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溫情脈脈的調調並沒有持續多久。
當陳燁洗完澡出來，看見正盤腿坐在沙發上搗鼓筆記本的陳伊拉，不由看直了眼。
倒不是發現這姐姐越發禍國殃民的臉蛋和身段，而是在自己洗澡期間，陳伊拉也換了一套居家服。
看著那一套包裹著玲瓏豐盈嬌軀的居家服，陳燁又低頭看看自己的那套，除了大小，款式顏色完全如出一轍，“敢情你買的是情侶套裝啊。”
陳伊拉伸手從果盤裏抓了一塊切好的蘋果丟進嘴裏，一邊嚼著，一邊打量著弟弟的新形象，備顯滿意的巧笑道：“對啊，我這季節的好多衣服都擱省城家裏了，既然要買，就一塊買咯，多劃算啊，怎麽樣，是不是被姐的眼光和賢惠折服啦？”
“……”
陳燁能說什麽呢？
說你陳伊拉敢讓自己兩人穿著情侶睡衣站父母麵前嗎？
哪怕他真練就了銅皮鐵骨，也不確定自己能否逃得過德國骨科。
但是，他能確定，陳伊拉其他的那些衣服，恐怕也是情侶配套的！
隻有穿居家服裏麵的……他沒法確定。
“別杵那了，給你留了牛奶和煮雞蛋，趕緊吃了好好複習。”陳伊拉用光潔的腳丫子指了指茶幾。
陳燁看到牛奶雞蛋，果然又被套路。
走過去正想拿東西迴屋裏吃，忽然，他的注意力被茶幾上的那一遝資料吸引了！
這是一份名單！
囊括了實驗中學以及夏江各區縣高三段那些適格者的資料！
除了這些適格者的姓名、學校班級、聯係電話和家庭情況之外，在備注一欄，還有abcdef這些字母。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字母的後麵，有些人還標注了‘+’，有些人則是‘-’。
像徐棟，就是e-。
“這些字母，該不會就是所謂的資質等級吧？”陳燁大體有了判斷，
“對啊，既然資質有高低差別，自然得劃分一下。”陳伊拉漫不經心的迴道，自顧自的吃水果玩電腦。
很顯然，弟弟都報考武道生成了自己人，她也不在乎泄這麽一點機密了。
陳燁對此也早有聽聞和預料，一邊隨手又翻了幾頁，一邊又問道：“你們的劃分依據是什麽？”
“檢測中心的劃分依據比較複雜，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不過我這的劃分依據，就是這希爾覺醒的效果，算最權威的。”陳伊拉大概闡述了一下。
實踐才能檢驗真理。
檢測中心的鑒定報告，隻是給出一個參考依據，隨著科研逐步進步，誤差越來越小。
但是，到最後真正核定這些覺醒者天資潛力的，還是陳伊拉這裏掌握到的實踐數據！
注射完覺醒因子後，能當場覺醒的，自然就是a。
24小時以內覺醒的是b，48小時是c，72小時是d，96小時的就是e！
至於超過四天還沒覺醒的，統統歸到f！
並且，根據這些適格者的初始覺醒程度，以及所用時間長短，還會在每個級別裏再細致劃分出三個層次。
像徐棟這個覺醒吊車尾的，數據又是最差，e-絕對是實至名歸！
比他稍微好一些的，則是e和e+。
排他後麵的，已經有些人標注了f+，說明是從基地迴來後到這幾天之間覺醒的，但根據一貫經驗，這批人基本得不到太多重視。
陳燁翻了一圈，把周圍一圈人的資質等級記了個七七八八。
他自己，也被標注成了e-，還是後來用筆加上去的……
想了想，陳燁又問道：“王森的呢？”
“鑒定報告說是b，應該天資挺不錯的。”陳伊拉似乎不想多扯關於王森的話題，免得姐弟倆又鬧不快，轉口道：“對了，你那位新的女同桌挺厲害的，和姐當初一樣，都是a。”
