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動黨武的信物,張武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融入自己體內,實力暴增,體表也出現了一層罡氣護罩。


    另一邊,憤怒的獅吼傳入張武耳中,聽著振奮人心。


    隻見一頭數十米高的紅鬃巨獅出現在張武麵前,獅身長有巨翼,從體型上來看跟獸神有著三分相似,張武還真認識此獸。


    “赤翼蒙達獅!”老師上課的時候有講到。


    兇猛異常,戰鬥力驚人,碾壓同階妖獸,張武站在它的麵前,隻有手掌大小。


    還是小姨疼自己,封印的召喚獸非常靠譜,和自己心意相通,張武一步跨出,登上赤翼蒙達獅背上,按照周天易羅囑咐,張武指示赤翼蒙達獅一步跨出,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命,如果小姨和黨殿主靠譜,或許能夠看到全乎的自己。


    “不愧是朝天殿殿首,他們對你竟然做出了這等保護,不過這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別說他們的一些手段,就是他們在你身邊,我也能殺你,記住,這個世界上隻有實力才是一切。”尤裏卡從容的說道。


    就算張武在陣法之中完美的避開了各種陷阱,時間也完全足夠他引動大陣。


    死亡國度,一旦啟動,生靈泯滅,神鬼不留。


    “啊!”


    恐怖的神魂威壓降臨,猶如一般,這比俢元塔深淵第二域的氣息強大百倍,如果不是黨武信符氣息的守護,張武的神魂早就奔潰了。


    死亡國度,名副其實。


    張武無法壓製痛苦,仰天長嘯,但意識尚存,赤翼蒙達獅跨出幾步後一爪揮下,地上的銘文瞬間奔潰,佝僂的身影出現在張武麵前,後者手中的法杖是一根獸骨,上麵雕塑著骷髏頭,晶瑩透亮的玉骨冒著黑煙。


    蒙達獅再次出手,直接蓋向佝僂的尤裏卡,後者臉上驚訝之色大盛,他顯然沒有想到張武能夠承受住死亡國度的威壓,更沒有想到張武在重重銘文的死亡國度中如履平地,瞬間就能找出陣眼所在。


    獅爪觸碰尤裏卡的前一刻,後者消失。


    “快!”


    周天易羅急促的聲音再次傳來,深陷絕境的張武怎能放過千載難機,直接從蒙達獅身上翻身而落,在疾行符的幫助下迅速落地,雙腳的著落點地第一時間出現在腦海。


    下一刻。


    張武一拳揮出,空間震動,尤裏卡佝僂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自己眼簾,張武一個虎撲,直接將其環抱,手中僅有的離火符早已引動,直接貼在尤裏卡後背。


    身為陣法大師,小小的二級符咒對他隻是小兒科。但對於此刻自顧不暇的尤裏卡,離火符就是另外一個效果了。


    因為身中離火符的他還在承受另外一種攻擊,就是自身武器法杖的反噬。


    陣法師的根本就是手中法杖,周天易羅除了身負天師府傳承之外,並無他用,但它自己是神器器靈,對於低等武器有著絕對的克製,隻因它現在弱小,器靈無法離開天池。


    此刻尤裏卡的法杖被張武近身,對於周天易羅而言強大的法杖隻是美餐一頓。


    魂師強大的是神魂,身體沒有元氣孕養本就孱弱,此刻尤裏卡神魂受創,根本來不及防備,離火符在他身上燃燒的更加旺。


    “啊!”


    伴隨著慘叫聲響起,死亡國度銘文徹底紊亂。行屍走肉的張武頓時脫離死亡國度,迴過神來,席聰和巡防營的人早已慌亂,文芊陽身份特殊,剛才莫名其妙的消失,周圍又傳來強烈的能量波動,在笨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正在他們尋找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一人,身體處於自燃之中。


    下一刻,一身獅吼聲倒灌入耳,嚇得眾人一顫,隻是獅子緊盯自燃中的尤裏卡,並沒有理會他們。


    消失的文芊陽也憑空出現在道路一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席聰和姓宋的巡防兵相視一眼,快速出現在文芊陽身邊,原本隻想整蠱張武,這唱的是哪一出?


    自燃的尤裏卡叫的撕心裂肺,片刻功夫便斷了氣,一枚儲物戒指掉在地上,張武默默撿起收入囊中。


    下一刻,周圍勁風肆虐,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自然是朝天殿殿主黨武,他手裏提著一柄長劍,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身上的怒氣。


    根本不用多問,以黨武的見識,僅憑地上的陣法痕跡不難判斷出這裏發生了什麽。


    “你沒事吧!”黨武眉頭緊鎖,張武從他眼中看到了憤怒。


    竟然有人在明都府附近對學子出手,這種事情已經許久沒有遇見過了,他也重新打量張武,後者在這等陣法之中還機會引動自己的信符,完成反殺,此事不可小覷?


    張武苦澀的搖搖頭,剛才神魂遭受的攻擊是實打實的,黨武的信符力量悄然退去,身體變得孱弱不愧:“我沒事師父,你先看看文芊陽吧!”


    黨武拉起張武的手,柔和的力量進入張武體內,張武身體的削弱感頓時消散。


    黨武快速來到文芊陽。


    第二個出現的是嵇樂,她乘坐一直紅色巨鳥從天而降,看到掛在張武臉上的壞笑,打轉的眼淚瞬間落下。


    “誰讓你出明都府的?”


