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葫蘆村,下了山之後,迴到城裏。街道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去,熱鬧的氣氛讓我的心情一下通暢無阻,爽快無比。


    我把剛買的一包煙拆封,然後取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隨即看向老和尚,問:“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老和尚說到另一座城市去,找一位在佛像庵買了一尊“笑麵佛”佛像的買家。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煙,說:“行。但在這之前,要不要先迴我家一趟?我家就在這座城裏,很近。”


    “別急,先辦完事迴來再去你家取東西也不遲。”老和尚目光深遠的說道。


    “好吧。”


    我無奈的點頭答應下來,再次重重抽了一口煙。


    之後,我就和老和尚坐了最晚的一班客運車,從原本的這座城市,到了另一座城市。


    我原本所在的城市,是廣西這邊的首都。而和老和尚去的另外一座城市,在雲南一帶,地處比較偏僻。


    趕了三天路,才到達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處山村。


    這裏到處都是灌木草叢,花藤樹河,就跟原始人居住的地方似的,不要太寒酸。


    而那座山村就坐落在山和山之間,一堆房屋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但是也不多,這是一個小三四百人的山村罷了。


    我和老和尚剛走進村中,一群村民就圍擁過來,像打量新事物似的。


    這種山旮旯的地方就是買家住的地方?


    我疑惑的看著老和尚,問:“主持,您那尊笑麵佛的佛像就是賣給這個地方的人?”


    “嗯。”老和尚應了一聲,隨即拉著一位健壯村民打聽一個叫做“張毅衛”的人。


    健壯村民好像聽不懂普通話,用地地道道的方言做迴複,至於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茫然,或者七嘴八舌的議論,根本沒有一個像是會說普通話的人。


    老和尚聽不懂這些人的方言,隻好帶領我離開這裏,然後自己去找那個叫做張毅衛的人。


    路上,我問:“主持,您賣出去的那尊笑麵佛多少錢?”


    老和尚輕描淡寫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我愣了一下,問:“十萬?”


    老和尚搖頭。


    我說:一百萬對吧。


    老和尚還是搖頭。


    我震驚了,問:“難道是一千萬?”


    老和尚說:“是一根金條。”


    我差點噴血,說了半天,原來他豎起一根手指不代表錢的數量,而是代表一根金條。


    我壓製住氣惱,問:“一根金條值多少錢?”


    老和尚說幾百萬。


    我咋舌,“什麽金條這麽貴?”


    老和尚哈哈一笑,說分量夠重,價值就高。


    我說好吧。但這種鬼地方的山村人,能有金條這種價值不菲的東西嗎?


    老和尚感歎般的說:“人不可貌相,地也不可貌形啊。”


    我搖頭,無話可說了。隻覺得,錢在老和尚的眼裏,真的是一張紙而已,因為對他來說,錢實在太好賺了。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要自己也跟著老和尚倒賣佛像?


    當然,這個想法也僅僅是一念之間的想法,不敢去多想。裨販佛像,是會有果報的。


    之後,我和老和尚在山村裏麵來迴兜轉了幾圈,然後我們就來到了一座高挺,目測有三層樓的圓房外麵。


    “那位買家的住址應該就是這裏。”老和尚思量了一會兒,邁步走向圓房門口,然後伸出手敲了敲門。


    我跟在他的身後,默默的盯著那扇門看。


    過了沒多久,門開了。一個穿著婦女裝的年輕女人開的門。


    這個年輕女人長得尤其漂亮,一點也不像是常年生活在山村裏的女人,因為她的臉蛋白白淨淨的,而在山村生活的女人多數都是五大三粗,再怎麽嬌生慣養也隻不過是小麥色的皮膚,可這個年輕女人卻不同,她又白又嫩,而且還長得漂亮,簡直令許多山村的女人嫉妒得不行。


    我可不相信這種偏僻的山村能養出這種嬌滴滴的美人,一看這個年輕女人就是城市裏那些嬌生慣養的千金。


    至於為什麽這種漂亮的城市女人會出現在這裏,估計她老公是這山村的村民。


    我這麽久沒開過葷,現在見到女人就想多打量幾眼。於是忍不住又多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女人。


    她的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擁有一副完美的皮囊,外加白白淨淨的臉蛋,沒有化妝,顏值照樣可以打八十九分,一雙大大的眼睛很靈動,胸前鼓鼓的,有料。


    而她身上穿的婦女裝不裹腿,她的那雙白白的大長腿就裸露了出來,非常精致,一看大腿就知道這女人很緊啊。


    當然,她身上最吸睛的地方,是她的膝蓋部位。


    她的兩邊膝蓋都紅彤彤的,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一看那些紅痕就知道是因為跪在地上太久導致……


    我覺得如果這年輕女人是我老婆,那她的膝蓋跪成這樣也是應該的。畢竟這麽漂亮的女人,當然得讓她多跪跪了。


    “你們是?”年輕女人開門過後,也站著打量了我們好一會兒,最後打量完了才開口問了一句。


    她一開口就是普通話,絕對是城裏人錯不了了!


