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記載,譚易明帶著船隊航行幾乎繞了大半個地球,卻在來到華夏後被先進的聞名驚呆了,不但學習華夏語言文化,給自己取了“譚易明”這個名字,而且將船隊在華夏停留了整整一年,臨走時帶走許多珍貴的資料書籍和技術,成為後世為促進文化交流的著名人物。


    這些是靳唐從曆史書上看到的。


    可是斯瓦說什麽?他是譚易明的後人?


    “那又如何?”雖然表麵十分平靜,可是靳唐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因為他從某些曆史資料上看到譚易明離開華夏迴到自己國家之後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他們國家的國王給他賜下豐厚的賞賜和爵位都被他拒絕了。


    有人說譚易明受到華夏文化熏陶,淡泊名利,不慕世俗,興許找個地方隱居去了,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看南山”的生活,不過靳唐想想這種畫麵都覺得不搭調。


    還有人說譚易明在航海過程中發現了寶藏,他本是受國王之命開始的航行之旅,迴去複命之後就帶著親信去挖寶藏去了,也許在另一個新大陸占地為王了。


    可是真正讓靳唐驚訝的是每一種記載都說明譚易明在離開前帶走了一對曇花瓷,甚至還有野史記載他曾經在華夏大麵積搜羅珍寶,而他迴本國複命時帶的東西卻很少。也有人說難道不是他在旅途中出現意外弄丟了嗎?


    可是他手下的日記中並沒有說遇到什麽危險,反而譚易明的行為非常古怪,似乎對那對曇花瓷特別喜歡,一直放在他臥房的床頭!


    見靳唐微低著頭沉思,斯瓦略帶得意的說:“我相信靳小先生不是那種無知淺薄之人?世人皆以為先祖行蹤消失,不過用你們的話來說便是‘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隻可惜先祖命短,未能實現他的誌向!在下不才,卻願意實現先祖的夢想!”


    靳唐最近正在看一本武俠小說,對斯瓦的想法隻有三個字“慕容複”!


    他以為他是什麽皇室後裔還想著複國嗎?真是異想天開,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麽大的野心你真不嫌早死啊!


    很抱歉本國師剛從那個漩渦裏逃出來,暫且沒有再進另一個漩渦的想法!不,是以後都不會有!


    “斯瓦先生敬愛先祖之心令人敬佩,隻是若燕雀當真有了鴻鵠之誌未必是件好事,我有自知之明,斯瓦先生應當去找誌同道者者一起謀略,我隻是個普通學生,當不起斯瓦先生的厚愛!”


    斯瓦本就是高傲之人,如果不是看在靳唐懂得曇花瓷的秘密才不會這樣和顏悅色,誰知這小子居然一而再的不給他麵子,他天分極高,縱橫商場十幾年遊刃有餘,誰見了不得讚一句“年少有為”啊,他這輩子沒遇到的挫折都在靳唐這裏遇到了,叫他如何不氣惱。


    “不瞞你說,真正的曇花瓷我已經得到。”因此斯瓦說話的語氣傲慢起來,“若是你願意,我給你一個合作的機會,不然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站起來理了理西裝外套,謙恭的神色早已恢複成平常的傲慢,很有一種“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不配和我說話”的意味。盡管如此他卻沒有再邁一步,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他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小子油鹽不進的,難道讓他下次還來湊齊了“三顧茅廬”嗎?


    正在這時,門突然響了。


    “咦,這位是?”靳秋進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站在客廳裏和自家兒子針鋒相對,氣氛不是很好,這外國人似乎有點臉熟,“你是斯瓦先生?”她非常吃驚。


    斯瓦是國外著名商人,但是知名度還不至於這樣高,靳秋認識他還是因為他最近在京城投資了一個很大的項目,一時間風頭很大,這樣的人來自己家幹嘛?靳秋很疑惑。


    “靳女士,您好。”斯瓦伸出手,神色平靜下來,“今天突然來訪,希望沒有給您帶來困擾。”


    靳秋見他雖然說話有些奇怪,但還算有禮貌,也就和他握了握手,卻拿不準他是個什麽意思。


    “哪裏哪裏,斯瓦先生的到來可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嘀咕,怎麽自己也跟著他說的這麽文縐縐,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然後對程阿姨交代了一句:“今天多做幾個菜,中午請斯瓦先生留下來吃頓便飯,不嫌棄吧。”她笑眯眯的看向斯瓦。


    斯瓦當然不會嫌棄,他正想找個借口掩飾自己和靳唐的分歧,靳秋請他留下來吃飯再好不過,他早就把靳唐的家庭成員調查過了,有個貪婪無能的父親,愚笨天真的母親,這樣的人家應該很好控製才對。


    說靳秋愚笨倒不是說她在事業上無能,而是說她沒能抓住丈夫的心。雖然時代早有變化,斯瓦作為一個謹遵祖訓的保守男人來說還是看不起有事業心的女人。他認為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商場拚搏應該讓男人來做,而且靳秋和唐豈非結婚居然沒有把靳家家業交給唐豈非打理這也是一種罪過,可見這女人根本就沒把唐豈非當做一家人。


    當然他這樣重男輕女的觀點掩飾的很好,即便是商場上經常和他往來的女強人都沒發現過。


    “斯瓦先生今天是來找我兒子的?”靳秋看了看茶幾上待客的果盤就知道程阿姨減了量,隨即想到剛才看到斯瓦怒氣衝衝對著靳唐的樣子也就理解了,想必斯瓦沒給靳唐有好臉色,程阿姨才這樣“報複”過來。


    可是她兒子哪裏得罪了斯瓦呢?他們兩個怎麽認識的?


    疑惑的目光投向靳唐,靳唐解釋道:“斯瓦先生欽慕我國曆史文化,想要拜原教授為師。”


    還是用的上次的說辭,斯瓦臉都綠了。


    靳秋恍然大悟:“那你們聊,我先上樓。”


    靳唐揉了揉腦袋,他何嚐不知道斯瓦來家中拜訪是一種變相的威脅,你敢不聽我的小心你家人的命!


    他這輩子好不容易才有了父母,現在最親的隻有母親,聽顧遠歌說斯瓦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他怎麽能去冒險?


    等客廳沒別人後,靳唐才問:“你剛才說你得到了真正的曇花瓷?”


    斯瓦臉上重新展現傲慢的笑容:“自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就是被你發現秘密的那隻曇花瓷。”


    “可是據史書記載當年譚易明迴國時帶走了一對曇花瓷,怎麽還需要你特意來買?”


    聽到他的話斯瓦臉上的笑容消失:“先祖遺物傳承多年,經過顛沛流離,早已迴到故土。”


    靳唐吃驚:“難道你說的就是京城博物館的那一對?可是我專門看過這方麵的資料,從沒說過它們流傳到海外去。”


    “哼,所謂的曆史真真假假,你能分得清?就算背後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秘也不會公開。”


    這些事譚易明留下的資料沒有記載,斯瓦隻知道曇花瓷中隱藏了巨大的秘密,而它的下落卻無人知曉,他也是尋找多年才終於知道一丁點內情。據先祖所說博物館裏的那一對曇花瓷不是有秘密的,也就沒有任何價值,才任它流落在外,而真正的曇花瓷希望後人找到。


    因此斯瓦從接管家業起就開始蓄謀,他給自己建立了雄厚的經濟基礎,他和先祖一樣有宏大的野心,隻要得到曇花瓷裏的秘密,他就可以——


    此時樓上換了衣服的靳秋一拍腦袋:你一外國人比我還懂華夏曆史文化禮儀,說話比我還文縐縐,是要鬧哪樣啊!你是商人不是學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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