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出突然,不過李鴻章很快適應下來,也知道情況緊急,於是簡單的跟勝海舟談了幾個條件,就答應了勝海舟的出兵請求。


    李鴻章的條件倒也不多,無非就是三點。


    第一點,是遠征軍以雇傭軍的名義接受勝海舟的雇傭,所作所為不代表中國政府,算作勝海舟的旗下。


    第二點,遠征軍雖然跟勝海舟合兵一處,而且名義上是歸勝海舟指揮,但實際上各行其是,大家最多就是對戰略問題進行一下商討,至於打哪裏,還有怎麽打的問題上,勝海舟無權幹涉,都是遠征軍自己說了算。


    第三,雇傭遠征軍的軍費可以先欠著,但繳獲的一半收入分給遠征軍,算作是接受雇傭的軍費。


    對於這三點要求,勝海舟都答應了下來,畢竟嚴格來說這三個條件並不苛刻,起碼沒有什麽割地劃租界之類的要求,如果除去遠征軍的外*隊性質這點,這三個要求稀鬆平常,就算指揮普通的藩閥軍隊也不過如此。


    但實際上呢,李鴻章與勝海舟都知道,這三個條件就是給外人看的,一旦討逆成功,那李鴻章肯定還有別的條件等著。


    簡單的把這三個條件一式兩份的寫了兩份手書,然後雙方簽字畫押之後,勝海舟居然也不留下來休息片刻,立刻就要帶著一份手書騎馬返迴。


    李鴻章看攔不住,於是就派了兩個人,帶著一台無線電通話器,跟著對方迴去。為的自然是方便居中聯係。


    勝海舟雖然疲勞非常,但聽了那台無線電通話機居然可以千裏傳音後,也是十分好奇,可惜時間緊急,無法仔細揣摩。隻是簡單的嚐試了一下,就趕緊帶人離開,打算迴去後再慢慢查詢。


    就這樣,勝海舟不顧勞累,來去匆匆,隻留下李鴻章在後麵唏噓莫名。覺得日本的局勢還真是變幻莫測。


    可不是麽,他前麵才剛應付了英國駐日公使阿禮國,為何時出兵長州藩的事兒操心,這邊還在為到底打不打長州藩糾結呢,迴頭就聽到日本的將軍府發生政變的消息。然後人家要借自己的兵幫助平叛。


    當然,這事兒其實沒什麽好討論的,因為李鴻章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不容易撞上了,不利用的話真是要後悔一輩子。


    “不過,這事兒真的可信麽?”很顯然,唐海龍還是有些懷疑。“堂堂一個大將軍被人悄然軟禁,外麵人都不太清楚的事兒,那個勝海舟居然就這麽清楚?”


    “真實性與否其實重要麽。”李鴻章笑了笑。“關鍵是我們得到了一個邀請,一個真正的邀請。嗯,大阪我看也就這樣了,雖然幾乎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但束縛太大。江戶就不同了,江戶據說也相當繁華。我們這次是去平叛,是有友軍伴行的。到時候一旦跟江戶的守軍起衝突,那肯定難免會有傷亡。到時候這個,嗬嗬,還用我多說麽?火中取栗,不過如此。”


    “話也不能這麽說。”石達開道,“怕就怕這事兒是假的,是那勝海舟自己想要造反,如果那樣的話,那我們不就成了幫兇?要知道,那勝海舟來去匆匆,要我們五天內率軍趕到名古屋與他的軍隊匯合,然後一起向江戶府進發,怎麽看都有些太倉促了,小心有詐啊。”


    “就算有詐又如何。”李鴻章看了石達開一眼,“那勝海舟隻有五千人,奈何不了我們,事實上他也絕對不敢對我們耍什麽心思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石達開道,“我不是擔心那個勝海舟對我們不利,我是擔心這件事其實是勝海舟想要造反。我們無緣無故的參與進去,似乎有些不妥吧。”


    “有什麽不妥的。”李鴻章道,“就算勝海舟想要造反又如何?難道憑我們的力量,還打不下江戶麽?我們以前有顧慮,是因為政治問題,但現在我們依然是以雇傭軍的名義,受雇於勝海舟,本質上沒什麽不同。一旦打下江戶,讓勝海舟掌握幕府大政,那不就等於控製了日本政府麽?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麽?”