陳燁就想起第一天去新班級，班主任還專門跑來問陸小雨是否真要放棄報考武道生的機會，還說招生組對她很看重。
不過，似乎陸小雨和她家人對此都不感冒。
驀然間，陳燁想起了陸小雨幾乎不亞於自己的感應力。
沒覺醒都這麽敏銳細致，可見天資確實是一等一的上乘！
這時，茶幾上的手機響起，陳伊拉拿起看了眼來電，就催促弟弟先進屋學習。
陳燁端著牛奶雞蛋進屋子，發現元寶不知道什麽時候溜到了身邊，還動著鼻子貼靠過來，似乎陳燁身上有什麽東西特別吸引它。
陳燁以為這貨是嘴饞食物，徑直閃身進了臥室，豁然關上了房門！
“攻擊成功！+5經驗值！”
“喵！”
元寶隻好一臉幽怨的跳到沙發上打瞌睡。
陳伊拉一邊伸手揉揉嫁妝貓，一邊接起電話：“是的，主要的招收工作都告一段落了，剩下就是一些f級的……那個陸小雨，我和吳元奇他們也做了很多工作，但她家裏的態度很堅決，基本沒戲，隻能說可惜了……”
陳燁在門後麵，聽著這些話，忍不住從口袋裏掏出那兩顆黑溜溜的隕石碎片，一副若有所思狀……
………
周二清明放假。
陳燁起了大早，在小區門口等到舅舅開車過來，就一起前往西郊陵園了。
清掃灰塵、點燃香燭、輪流拜祭。
最後，舅舅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和名諱，唏噓道：“一晃都十年了。”
陳燁則默默凝視著那張美麗端莊的麵孔，那重複了無數次的夢境浮現在腦海中。
這一趟，隻有他和舅舅一家，外公外婆刻意不叫，就怕老人來了掉眼淚。
舅舅忽的想起了什麽，詢問道：“小燁，上次忘了問你，迴頭準備把誌願填哪？”
陳燁想了想，道：“本來還沒想過，但是……估計得報省城的學校了。”
“這是你爸的意思？”舅媽忍不住道，不過旋即就閉嘴了。
在這場合，陳燁的父親，怕是沒人願意提及。
陳燁搖搖頭，先把自己報考武道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你已經覺醒了？”舅舅詫異了一下：“這事你怎麽都沒跟我提過？”
“因為根據那邊的等級劃分，我是排墊底，就不好意思提了。”陳燁苦笑道，隻是不想把真相說出來讓舅舅擔心。
“但這也是重要大事，你得跟我們講的。”舅舅皺眉道：“你報武道生，是你自己的意思？”
見陳燁點頭，舅舅就不再多說了。
陳燁的主見性很強，況且報都報了，就沒什麽好置喙的了。
舅媽打圓場道：“沒事，如果能考上武道生，迴頭錄取還能有加分呢，至於以後，如果小燁不想再在這方麵發展了，也是可以退出來的嘛。”
頓了頓，她又恍然道：“喔，難怪你要報省城的學校了，我聽人說，每個省的武道生，得優先報省城的學校，說是方便以後集合培訓。”
陳燁點點頭。
這也是他後來聽陳伊拉說的。
那些區域小的直轄市倒還好說，其他省份的武道生，按規定，都必須優先報考省城的高校，方便以後聯絡集合。
當然，如果有武道生執意要考到其他省，也允許，但一樣得是省城。
不過，隸屬省份的覺醒者部門，未必願意放行。
說是有不成文的區域保護政策。
“你自己的路，你自己想好決定了吧。”舅舅拍拍外甥的肩膀，又朝一對子女道：“你們迴頭千萬別在其他親戚，尤其是爺爺奶奶那說起這事，知道了沒？”
他可不希望老父母再由於外孫而擔驚受怕。
表弟表妹齊齊答應，又興致勃勃的擠過來，詢問陳燁成了覺醒者之後的變化，還催著表哥現場展現一下身手。