    張武看了看旁邊的赤翼蒙達獅:“多虧了它,不然這會兒躺著的就是我了。”


    嵇樂仔細檢查一番,確定張武沒事後抬手招了招赤翼蒙達獅,後者重新幻化成一個小獅子雕像。


    張武鬱悶的說道:“小姨,這次可不能算數,他可不是朝天殿學子。”


    嵇樂將信物重新遞給張武:“那殿首的位置真的比你的性命還重要嗎?”


    明都府的學子各個都是天才,各殿殿首更是如此,一旦離開明都府,肯定會被不軌之徒惦記,眼前這場禍患很明顯是張武的殿首身份引來的。


    張武收起小獅子,這東西關鍵時刻還真的能保命:“我在乎的不是身份,而是魂師的榮耀。”


    兩人交談之間,又來了很多人,大體分為三方。


    人數最多的自然是巡防營的人,其次是明都府的人,嵇樂在一旁為張武一一介紹,


    巡防營首腦席保君,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麵貌幹淨利索,他聽完眾人簡單的描述,臉黑成了豬肝色。


    明都府來的人名叫段天涯,是明都府的副府主,滿頭白發,隻有一簇山羊胡是黑色的,剩下的都是明都府的院士。


    另位一方是文芊陽的父親文乾,大明王朝柱國重臣,身穿錦衣,官威十足。女兒身上自有他的信印,剛才被尤裏卡帶入死亡國度他便察覺了。


    巡防營首腦席保君站出身來:“各位,這件事情我已經了然,錯在我兒席聰,但也隻能算他運氣不好,撞到了槍口上,這事我認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但我個人覺得尤裏卡出現顯然是預謀已久的,希望能夠引起各位的重視。”


    文乾冷哼一聲:“都說巡防營是席大人的私家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巡防營是皇城最後的屏障,尤裏卡這等暴徒能夠自有出入,截殺明都府學子,正如這位小兄弟所言,這巡防營果真形同虛設啊!”


    席保君心中暗暗滴血,這文乾的官職比他大不少,而且事情剛好撞在自己兒子身上,他隻能忍著:“大人息怒,我會對巡防營內部和都城防衛進行嚴加盤查,給你一個交代。”


    “哼,你還是想想怎麽給聖上交代吧!”文乾抱著愛女憤然離場,很顯然,席保君是少不了挨參了。


    此刻心裏苦的不隻是席保君,席聰以及最先抓捕張武的幾個巡防營士兵早已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別人記起,都在地上找縫,想要鑽進去。


    看著文乾離去,席保君苦著臉看向段天涯:“段老,此事全怪我兒,尤裏卡的事我會全力調查,這位小兄弟也沒什麽大礙,你看……”


    段天涯並未說話,冰冷的目光盯著席保君。


    別人不知道,席保君對麵前這位殺神的過去可是在清楚不過了,這人一旦發怒,大明王朝的皇帝也得留有薄麵。


    席保君急忙改口:“當然,這位小兄弟精神上肯定受到了驚嚇,我會在物質上盡量的彌補,隻是希望段老大人有大量,饒恕小兒一命。”


    段天涯冷聲道:“小希,尤裏卡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是明都府最近太安逸了,這些宵小之輩都開始打我們的注意,這件事情我們明都府自己會處理。至於席聰,他嚴重違反院規,以後就不用來明都府上課了。張武這邊,你給他一個交代,讓他滿意即可。”


    休息中的張武突然被點名,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副府主,聽他說的這句話生出莫名的親切感。


    這言外之意……?


    席保君盡量放低姿態:“小兄弟,你看這事怎麽處理?”


    張武擺擺手:“席大人,這件事情完全是誤會,你看我這也沒什麽事,隻是可惜了我的那幾十張三級符咒和幾件靈武了,不過沒啥大事,錢財乃身為之物,人沒事就好。我和席聰都是同學,你迴去可千萬不要責備他。”


    張武說的情真意切,聽得黨武眉頭顫抖,這小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幾十張三級符咒,你見過三級符咒長啥樣嘛,幾件靈武,以你的本事免費送給你也沒本事施展啊!


    嵇樂樂的咯咯笑起來,從鬼門關走一趟,敲點竹杠在她看來合情合理。


    席保君神情並沒有多少變化,他從容不迫的取出一張卡片遞給張武:“小兄弟,多謝你的好意,席聰驕縱慣了,這次迴去我必定好好管教,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先收著,日後還有重謝。”


    “席大人,這多不好意思啊!”張武嘴上婉拒,手不受控製的接過卡片。


    這是金幣卡,在大陸任何錢莊都能取出現金,也可以刷卡消費。


    段天涯鋝著山羊胡,再次開口:“嵇樂,你先帶張武迴去,此事不要伸張。”


    嵇樂行禮之後帶著張武向明都府走去,臨行前師父黨武又給了他一個信符,張武笑著收下,這可是保命的東西,瞬間能夠讓自己的實力增強數倍。


    席保君道別之後帶著兒子和屬下悻然離場。


    段天涯看著眼前化為灰燼的尤裏卡,眼中寒光四射:“黨武,交流會在即,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在發生了,你通知那幾個老家夥,都出來活動活動,肅清都城宵小。”


    黨武率眾院士轉身離去,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內,都城將近千人離奇失蹤,嚇得各路高手靜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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