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被他吻得腿都軟了,靠著他輕輕的喘息。

    陸歆陪她坐在榻上,道:“明天要去見陛下,待得我得了空閑,親自駕了馬車帶你在上京好好遊玩一番。”

    沈茹眼眸一轉,想起白天的時候那熱情漂亮的華麗少女,不高興湧了上來。

    “幹嘛帶我去?不如幹脆帶著你的表妹去好啦。”

    聽這口氣,酸溜溜的,陸歆低頭看女子的表情,果然一股子醋壇子味道。他欣然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這就吃醋了?倘若皇上賞我十個八個美女,你豈不是要醋飛天了?”

    “你……”沈茹狠狠的瞪他一眼,伸出手在他手臂上擰了一下,“你敢!”

    陸歆悶笑了幾聲,抱緊了她:“我還在真不敢。”

    外頭天色漸黑了,沈茹捶他的胸口道:“以後不要這樣進來了,如今你身份不同,若是被人碰到,豈不是當你做登徒子?”

    陸歆從前就喜歡鑽她的窗戶,如今還是鑽她窗戶,若真是被人看見,豈不是丟盡了他左將軍的顏麵?

    “那我要如何見你?”

    “傻瓜!”沈茹斜嗔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幾絲羞怯的說,“如今,爹娘也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你還需要鑽窗嗎?登堂入室即可。”

    “當真?”陸歆雙目光芒熠熠。

    “你忘記我爹當初跟你說的話了,他說他日你若出將入相,他便答應將我嫁給你。”

    陸歆微微一笑,狡猾的說:“光登堂入室怎麽夠?我還要抱得美人歸!”

    沈茹笑了笑,輕輕推了他一下。

    “你該迴去了。”她想起陸歆之前所說的身世,有點擔心,“你叔父知道你迴來了?”

    陸歆冷笑一聲:“怎麽可能不知道,明日我要去見陛下,他自然也在朝堂之上。

    那信陽侯怕是也是個位高權重心狠手辣的角色,沈茹禁不住替他擔心。

    陸歆拍拍她的肩膀:“今時不同往日,想殺我,可沒那麽容易。何況姑父從南疆迴來,親任南軍總指揮,那也不是玩的。”

    “那你小心。”她輕輕的說。

    外頭天色漸暗,屋內無端的浮動著燥熱。

    陸歆看著身邊的女子一眼,心裏歎了口氣,“我得走了,明日要上早朝。”

    沈茹歪著腦袋看他:“早朝?”

    這個詞對

    她來說可真是稀奇。想著當初的那個破落戶如今居然要上早朝,她仿佛覺得是做夢一般,幾乎不能感覺到這是真的。

    “我明日也要上街看看鋪子去。”

    陸歆嘴角微翹:“我就知道你是閑不下來的。”

    “好啦,該迴去了。”沈茹推著他。

    他下了榻,又不舍的走,迴身抱著她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看著這女子,心中就覺得歡喜,不管前路還有多少坎坷,他隻要她一路同行。

    他身形一縱,又翻牆越院出去了。

    沈茹看著沉沉的夜色,臉上浮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夏季的薔薇花開的正盛,一隻花兒纏繞著一直爬到了窗前,沈茹伸手去輕輕撫摸著柔軟的花瓣,想起前世的一切,到如今仿佛做夢一般。

    隻希望,命運不要再捉弄她。

    建南王府中,郡主瞿玉秀正在窗前梳妝打扮,身邊的丫鬟青菱打趣的說:“郡主今兒打扮的這麽漂亮是要給誰看呢?”

    瞿玉秀斜嗔了她一眼,嬌俏的笑道:“少胡說,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本郡主天生麗質,哪裏需要打扮?”

    “是是是,不過俗話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難道今日郡主心中就沒有那麽一個悅己的人嗎?”青菱知道郡主心情好,不會怪她,故意這麽說。

    瞿玉秀知道她說的是誰,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人的影子。

    當初他在上京時便是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小侯爺,她在上京的日子不多,每每都是跟在他身後玩耍。其他的世家子都老老實實呆呆愣愣的在家裏讀書,他卻不,飛鷹走狗信馬由韁,一身的好武藝,她跟在他身後做小跟班的日子就是她最快樂的日子。當時她就發誓,長大以後一定要嫁給表哥,那樣日子才能多姿多彩日日新鮮。

    如今她已經過了及笄年紀,父親也到了上京,前幾年聽聞他失蹤了,她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現在再次見到他,看到他已經是身有軍功的英武男兒,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瞿玉秀跟母親一樣,是個美人胚子,向建南王府提親的人能踩破門檻,不過父母疼愛她,隻是任由她的性子推拒了。

    但是如今,她覺得是好好打扮自己的時候了。

    前院聽到人聲騷動,瞿玉秀撫著發髻的手一頓,青菱笑道:“是不是小王爺跟小侯爺他們迴來了?”

    瞿玉秀立即站起來,提著裙子就要往外去。

    青菱

    不由得急道:“郡主!女兒家要矜持一點!”

    瞿玉秀瞪了她一眼:“我看哥哥們去,怎的不行?”

