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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目光交織的瞬間,劉辯就把審視的眼神變成了好色的目光,正如一個好色的君王見到了美豔的女子一般。


    而年輕女子的變化也足夠快,隨即報以嫵媚的一笑,風情萬種。如果這是電影鏡頭,無疑就是對一見鍾情最好的詮釋。


    “嗬嗬……張神醫,這小娘子生的好姿色啊,不知是你什麽人?”劉辯把目光從女子身上收了迴來,莞爾笑著詢問張仲景。


    張仲景的表現有些拘謹,雖然十冬臘月,額頭仍然冒汗。


    自袖子裏掏出手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小心翼翼的道:“迴……迴陛下的話,這是小……小……”


    “阿爹……”年輕女子甜甜的叫了一聲,“你看你啊,幸虧你當初也做過官哩,怎麽見到天子緊張成這樣,還是讓女兒來說吧!”


    女子嗔怪完了張仲景,隨即對著劉辯沉腰肅拜:“小女子見過陛下!奴家姓張名盈袖,今年一十七歲。聽聞宛城鬧起了癘疫,故此跟著阿爹來這裏救死扶傷,驅瘟救人……”


    任憑這張盈袖說的滔滔不絕,但劉辯卻已經起了警覺,表麵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卻已經暗中向係統下達了指示:“給我檢測一下這個張盈袖究竟是何許人也?”


    “叮咚……係統正在檢測中!”


    “檢測完畢,張出塵——武力84,統率69,智力76,政治53,特殊屬性:刺客,刺殺之時武力+1。”


    “嘶……張出塵?”劉辯在心底暗吸了一口氣冷氣,“張出塵是誰?不就是李靖的妻子,紅拂女嗎?”


    弄清了麵前這女子的真實身份,接下來的問題紛至遝來:紅拂什麽時候爆出來的?怎麽變成了張仲景的女兒,這裏麵有何蹊蹺?看起來張仲景吞吞吐吐,似乎有難言之語啊,而且似乎對這個女兒有點畏懼,這又是何故?


    就在張出塵笑靨如花的自我介紹。劉辯雙眉微蹙,陷入沉吟之時,南陽太守許靖快步走了進來,一臉焦急模樣。


    “許太守匆匆趕來,究竟發生了何事?”劉辯隻好暫時收了思緒,沉聲問道。


    許靖拱手迴答道:“啟稟陛下,剛剛接到下麵差役送來的情報,淯陽縣鐵巴鄉昨夜爆發了大規模疫情,有百餘人一夜暴斃,死者渾身皮膚發黑,口吐白沫。請陛下速派神醫,前往抑製!”


    “渾身發黑,口吐白沫?這是黑死病吧?”劉辯心中一凜,“也有可能是黑子病也不一定,口吐白沫,因為噴的太多所氣絕身亡!”


    劉辯朝著華佗、孫思邈一揮手:“既然如此,兩位神醫隨朕走一趟鐵巴鄉看看情況!”


    事情緊急,容不得停留,華佗與孫思邈立即背了藥箱,集結了百十名醫匠,全部上馬,準備前往鐵巴鄉視察疫情。


    “老朽初來宛城,寸功未立,就讓機也跟著去吧?”張機猶豫著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阿爹?”


    張出塵神出鬼沒的從後麵冒了出來,“你就留下來救治病床上的楊將軍吧,你都說了,你煉製的藥丸可以讓受損的肝肺獲得最快的恢複,你還是留下來煉製藥丸吧!就讓女兒替你跟著陛下去一趟淯陽吧!”


    說著話,朝劉辯甜甜的一笑:“小女自幼跟著阿爹上山采藥,我也能騎馬打獵的!而且小女也略通醫術,就讓盈袖替阿爹跟著陛下去鐵巴鄉救災吧?”


    劉辯正打算調查一下張出塵的來意,在馬上莞爾笑道:“正合朕意!有美女作陪,說不定能讓醫匠們動力倍增呢!”


    在馬上朝張仲景拱手道:“張神醫就不必去淯陽了,你與李時珍留下來控製宛城的疫情,順便煉製讓楊延嗣將軍恢複的藥丸,淯陽那邊的疫情就交給朕與華、孫兩位神醫吧!”


    張出塵笑著對張機道:“連陛下都這樣說了,所以阿爹你就留在宛城治病救人吧!別忘了阿母與我的兄弟姐妹喲,她們可是都在等待阿爹迴去……”


    “唔……”張機臉頰微微抽搐,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說走就走,馬蹄聲大作。


    在衛疆率領三百輕騎的護衛下,劉辯帶著許靖、華佗、孫思邈以及一百多名醫匠,全部騎乘快馬,趕往八十裏之遙的淯陽。


    當然,隨行的還有自告奮勇的張出塵,在瑟瑟寒風中縱馬疾馳,一襲大紅衣衫格外的惹眼。整段路途之上,她都策馬跟在天子身旁,劉辯數次加鞭想要甩開她,隻是張出塵的騎術嫻熟的很,無論劉辯怎麽努力,她都緊緊的跟隨左右。


    “曆史上的紅拂本來是楊素的侍女,因為與李靖一見鍾情,所以月下私奔了。難不成這紅拂是被楊素帶出來的?”


