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有陳澄一個人,洛白也不會覺得驚訝,令她驚訝的是,和陳澄站在一起狀似親密的女生竟然是馮棠棠。


    洛白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馮棠棠為什麽會和陳澄走在一起。


    “陳澄,你說你認不認識她?”美女沒有給洛白時間去思考馮棠棠和陳澄之間的關係,直接開口問陳澄。


    陳澄因對方咄咄逼人的語氣而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葉萌你發什麽神經。”


    名叫葉萌的美女對陳澄的迴答十分不滿,她指著呆站在一邊的洛白追問道:“她啊,上次跟你在食堂吃飯的那個,你們倆讓我出了醜。她現在說你不認識她,騙誰呢!不認識的人你能跟她一起吃飯?”


    陳澄被葉萌這麽一問,才正眼去看洛白,見她確實有些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便不耐煩的說:“不認識!跟我一起吃過飯的女生多了去了,我還能每個都認識啊!”


    洛白早有了陳澄不會認識自己的心理準備,但聽他這樣說出來,還是有稍許的失落感。


    馮棠棠站在陳澄身邊,聽見陳澄否認認識洛白,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朝著洛白擺擺手招唿道:“洛白。”


    “嗨,你下午沒課啊!”洛白問道,事實上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特別是在葉萌被陳澄噎了一句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帶了些慍怒。


    “你們認識?”陳澄來迴掃視著馮棠棠和洛白,他隻是隨口問那麽一句,並不是真的在意她們之間是否認識。


    “我和洛白是室友,住一起兩年多了。”馮棠棠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陳澄哦了一聲,便不再關注洛白,而是和葉萌爭吵起來,大概內容是葉萌在質問他馮棠棠又是誰,而陳澄反問她關她什麽事。


    洛白看著陳澄和葉萌旁若無人的爭吵,一時也搞不清楚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不過從葉萌兩次吃飛醋的情況來看,她是單方麵的喜歡陳澄,而陳澄根本沒把她當迴事。


    在那兩個人爭吵的同時,洛白其實也有些好奇陳澄和馮棠棠怎麽走在一起,本來她想趁機問馮棠棠,但轉念一想,不管他們是什麽關係似乎都和自己無關,如果她問了馮棠棠,就和葉萌此時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麽區別了。想到這裏,洛白深吸一口氣,或許就像盛陽說的那樣,陳澄身上的費洛蒙吸引了她,但也僅此而已。


    同樣糾結的人還有馮棠棠,但她完全不關注陳澄和葉萌的爭吵,隻是一個勁兒的看洛白。


    “嗯?我臉上有東西嗎?”洛白發現馮棠棠盯著自己,以為是臉上沾了髒東西。


    “不不不。”馮棠棠連忙擺手,她又張了張嘴,可依然沒有把話說出口。


    洛白看出馮棠棠是有話想問自己,她甚至可以猜出她想問什麽。因為在洛卡他們迴到31世紀之後,陳澄曾經跑到女生宿舍樓下去等自己,而馮棠棠當時也看到了陳澄。盛陽雖然刪除了陳澄的記憶,可沒有刪除馮棠棠有關這件事的記憶,所以陳澄說不認識自己在馮棠棠看起來是另有隱情,大概她礙著葉萌在場才不好意思直接問。


    洛白有些頭疼,刪除一個人的記憶或許是件十分簡單的事,可一個人做過的事不止他自己知道,有事他與其他人之間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要仔細調查這些聯係是可以逐漸還原事情的真相。


    陳澄和葉萌終於吵完了,結果是無論葉萌如何質問,陳澄一概迴答“與你無關”,這讓葉萌氣得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咬死馮棠棠。


    葉萌氣唿唿的走掉了,臨走前狠狠地瞪了馮棠棠幾眼,並將洛白當成了透明人。


    洛白有些慶幸葉萌已經將怒火轉移到了馮棠棠身上,同時也對自己和陳澄之間再也沒有瓜葛而倍感失落。


    “我們去自習教室,你一起來嗎?”馮棠棠試探般的問了洛白一聲。


    作為女生,洛白很自然的從馮棠棠的語氣中聽出她並不希望自己跟著他們一起去上自習課,於是找借口離開了。


    這件事洛白沒有告訴盛陽,他最近忙著收集白信榮的一切資料。而所謂的收集資料,實際上就是用全息投影儀對白信榮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對此洛白隻能表示你高興就好。


    盛陽監視了白信榮半個多月,得到的最有用的資料就是白信榮像是無業遊民一樣在位於a市市郊的那棟小別墅裏窩了半個月,期間隻有負責打掃衛生和做飯的阿姨每天都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來過。白信榮不僅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沒有見過任何人,就連電話沒有打過,電腦也沒有用過。


