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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兔三窟。


    張合沒有這麽多,隻有兩窟。


    這幾天以來,張合明顯的感到了趙匡胤的異常,在隊伍中培植親信,拉攏私黨。在太史慈離開武關後,趙匡胤已經強詞奪理,無事生非的奪走了好幾個偏將的兵權,提拔自己的心腹黨羽上位。


    而且張合還發現,這幾天出關向西的斥候比往常多了一些,說是去刺探情報,可是看那慌慌張張的表情,以及隨身攜帶的幹糧行囊,看起來就是跋涉千裏的裝束。


    但張合又沒有確鑿證據,隻能打算等常遇春來了之後把趙匡胤的異常反應一下。但沒想到常遇春入關之後僅僅見了一麵就再也不見蹤影,那還是在武關門外迎接之時,礙於趙匡胤在場,張合也不便多說。迴頭再找機會登門拜訪,卻被守門的士卒婉拒,說常將軍身體不適概不見客。


    這讓張合失望不已,於前日傍晚修書一封,把趙匡胤的異常舉止以及常遇春的玩忽職守上報給薛仁貴。薛仁貴雖然並非張合的頂頭上司,但身居鎮北將軍之職,在大漢朝武將中排行第四,僅次於征東大將軍李靖、征西將軍嶽飛以及征北將軍秦瓊,而且還是天子的姐夫。若是有他出麵,張合相信一定能夠鎮壓的住趙匡胤。


    從武關到宛城隻有五百七十裏,到襄陽卻接近九百裏。而且張合與嶽飛比較陌生,但與薛仁貴從青州一路趕來,私下裏交情不錯,就算張合的情報有誤,也相信薛仁貴會包容自己的,所以張合選擇了向薛仁貴報告。


    悄悄派出使者之後,張合還是不放心。左眼皮一直在跳,這讓張合多了一個心眼,把自己宅院後麵一條胡同之隔的民宅悄悄買了下來,天黑之後就會從後門出去,在新買的民居中入寢。行蹤之詭秘,甚至就連連張合的親兵都不曾察覺。


    夜色深沉,大約三更時分,淅淅瀝瀝的秋雨依然下個不停。


    忽然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將張合從睡夢中驚醒,急忙翻身下床,悄悄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凝神聆聽外麵的動靜,“嘶……來者不善,趙匡胤這是要謀反麽?”


    “爾等要做什麽?這可是張將軍的府邸!”問話的是負責守衛張合宅院的親兵。


    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及一片喊殺聲,還有十幾名張合親兵痛苦倒地的聲音,帶隊的是唿延慶,大聲指揮部下圍住張合府邸:“張合勾結孫策謀反,奉常、趙兩位將軍之名前來捉拿,降者免死!”


    “這趙匡胤反了,常遇春十有**也反了!我當速速離去!”


    一念及此,張合也顧不得迴房間穿衣服,隻是穿著白色的中衣,也就是**,足登皂靴,翻牆而走,順著另外一條胡同飛速的向武關東門跑去。哪裏值守的偏將叫做劉能,和張合關係還算不錯,張合相信應該能夠走掉。


    天空的雨雖然淅淅瀝瀝,但武關城內卻已經亂成一團。


    號角響了起來,那是集合軍隊的信號,張合不知道趙匡胤、常遇春想要做什麽,但卻也無力迴天,當前還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為妙。


    馬蹄踩踏的雨水飛濺,一支數百人的騎兵隊伍從張合麵前的胡同裏掠過,張合急忙附身躲在一顆大槐樹底下,才堪堪躲過騎兵的視線。眼看著關門近在咫尺,卻是不敢再走出來。


    帶隊的是唿延讚,率領著隊伍一陣風般席卷到關門前,大聲的對守將劉能道:“奉命接管東門,你可以去集合了。還有張合不曾出關吧?”


    “這東門一直由末將鎮守,為何突然更換守將?”劉能一臉質疑,“張合將軍又犯了何事?因何不能出關?”


    “兩位將軍有令,違令者斬!”


    唿延讚話音未落,左手單鞭狠狠擊中劉能頭部,頓時腦漿迸裂,死於非命。直把守衛關門的士卒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自家人為何突然自相殘殺起來?


    “趙匡胤這是要下狠手啊,看來東門出不去了!”


    張合迴身就走,順著胡同消失在茫茫黑夜裏。途徑一家布匹鋪,咬咬牙三下五除二的把店門踹開,衝進店鋪,然後在掌櫃的殺豬般的叫喊聲中搶走了一卷布匹。


    張合在武關已經呆了半個月,不說了如指掌也是爛熟於心,城牆上哪個地方最適合出關,張合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淋著雨一路狂奔,躲過了搜捕自己的兵卒,飛快的上了一處城牆,將布匹末端拴在牆垛的空隙中,然後把布匹從接近十丈的城牆上丟了下去。


    這時候有士卒發現了張合,急忙過來查看:“什麽人?”