    “你好,我叫梁祝,這老和尚沒名沒姓,你叫他老和尚就行!”我麵帶善意的微笑,立馬上去禮貌性的握住了對方的白嫩小手,“而我們是來找人的!”


    “額,你們要找誰?”年輕女人愣了愣,然後抽迴了被我握著的手。


    我正想開口,老和尚搶先道:“阿尼陀佛,貧僧是一位叫張毅衛的人的朋友,此次前來,便是找他,不知道這棟樓可是他的家宅?”


    “張毅衛?”年輕女人眉頭一挑,然後說,“是的,這裏就是他家。”


    “他人此刻在哪?”老和尚語氣不急不躁的問道。


    “這個……”


    年輕女人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


    我見狀,立馬上前一步,說:“別怕,我們是張毅衛的好朋友,不是什麽壞人,隻是想來找他問點事情而已。對了,你應該是他的老婆吧?嫂子你真漂亮!”


    “警告你,別叫我嫂子,我根本不是他老婆!”年輕女人突然臉色冰冷了下來,看向我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我額了一聲,不禁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張毅衛的老婆,那是什麽人啊?


    “女施主,請帶貧僧去見一麵張毅衛本人吧,貧僧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他商談。”就在這時,老和尚開口說了一句。


    年輕女人看著老和尚,表情糾結了一下,最後說:“你們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死了?”


    我愣了一下。


    “阿尼陀佛。”老和尚的心情一下變得沉重起來,麵帶悲傷之色,雙手合十朝年輕女人所站的位置鞠了一躬,然後抬頭,“請問女施主,他是怎麽死的?”


    “上吊自殺。”年輕女人的語氣變得有些生人勿近。


    “這……”老和尚表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請問,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三天前!”年輕女人道。


    聞言,我立馬暗暗的算了一下,張毅衛三天前死的,而那天正好是那尊笑麵佛的佛像流血淚的時候,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阿尼陀佛,生死有命,但願逝者一路走好。”老和尚歎了一口氣,語氣倍感無奈的說道。


    我心中嘀咕:這老和尚現在的樣子應該是裝出來的吧?又不是他爹死了,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傷心呢?


    這時,年輕女人看向老和尚開口有些懷疑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和尚嗎?”


    “貧僧乃是唐元郊外,返緣路,佛像庵的一名出家人。”老和尚語氣平和的說道。


    “佛像庵?”


    年輕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解釋:“佛像庵就是寺廟的名字。”


    “哦。”


    年輕女人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了。


    “女施主,請帶我們去看望一下死者的最後一麵吧,順便貧僧可以給他做一場超度法事。”老和尚又說道。


    “他的屍體已經安葬了,你們來看望他的事情我到時會帶到他的墳前去跟他說的。”年輕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好吧。”老和尚有些可惜的說道。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老和尚,就這樣完事了?不用去死者的墳前看看啥的?


    “走吧。”老和尚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


    “額,真的走了啊?”我問。


    “阿尼陀佛。”老和尚沒有迴應我,而是向年輕女人雙手合十鞠了一躬,然後便轉身往離開這裏的方向走去。


    我皺了皺眉,隨即看向那個年輕女人,問:“張毅衛的家中是不是有一尊笑麵佛的佛像?”


    “是……你問這個做什麽?”年輕女人眉頭一緊,有些警惕的看著我問道。


    “那尊佛像是那個老和尚賣給張毅衛的,三天前,我們通過佛像感應到張毅衛出事了,所以就來到這裏。”我這樣說道。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覺得張毅衛的死,其中必有蹊蹺!


    “什麽?!那個臭和尚就是賣佛像給那個姓張的家夥的人?”年輕女人的表情突然猙獰了起來。


    “額,對啊……”


    我有點尷尬,這個女人怎麽了?怎麽一下表情變得如此恐怖。


    “你呢?你又是什麽人?”年輕女人臉色緩和了一下,然後看著我目不轉睛的問道。


    “我,就一普通人,是給那老和尚打工的。”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喔,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年輕女人突然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非常美,但美中有一點不足,那就是,她的眼裏帶著仇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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