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大牢,張敬之看到高伯年幾個人出來,連忙問好,同時使眼色讓人進去查看林衝的情況,他還真怕林衝被弄死在這大牢裏。


    等離開了開封府衙,張全安和張嬌娘也是表情複雜,就在高伯年即將登上馬車的時候緩緩一拜:“多謝高衙內放過我等!”


    高伯年迴頭一笑:“謝就不必了,一切都是交換!以後且看林衝如何做吧。


    如你們所想,本衙內的確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嗜殺之人,且行且珍惜吧!”


    說完,想要做出一個瀟灑的姿態,但是這肥胖的身形怎麽看都覺得怪異,想想還是算了,直接等車,離去。


    “叮咚,來自張全安的感激,盛名+1”


    “叮咚,來自張嬌娘的感激,盛名+1”


    “我去,還會感激?”高伯年也是意外。


    嗬嗬!


    “衙內,接下來想去何處啊?”高富安在外麵問道。


    “可知道哪裏有好玩的去處?”高伯年淡淡問道。


    “呃……那不如就去礬樓吧,那裏可是大家公子都愛去的地方,嘿嘿!”高富安帶著賊笑說道。


    “礬樓?是青樓還是酒肆?”高伯年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不過根據名字推測覺得應該是青樓。


    高富安心知高伯年忘記了很多事情,於是便一番介紹:“正是,那裏可是有全東京城都最為動人的美人啊,‘飛將軍’李師師便是拈花樓花魁!,另外還有其他無數美人俏娘子,隻要有錢,那裏什麽都有!”


    提起李師師,高伯年當然知道了,那可是豔名傳千古的美人啊,連皇帝都迷的五葷六素的,還有一大堆出名的文人騷客,更是留下了不知多少傳說她美貌的詞句。


    高伯年恍然,這簡直就是這個時代的超級娛樂會所啊,而且還是有皇家背景的超級後盾的,幾乎無人敢招惹的存在。


    高伯年心動了,就是前世他都沒去過什麽大型的高檔娛樂會所,檔次不夠,錢包不鼓,自然沒可能去。


    現在有機會去了,那當然要去見識一番。


    “好,那就去礬樓坐坐!”高伯年因為收了林衝兒心情大好,聽到這種好事,當然想去見識一番,試想哪個正常男人不想去見識一下李師師的絕世容姿呢。


    “是,這就去礬樓。”高富安答應一聲,讓車夫調轉馬頭,徑直朝一條名為小禦街的街道而去。


    高伯年這個時候才有空看自己的係統,一看嚇了一跳,竟然又收到了高達700的“罵名”,查看記錄,僅僅林衝就給他貢獻了不下100點。


    另外還有“盛名”也收獲不少,基本都是林衝一家人的,加起來也有20多點了。


    “嘿嘿,還真是意外收獲啊!”


    礬樓,東京豪門公子哥和文人雅士的一大去處,這裏經常人滿為患,甚至要提前預定席位才行,就因為這裏有李師師為代表的五名花魁,李師師、徐婆惜、封宜奴、孫三四、王京奴。


    高伯年幹下馬車,馬上就有兩個眉目清秀的小廝迎了上來:“原來是高衙內,您快請裏麵請!”


    能放在這裏迎客的小廝都是經過專人調教過的,眼力、模樣那都是一等一的,馬上就認出了那馬車,隨即就知道來人的身份了。


    “高衙內到!”


    馬上有人唱門。


    高伯年不由得多看了那小廝兩眼,不由得心生妒忌,這兩個小廝堪稱美男坯子啊,這礬樓果然是財大氣粗。


    高伯年前世也沒到過開封,還真沒見過後世重建的礬樓跟這個時代的有多大區別,此刻劇目望去,果見一連五座三層高樓連接成一片宮闕,一副瓊樓玉宇的樣子,很是壯觀。


    五座樓到處都是雕梁畫棟,琉璃瓦蓋頂,此刻天還沒黑,夕陽的光芒被發射的一片金色,讓人心馳神往。


    就是每個房簷尖腳,都是有特別的造型,如仙鶴展翅欲飛,飄飄欲仙。


    就算是頂上也有花俏,酒樓每一層的頂部都結紮出山形的花架,裝點著花形、鳥形的飾物,處處透著華貴奢侈。


    “喲,高衙內光臨,您怕還是第一次來吧,快來人,帶衙內到樓上雅間!”


    一個打扮的如同貴婦一般的女人就迎了上來。


    經過陳二狗在耳邊說明,他才知道這竟然隻是這裏的老鴇。


    高伯年眼角瞟見,高富安將笑嗬嗬將一張銀票塞給了那老鴇手中,順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等上了樓,簡直一層一個景致,有開著門的,分明能看見裏麵擺設各自不同,有山水情調的,有紅閣暖社的,更有小橋流水,簡直一社一景,美不勝收。


    “唉喲,這不是花花太歲麽?毛長齊了麽就來礬樓廝混了!”


