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葉淩月和黃泉代表隊的其他人將整個糧倉的糧食都盤點了一遍。


    不盤點不知道,這一盤點,葉淩月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北倉的糧食少了。


    而且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少,整個北倉的糧食整整少了五十擔。


    五十擔可不是個小數目,換算起來,相當於是五千斤糧食。


    而且很怪異的是,這五十擔就是不久前剛少掉的。


    葉淩月當即就叫了來看管北倉的老者前來問話。


    可是葉淩月詢問了幾次,那老丈都是裝聾作啞,一副聽不清楚的模樣。


    “老丈,你不用再裝腔作勢了,我早就觀察過,你行動自如,聽力也完全沒有問題。我們的隊伍裏,有醫者,你再裝也沒用。你說,這些糧食到底到哪裏去了,你若是答不出來,我立刻稟告縣令。”


    葉淩月眉頭一凜,忽的怒喝了一聲。


    這一喝之下,老丈嚇得膝蓋一軟,普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人,大人饒命,小的也不是故意的。小的也實在是有苦衷的,那些糧食也不是小的黑心偷了去。那些全都是救命的糧食啊。”


    說罷,那老丈就頭如搗蒜,磕頭求饒,一直到額頭都磕成了血跡,仍舊不肯停下來。


    代表隊的眾人見了,麵麵相覷,還是挽雲師姐實在看不下去,上去強行拉起了老人,好生安撫後老者才平靜了下來。


    “大人,小的多說也沒用,還請大人跟著小的一起去個地方,你親眼看到了,就會明白了。”


    老者歎了一聲,說罷就帶著葉淩月等人離開了北倉。


    老人帶著葉淩月走出了房阿縣大概四五裏遠的一個鄉村。


    那鄉村緊挨著山,山中大概數千村民,是房阿縣下屬的多個村落中的一個。


    一進入村落,葉淩月就覺得不對頭。


    她留意到,整個村落裏的植被,包括附近的山地梯田裏的植被都幹枯了。


    牲口棚裏的牲口也東倒西歪,看上都是饑渴難耐。


    村落裏的百姓,個個麵黃肌瘦。


    幾個孩童手中提著個破碗,烏溜溜的眼盯著葉淩月等人。


    “姐姐,給點吃的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


    一個梳著小辮子的小姑娘走到了葉淩月的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角。


    眾人心中“咯噔”一聲。


    “老頭,怎麽迴事,你們偷了那麽多糧食,為什麽這些孩子還挨著餓,你不會是中飽私囊吧!”


    秦小川抓起了那名看倉庫的老頭,厲聲質問著。


    “小玉,你在這裏幹什麽,快走。”


    一名婦人聽到了動靜,匆匆從一間破敗的房子裏跑了好出來,看到了葉淩月等人嚇得抱起了孩童,連忙逃開了。


    “這是幹什麽,我們又不是會吃人的妖獸。”


    光子不滿意道。


    他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月光戲班子的台柱,到那裏不是前唿後擁,一堆的擁護者,怎麽村落裏的人見了他們,地虎都很害怕。


    “大人,你先別動怒,你先放下小的,小的快透不過氣了。”老頭愁眉苦臉著,央求著秦小川。


    葉淩月一個眼神,秦小川才把人鬆開了。


    “這些村民把你們當做來收納稅官了,村裏的糧食也沒有中飽私囊,就放在村長家。”


    老人搖了搖頭,帶著葉淩月找到了村長家。


    村長家的後院,果然整整齊齊堆放著大量的糧食,一查看,數量一點不少。


    “村長,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村裏的糧食,不分發給村民?”


    葉淩月臉上,浮起了薄怒之色。


    “大人,你是有所不知。這些糧食不能動,這些都是用來納稅的糧食,若是少了一擔,整個村子都要跟著遭殃。”


    村長愁眉苦臉著,這才娓娓將事情的整個經過,告訴了葉淩月。


    原來,這個村叫做盤村,村落世世代代都靠種植高粱米為生。


    由於這一帶水土很適合高粱米的生長,一年可種植兩季。


    房阿縣就每年都向村裏征收一定的糧米稅賦。


    原本村落裏一直有餘糧,繳納完稅賦,村民們也還算能糊口。


    可就三四個月前,村落裏的水井和河道不知什麽原因,都幹涸了。


    加之這幾個月,房阿縣一帶天氣幹旱少雨,村裏連人畜用的水都不夠了,更不用說澆灌糧田了。


    眼看再過幾個月,村裏又要繳納糧稅了,村長看村裏實在拿不出糧食,又怕縣令等人追究,村民的日子雪上加霜,就隻好聯係了在房阿縣看守糧食的老劉頭,讓他偷偷從北倉偷運了一些米糧出來。


    “我也沒打算私吞這些米糧,這些都是縣糧,少一顆都是要掉腦袋的。我隻是打算蒙混過這一次,待到村裏的旱情過去後,再私下補繳一些糧食進去。”


    村長歎氣不止。


    守著糧食,卻隻能讓村民們挨餓,身為村長的他看到如此的一幕,也是心酸不已。


    為了謀生,村裏的一些青壯年都已經離開了盤村,村裏隻剩下了一些孤寡的老人小孩和婦人,這樣一來,農田更加無人照看。


    村民們隻得是一天吃一頓,在用水方麵,更是拮據的厲害。


    “爺爺,我渴。”


    村長家的小孫子可憐巴巴地偎依在村長身旁,他的唇因為幹渴,都已經裂開了一道道小口子。


    村長眼睛一酸,眼裏滾出了幾滴渾濁的老淚來。


    “幹旱這麽嚴重的事,怎麽不早點告訴縣裏減免稅賦?”


    葉淩月聽罷,邊詢問著,邊從儲物袋裏取出了幾個水袋,一見了那水,小家夥眼睛晶晶亮了起來,卻也不敢接過。


    直到老村長點頭,小家夥才急巴巴地接過了水囊,跑了出去,想來是把是分給家人去了。


    “大人,你們是外鄉來的,有所不知。縣令根本就是個混賬,他以前仗著有點權勢,逼迫每個村落都要按時繳納稅賦,稍有不留意,就拳打腳踢。前陣子,倒是聽說縣裏來了一隻獵妖者隊伍,他們倒是鎮住了縣令。可縣令自那以後就成了他們的爪牙。他們來了之後,就加征了稅賦,說是要累積什麽功勳。如此一來,附近村落的日子更難過了,哪個村落要是繳納不出,輕則被關押起來,重則可是要掉腦袋的。”


    村長一說起獵妖者,就心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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