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2月8日,華夏京都針對高層的清掃正式開始,由於軍部以及異能者大隊的強勢介入,盤踞在這個政要中心多年的大小世家都噤若寒蟬,哪怕是原本身處高位還未被牽扯到的領袖,都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總覺得心頭不安。


    第一批嚴重牽涉喪屍包庇案的高層當著所有憤怒的群眾的麵被處死,他們梗著脖子怒斥新政的不公,認為不知者無罪,喪屍偽裝得像人類誰都會被蒙蔽。


    然而,當應天揚將所有暗地裏被處死的司法人員的照片甩在他們的臉上的那刻,再大的抗議也變成了絕望。


    死也得讓人死個明白,應天揚通知了軍部一聲,待十幾分鍾後,密密麻麻的人群自動自發地分出一條三四米的道路,與此同時,一架載滿了冰塊和鋼鏈的貨車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這經過特殊處理的冰塊之中,封著夏美凝殘存的屍體。”應天揚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陰沉地笑道,“我看過了,真是十分特殊的屍體,就算晶核被挖了,它的細胞也有活力保持完整性,就連肢體都在不斷地恢複、生長,讓人恨不得每天切割一百次。”


    高層的臉色“刷”地變白,尤其是當鋼鏈被一層層解下,冰塊被軍人小心地推移,待失去了上方的桎梏之後,猛地,幾條肉芽一般的東西立刻往縫隙中躥出來狂舞,有好幾次差點兒就將周邊的活人給纏繞了上去。


    應天揚抬手,附近的軍人登時掏槍射擊,老半天才用大口徑子彈射斷了那翻湧的肉芽,而破碎的肉塊即使砸到地麵上卻依舊在翻滾。那等急速地拍打,根本不像是死屍身上長出的東西。


    “啊啊啊——”


    平民尖叫著往後退去,而邢台上的高層真真是被嚇尿了褲子。


    隻有應天揚筆直地朝貨車前行了幾步,隨後使出精神力將內中的屍體整個兒包裹起來,漸漸的,那缺胳膊少腿的屍體被一整個挪了出來,就那樣毫不客氣地砸在一群高層的腳下。獨屬於“夏美凝”的半張臉清晰地倒映在他們眼裏。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是的,半張臉……僅僅隻剩下半張臉,而另外半張。卻是另一個女人的麵孔。


    “不……不!把這牲口拿開!拿開!”一名高層連滾帶爬地拖著鐐銬滾到了邢台下,他的神經已被嚇到錯亂,“怪物!魔鬼!魔鬼!把這東西拿開!別讓它碰到我!”


    應天揚冷笑地看著這混亂的場麵,說道:“魔鬼?這可是你們自己帶進來的。還跟祖宗一樣供奉著。其實按照這頭喪屍的腦子,她做得再如何完美。也總有疏漏的地方,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寧可殺幹淨那批盡職盡責的檢察官,也不願意給夏美凝潑一絲一毫的髒水!”


    “我應天揚真是開了眼界了。為了異族處死那麽多同族,明裏暗裏,為了所謂的五階異能者的震懾和榮耀。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應天揚扭轉精神力將屍體翻過去,就見屍塊的麵部肌肉抽動了幾下。慢慢地又浮現出另一張麵孔,“你們看看,這些臉是不是很熟悉?”


    廣場上死寂一片,距離比較近的一些家屬更是捂住嘴死死不發出聲音,因為,當他們發現自家親眷的臉一點點地在喪屍的麵孔上成型時,那種可怕的憤怒幾乎要衝破他們的理智。


    “真不想這麽簡單地處死你們。”應天揚踢了踢一位高層的啤酒肚,說道,“真應該將你們圍起來,整日整夜地對著這具屍體,直到死亡的那刻。”


    “不過這屍體變數太大,就算是晶核被挖也能保留噬人的**,萬一吞了你們幾個後有了複蘇的跡象,我該找誰哭去?”應天揚不無遺憾地說道,“如此,也隻能將你們宰了。而幾位的屍體用來當引誘喪屍的餌食,也是個不錯的設想。”


    他們將他人的性命和屍體置若罔聞,可曾想過如今也有一天,自己就算是身敗名裂地死了,也是這般死無全屍的地步?