“我同學他哥去年也覺醒考上了武道生，據說輕輕一跳，能從這頭飛到那頭去，表哥，你能不能行啊？”
“哥，我同桌老拿他那個覺醒了的堂兄在班裏耀武揚威，可拽了，不過現在好了，我也有個覺醒者的哥哥了，迴頭懟死那家夥！”
舅舅聞言就唬著臉道：“你們要敢仗著你們表哥的名頭胡作非為，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見表妹表弟都慫了，陳燁頗覺莞爾，道：“你們放心，如果哥以後真練成了大本事，一定罩著你們，但現在，咱們的任務還是好好學習。”
決定報考武道生，除了想獲得賺取豐厚經驗值的機會，陳燁也是想在自保之餘，盡所能保護舅舅這些至親人。
誰都料不到這新世界還潛藏著怎樣的暗流波濤。
又待了一會，一行人準備離開。
但是，當路過旁邊的墓碑時，陳燁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
望著這墓碑上的老奶奶遺像和姓名，陳燁的眼中迅速充斥了無以複加的震驚和錯愕！
甚至，他的身體還忍不住的顫了一下！
“小燁，怎麽了？”舅舅看出了他的異狀。
“……沒，沒什麽。”
陳燁強行想穩住情緒，但聲線仍有些抖，深吸了一口氣，裝作隨意的問道：“對了，我都差點忘了這墓碑是什麽時候立的了。”
舅舅舅媽怔了怔，小表弟怪笑道：“哥，你比我還笨，我當年那麽小都還記得清楚，這老奶奶，不就是和姑媽同一年安葬在這的嘛。”
那一瞬間，一縷寒氣從心頭迸發，迅速彌漫全身！
陳燁望著這墓碑，情緒已然大亂。
表弟說他記得清楚，但是，他更記得清清楚楚，安葬在母親旁邊的這個墓主人，從始至終都不是這個老人家！
當陳燁洗完澡出來，看見正盤腿坐在沙發上搗鼓筆記本的陳伊拉，不由看直了眼。
倒不是發現這姐姐越發禍國殃民的臉蛋和身段，而是在自己洗澡期間，陳伊拉也換了一套居家服。
看著那一套包裹著玲瓏豐盈嬌軀的居家服，陳燁又低頭看看自己的那套，除了大小，款式顏色完全如出一轍，“敢情你買的是情侶套裝啊。”
陳伊拉伸手從果盤裏抓了一塊切好的蘋果丟進嘴裏，一邊嚼著，一邊打量著弟弟的新形象，備顯滿意的巧笑道：“對啊，我這季節的好多衣服都擱省城家裏了，既然要買，就一塊買咯，多劃算啊，怎麽樣，是不是被姐的眼光和賢惠折服啦？”
“……”
陳燁能說什麽呢？
說你陳伊拉敢讓自己兩人穿著情侶睡衣站父母麵前嗎？
哪怕他真練就了銅皮鐵骨，也不確定自己能否逃得過德國骨科。
但是，他能確定，陳伊拉其他的那些衣服，恐怕也是情侶配套的！
隻有穿居家服裏麵的……他沒法確定。
“別杵那了，給你留了牛奶和煮雞蛋，趕緊吃了好好複習。”陳伊拉用光潔的腳丫子指了指茶幾。
陳燁看到牛奶雞蛋，果然又被套路。
走過去正想拿東西迴屋裏吃，忽然，他的注意力被茶幾上的那一遝資料吸引了！
這是一份名單！
囊括了實驗中學以及夏江各區縣高三段那些適格者的資料！
除了這些適格者的姓名、學校班級、聯係電話和家庭情況之外，在備注一欄，還有abcdef這些字母。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字母的後麵，有些人還標注了‘+’，有些人則是‘-’。
像徐棟，就是e-。
“這些字母，該不會就是所謂的資質等級吧？”陳燁大體有了判斷，
