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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許褚驍勇善戰,短時間內難以占到便宜,薛仁貴撥馬就走,朝中箭的曹操猛追了過去。


    “虎賁軍,擋住薛仁貴,保護陛下!”許褚推開麵前的盾牌,朝身邊的重甲兵怒吼一聲,“你們去保護陛下啊,我一個粗人死則死矣,保護陛下要緊!”


    曹操手下最精銳的騎兵當屬虎豹騎,最精銳的步兵除了典韋統率的虎衛軍,就屬許褚率領的虎賁軍。虎衛軍的主要任務是攻堅,而虎賁軍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曹操,其性質就是曹操身邊的禦林軍。


    “殺啊,活捉薛仁貴!”


    一直擔任許褚副手的晏明,青州泰山郡人士,長得人高馬大,魁梧雄壯,身高過了九尺,雙臂有萬斤之力,單論力氣許褚都占不到多少便宜。手中使一口七十九斤的開山斧,號稱有萬夫難當之勇。


    此刻晏明看到薛仁貴竟然單騎衝陣,以為立功的機會到了,遂拍馬提斧,引領著三百全副甲胄的虎賁兵擋住了薛仁貴的去路,保護曹操撤退。


    “薛仁貴,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自投羅網,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晏明手中開山斧朝薛仁貴一指,耀武揚威的叱喝一聲,


    薛仁貴冷哼一聲,催促胯下赤兔馬,揮舞手中震雷青龍戟直取晏明:“無名鼠輩,也敢擋我去路?”


    青鋒一閃,薛仁貴的長戟直刺晏明咽喉,晏明慌忙揮斧招架,卻不料這是薛仁貴虛刺一戟。手腕一翻登時奔著晏明的肋下刺了過去,晏明情急之下拋棄了大斧,抬起胳膊讓薛仁貴的青龍戟刺了一個空,狠狠的用鐵臂夾在腋下,企圖用力氣壓製薛仁貴,奪迴他的武器。


    “薛賊吃我一槍!”


    看到有機可趁,曹將夏侯恩催馬挺槍直刺薛仁貴後心。


    薛仁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冷哼一身,突然騰出左手從腰間拔出佩劍“青釭”奔著夏侯恩的長槍刺出。


    隻聽“哢嚓”一聲,夏侯恩手中的長槍應聲折斷,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青光一閃,一顆人頭就已經飛在了空中。夏侯恩做夢也沒想到,曆史重來一次,自己還是因為青釭劍而死。


    沒想到薛仁貴在和自己較力之際竟然還能單手斬將,晏明大吃一驚。被薛仁貴猛地一撒手,使出吃奶的力氣向懷中奪戟的晏明收力不及,一跤跌下馬來。被薛仁貴催馬向前,揮起青釭劍從肩膀處斜斜斬為兩段,在馬上彎腰俯身取迴青龍戟。


    眨眼之間,薛仁貴連取兩員曹將性命,直嚇得其他曹軍心驚膽戰,但身為皇帝的近衛軍臨陣脫逃乃是死罪,也隻能揮舞著兵器,呐喊著向前衝殺,“漢將受死!”


    薛仁貴揮動青龍戟左衝右突,連殺十餘名曹兵,看到越來越多的曹兵護衛在曹操身後,料知再難接近曹操。若是繼續戀戰下去,反而要陷入重圍之中,當即調轉馬頭,向西突圍而去。


    “薛禮休走,與我大戰三百迴合!”看到薛仁貴放棄了突襲曹操的打算,許褚心中稍安,催馬舞刀緊追不舍。


    薛仁貴仗著赤兔馬神駿,四蹄生風,並不把許褚放在眼裏,在馬上扭轉身子,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一箭:“就憑你也不過隻是二十合之敵罷了,安敢誇口三百迴合?”


    離弦之箭猶如流星一閃,正中許褚坐騎右眼,登時嘶鳴一聲,人立而起,把許褚掀翻在地。薛仁貴趁機縱馬舞戟,殺的曹兵波開浪裂,紛紛躲閃,從容不迫的徜揚長而去。


    天色已黑,史進背著曹操上了王母坡臨時設置的帥帳,範增、蒯良、任峻等人紛紛上前查看,隻見曹操雙目微閉,沉聲道:“隻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朕之所以不開口說話,是想效仿劉辯詐死的計謀,用漢軍之道還治漢軍之身,待拿下合肥之後再誘騙諸葛亮中計。爾等暫時不要對將士們提起朕的傷勢,等攻破合肥之後再見機行事!”


    範增豎起大拇指道:“陛下此計簡直是神來之筆,微臣適才看到城牆上的滾石、擂木越來越少,箭雨越來越稀疏,看起來城內的物資正逐漸匱乏,繼續猛攻,天亮之前可破合肥!”