    “那他每天都在幹什麽?”洛白聽完盛陽的報告,好奇的問到。


    “看書,看報紙,寫毛筆字,畫畫。如果不是現在天氣不對,他大概還會去院子裏侍弄花草。”盛陽聳聳肩膀,白信榮每天的日子過得就像是退休後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


    洛白也覺得很奇怪,那天見麵時白信榮給她的感覺非常強勢,一點都不像是會在家裏看書看報紙寫毛筆字一宅就是半個月的那種人。


    “算了,隨便他吧,我下星期就要考試了,他隻要不在考試期間來學校找我就行。”洛白幹脆不去想他為什麽說好了來學校找自己卻在家宅了半個多月都沒來這件事,反正對於這個父親,她還沒有想好究竟要不要接受,而白信榮的行為無疑是讓洛白心裏的那台天平更加傾向於“不接受”的選項。


    到了考試周的日子,洛白也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專心應付考試。由於前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洛白連續很長時間缺席複習課,不過幸虧錢海把他的複習資料借給洛白複印,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複習。


    說到錢海,自從他為了救洛白和盛陽自己跑到田七立的實驗室去搬救兵之後,他就成了田七立實驗室的常客。洛白從錢海那裏聽說他已經答應讓田七立研究自己時真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在想什麽,不過鑒於錢海的皮囊內都是氣體,想必大腦裏也是氣體,真敲開了他也就漏氣了。


    “班長,這事你怎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田七立那人沒安好心,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洛白都替錢海著急,和田七立比起來,洛白的心更偏向於同班兩年多的班長。


    錢海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但是我答應了,願意讓他研究我,我也不能說話不算數。”


    “唉!你真是……”洛白找不到用什麽詞匯來形容錢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的細胞過於簡單,錢海連一丁點的心眼兒都沒有,依舊秉承著說話要算話的做人準則,真的是比某些地球人類都強出百倍。


    “而且,我也想知道關於自己種族的情況。”錢海低下頭,他從有意識以來就沒有見過其他“氣”,對自己的種族知之甚少。盡管田七立也沒見過其他“氣”,但他可以通過研究得出一些錢海自己都不知道的種族秘密。


    洛白深深的看了錢海一眼,小心翼翼問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嗎?”


    “不知道。”錢海搖著頭。


    “你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嗯,我是說你種族的家人的事,你也不知道?”


    錢海繼續搖頭:“我最早的記憶就是這具皮囊的主人死去的時候,大概是本能,讓我進入他的身體,代替他活了下來。至於我究竟是什麽,我從哪裏來,我為什麽會知道如何生存,這些我一概不知。”


    洛白沒有繼續追問,她拍了拍錢海的肩膀,算是對這位來自外星球的智慧生物的安慰。他是什麽,來自哪裏,為什麽會來到地球?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了,他現在是錢海,是一個學習成績中上並熱衷於學校各種活動卻總是刷不出關注度的班長就夠了。


    如果讓錢海知道洛白在心裏是如何評價他的,大概會哭出來吧。


    有了錢海的複習資料,再加上洛白平時的基礎,當然實在不會的題也稍微偷看了一下前後左右同學的試卷,總之幾場考試的結果還算不錯,初步估算應該都可以過。


    眼看已經是最後一場考試了,洛白的心早就飛迴了家裏,恨不得馬上考完然後迴家去陪媽媽。


    “洛白,你看見錢海了嗎?”


    就在洛白幻想著寒假裏要好好的陪陪媽媽時,監考老師敲了敲她的課桌,問她有沒有看到錢海。


    “班長不是在後麵嗎?”洛白迴頭看向錢海的座位,發現座位竟然是空的,“誒?他上午還在。”洛白抬起頭看向監考老師,這位監考老師剛好是他們班的任課老師。


    監考老師皺著眉看了一眼手表,“馬上就開考了,錢海怎麽還沒進考場?”


    洛白很想說您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麽可能知道,不過因為她最近總找錢海借複習資料,很多老師和同學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甚至有不少人傳言她和錢海是一對。


    這時考試鈴聲響了起來,另外一位監考老師站在講台前示意大家坐好準備發卷子了。問洛白問題的監考老師也迴到了前麵,兩個老師開始發考卷。


    洛白又迴頭瞅了一眼錢海的空座位,心想他跑哪裏去了,怎麽會遲到呢?


    按照正常情況,開考後半小時是不能再進入考場了,但這兩個監考老師都比較好說話,如果錢海晚了,隻要不影響到其他學生,監考老師也不會為難他。但正常考試直到結束,錢海都沒有出現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男主總拉著我去拯救世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君子不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君子不言並收藏男主總拉著我去拯救世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