    她才管不得矜持不矜持,加快了腳步,走起來釵環叮當、裙尾飛揚。

    青菱歎了口氣,她家郡主真是個急性子。

    前院之中,瞿傲跟陸歆剛剛從朝堂下來,正在亭中喝茶。

    瞿傲笑道:“表哥,雖然陛下賞給你一個將軍府,但是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立馬就搬走了。再說那將軍府若是冷冷清清的就你一個人,你搬過去也沒什麽意思。”

    陸歆微笑不語,隻是低頭喝茶。瞿傲是好意,但是他另有打算。

    聽到不遠處傳來環佩叮當的聲音,瞿傲促狹道:“別說我娘不舍得,第一個不舍得的人可不就來了?”

    陸歆微微蹙眉,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美麗的少女提著裙子就過來了。

    “表哥!”那少女遠遠的就跟他打招唿。

    “玉秀呀。”陸歆拿了一隻杯子,給她也倒了一杯茶水,道:“過來坐吧,你急急的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沒有。”瞿玉秀搖搖頭,看到他體貼的為自己倒水,臉上浮起了淺淺的紅雲。

    瞿傲是個促狹鬼,一瞧她那樣大笑起來:“她天天在家裏閑著,就等著嫁人,你說她能有什麽事?無非是趕著自己的郎君,等著自己的郎君罷了!”

    瞿玉秀惱火的瞪了哥哥一眼:“就你嘴欠,信不信我讓爹來教訓你!”

    “別,我怕!”瞿傲裝出一副瑟縮的樣子,笑道:“你表哥得了大宅子,我正恭喜他呢。”

    瞿玉秀一聽很高興,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表哥得了宅子,豈不是要搬出去?

    “表哥,你不要搬走嘛。”瞿玉秀嘟起小嘴,可憐兮兮的去扯陸歆的袖子。

    陸歆無奈,道:“我正為了這件事要同姑姑說呢。”

    瞿玉秀皺起鼻子:“哼!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沒地方住咱們留你住著,你有了宅子轉眼就將咱們拋了。”

    她這話就說的有些過了,陸歆隻覺得麵對這個小丫頭額頭發脹。

    “秀兒,別胡說!你表哥豈是這樣的人?”兩個丫鬟扶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夫人走了過來,正是建安王妃。

    陸歆立即站了起來:“姑姑。”

    建南王妃微微一笑:“客氣什麽,坐下吧,你不是要找

    我說嗎?”

    陸歆看看瞿玉秀,又看看瞿傲,道:“還是去裏間單獨說的好。”

    “那好。”建南王妃跟他一起進了花廳,卻沒讓其他人跟進來。

    瞿玉秀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雙手叉著腰:“哼!表哥太壞了,當我們是外人了!”

    瞿傲搖頭,伸手指著她:“就你這脾氣,萬一他說的是不合你意的話,你又得當麵擠兌人家了。”

    瞿玉秀不甘心,烏黑的眼眸一轉,便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跟到了花廳的門外,趴在門上偷聽裏頭的人到底在講什麽。

    瞿傲好奇,也跟著過去偷聽。

    廳內,陸歆撲通一聲跪在王妃跟前。

    建南王妃嚇了一跳,急忙扶起他:“歆兒,你這是做什麽?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哪裏需要這樣做?”

    她看著自己的親侄兒,想起他之前的遭遇就倍感自責。陸歆的父親是她同胞的兄長,信陽侯府的嫡長子,如今的信陽侯卻和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她原先在侯府時就隻同大哥親,陸歆出生後,她都是跟瞿傲一樣對待的。

    大哥出事之時,她正好隨著建南王奉了皇命一起前去南疆封地,南疆距離上京千裏之外,京中的消息便不大靈通,她得到陸歆失蹤的消息已經是很久之後,也曾悄悄的讓王爺派人去找卻杳無音訊。大哥一家出事她自責甚深,一度日日念佛隻為了祈禱侄子不要出事。如今忽然知道了他還幸存的消息更是如同找迴了珠寶一般。

    她伸手輕輕的撫著他臉上的那道疤痕,隻覺得觸目驚心,當初他還是一個少年,若是這一刀刺的更深些,怕是已經沒了性命。想著,她就愈發的對現在的信陽侯府恨之入骨。他以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大哥死了,侄子死了,她那陰險刻毒的二哥就能順理成章的成為新任信陽侯,得了這麽大的便宜除了他還能有誰?

    “是信陽侯為難你了嗎?”她擔心的問。

    陸歆搖頭,道:“姑姑放心,當年的事情我自己定能查個水落石出。今天不是為別的,因為陛下賞賜了將軍府宅,我打算搬過去。”

    “王府很大,住在這裏不是很好?”王妃驚訝的說。

    陸歆再拜,道:“侄兒不為別的,是想姑姑替侄兒做主,允了一門婚事。”

    “婚事?”王妃十分的意外,他失蹤之時定然流落民間,哪裏來的婚事?

    “侄兒之前在春陵住了五年,認識了當地商戶的

    女兒,想請姑姑做主向她家提親。”

    商戶家的女兒?!

    建南王妃一聽這六個字,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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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隻更三千哦。

    周末了,日一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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