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城的城西,比起城門附近更加破舊。


    好在葉淩月和溪芸有地圖在手,兩人一番尋覓後找到了會長早前所說的那一段城牆。


    隻是讓兩人失望的是,城牆上麵別說是銘文,就是連刻痕都沒有了。


    靈犀會長遇襲後,被送迴靈犀城救治,來不及做後續部署。


    等到他蘇醒,再派人來格桑古城,已經是太遲了。


    “和我早前派人來看到的情形一樣。這痕跡,不像是風化的,更像是被人為打磨過的。我們來遲了,上麵的古銘文很可能被人提早拓印,再抹去了。”


    溪芸搖搖頭。


    她們又在附近的城牆都搜尋了一番,同樣都是如此。


    “襲擊會長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漠北人。”


    葉淩月沉聲說道。


    “淩月,你可有證據,這話可不能亂說。這附近都是漠北人的耳線,況且蒼芒和漠北如今的局勢有些緊張,小心禍從口出。”


    溪芸雖然也早就有所懷疑,可一直不敢斷言。


    “還記得被我殺了王副將?他身上的銘文筆法和會長身上的不死冥紋,出自同一種筆法。雖然對方極力掩飾過,還是沒能改變最根本的筆法,而且很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


    葉淩月也是在看到王副將後,才確認了這一點。


    可會長並不在此,她也不好直接說有證據。


    “漠北人貪婪,若非有重利,不會如此勞司動眾,守著這麽一座廢城。”


    一路都跟著葉淩月兩人,卻一直沒有發話的帝莘,忽說道。


    “劍魔殿下說得對,我也絕對這事很不對頭。那蛇人一直賴在漠北城中,可城中,並沒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留戀不舍,除非,他們也知道了古銘文的存在。”


    溪芸反思,也覺得帝莘說得在理。


    漠北王前去無極天,那裏這二十年來,一直是星河老祖的地盤。


    想要搶奪極品天印,自是實力越強越好,這種情況下,漠北王還派重兵在格桑古城,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如果僅僅隻是古銘文倒也還好,我隻怕,漠北人的目的並不僅僅是古銘文。”


    葉淩月看著一塊塊古城石。


    “可我們沒法子從漠北人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線索。漠北人將他們的漠北王當成了精神信仰,非常忠心,即便是殺了他們也沒用。”


    溪芸想到病重垂危的會長,咬牙切齒道。


    她隻恨自己沒用,不像是葉淩月那樣,能夠破除漠北的銘文,否則就能替老會長報仇了。


    “漠北人口中,我們套不出什麽,可是這座城會告訴我們,這裏到底隱藏了什麽。”


    葉淩月走到了一塊城石前。


    格桑古城是做石城,這裏的大部分建築都是用石頭堆砌而成。


    這樣一來,雖然當初在修建城池時,未免勞司動眾,可也有個好處,城池雖然經過了千萬年,可保存很是完好。


    “淩月,你的意思是?”


    溪芸有些不明白。


    “哪怕漠北人刻意去抹除,但是有一些東西,總是會被保留下來的,或者說,漠北人也不會憑空得知古銘文的存在,必定也是通過什麽途徑,才知道了格桑古城的真正秘密。”


    葉淩月分析道。


    “話雖如此,可是這座城連個人都沒有,怎麽找知情者?”


    溪芸不是很理解葉淩月的意思。


    “城主府。”


    帝莘說罷三個字,葉淩月頷首。


    兩人竟是齊齊抬腳,朝著城主府的方向。


    “等等,城主府那邊,可是有漠北軍重兵把守的。”


    溪芸唯恐兩人惹事。


    葉淩月剛殺了王副將,漠北王軍雖然礙於賭約沒有直接為難葉淩月。


    可是葉淩月若是再送上們去,隻怕會很麻煩。


    就算是真要去,難道不應該先和太子知會一聲?


    “那又如何,我們不是有護花使者嘛?”


    葉淩月笑著說道。


    她正是要去會會大祭司。


    若是對方阻攔,更能說明,城主府有問題。


    也對,有帝莘在,何必懼怕漠北王軍。


    溪芸再看看帝莘,對方也不迴答。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幻覺,她怎麽覺得,在葉淩月說出“護花使者”幾個字時,劍魔殿下的嘴角勾了勾。


    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溪芸認識帝莘一來,還從未劍魔殿下笑過。


    不說其他,帝莘殿下笑起來,還真是好看。


    溪芸有一瞬間的詫然,可是詫異之後,她迅速甩甩頭,迴過神來。


    “溪芸啊溪芸,你切不可被男色迷惑。帝莘殿下實力高強,身份尊貴,鳳菲郡主已經是前車之鑒。隻是……”


    溪芸看得出,帝莘殿下對淩月是有些不同,隻是兩人的身份……不過,若是對方是淩月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


    不說其他,光是今日兩人的互動,就讓溪芸很是捉摸不透。


    這兩人,難道是彼此對方肚子裏的蛔蟲不成,對方一個眼神,一句話,另外一個就明白了?


    溪芸愣愣看著兩人的背影,對葉淩月和帝莘關係說不清道不明。


    淩月說過,她和帝莘曾經是戀人。


    可帝莘早已不記得她了,可看帝莘的模樣,分明就是……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點隻怕連帝莘自己都未曾看透過。


    溪芸暗暗搖頭,她隻希望葉淩月和帝莘有朝一日,能夠恢複如初。


    “還是先去城主府看看,但願淩月猜得對,若是能從城主府得到一些線索,也是好的。”


    溪芸連忙快步追上了兩人。


    三人從城西朝著城主府走去。


    約莫一刻鍾後,三人就到了格桑城主府府前。


    城主府相較於城中的其他地方,的確算是保存完好。


    府邸和圍牆都保留了八成以上,隻是在城主府外,有數百名漠北王軍把守。


    “站住,葉淩月,你好大的膽子,竟還敢找上門來?!”


    漠北王軍中,有人一眼就認出了葉淩月。


    這女人,在一日前,殺了王副將。


    王副將在王軍中,資曆老,實力高,很得軍心。


    王軍中的兵士們為此,對葉淩月一直咬牙切齒。


    若非是大祭司三令五申說是一切以漠北王的任務優先,他們早已找上葉淩月,向其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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