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駿馬飛馳而來,橫衝直撞,壓根沒看到前方有人。


    再看馬身上,根本不見騎手。


    帝莘見狀,卻是上前一步,隻見其一手抓住了馬的鬃毛,橫舉了起來。


    天戰戰場的戰馬,每一匹都是身強力壯,比起神界的馬來,還要壯碩的多,這一舉,整匹馬被帝莘高舉過了頭頂。


    隻聽得撲通一聲,有重物從了馬背上摔了下來。


    “有人!”


    葉淩月看清了馬背上跌落的“東西”,那哪裏是東西,分明是一個人。


    “是先鋒營的人。”


    帝莘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衣服。


    先鋒營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駐地?


    難道是先鋒營除了什麽事?


    “夜淩日和薄情負責的就是先鋒營。”


    帝莘提醒道。


    葉淩月一驚,忙將那名神兵攙扶了起來。


    對放身受重傷,此時氣息奄奄,一身都是血,身上有多處傷口。


    那傷口,很是奇怪,呈圓形,血流不止,好在那些傷口都不致命,這才能讓這名神兵一路堅持迴到了天戰駐地。


    葉淩月接連用了三張迴春符,施救之後,那名神兵總算是緩過了一口氣。


    “救……救命。”


    那名神兵一睜開眼,就敬愛呢了兩張陌生的麵孔,但看清了葉淩月和帝莘身上的衣物乃是神界神兵之後,他才大膽開了口。


    “你是先鋒營的人?你們的營長可是夜淩日,督軍可是薄情?他們在哪裏?”


    葉淩月一臉的焦慮。


    “營長遭遇了埋伏,很危險,求求你們,立刻前去增援。”


    那名神兵說罷,咳了幾聲,吐出了幾口鮮血。


    他說話時,手死死抓住了葉淩月的手臂。


    葉淩月一聽,登時膽戰心驚。


    阿日遭受了埋伏,她必須去營救他。


    “你們在什麽地方收到了埋伏,立刻帶我過去。”


    葉淩月手下,還有一千精英兵王,此時趕過去,興許還有一線生機,雖然葉淩月也知道,機會已經很渺茫了。


    “在天罰戈壁的南麵……”


    那名兵士費力指了指南麵。


    葉淩月和帝莘埔謊郟當即就要啟程。


    “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是何人?”


    就在葉淩月和帝莘準備趕往天罰戈壁時,就見了一隊巡邏軍趕了過來。


    “在下葉淩月,這一位是帝莘,乃是諸神山和兵王營派來增援的。”


    葉淩月心急如焚,隻想立刻趕赴天罰戈壁。


    “增援?我們怎麽沒得到消息。”


    那一隻巡邏軍警惕著打量著葉淩月等人。


    “這幾位兄弟,先鋒營遇到了埋伏,我們需要立刻奔赴天罰戈壁,你們若是有什麽問題,待到我們會來後,再做定論也不遲。”


    葉淩月解釋道。


    “不行,你們身份不明,我們豈容你們擅自離開,若是你們是奸細,豈非是泄露了我軍的機密。”


    巡邏小隊的隊長不依不饒著。


    葉淩月還想解釋。


    哪知帝莘卻是拉著了她。


    “對付這些人,需先禮後兵。”


    帝莘走上前去,隻見其一手拎起了為首的那名小隊長,冷笑道。


    “你可知我是何人?我是蚩印,數月不見,看來你們已經把我給忘了。”


    帝莘那張臉,妖孽禍世,那名小隊長被他忽然拎住了脖頸,免不得一陣怒罵。


    可一聽到“蚩印”的名字時,那小隊長和那些神兵全都打了個激靈。


    天戰戰場上,神兵們寧願遇上異魔,也不願遇上蚩印。


    “蚩……蚩印!”


    那些神兵一聽帝莘的名諱,嚇得拔腿就跑。


    “蚩印,你快放了我,你可知,我是何人的手下?”


    那名小隊長雖有聽說過蚩印的名諱,可並不像是其他神族那麽懼怕。


    他虎目一瞪,怒斥道。


    “我倒是想聽聽,你是何人部下。”


    帝莘不以為然道。


    看對方的軍銜,充其量不過是一名隊長,就算是兩大元帥的部下,帝莘也並不畏懼。


    “我是軒轅家的家臣,是聯軍的人。”


    那名隊長一臉的洋洋自得。


    本以為祭出了軒轅家的名諱後,帝莘必定會嚇得屁股尿流。


    哪知道葉淩月和帝莘聽了之後,都是一臉的茫然。


    兩大元帥中可沒有軒轅這個姓氏,至於聯軍,那又是什麽東西?


    帝莘在天戰營時,可不知道什麽聯軍。


    “我們先去天罰戈壁找夜淩日和薄情,再拖下去,兩人怕是有危險。至於這個什麽聯軍的人,我們一並帶過去,免得多生事端。”


    帝莘說罷,直接將那聯君的走狗打暈了過去,兩人在那名受傷神兵的帶領下,一起朝著天罰戈壁走去。


    半路上,那名神兵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軍機圖走失,薄情和夜淩日一起追蹤軍機圖的事,告訴了葉淩月和帝莘。


    約莫是一個時辰之後,葉淩月和帝莘抵達了早前夜淩日和薄情分開的路口。


    “這麽說來,淩日和薄情就是在這裏分開的?一人去了南邊,一人去了北麵?”


    葉淩月試著,用神念搜尋兩人的氣息。


    隻可惜,在進入戈壁深處後,她很快發現,自己的神念的作用變得很是微弱,似乎在天罰戈壁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幹擾她集中神念。


    “天罰戈壁裏蘊含著一些上古陣法,這些陣法,很可能是天人留下的,會影響神念和一些神兵的運行,在這裏,神念並不是很管用。”


    帝莘為了體內帝魔血脈的緣故,曾經身陷天罰戈壁一段時間,他很清楚天罰戈壁裏的情形。


    “可這樣一來,我就沒法子確定薄情和淩日的下落。我們必須分頭去找尋他們。”


    這位前來送訊的乃是薄情的手下。


    薄情素來氣運好,他帶領的人馬中,還有人可以來送訊求救,可夜淩日那一邊,卻是連一個人都沒有迴來。


    這意味著,夜淩日遇到的情況,可能比薄情還要糟糕的多。


    “淩月,我知你擔心淩日,你去搜尋淩日的下落,我去搜尋薄情的下落。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旦發現情形不對,不可硬碰硬,需立刻返迴這裏和我商量對策。”


    帝莘略一思忖,還是決定和葉淩月分頭行事,此時時間就是生命,能早一刻發現兩人,就多一分生還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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