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平不是出差呢嗎?怎麽突然就……


    他就在季渢身後,穿著深灰色的外套,紐扣係得嚴嚴實實的。


    “平叔,你怎麽來了?”季渢要轉過身,卻被秦長平緊緊攬在身邊動彈不得。


    “我辦完事就提早迴來了,聽說你們在這裏就過來了。”他迴答著,然後看向坐在桌旁的兩個人。


    “平哥,你迴來的真是時候啊!”宋淳就像是一隻忠誠的大型犬,屁顛屁顛地躥了過去,坐在了秦長平的身邊,趕緊表明了陣營,表明了衷心,“我正在給季渢妹妹找房子呢,我朋友那裏有……”


    他還沒來得及全方位無死角的表現,秦長平就打斷了他,淡淡地說:“宋淳,你的朋友都很讓人堪憂,還是算了吧。”


    “……”宋淳小朋友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重創,瞬間萎靡了好幾斤。


    長安笑起來,他似乎很享受圍觀宋淳被暴擊後的心情。


    “哥。”他有意說著,忍不住還要繼續湊熱鬧,就說道,“我也想給小季渢介紹房子呢,我的圈子怎麽也比宋先生的合適吧。”


    秦長平默默抬起頭,兄弟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了,沒有商量,沒有討論,甚至連嘴唇都沒有動一下,隻有眼神裏的電波在碰撞,偶爾眨眨眼睛,仿佛他們都在展示著獨門特異功能。


    數秒之後,長安靠在椅背上,他哼了聲,攤開了手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然後他白了秦長平一眼,臉上分明寫著:哥,你還真是小氣啊。


    秦長平剛強勢介入就秒殺了全場,之前的兩個人不得不退出了,隻剩下他當仁不讓成為最後的贏家。


    他不慌不忙拿起餐巾紙擦了下季渢的嘴唇,若無其事地說著:“放心,你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平叔真是的,季渢咬了下嘴唇,才剛迴來,連凳子還沒坐穩呢就急著要在大家麵前表明主權呀,她頗為不好意思,但每次聽平叔這麽說話,又好像心裏被觸碰了一下,暖暖的。


    她低著頭裝死,心情無比愉悅,平叔心裏果然是最惦記她的。


    秦長平坐在季渢身邊吃飯,大家閑聊著今天的拍攝情況,長安聊著對這次拍攝風格的見解,宋淳則聊著鼓風機下兩位姑娘的風采,隻有到秦長平的時候,他冷不丁地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今天拍的照片我會先從magic郭那裏看看,如果出現不合適的,會都處理掉。”


    ……


    一股冷空氣來襲,飯桌上立馬冷場了。


    季渢單手捂緊了心口,給magic郭捏了把汗,心想,以我平叔那風|紀委的標準,恐怕我們這一天是白忙乎了。


    *********


    拍攝製作後期,由秦長平嚴格把關下,與magic郭經過無數次探討之後,最終工作室決定放棄了季渢那部分的作品,並且此生和秦長平不再往來,男人的友情破裂了。


    magic郭通過這件事得出的結論就是:秦總您根本就不懂藝術!


    秦長平則雲淡風輕地迴答:我懂不懂藝術根本無關緊要,但是小季渢這次穿的太少了,我不能答應。


    是的,在秦長平心中,比起藝術工作者對他審美修養的質疑,還是小季渢穿的多少,會有多少男人看到更重要吧。


    必須扼殺在搖籃裏!


    事情處理完畢後,把人也基本罪光了,隻有安叔快被他們逗的樂死了。


    ……


    休息日,秦長平一早就去找小季渢了,把她請到了自己家裏,準備解決新住處的問題。


    天剛亮就被平叔的電話吵醒了,季渢也是服了大叔的辦事效率,一件接一件無縫銜接。


    她去到了秦長平的家後,困意猶在,迷迷糊糊的,她癱在了客廳的桌子上打瞌睡,鼻孔收縮下了,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


    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有三明治和牛奶,還有煎蛋和瘦肉火腿。季渢正要伸手去拿,突然想起了什麽,又縮了迴來了。


    這細節已經盡收秦長平的眼底,他無奈地笑笑,說明著:“放心吧,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是買的現成的。”


    他把盤子往小家夥麵前推了推,示意挑喜歡的吃吧。


    季渢就像是心思被戳破了,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自從上次感冒留在他的家裏,領教了平叔帶著迷幻色彩的後現代主義廚藝之後,那噩夢一樣的味道還會時不常的在記憶裏迴味,在夢中驚醒,讓她“通體舒暢”,深感生命的可貴。