    說到這,李鴻章看了唐海龍與石達開一眼,發現他倆還有些猶豫,幹脆掏出那份與勝海舟分別寫就的手書往桌子上一拍,語重心長的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諸位,此事我一力承擔,出了事算我的,有好處則是大家分,這總成了吧?你看,我跟那勝海舟連條件都寫好了,總不能讓我成那無信小人吧?”


    聽到李鴻章都說到這份上了,唐海龍跟石達開相互看了一眼,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了出兵的要求。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也就是1862年7月6日的時候,遠征軍留下一個營的部隊繼續留守大阪府,其他部隊則直接乘船從海路直奔名古屋城,並兩天之後,終於抵達名古屋港外三十裏的地方停泊下錨。


    由於有無線電通話機,勝海舟很快就知道遠征軍已經到來,於是悄然下令全體登船,與特混艦隊在名古屋外的海域匯合。


    兩軍匯合之後,雙方首腦聚在一起稍微一商量,很快就商量出一個方案,那就是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先偷襲橫濱,然後再以橫濱為基地,打出討逆旗號,直接從陸路進攻江戶。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橫濱港的水文條件好,大船可以直接停靠,不需要搶渡,加上當地守軍將領也多是勝海舟的門生故舊,所以拿下這裏要比較容易一些。


    相比而言,江戶港的條件此時遠不如橫濱,而且江戶城的城防堅固,兵力眾多,還有海岸炮台,要是一次攻不下,僵持下去的話。後果難料,所以才要先用突襲的辦法拿下橫濱,再以橫濱與神奈川為基地,兵進江戶城。


    計議已定,大家也就兵貴神速。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直奔橫濱而去。


    雖然因為兩軍之前沒合作過,會師後的局麵稍微有些混亂,但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小心一些,也沒什麽大礙。就這樣。隻用了兩天時間,掛著勝海舟旗號的特混艦隊就首先抵達橫濱,然後也不打招唿,直接仗著船堅炮利,直接強占了一處泊位。並一邊繼續發射快炮,一邊利用泊位直接從船上放下了一個團的陸戰隊。


    這一次,是彭玉麟的第三團做先鋒,彭玉麟的部隊自從參加遠征軍之後,基本就沒打過痛快仗,憋的好不難受,這次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先鋒的任務,那簡直就是下山餓虎。猛不可擋。


    第三團將士在彭玉麟的親自帶領下,仗著後方艦炮的掩護,也不管什麽陣型不陣型。套路不套路,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就嗷嗷嗷的猛衝猛打,居然又用上了原先打太平軍時代的集群衝鋒。


    但你還別說,這一招挺唬人,至少那些日本守軍被嚇住了,基本就沒幾個敢抵抗的。結果愣是讓第三團的一個衝鋒,就迅速衝進了城區。一口氣占領了橫濱的町奉行,全麵瓦解了當地守軍的有組織抵抗。


    當然。第三團將士過於勇猛,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是一方麵,武器先進也是不容忽視的一個重要原因。


    要知道第三團普遍裝備的是華2型步槍,那都是使用定裝彈的後裝步槍,性能與威力不是當地守軍能比的,再加上兇猛的機槍與手榴彈,還有艦炮的支援,倉促遇敵的橫濱守軍能擋得住那才是見鬼了。


