊成拳,手心裏全是冷汗。

    “還不快說!”老人家大聲嗬斥了一聲,卻不敵病體所帶來的不適感,話一出口便緊接著好幾聲的咳嗽。

    周香玲這下慌了,隻得把事情前後始末全部說給老太太聽。

    幾分鍾後。

    一聲淩冽的大喝響徹整個客廳,“你說什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糊塗,真是糊塗!”

    “媽,是蕭白不讓我告訴您的,再說您昨晚睡得早,

    我們不想吵醒您……”

    “你們這些做長輩的,怎麽分不清楚孰輕孰重,這種事兒是能瞞住我的嗎?”

    因為盛怒,慕老太太臉上的皺紋全皺褶成一條條的折子,她頻頻敲著拐杖,不解氣地罵道:“慕楓那小子也真是的,整天就知道惹禍!今兒個早上,人家瞿將軍剛打電話過來說起他和苗苗處對象的事兒,還挺生氣的,我正想著要問問慕楓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呢,沒想到他昨晚上還鬧了這麽一出,真該好好收拾他了!”

    見她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蘇墨趕緊勸慰,“慕奶奶,您先別急,我看這樣吧,我想辦法聯係他們倆,你們也多方讓人幫著找找,我等會兒去我二姐的學校打聽看看,或許她的同事知道些什麽。雖然沒人知道昨晚上他們離開這裏後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也說不定,或許沒我們想象的那麽嚴重。哦對了,晚上我還要去接寧子放學迴家,有什麽事兒的話咱們電話聯係,您看怎麽樣?”

    慕老太太沉吟片刻,微微頷首,“好,也隻能這樣了。”

    然後,轉頭看向周香玲,目光犀利,“香玲,去把慕楓找來,我有話要問他。還有,這件事有他的責任,他必須得負一定的責任。”

    “媽,這件事兒真不能怪慕楓……呃好吧,我這就去叫他過來。”周香玲是滿心不情願,本來想幫著自己的兒子說話,但看見慕老太太的臭臉後,便立即改了口。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慕楓得知蘇繡一夜未歸的消息後,著實吃了一驚。

    “媽,你說什麽?蘇繡到現在都沒去學校上班?那她去了哪裏?”

    “我怎麽知道呢,我又不是她!”

    周香玲懶得管蘇繡的事,隻顧著倒自己心裏的苦水,“唉,你說現在怎麽辦呢?我看你還是先迴來一趟吧,你奶奶正發脾氣呢,你迴來跟她好好道個歉,哄哄她……”

    “嗯,好,我中午請個假迴來一趟。”

    掛斷電話後,慕楓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心事重重,默默祈禱:蘇繡啊蘇繡,你到底去了哪裏?是和慕雲錦在一起嗎?他有沒有對你怎樣?但願你一切都好,沒有什麽不好的事兒發生……

    ——一葉扁舟《☆、》——

    湖邊小屋。

    蘇繡並沒有睡著,她隻是裝睡而已。如果她不這樣做,又怎能趁慕雲錦放鬆警惕出門的時候,偷偷逃走呢?

    待到他離開後,看似一尊芭比娃娃的蘇繡這才乍然睜開了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隻覺雙手簌簌發抖,一打開雙手的掌心全都是冷汗,全身虛軟無力,還好是躺在床上的,若是站著隻怕已經癱軟在地了。

    良久才恢複體力,蘇繡慢慢從床上爬起來,蹣跚地步出臥室。

    直到現在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棟湖邊小屋……

    這房子的麵積並不大,是個平層,但是一應俱全,門前有個小小的遊泳池,一個客廳一間臥室,一個衛生間,一個儲藏室,後院還有三十多平米的小花園。

    最獨特地方便是,整棟小屋的四周都用厚實的木板層層堆砌圍築成牆,除了隻有一個大門出口可以通往來時的那座小橋以外,再無別的出口。

    而慕雲錦也卻是心思縝密,似乎料到她想要逃跑,所以把所有的門窗都鎖得嚴嚴實實。縱然她長著一對翅膀,也是插翅難飛。

    折騰了好半天,蘇繡終於累極了,癱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不經意間側首,視線停在那間貯藏室內,心頭掠過一絲什麽,下意識抬腿走過去,手觸及門把手,不抱希望地轉動著,隻聽見哢嚓一聲,門竟然被打開了!

    可是,這間貯藏室沒有後門,隻有斜對門口方向的一麵牆上大概兩米處高有一個小小的窗戶。

    不知為何蘇繡心裏浮起一絲渺小的希望,她攀上高高堆起的雜物頂端,勉勉強強爬至窗邊。

    手試探性地伸向那扇窗……

    啪嗒一聲,窗戶打開了!蘇繡心中狂喜。

    她奮力抓住窗沿,腳下使勁兒往上蹬,顧不得破舊的鐵鏽是否會劃傷她的手臂,她拚了命往外一點點地爬……

    終於,她跳下了後花園,腳踝上的舊傷因為落地時巨大的力道牽扯撕裂般地疼痛。蘇繡齒牙咧嘴地摸了摸腳踝,額頭上全是冷汗。

    但她來不及多想,如果她不趕快逃離這裏,隻怕一會兒慕雲錦就迴來了。所以,她得抓緊時間趕緊逃走!

    事實上,慕雲錦卻是走得不遠。他所去的那個小鎮離開湖邊小屋僅僅隻有五六分鍾的車程而已,賣完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以及兩個人的簡單換洗衣物後,他便驅車往迴趕。

    他倒是沒想到蘇繡會逃走,隻是純粹擔心自己走得太遠,她一個人起來見不著自己怕她害怕,所以迴來的路上馬力十足。

    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的蘇繡,正用盡全力試圖逃跑……

    蘇繡抬眼看了一眼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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