    不過在當事人麵前疑他準備的食物還是有點不禮貌,季渢趕緊地拿起了三明治,積極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好好吃!”她連聲稱讚著,麵包鬆軟,奶酪和火腿完美融合,實在是太美味了。


    “你喜歡就好,我早上特意去買的。”秦長平喝著咖啡,也拿起了一塊。


    特意去買的?季渢沒聽錯吧,為了她特意起早去買早餐?突感這三明治味道快要出神入化了,她又咬了一大口,美滋滋地咀嚼著,一會平叔還要帶著她去看新住處,心裏更覺得過意不去了。


    這時候她想起了巨靈神劉小玲的話,說她和戀人在一起時,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夠“騷”,不懂男人的心思,不懂得*的奧妙,該撒嬌的時候就得撒嬌,這才是好命的女人。


    想太多不如行動一次吧,季渢也是個渴求進步的好青年。


    她探過身子,故意懶洋洋地蹭在桌子前,就像美劇裏職員勾引上司時的標配動作。忽閃著睫毛,拋了一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巨大媚眼,正中秦長平的臉上,故意嬌滴滴地說著,“平叔,你對人家可真好,嚶嚶嚶。”


    學著劉小玲的媚態,她擠胸,皺眉,甩頭發,發嗲,扭扭捏捏,嬌嬌滴滴,賭上了這一年份的節操了。秦長平抬頭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問著:“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季渢僵在了原地,糊上泥巴就可以直接入土了,臉上劃下幾根黑線,吼了聲:“沒事,吃飯啦!”


    什麽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差評!


    早餐過後,秦長平帶著她去看新房子了,他們走出了公寓,季渢站在一旁等著秦長平鎖門,結果他卻無動於衷,站在門口不動。


    “平叔,別忘了鎖門,咱們不是還要去看房子嘛。”季渢好心提醒著。


    秦長平不慌不忙,他180度轉身,抬起下巴,下巴尖朝向隔壁的房門。


    “就是這裏了。”


    “什麽?”季渢傻傻地問著。


    “我說咱們已經到了。”


    “啊?”


    季渢生鏽般轉過頭,看向隔壁黑漆漆的門板,一時也說不出話了。


    “走吧,我們進去。”


    秦長平掏出鑰匙走了過去,轉動鑰匙之後,門就打開了。季渢呆呆地站在原地,很有一種私闖民宅的罪惡感。


    “看看喜歡嗎?”他催促著小家夥快跟過來。


    季渢深一腳淺一腳走了進去,才邁進屋裏就覺得豁然開朗,屋裏很敞亮,通透明亮的落地窗,外麵的小區盡收眼底,地板和牆壁全套精裝設計,隻是電器和家具還不是很齊全。


    秦長平指引她過來看看裏麵的格局,廚房的灶台都是新換的,油煙機也是嶄新的;洗手間裏的設施完備,打開龍頭就有熱水流出,浴缸和淋浴各一個,想怎麽洗就怎麽洗。季渢全程在神遊,有點不能相信眼前的情景,這和她預想的太不一樣了。


    “總麵積比我那間小了一點,但是住起來的話應該感覺差不多,你還滿意嗎?”他問著。


    季渢眨著眼睛,有些蠢萌地說著:“滿意的我一時接受不了了,快,您能打我一下嗎?”


    小家夥一副懵圈的樣子,就和剛醒來的小奶貓是的,秦長平覺得有點想笑,還說要打她一下,怎麽舍得啊。他湊上前,撫摸著柔軟的黑發,卷在指縫間,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季渢如夢初醒,臉色瞬間紅了上來,這一吻可比打一下的威力大多了。秦長平把鑰匙塞到她的手裏,說著:“你先在屋裏隨便看看,我去把保養的車子開迴來,然後咱們去買家具。”


    又是租房子,又是買家具,季渢覺得越來越過意不去了。


    “平叔……謝……”她才一開口,手指就擋在了她的嘴唇上,秦長平示意客氣的話無須多說了,反倒是他湊了過去,在季渢耳旁一本正經的提議著。


    “如果要謝我,剛才你撒嬌的樣子挺有趣的,等買完家具,可以繼續。”


    季渢睜圓了眼睛,秦長平卻如無其事的走開了,留下她在屋裏。


    平叔……


    他到底是真正經,還是隻是看上去很一本正經啊!


    季渢攥著鑰匙,雖然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但是手上鑰匙的觸感很是清晰。


    我和平叔,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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