“對啊，既然資質有高低差別，自然得劃分一下。”陳伊拉漫不經心的迴道，自顧自的吃水果玩電腦。
很顯然，弟弟都報考武道生成了自己人，她也不在乎泄這麽一點機密了。
陳燁對此也早有聽聞和預料，一邊隨手又翻了幾頁，一邊又問道：“你們的劃分依據是什麽？”
“檢測中心的劃分依據比較複雜，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不過我這的劃分依據，就是這希爾覺醒的效果，算最權威的。”陳伊拉大概闡述了一下。
實踐才能檢驗真理。
檢測中心的鑒定報告，隻是給出一個參考依據，隨著科研逐步進步，誤差越來越小。
但是，到最後真正核定這些覺醒者天資潛力的，還是陳伊拉這裏掌握到的實踐數據！
注射完覺醒因子後，能當場覺醒的，自然就是a。
24小時以內覺醒的是b，48小時是c，72小時是d，96小時的就是e！
至於超過四天還沒覺醒的，統統歸到f！
並且，根據這些適格者的初始覺醒程度，以及所用時間長短，還會在每個級別裏再細致劃分出三個層次。
像徐棟這個覺醒吊車尾的，數據又是最差，e-絕對是實至名歸！
比他稍微好一些的，則是e和e+。
排他後麵的，已經有些人標注了f+，說明是從基地迴來後到這幾天之間覺醒的，但根據一貫經驗，這批人基本得不到太多重視。
陳燁翻了一圈，把周圍一圈人的資質等級記了個七七八八。
他自己，也被標注成了e-，還是後來用筆加上去的……
想了想，陳燁又問道：“王森的呢？”
“鑒定報告說是b，應該天資挺不錯的。”陳伊拉似乎不想多扯關於王森的話題，免得姐弟倆又鬧不快，轉口道：“對了，你那位新的女同桌挺厲害的，和姐當初一樣，都是a。”
陳燁就想起第一天去新班級，班主任還專門跑來問陸小雨是否真要放棄報考武道生的機會，還說招生組對她很看重。
不過，似乎陸小雨和她家人對此都不感冒。
驀然間，陳燁想起了陸小雨幾乎不亞於自己的感應力。
沒覺醒都這麽敏銳細致，可見天資確實是一等一的上乘！
這時，茶幾上的手機響起，陳伊拉拿起看了眼來電，就催促弟弟先進屋學習。
陳燁端著牛奶雞蛋進屋子，發現元寶不知道什麽時候溜到了身邊，還動著鼻子貼靠過來，似乎陳燁身上有什麽東西特別吸引它。
陳燁以為這貨是嘴饞食物，徑直閃身進了臥室，豁然關上了房門！
“攻擊成功！+5經驗值！”
“喵！”
元寶隻好一臉幽怨的跳到沙發上打瞌睡。
陳伊拉一邊伸手揉揉嫁妝貓，一邊接起電話：“是的，主要的招收工作都告一段落了，剩下就是一些f級的……那個陸小雨，我和吳元奇他們也做了很多工作，但她家裏的態度很堅決，基本沒戲，隻能說可惜了……”
陳燁在門後麵，聽著這些話，忍不住從口袋裏掏出那兩顆黑溜溜的隕石碎片，一副若有所思狀……
………
周二清明放假。
陳燁起了大早，在小區門口等到舅舅開車過來，就一起前往西郊陵園了。
清掃灰塵、點燃香燭、輪流拜祭。
最後，舅舅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和名諱，唏噓道：“一晃都十年了。”
陳燁則默默凝視著那張美麗端莊的麵孔，那重複了無數次的夢境浮現在腦海中。
這一趟，隻有他和舅舅一家，外公外婆刻意不叫，就怕老人來了掉眼淚。
舅舅忽的想起了什麽，詢問道：“小燁，上次忘了問你，迴頭準備把誌願填哪？”
陳燁想了想，道：“本來還沒想過，但是……估計得報省城的學校了。”
“這是你爸的意思？”舅媽忍不住道，不過旋即就閉嘴了。