    “哦,原來是張將軍啊,不知你這是要做什麽?”這些士卒由於巡守的地段比較偏僻,目前還沒有接到捉拿張合的命令,因此對張合的行為很是不解,一頭霧水的詢問。


    “守好你們的城池,不必多問!”


    張合冷著臉,一邊搭話一邊用雙手抓住布匹,順著城牆緩緩的下墜到了地麵。也顧不得扯掉布匹,迅速的轉身向東狂奔,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武關中號角此起彼伏,劃破蒼穹,不明所以的士卒們紛紛從夢鄉中醒來,俱都冒著霏霏秋雨來到校場上集結,還以為是敵軍偷襲,可是關外風平浪靜,也沒見敵人的蹤影啊?


    很快的,率兵捉拿張合的趙光義與唿延慶就得知了張合逃走的消息,唿延慶建議道:“既然張合僥幸得脫,那就放他一命吧!主公已經吹響號角,集結隊伍,準備連夜冒雨向西,還是不要管張合算了!”


    “不行!”趙光義眼神中透著陰冷與狠毒,“前幾天練兵的時候,張合曾經當著數千將士的麵訓斥過我,說我結黨營私,任人唯親,而不是舉賢任能!哼哼……今天我要把失去的麵子找迴來!張合翻牆而走,既無馬又無車,料他走不了多遠。我率輕騎去追,想來不消片刻功夫就能趕上,你知會我兄長一聲,讓他先裹挾隊伍出關向西,我殺了張合之後,就會率騎兵趕上!”


    “開關門,隨我來!”


    秋雨漸收,趙光義翻身上馬,引領了數百名騎兵出了武關,舉著鬆油火把沿途搜尋張合去了。


    武關空闊的校場上,三萬漢軍連夜集結,等待上司的命令,一個個渾身被雨水淋透,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半夜突然集結全軍,到底所為何來?


    趙匡胤、常遇春全副披掛,在唿延讚、趙普等一幹親信的簇擁下,來到了校場中央。用嚴厲的目光掃視了三軍將士一眼,趙匡胤大步走了出來,高聲道:“昨夜剛剛接到天子詔書,洛陽叛軍攻打馬騰甚急,馬騰向朝廷求援。因此聖上派某與常將軍率武關守軍星夜馳援西涼,協助馬騰、韓遂抵禦洛陽軍,即刻起兵,不得有誤!”


    聽了趙匡胤的話,校場上頓時議論紛紛:“不會吧,從武關到西涼,接近兩千裏路程,洛陽軍怎麽會讓我等順利抵達?再說,武關乃是荊襄要塞,大軍若是撤走了,誰來鎮守?”


    “軍令如山,聖旨煌煌。誰敢多言,立斬無赦!”


    隨著趙匡胤一聲令下,剛剛返迴的唿延慶帶隊,從人群中抓了幾個鬧得比較兇的低級軍官,當著數萬將士的麵梟首示眾,三軍無不凜然。


    趙匡胤繼續高聲訓話:“身為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聖上有令,我趙匡胤與常遇春將軍隻知道執行命令,誰敢去評論對錯?同樣的道理,你們身為軍士,也該執行皇帝的命令,執行主將的命令!全軍收拾糧草輜重,即刻出關向西進軍,若敢延遲非議者,立斬無赦!”


    在趙匡胤部曲的強力鎮壓與假傳聖旨的忽悠之下,三萬漢軍默默的收拾了行囊及輜重,將武關糧倉中的十餘萬石糧食全部裝車,在黎明時分出了武關,踏著腳下泥濘的路途,向西而去。


    常遇春一邊催促隊伍急行,一邊抱怨趙光義:“我說你家老二真是豬腦子,張合跑了就跑了吧,竟然追到現在不會來,若是走漏了風聲。薛仁貴或者嶽飛派遣騎兵追了上來,拆穿了咱們假傳聖旨的把戲,誰都別想走了!”


    趙匡胤胸有成竹的笑道:“二弟放心,我已經於兩天之前派人通知呂布,三日之內定棄武關而走。掐指算算,呂布今天上午估計就會率騎兵從函穀關殺到武關接收關卡,到時候漢軍插翅難過。我等便是鳥上雲霄,魚入大海,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能夠闖出多大的名堂,就看我們兄弟的本事了!”


    聽了趙匡胤的話,常遇春方才安心,當下與唿延慶在前麵開路;趙匡胤與趙普坐鎮中軍,唿延讚殿後,裹挾著三萬人馬一路向西急行軍。反正趙光義率領的是騎兵,無論能否抓到張合,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追趕上來;隻要呂布的人馬趕到武關堵住關卡,就再也無所顧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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