    曹操頷:“丞相,朕現在不便露麵,隻好由你指揮全軍攻城了。”


    “陛下直管在帳內休息,臣一定在天亮之前拿下合肥!”範增拱手領命,對於攻破合肥躊躇滿誌。


    有醫匠來給曹操拔掉羽箭,慶幸並無毒藥,雖然傷及胛骨,但並無大礙,遲則半年少則三月便可以痊愈。


    雖然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但曹軍依然動著持續的猛攻,漫山遍野都是晃動的火把,猶如閃爍的星空。


    一天的鏖戰下來,曹軍陣亡的人數已經過了兩萬,而合肥城內的守軍死在流失、霹靂車、井欄、肉搏之下的人數也過了五千。隨著時間的推移,曹軍從清晨時候難以踏上城牆一步到現在已經多次登上城牆展開肉搏,隻不過被盧俊義、馬岱率領著守軍奮力死戰,又把曹兵攆下了城牆,或者砍殺在了城頭。


    在曹軍各種攻城器械的輪流進攻之下,合肥的城牆已經千瘡百孔,滿目瘡痍,許多城牆出現了巨大的裂痕,許多作為掩體的牆垛已經被砸壞,城上城下遍地屍體,猶如修羅屠場。


    更重要的就像曹操、範增所說,城內的防禦武器越來越少,羽箭隻剩下五萬支左右,滾石、擂木幾乎全部砸完,若曹兵持續進攻下去,合肥城怕是堅持不到天亮。


    “全軍猛攻,不破合肥不許收兵!”範增接替曹操指揮三軍,佇立在王母坡高地,下達了繼續攻城的命令。


    曹軍人多勢眾,采用輪流攻城輪流吃飯的戰略,在天黑之後6續填飽了肚子,精神頓時變得充足起來。得到範增一聲令下,再次出山唿海嘯般的呐喊,朝合肥城起了夜襲。


    “拆房子,先拆太守府再拆縣衙!”


    朱升見狀當機立斷,命令華歆帶著百姓們去拆掉太守府,把拆下來的石頭、梁柱、橉木等物資運上城牆,當做滾石擂木阻擋曹軍的進攻。


    很快的,合肥城內硝煙彌漫,華歆帶著一幹差役,與一萬多百姓連夜拆除太守府,然後由老弱婦孺把拆下來的物資源源不斷的送到城牆上。


    薛仁貴難以進城,在草叢中胡亂填飽肚子,心中暗自思忖:“既然無法入城,我幹脆在曹軍殺他個進進出出,隻要看到將旗,便衝上去斬將。殺完就走,兜個圈迴來再殺,如此反複騷擾,定然能減輕守軍的壓力!”


    薛仁貴打定主意,催馬出了草叢,縱馬馳騁殺進曹軍陣中,從後麵追上曹將朱慈,一戟斬於馬下,砍了將旗撥馬就走。曹軍想要追趕,卻被薛仁貴去的遠了,望著背影胡亂的射出幾支羽箭,隻能迴頭繼續攻城。


    薛仁貴繞個圈子來到北城門,看見一麵將旗便催馬殺了上去,遇見曹將也不答話,一戟刺於馬下,卻是曹軍偏將高槐。殺了就走,絕不戀戰,憑借赤兔馬快,一路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一夜之間,薛仁貴在合肥城外繞著逍遙津偷襲曹軍,殺了個十進十出,陣斬曹軍偏將、校尉三十餘人,士卒不可計數,血染征袍,汗透甲胄。或者遠射或者近刺或者劍劈,千軍萬馬中取上將級如探囊取物,直殺的曹軍人心惶惶,士氣銳減,總是感到後腦勺涼,好似稍不留神薛仁貴就會從背後出現砍掉自己的腦袋一般。


    此戰過後,薛仁貴威名更勝,被曹軍冠以“鬼將”的綽號,提起薛仁貴之名,曹魏境內的小兒不敢啼哭,自此世間流傳“提薛仁貴之名,止小兒夜啼”的諺語,後來天下皆知。


    一夜的鏖戰下來,薛仁貴人困馬乏,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遂在逍遙津一人高的蘆葦叢中休息了一個時辰,射了一隻野兔充饑,待精神好轉之後再次提戟上馬,殺到曹軍背後騷擾,給城內的守軍減輕壓力。


    一天一夜的鏖戰已經過去,東方天色拂曉,在薛仁貴的騷擾下,在城內百姓的齊心協力下,在拆除了太守府、縣衙、庫府當做滾石擂木之後,合肥城依舊屹立不倒。


    薛仁貴催馬向前,再次殺進曹軍陣中,忽然斜刺裏殺出一員曹將,一身青銅甲胄,胯下五花馬,手提一杆三叉方天戟,大喝一聲:“薛禮休要猖狂,我尋覓了你一個夜晚,可識得青州越兮?天下用戟的武將,呂布第一,賈覆第二,我越兮第三,而你薛禮隻會欺負無名下將,快來我手下領死!”


    薛仁貴不由得冷哼一聲,手中震雷青龍戟朝這個自稱越兮的家夥一指:“好一個大言不慚的家夥,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可知道那呂布死在了我的箭下?隻怕如今墳頭的青草已經像你一樣高了,莫非你想去九泉之下和呂布切磋,那我來成全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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