在這場合，陳燁的父親，怕是沒人願意提及。
陳燁搖搖頭，先把自己報考武道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你已經覺醒了？”舅舅詫異了一下：“這事你怎麽都沒跟我提過？”
“因為根據那邊的等級劃分，我是排墊底，就不好意思提了。”陳燁苦笑道，隻是不想把真相說出來讓舅舅擔心。
“但這也是重要大事，你得跟我們講的。”舅舅皺眉道：“你報武道生，是你自己的意思？”
見陳燁點頭，舅舅就不再多說了。
陳燁的主見性很強，況且報都報了，就沒什麽好置喙的了。
舅媽打圓場道：“沒事，如果能考上武道生，迴頭錄取還能有加分呢，至於以後，如果小燁不想再在這方麵發展了，也是可以退出來的嘛。”
頓了頓，她又恍然道：“喔，難怪你要報省城的學校了，我聽人說，每個省的武道生，得優先報省城的學校，說是方便以後集合培訓。”
陳燁點點頭。
這也是他後來聽陳伊拉說的。
那些區域小的直轄市倒還好說，其他省份的武道生，按規定，都必須優先報考省城的高校，方便以後聯絡集合。
當然，如果有武道生執意要考到其他省，也允許，但一樣得是省城。
不過，隸屬省份的覺醒者部門，未必願意放行。
說是有不成文的區域保護政策。
“你自己的路，你自己想好決定了吧。”舅舅拍拍外甥的肩膀，又朝一對子女道：“你們迴頭千萬別在其他親戚，尤其是爺爺奶奶那說起這事，知道了沒？”
他可不希望老父母再由於外孫而擔驚受怕。
表弟表妹齊齊答應，又興致勃勃的擠過來，詢問陳燁成了覺醒者之後的變化，還催著表哥現場展現一下身手。
“我同學他哥去年也覺醒考上了武道生，據說輕輕一跳，能從這頭飛到那頭去，表哥，你能不能行啊？”
“哥，我同桌老拿他那個覺醒了的堂兄在班裏耀武揚威，可拽了，不過現在好了，我也有個覺醒者的哥哥了，迴頭懟死那家夥！”
舅舅聞言就唬著臉道：“你們要敢仗著你們表哥的名頭胡作非為，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見表妹表弟都慫了，陳燁頗覺莞爾，道：“你們放心，如果哥以後真練成了大本事，一定罩著你們，但現在，咱們的任務還是好好學習。”
決定報考武道生，除了想獲得賺取豐厚經驗值的機會，陳燁也是想在自保之餘，盡所能保護舅舅這些至親人。
誰都料不到這新世界還潛藏著怎樣的暗流波濤。
又待了一會，一行人準備離開。
但是，當路過旁邊的墓碑時，陳燁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
望著這墓碑上的老奶奶遺像和姓名，陳燁的眼中迅速充斥了無以複加的震驚和錯愕！
甚至，他的身體還忍不住的顫了一下！
“小燁，怎麽了？”舅舅看出了他的異狀。
“……沒，沒什麽。”
陳燁強行想穩住情緒，但聲線仍有些抖，深吸了一口氣，裝作隨意的問道：“對了，我都差點忘了這墓碑是什麽時候立的了。”
舅舅舅媽怔了怔，小表弟怪笑道：“哥，你比我還笨，我當年那麽小都還記得清楚，這老奶奶，不就是和姑媽同一年安葬在這的嘛。”
那一瞬間，一縷寒氣從心頭迸發，迅速彌漫全身！
陳燁望著這墓碑，情緒已然大亂。
表弟說他記得清楚，但是，他更記得清清楚楚，安葬在母親旁邊的這個墓主人，從始至終都不是這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