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禁藥?


    聽月沐白這麽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她的實力突飛猛進,連緋月和馬昭都不是她的對手。


    可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是誰給了雪萱禁藥?


    “雪萱師妹服用了禁藥,難怪她方才胡言亂語。”


    洪明月反應也很快,忙轉了臉色,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句話,就把雪萱方才的指控全都抹幹淨了。


    “賤人,分明就是你……”


    那張師兄的雙修伴侶一聽,破口就要大罵,卻被月沐白的一道冷視,給嚇了迴去,不敢作聲。


    得罪了緋月沒什麽,可若是得罪了月沐白,那就麻煩了。


    如今的月沐白,在孤月海,隻怕連掌教都要給幾分麵子。


    這女人,還真是無恥到一定的境界。


    葉淩月在台下看著,暗暗唾罵道,同時又有些惋惜,隻差最後一步,洪明月就徹底毀了想不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來。


    月沐白,還真是不好對付。


    “沐白,萱兒到底服用了什麽禁藥?她平日朋友不多,也就和師門的幾個師姐妹好一些。你們幾個,都給我站出來,到底是誰給了萱兒藥?”雪長老見女兒麵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來,這才明白,女兒是吃用了禁藥。


    難怪她這些日子,這麽反常。


    一想到自己非但沒有發現女兒的異樣,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了雪萱,雪長老就自責不已、


    雪長老叫出來平日和雪萱關係好的幾名雪峰女弟子,眾女都是麵麵相覷,推說不知道。


    “怎麽少了一人,清柔呢?”


    雪長老一看,發現和雪萱這陣子走得很近的女弟子清柔不見了。


    那清柔就是小烏丫假扮的那名女弟子。


    按照葉淩月的叮囑,慫恿雪萱衝上台的那會兒,小烏丫就已經偷偷溜走了。


    她這會兒,指不準變成了那個孤月海的弟子,早已不知所蹤了。


    “雪萱,我問你,禁藥究竟是誰給你的?”


    月沐白直視著雪萱的眼,一股逼人的精神力,讓雪萱頻臨瘋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敬畏。


    “師姐……師姐說那丹藥能幫我……啊……好痛,爹,馬師兄,我的丹田好痛,有好多螞蟻在咬我。”


    雪萱才剛迴答完,身子一顫,縮成了一團。


    月沐白再想要問些什麽,她也聽不清了。


    “看來,那丹藥正是那叫做清柔的女弟子給的。傳令下去,封鎖整個孤月海,務必要找出清柔。”


    月沐白嚐試著替雪萱治療,可是雪萱又哭又叫,她體內的元力,在瘋狂地亂躥。


    “沐白,你快救救萱兒,她看上去很痛苦。”雪長老看著愛女如此模樣,心如刀割。


    “沒有用的,這藥很是霸道,而且雪萱吃下去,至少也有好幾日了,丹藥的毒性已經深入她的髒腑。藥性化為了無數的元力,那些元力她的身子沒法子承受。元力正嚐試衝破她的筋脈,讓她筋脈盡碎。要想減少她的痛苦,隻有兩個法子,一是修複強化她的筋脈,二就是散盡她全部元力。”


    月沐白也是束手無策。


    事實上,他根本查找不出,雪萱中的事何種毒。


    “不,一定還有法子。”雪長老猶不死心,他忽的想起了什麽。“檀一真君,你早前不是說過,有人能修複碎裂的筋脈?快說,那人如今在何處?”


    雪長老記了起來,大概是一段時間之前。


    檀一真君因為“賣假藥”,被外門的一名管事告到了風長老那。


    事後,那名因為服用假藥筋脈盡斷的弟子,據說已經治療好了,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若是那弟子的筋脈能治,那女兒雪萱的筋脈自然能治。


    孤月海內,竟然有人能修複盡碎的筋脈?


    這個消息,讓月沐白都為之一驚。


    檀一真君一下子成了焦點,他滿臉驚恐,看看雪長老,再看看月沐白,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說。


    “檀一,讓你說,你就說。”


    無涯掌教也嗬斥道。


    “那人,那人就是……就是她!”


    檀一真君手一指,指向了某個方位。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檀一真君手指指向的位置。


    “葉淩月?”


    雪長老的臉狠狠一抽,怎麽也沒想到,能救治女兒的,會是葉淩月。


    “你當真能治療碎裂的筋脈?既是能治,還不過來看看。”


    “嗬~開玩笑了,先不說我能不能治,就算能治,我為何要治?”


    葉淩月犯了個白眼。


    那月沐白也算是有些能耐,一眼就看成了雪萱的病症所在。


    丹藥是融合了小吱喲的血煉製的,具有狂化成分,根本無藥可解。


    修複筋脈,也隻能讓雪萱保住性命而已,可她一身的修為是保不住了的。


    這一切,早在葉淩月送丹藥時,就已經算好了。


    馬昭也好,洪明月也罷,還有雪萱,她們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相應的代價。


    “葉淩月,本長老再說一次,你治還是不治?你若是不治,別怪老夫不客氣。”


    雪長老惱羞成怒,還從未有一個弟子,敢以這樣的口吻和他說,更不用說葉淩月還是個雜役。


    雪長老才說完,帝莘往前一站,攔在了葉淩月身前。


    “老匹夫,我洗婦兒說了,她不想治。她不想做的事,什麽人都難不了她。”


    地上,雪萱已經是氣若遊絲,整個人奄奄一息。


    “掌教,帝莘是你的弟子,還請你出麵一勸。”


    月沐白見帝莘分毫不讓,看了眼無涯掌教。


    無涯掌教歎了一聲,他也知葉淩月不肯治雪萱,是因為早前木爽的事。


    按理說,她這般做,也無可厚非,隻是雪萱終究是雪長老之女,若是不救,雪長老事後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帝莘,你讓到一旁。”無涯掌教說罷,衣袖一拂,帝莘隻覺得一股元力撲麵而來。


    身後的葉淩月不願意帝莘師徒倆為難,向前一跨,從帝莘身後站了出來。


    “洗婦兒!”


    帝莘正欲說話,葉淩月卻是一抬手,製止了帝莘的話。


    “我方才已經說過了,我不願意治,就不會治,任何人都強迫不了我。”


    “好一個你不願意治,就不會再治,葉淩月,你以為你是何人,敢如此放肆。”


    月沐白大動肝火,周身彌漫起了一股氣勢駭人的紫色火焰。


    那焰火,就朝著葉淩月唿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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