    不過呢,能這麽順利,也跟橫濱守軍戰鬥力不強有關。


    橫濱的守軍雖然裝備了很多火槍,並引進了西法操練,但用的都是老式前裝火器,軍事組織還是老一套的線列步兵製,也就是所謂的排隊槍斃法。


    這樣的部隊麵對冷兵器部隊也就罷了,但麵對火力更強,射程更遠的部隊,那純粹是找死,還不如手持冷兵器的散兵衝鋒呢。


    第三團在全力衝鋒的時候,遇到他們的線列步兵,總是很容易就擊潰或者全殲,反倒是對方被打散了之後,進入巷戰階段的時候,自家人倒是被幾個手持武士刀的人不小心給傷著了。


    也就是說,對方有組織的抵抗行為,對第三團毫無傷害可言,反倒是對方被打散之後的抵抗讓人頭疼。


    好在,第三團的士兵大都是原先的清軍舊部,也是從冷兵器廝殺中熬過來的,再加上火力兇猛,組織性更強,一旦反應過來,組成一個又一個的班排級小隊之後,巷戰中就再也吃不了什麽虧,而當對方的町奉行被攻占之後,敵人的抵抗也就全麵結束了。


    這就是沒有覺醒民族國家概念的好處了,抵抗力度全看將領,隻要將領投降或者被殺,通常下麵的抵抗也就結束了。至於那什麽寧死不降的武士道,嗯,那就是個傳說,至少在這個時期,日本人還沒那麽高的覺悟。


    在這個過程中,勝海舟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派兵跟隨,但也在唐海龍的旗艦平遠號上,用望遠鏡靜靜觀察著這一切。


    勝海舟過去雖然沒親眼見過中國人的戰鬥力,但他根據對方的兵器水平,已經是給了相當高的評價,但萬萬沒想到實戰起來的時候,還要比他預想的更兇猛。


    當他看到衝鋒的第三團官兵根本無可抵擋的時候,表麵上雖然不動聲色,內心中卻相當震撼。他不但震撼於對方的武器之犀利,也震撼於對方的勇悍,因為他親眼看到過,那些中國人是真的敢跟日本武士白刃對衝的。


    其實呢,白刃戰雖然是中華帝*隊的必須課,但在實際作戰過程中,帝*隊中並不提倡白刃衝鋒,而是講究盡量用火力來殺傷敵人,也就是說白刃訓練課程,更多的是鍛煉軍兵的尚武精神。


    不過呢,這些火力至上的理論,大都是禁衛軍或者資深國防軍才去遵守的,像第三團這種半路出家的改編部隊,雖然換裝了新武器,可老習慣是很難一下改過來的。尤其是殺紅了眼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喜歡玩白刃戰。


    就好比第三團剛開始衝擊敵軍的時候,遇到大隊人馬,那當然是用火器招唿,什麽步槍機槍一律突突過去。可一旦對方被打散潰逃的時候,他們很多人就不再浪費子彈,而是挺著刺刀追上去玩刺殺,一開始的很多傷亡,就是在這個情況中產生的。


    這種做法雖然會造成更多傷亡,但毫無疑問。這種行為很容易激發士氣,震懾敵膽,因為白刃戰是最震撼人心的。


    總之,原本的計劃是第三團占領一個進攻陣地,然後接應後續部隊。誰知道因為第三團過於勇猛跟不守常規,結果後續部隊還沒來得及下船登陸呢,隻憑著第三團,用了三個多小時,付出了不到三十人的傷亡,就把整個橫濱港給占領了。


    當後續大軍陸續登陸之後,勝海舟作為全軍主帥,就地拉起了討逆大旗。然後在橫濱稍作整頓,第二天的時候,就發兵神奈川。來了個兵貴神速。


    在這個時代,橫濱港其實也是剛開埠不久,就行政方麵,是歸神奈川管轄的,也就是說,橫濱港最多算一個以貿易為主的經濟町。真正的政治與軍事中心,是神奈川奉行所。而這個奉行所的所在地呢,就在神奈川城中。一個日本戰國時代就有過的,以軍事防禦為目的的日式小城堡。