    槍支已經架起,應天揚下達了槍決的命令。


    說實話,他也覺得這等刑法寡淡了點,如這等披著人皮幹盡惡事的畜生,必須得千刀萬剮才對。


    然而,槍決確實雲默的命令。


    她告訴他,隻有用槍決這般輕而易舉的死法,才能讓所有人都記住死去的這批高層的可惡,因為輕刑抵不過重罪,他們越是這麽輕而易舉,越是不能讓人民輕易淡忘這件事情。


    若是真的用千刀萬剮將這批人處決了,即使圖個一時爽快,遲早有一天人們迴憶起這件事情,或多或少都會覺得新上任的政權是“殘酷”的代表,這對於初期建設時期需要愛惜羽毛的雲默而言,是十分不利的事情。


    與其在最後吃力不討好,還不如設置個“輕刑”讓平民將這件事記恨到咬牙切齒,而等日後全新的司法體係頒布重罪處罰之時,大概就是收獲一批“這才對嘛”、“就是應該這樣”、“看來這批異能者還算靠譜”的話語的時刻。


    雲默想的從來比所有人長遠,關於這一點,應天揚真特麽服了。


    二十多具屍體被軍人搬運了下去,第一階段的處決告一段落。眼見得下方的民眾談不上泄憤,應天揚腦子裏想起雲默的交代,當真是嘴角抽搐。


    他記得雲默說:“行刑之後,民憤難平,他們心頭有鬱氣發泄不出來,就會造成局部的動蕩。與其讓他們將憤怒發泄在基地裏,還不如放出去發泄在戰場上,記得將他們的注意力轉嫁給喪屍,然而帶上戰場好好曆練吧。”


    應天揚抬手抹了把臉,對於雲默的“老奸巨猾”有了更深刻的領會。話說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將那麽多步驟想的透徹無比,他都快懷疑這貨是妖孽的轉世了。


    然而應天揚並不知道的是,在某種意義上,他已經接近了真相……


    憑著兩片嘴皮子上下翻動著給人民群眾灌輸洗腦的思想。應天揚這忽悠的技術可謂是爐火純青到極點。


    他愣是將人們的憤怒轉嫁到了喪屍身上,伴隨著如潮的呐喊聲,許多青壯唿啦啦地湧向城門口,準備大幹一場。


    嘴角都起泡的應天揚長籲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莫須有的冷汗,拿起通訊器對另一端的雲默說道:“幸不辱命。”


    從這一天起,京都。將被他們掌握在手裏。即使京都內的餘孽仍然存在。但並不妨礙大勢的發展。


    ……


    華夏,安徽省境內,“榮光”基地軍事部的會議室內。氣氛壓抑得好像黑雲壓城一般。


    軍人與異能者紛紛握緊了拳頭,他們直勾勾地盯著放在桌案上的資料,隻覺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這是藤原兼一從日本右翼嘴裏套出來的所有。”何大校將一份錄像帶以及十幾根錄音筆放在一起,表情嚴肅。“在一年以前,日本右翼高層就允許在本國實行t病毒進化的實驗。且,率先下手的目標是本國各個階層的人員,兒童、學生、婦女、青年、乃至老人,沒有一個是放過的。”


    “這特麽……不是人啊臥槽!”


    底下低低的咒罵聲響起。主要來自於異能者隊伍,畢竟軍部出身的人不會隨意開口說些什麽。


    “東京地底研究室的進展十分迅速,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第一批晶核。”何大校說著。眉頭微蹙,“而這t病毒的運用和提煉。都源自於一個名叫希伯來的美國男人指導。”


    “日本右翼勢力將希伯來的資料設置了權限,知道的人實在不多,且在一年後的今天也死得差不多了。隻知道希伯來此人屬於安德洛斯的勢力,有一個十分出色的亞裔助手叫做康,他們橫掃了日本右翼的勢力,奠定了極其深厚的基礎。”


    “而日本所獲得的晶核,有很大一部分流入了這兩人的手裏。”何大校繼續道,“也就是說,這兩個人,與雲默一樣,是在末世前就覺醒的異能強者。自日本爆發病毒危機後,他們也失去了蹤影,不過,這樣的人,一定還活著。”