    雖然劉辯的坐騎是寶馬,但前後左右都有禦林軍簇擁著,也不能一個人策馬遠去,便隻好任由張出塵跟在身邊,隻要自己小心提防,她一介女流又能奈自己若何?玩一玩貓戲老鼠的遊戲,其實也不錯!


    從宛城到淯陽不過八十多裏路,快馬加鞭,不過兩個時辰便可以趕到。


    凜冽寒風中的淯陽縣城倍顯蕭條,低矮的城牆破落不堪,此刻已經是家家掩門,戶戶關窗,生怕瘟疫傳進了自己家中。


    淯陽城外有一條寬闊的河流叫做淯水,曆史上的典韋、曹安民、曹昂都是戰死在這一帶。春、夏、秋三季,淯陽河水泛濫,將南陽大地與淯陽南北隔開,想要來往兩地,必須經過擺渡。因此這淯陽縣還有個別名叫做“擺渡”縣,而這鐵巴鄉就坐落在淯水南岸。


    此時已經是寒冬臘月,冰凍三尺,數百匹駿馬輕而易舉的從冰上過了河,一直來到了鐵巴鄉。


    聽聞救災隊伍到來,鐵巴鄉鄉長急忙帶領了部分鄉民出來迎接,並且簡要的介紹了一下鐵巴鄉的疫情:“迴陛下的話,鐵巴鄉有居民兩千餘人,大部分都是篤厚善良之輩,卻也不乏無賴之徒!”


    “這次突然暴斃的就是這些無賴之徒!”旁邊有鄉民幸災樂禍的附和,“其實這樣的害群之馬死了才好,天降瘟疫,說明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劉辯頓時來了興趣,翻身下馬與鄉民閑聊:“這次瘟疫死的竟然是無賴之徒,倒是奇怪?諸位鄉鄰說說,怎麽個無賴法啊?”


    聽了天子的詢問,當下眾鄉民紛紛圍上前來,把天子圍攏在中央,訴說起了這夥無賴之徒的惡行。


    “這些人好逸惡勞,啥事也不幹!天天吊兒郎當的靠著我們鄉長與大夥兒養活……”


    “吾等要是不養活他,就會被肆意辱罵,要多難聽就多難聽!”


    “吃白食也就算了,這些人還經常幹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罵娘的勾當。吃完就罵,吃好也罵,吃孬也罵!”


    “放鹽多了說鹹,放鹽少了說淡,一言不合,就要把我們鄉長的鍋砸了!”


    “每次把鍋砸了都說,我不吃了我要走了,再也不來鐵巴這鳥地方了。可是到了吃飯的時候,還沒開鍋,他們就在一邊等著。等你給他們端上來,一邊吃一邊罵,吃完就把鍋碗瓢盆全給你砸了!”


    鐵巴鄉的鄉長拱手道:“這些無賴隻是少數而已,大部分都是好人!也許是惡有惡報,昨夜這場急疫,這群無賴基本全都暴斃身亡!”


    劉辯笑道:“身為地方官倒是難為你了,眾口難調,這些無恥之徒不必理會!這不遭到天譴了嗎,帶我去看看!”


    當下由鐵巴鄉鄉長帶路,圍著整個鄉亭走了一遭。隻見這些暴斃者幾乎全部聚集在一起,一個從頭到腳發黑,甚至舌頭都是黑的,一個個口吐白沫,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身體早就僵硬了多時。


    “死了多少人?因何聚集在一起?”劉辯皺眉問道。


    鄉長拱手道:“昨夜這幫人聚集在一起罵娘,後來就悄無聲息了,及至鄉民發現之時,全部已經氣絕身亡,變成了這副模樣。這一夜共暴斃一百餘人,所以才派人通知了上官!”


    劉辯頷首道:“看來這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鐵巴鄉不能待了,你就帶著鄉民遷徙到淯陽吧,畢竟好人多,無賴之徒是少數!”


    當下,在鄉長的帶領下,鐵巴鄉的良民扶老攜幼,帶著行李遷徙到了淯陽。等百姓撤走之後,劉辯紛紛士卒們搬來柴禾枯枝,圍著鐵巴鄉放起了大火,將那些死於“黑死病”的屍體全部付之一炬。在熊熊火光中,鐵巴鄉化作了一縷青煙。


    處理完了鐵巴鄉瘟疫事件,劉辯率隊返程,看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出塵建議道:“陛下,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在縣城暫住一宿,明日再趕路吧?”


    劉辯略作思忖,頷首答應了下來,吩咐隊伍進入淯陽縣城暫住一宿,待明日天亮之後再返迴宛城。淯陽縣令得知天子到來,慌忙帶著官差給天子一行安排住宿。


    夜色深沉,劉辯吃過晚飯剛剛迴到房間,張出塵就端著一口大木盆進了房間,“陛下,白天的時候疫氣太重,為了保重陛下龍體!小女子給陛下燒了開水,陛下沐浴更衣吧?”


    “呃……又來這一套?”劉辯眉頭皺起,心中哭笑不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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