    由於還沒有完全開化,所以神奈川奉行所其實在神奈川城之中,神奈川奉行的職務,也就跟城主沒什麽兩樣。


    雖然神奈川是一座城堡,不過這都是幾百年前的老家夥了,麵對新式火炮,那是一點用都沒有。


    中日聯合,不對,是勝海舟的討逆大軍隻讓遠征軍的獨立炮兵營開了一輪炮,不但把神奈川城的城門給轟掉了,還把城裏的守軍炸了個死傷慘重,緊接著,沒等勝海舟下令衝鋒,神奈川的守軍就投降了。


    接連突破橫濱與神奈川,整個討逆軍士氣大振,不但中國人喜氣洋洋,原先屬於勝海舟所部的日本軍隊也是興高采烈,似乎討逆的勝利指日可待。


    就在中日聯軍在神奈川城外以大聯歡的方式慶祝勝利的時候,勝海舟與石達開等人連夜召開了軍事會議,商量下一步的進軍動作。


    “我認為,我軍士氣如虹,應該乘勝進擊。”石達開指著地圖上的江戶府道,“所謂兵貴神速,趁著幕府還沒徹底反應過來,我們明日就起兵,全軍直插江戶,不知道大帥以為如何?”


    勝海舟現在是名義上的主帥,而遠征軍是勝海舟名義上的雇傭軍,所以石達開才稱唿他為大帥。


    在這一點上,石達開還是相當開通的,不像唐海龍,怎麽也不肯稱唿勝海舟為大帥。


    “直插江戶啊。”勝海舟看了看地圖,麵色沉靜的搖搖頭,“雖然我軍士氣如虹,攻擊力強大,但江戶城經營了幾百年,絕對不是那麽容易輕易攻下來的,就算能打的下來,雙方的損失必然很大,萬一將軍再出現點意外,對我們也是個麻煩。畢竟,我們是打著拯救將軍的名義出兵的。”


    “那您的意思是?”


    “示敵以弱,引敵來攻!”勝海舟道,“幕府還不知道你們來幫我的事情,而我打的是自己的旗號,誰都知道我的兵馬隻有五千人左右,三條實美就算再膽小,想必也不會怕我這五千人吧。要知道,光江戶城裏的本軍,就有超過五千人,稍微一召集,湊個一兩萬大軍不成問題。”


    “那具體你要怎麽做呢?”石達開道。


    “我們應該大張旗鼓的固守神奈川,然後釋放假消息,引誘對方來攻。”勝海舟道,“神奈川與江戶之間,步行不過五六日的路程,我們可以派出一支一千人的前鋒去進攻,然後假裝敗退迴來,對方一看我們這麽容易失敗,必然大意,會派遣大軍攻我,到時候我們以逸待勞,就在這神奈川之下與敵野戰,必然能夠一舉全殲。”


    “這麽做的話,您估計這場仗最快要打多久?”石達開皺眉。


    “這不好說。”勝海舟搖搖頭,“這一來一迴,加上對方的準備,嗯。快的話,兩三個月足矣。”


    “兩三個月?”石達開愣了下,搖了搖頭,“不好,這個辦法太慢了。”


    “不算慢了。”勝海舟道。“這是一場大仗,打個兩三個月,不算什麽,畢竟他們還要組織人馬,我們還要誘敵,再加上疲敵等戰術。兩三個月足夠了。”


    頓了頓,勝海舟道:“其實我們不怕慢,越慢,我們就越有機會。我實話說了吧,我真實的意圖是。我們在這邊大軍拖延,然後我悄然派出手下跟江戶的內應聯係好,等他們的主力在這邊跟我們糾纏的時候,江戶那邊必然空虛,我的人奪下江戶或許力不從心,但救出將軍想必還是可能的。”


    “哦,原來是這樣。”石達開點點頭,“這麽說。你是希望我們在這邊引誘出對方的主力,然後慢慢拖住對方,你再趁機派出你的探子去救出將軍?”