    “去年十二月份,從日本九州島流出的吃人錄像,就是病毒爆發後的真實寫照。日本右翼勢力為了測驗t病毒的威力,竟是將活人區圈禁起來進行病毒投放,並在短短的半天之內將一個鎮生生熬幹,變成了人間煉獄。”


    “而之後,病毒區域的禽鳥受到感染,這才將t病毒帶出了禁區,傳播到各個角落。”何大校簡單地說道,“之後,才引起了八咫鴉的禍患。”


    “根據不可靠的消息,一年前的八咫鴉出世,大概就有三階的能力,到了現在,衛星圖像鎖定的日本區域沒有它的身影。據研究員推測,可能已經遷徙到亞馬遜森林或者東非大裂穀一帶,而我們華夏的神農架以及珠穆朗瑪,也是可取的地方。”


    底下的眾人齊齊抽了口涼氣,要是這玩意兒落戶到華夏,那還得了。


    不過,這麽久也不見得有什麽大消息傳出,更沒有饑餓到發狂的烏鴉四處亂竄著,想來他們華夏總還是“安全”的地方。


    “這日本……我也說不出什麽話了。”一名異能者小聲說道,“其實我覺得藤原兄妹、齋藤大佐幾個還是不錯的人,但這右翼勢力未免太不是東西了吧?把居民區當成實驗區域,事發後還給解釋是核爆炸……真是奇葩的國度。”


    “誰知道他們腦子裏裝得是什麽東西。”另一人翻動著桌案上的資料,越看越覺得不忍直視,“他們哪兒來的底氣,覺得隻要帶走了藤原兄妹就能一舉拿下我們‘榮光’?又是誰給他們的背景,覺得留在京都的日本軍人一定會跟著右翼走?”


    “看著藤原給帶迴來的資料,我覺得……他們都是一批妄想症患者。”有人小聲嘀咕道,“從二戰時期就做夢要來個大東亞共榮圈,現在還想著吞並華夏,就不能想想自己國家都被滅了得先複國麽?”


    “智商感人,情商負值,也不指望他們想通這一點了……”


    輕輕的嘀咕聲漸漸淡了下去,因為上頭的何大校已經將錄像帶開啟,進行著“實況轉播”。


    伴隨著日本右翼勢力清晰點的人影在視頻中出現,裏頭的人物衝著藤原兼一的位置唾沫橫飛地說著什麽,瞧著那眉飛色舞的模樣,似乎華夏已經被占據了一般。


    共事的幾人同情地看了眼麵無表情的藤原兼一,說起來,這位因為生母過時的原因對自己的生父怨念很重,但他們還真沒想到,居然能深到坑爹到底的地步。


    原本他們還懷疑藤原會轉而投奔右翼大本營,沒想到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華夏。


    一些知道點秘辛的人微微歎了口氣,說起藤原那個華夏血統最後橫死在日本的母親,那又是一段曲折的故事。


    不過,能讓素來清冷的藤原記恨成這樣,日本右翼以及他那個渣爹還真有本事。


    所有的錄像、錄音筆、以及各種資料都是日後給日本右翼勢力定罪的關鍵。根據魯革生老將軍的眼光來看,這些東西遲早得派上用場,隻不過或早或晚而已。


    隨著藤原兼一對本計劃的配合度,自以為撈到王牌的右翼似乎對美國大兵都寡淡了起來。這一變動的出現無異於一個特殊的信號,或許,讓美帝與日本決裂,並不是什麽難事。


    到時候主要由美帝動手解決日本,華夏還能撈個“老好人”的頭銜自居。如此一來,名聲一響,找幾個周圍的國家結盟聯合大概也不在話下了。


    雖然雲默、應天揚、韓修宇等新生勢力遠走他鄉,但“榮光”早已形成了自己的供給體係,上有魯革生,下有源源不斷輸出的人才,若是沒有太大的意外發生,光談個“穩定”,基地就能做得非常出色。


    而魯革生,他在等。


    等著雲默將華夏北部防線向沿海拓展的那一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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