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給的就記上已付,先是承諾的就在後麵標注了欠。


    開始是一個人記,後來發現太慢,要捐的人實在太多。


    不得已又從這眾人中挑出幾個會寫字的一起來記。


    收到的錢物就直接堆放在桌子上,後來放不下了,就直接扔在椅子上,地上。


    內屋放滿了,就直接扔在可客堂中。


    院中亂成了一團,可竟真沒人去動那一分一毫,


    有很多人自發的幫忙警惕的盯著,維護秩序。


    “這些人都瘋了不成。”我震驚的喃喃自語。


    “走吧,等迴來的時候,那觀一定是建好了。”


    南國說完,就帶我們往院外走去。


    “別吃驚了,這很正常。”猶離也笑著跟我說道。


    南國也說道


    “人事無常,他們為自己的投資而已。


    多的求個希望,最差的也求個穩定。


    這日月星河,春夏秋冬,


    無一不讓他們感歎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不管世事如何變遷,他們這些人也隻有不停的去適應而已。


    所以,服從是他們每個人天性裏的東西。


    他們無一不渴望強人出現並拯救他們。


    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人可以自信。


    所以,你看他們是信別人,愛別人,捐錢捐物是為信仰。


    其實,不過是為自己播種希望而已,


    他們很多人窮其一生都在等一個轉折點的到來。


    不管生活已經如何都希望能更進一步。


    為這,他們當然願意付出一切。


    隻要這付出的是他們相信值得付出的真相就行。


    其實,也不用笑他們,


    這樣的愚鈍我們也有,隻是沒有他們明顯而已。”


    南國說的這些,我竟突然懂了。


    我並非千年頑童一枚,隻是對三族內事務到底缺乏細致的了解。


    但見慣風月,又經曆了他們的一次次大的變動。


    或是災難,或是戰爭不止。


    我倒也明白許多大的道理。


    但從未往深處去想過。


    而南國所說這些竟和我心裏一直有種隱隱的感覺不拍而合。


    我聽完,不知道為何,心頭竟又泛起一些惆悵來。


    “那包治百病不好做到吧?”隱南問南國。


    “這並不難,在我們那裏,細菌和病毒反倒是不容易存活的。


    除非是一些器質性的異變到還需要廢些功夫。


    大多數疾病應該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聖果和聖井之水實際上相當是一種藥劑吧。


    我能力有限,就隻能提供這麽多。


    但那願望到時候咱們挑唄,能幫幾個就幫幾個。


    不能的,就算她心不誠吧。


    總是務虛也確實不行。


    我們馬上要忙碌一段時間了,


    也要適當的給他們一些甜頭嚐嚐。”南國迴答他說。


    我們一路攀談著去又找了家飯館吃了點東西,就往那天冉尋被抓的王府中去。


    沒多久,就到了王府附近。


    到了王府側圍牆一處


    “救出來以後,讓冉尋去哪?”我想到了這個問題。


    “帶他出城吧,讓他自願去哪吧。


    我能感覺到,這個人一定能幫到咱們的。”隱南肯定的說。


    “要不晚點就咱們倆去吧。


    咱們都會隱身,他們不行。


    人多了也亂。


    而且估計那些王府中的人高手也不會太多吧。


    聽說精銳都還是牢牢的在初野他們手中。”


    我向隱南提議到。


    隱南沒好氣的看我一眼


    “你去跟著幹嘛?


    不管有沒有高手,


    這裏就是初野在又能如何。


    不是他們人多,我什麽辦法都不用,直接就找初野去了。


    你們都在這裏等我就行了。


    不要過去搗亂。”


    隱南說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消失不見了。


    “這人。。。。。。”我氣惱的說道。


    猶離和南國也一臉哭笑不得。


    果然沒多時,隱南就抱著冉尋出來了。


    他出來好一會,院裏都沒有聽到有什麽動靜。


    冉尋看起來確實吃了不少苦頭,


    臉上已經麵目全非了。


    全身已經都是臃腫不堪,這才一天的時間而已。


    渾身到處都已經有流膿的地方。


    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快。


    隱南告訴我們進去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是昏迷的。


    我們趕忙找了一個僻靜之處。


    隱南為他迅速簡單的療了下傷。


    隻聽見嗯哼的一樣痛苦呻吟,


    冉尋慢慢的才睜開眼,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他虛弱的張嘴看著我們問道。


    “別說話,先休息會吧。”南國勸慰他道。


    “你已經沒事了,我們把你揪出來了。”猶離也對他說道。


    冉尋無力的左右轉動了一下腦袋,環視了一下四周。


    “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他有氣無力的又說道。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不是簡單的皮外傷嗎?”南國皺著眉頭問隱南道。


    一般正常的皮外傷,隱南應該很快就可以幫他徹底恢複了。


    隱南搖了搖頭


    “傷的很厲害,經脈盡斷了。


    看來他們十分想要他供出同伴吧。


    下手十分狠毒。這應該是有修為之人直接灌入靈力並在震碎的。


    在強行用靈力支撐讓他不死,


    這一時不好恢複。


    我已經試著幫他都逆轉。


    但重新凝聚經脈恐怕沒有兩三個月不太可能。


    我們必須找一個可靠的地方讓他養著。”隱南說道。


    “這。。。。。。


    我們能找哪裏去養這人。


    總不能一直帶在身邊啊。


    我們明日就要啟程去找淮王,


    帶著他更不合適啊。


    拿他當見麵禮不成?


    而且淮王本身就是多事之秋,


    家裏在藏匿此人。


    風險也太大了。


    人多嘴雜的,王府中人也未必沒有奸細啊。”


    南國躊躇的說道。


    隱南蹲下來,抱著冉尋問道


    “你在這裏可有去處可以養傷,


    或者不遠之地也行。


    我們將你送去。


    我們身上也有諸多要事要做,無法長久耽誤。”


    冉尋搖了搖頭。


    “我父母已皆被天門人所害。


    我也因此跟天門人十分仇恨,經常對他們口誅筆伐,


    而被眾親友拋棄。


    他們認為我十分危險,無人願在與我來往。”


    冉尋艱難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說話上氣不接下氣,聽起來隨時都要斷氣似的。


    令人不禁覺得十分擔心隨時會死。


    這就很難辦了。這天門內我們比他還缺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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