    “是的。”勝海舟道。“如果我們直接攻打江戶城,他們手裏有將軍大人,我這邊就很麻煩,畢竟我的人其實都是將軍派給我的,將軍本人如果被迫出現在城頭,說我們是叛亂。命令我們撤軍,我很難保證我的人不出問題。相反。如果將軍大人不在,不管是死了還是被我們救出來。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名義的問題了,可以放心進攻。一旦我的人可以放手一搏,就憑三條那個家夥,人再多也不足一提。”


    “哦,我明白了。”石達開點點頭,“這麽說,其實你找我們來,主要是防備將軍?害怕你手下的人不肯跟你一起打江戶?”


    “是的。”勝海舟點頭,“如果他們手裏沒有控製住將軍,就憑三條他們,我手裏的五千人綽綽有餘,不過他們有將軍的話,我就難辦了。”


    聽明白的石達開點點頭:“難怪你非要找我們借兵了。不過,你的主意雖好,但我卻不能接受,我還是堅持直接進攻江戶的計劃。”


    “為什麽?”勝海舟問,“直接進攻江戶的話要費心費力,傷亡也大,為什麽不在這裏呆著以逸待勞呢?放心,誘敵的事情都交給我,你們隻需要在這裏安心休養,等決戰的時候再出去就是了,為什麽非要費那個力氣去攻打江戶?”


    “抱歉,我不能說原因。”石達開搖搖頭。


    的確,石達開不可能告訴勝海舟原因,因為他總不能告訴他,我們最多呆一個月就要離開日本吧。


    現在已經進入七月份,根據上峰的命令,遠征軍最多呆到八月份,他們就要離開日本,登船去往美洲,在那裏,李永吉早就等的心焦了。


    而且,據李鴻章說,國內的日本派遣軍已經組織好了,估計七月底就能抵達日本,到時候他們會分別在薩摩以及大阪地區駐軍,順勢接收遠征軍打下的地盤,到了那個時候,遠征軍不走也得走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進攻江戶的戰役,很可能是遠征軍在日本的最後一場仗,如果不能速戰速決,拖遝下去的話,最後很可能就要半途而廢。


    一旦半途而廢,他們仗是打了,好處卻沒撈到多少,那可絕對不是什麽高興的事情。


    當然了,如果日本軍隊的戰鬥力強大,他也不會不顧兄弟們的生死,強行攻擊江戶,不過經過之前的一係列戰鬥,特別是經過橫濱爭奪戰之後,他發現日本軍人的戰鬥力不過如此。


    日本人根本不像那些書中描述的那樣悍不畏死,相反,他們的部隊士氣低落,戰術陳舊,就算極個別的所謂武士看起來很唬人,但麵對自己的現代化武器,也根本不值一提。


    這倒也是,此時的德川幕府已經日暮西山,軍隊的西式改革最多有一兩個試點,還沒有全麵展開,而武士道精神也沒有全麵強化,所以這樣的幕府軍,不管是作戰意誌還是實際作戰能力,都是相當落後的。


    換言之,沒有明治維新過的日本,依舊隻是一個半殖民地的封建國家,這樣一個落後國度的軍隊,麵對已經近代化的中國遠征軍,的確是隻能是被屠殺的命運。


    這就給了石達開相當大的底氣,他覺得既然自己的實力全麵占優,時間又不充分,那就不應該玩什麽花樣,直接平推過去,憑著實力碾壓就是最好的辦法。


    “總之,我有我的難處,必須要速戰速決。”石達開對勝海舟道,


    “這樣吧,如果你害怕你手下麵對將軍會不聽話,不好控製,那你可以帶兵守在這裏,把進攻江戶的任務單獨交給我們,讓我們遠征軍獨立完成進攻江戶的任務。到時候,你隻需要派幾個向導給我就行,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江戶!”(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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