    高伯年正看得興起,忽然,一聲很不合時宜的聲音怪聲怪氣的從後方響了起來。


    高伯年皺眉,迴頭一看,赫然看到一個翩翩公子哥帶著兩個隨從和其他幾個明顯是大家子弟的少年人都了過來,年齡基本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高伯年打量一眼這一群人,個個都是文士打扮,哪怕是那些年紀小的也學子服飾。


    宋朝重文輕武,大家子弟自然都希望考取功名,入朝為官,這倒是很符合曆史。


    高伯年此刻明顯是帶著曆史探究的目光在打量眾人。


    “呃,抱歉,本衙內之前受傷磕破了腦袋好多事情不記得了,你們都誰啊?”高伯年一副很迷茫的樣子問道。


    說話那人頓時一臉漲紅,人家都不認識你,你罵個什麽勁啊呀!


    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衙內,這位是蔡太師第八子蔡絛!”高富安臉色一變馬上在高伯年耳邊說道。


    高伯年也是驚訝,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蔡家的人,而且還是蔡京的兒子。


    他對曆史記得不多,隻是記得上中學的時候有同學喜歡研究曆史,倒是說過蔡京八子,這麽說來,那就是蔡京的小兒子了。


    “你,就是蔡家的最小的那個?”高伯年問道。


    眾人目瞪口呆,“蔡家最小的那個”,這話怎麽聽起來都怪怪的。


    “小叔,這死胖子在罵你!”蔡絛身側忽然就竄出來一個約麽跟高伯年年紀相當的少年,神色不善。


    原本那蔡絛聽到這話就臉色不好看了,這下更是有些發黑。


    高伯年忽然來了興趣,笑道:“你喊他什麽?叔?你又是哪個”


    高伯年目光好奇的問道,對於別人罵他的話,他根本不在乎,臉皮當年在生意場上早就練出來了。


    “我乃蔡家大學士之子,蔡衛!”蔡衛說這話的時候自由一番傲氣。


    高伯年還是一臉茫然,隻知道了這是蔡家人,至於誰的後,還真沒搞清楚。


    “蔡家大學士應該是蔡太師吧,他是蔡太師最小的兒子,你貌似比他還小啊,你們兩個到底誰大誰小?怎麽感覺你們蔡家的關係好亂啊!”高伯年一臉詭異的說道。


    他是故意的。


    雖然沒搞明白對方是誰的兒子,但也能猜出這應當是蔡京的孫子,但這麽一說,就讓對方尷尬了。


    這話含義可不淺,說輕了是說蔡家人不懂禮數,不分尊卑長幼。


    蔡家一直以文士自居,自然都是尊崇孔孟之道,講究尊老恭卑,長幼有序,這樣可就打臉打的厲害了。


    這還是輕的,要說想的深一些,那就是倫理混亂了,這簡直就是毀滅一個家族名聲的惡意言行了。


    “廢物,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蔡絛明顯很快就想明白了高伯年話中的意思,臉色鐵青。


    蔡衛倒是還沒想太多,但是倒是聽出來了第一層意思。


    “高家廢物,你膽敢辱罵我們蔡家,我迴去就稟告我父親大人和祖父大人!”蔡衛威脅道。


    旁邊高富安也臉色變了,剛才的話,他也是聽出了一點意思的,心想,高衙內現在似乎比以前聰明多了啊,不過顧不上這些,趕緊道:“衙內,不可跟蔡家鬧出矛盾啊!”


    “兩位公子爺,我們家衙內一向讀書少,說話就是這麽不拘小節,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還望兩位海涵!海涵啊!”高富安額頭都冒汗了。


    “哼,蔡家豈是隨意可以辱罵的?別人怕你高家,我們蔡家可不怕!”蔡衛怒道。


    高伯年忽然笑道:“喲,原來本衙內說的話還有深層次的意思啊?我都沒想到,唉你們都是讀書人,快給我解釋一下,都有什麽意思啊?”


    蔡衛:“……”


    蔡絛:“……”


    高富安:“……”


    還能這樣?高富安都懵了,衙內好無恥啊,罵了人還要賭別人的嘴,高啊,實在是高!


    他也很快明白了,自家衙內這麽說倒是完全把這件事給簡單化了,直接用插科打諢的方式就把這件很嚴重的事情給無形中化解了大半,就算鬧到蔡京跟高俅那裏也就是幾個小輩一起吵鬧幾句而已。


    整個汴梁城誰不知道高衙內不學無術啊!


    “我去!這名聲還能這麽用?”想到這裏,高富安都傻眼了。


    蔡絛、蔡衛叔侄兩個一臉吃翔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難道真解釋一下這家夥話裏的意思?


    豈不是越描越黑?


    “唉,蔡衛,你倒是說說,你爹到底是誰?你們蔡家好亂,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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