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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雋漫無目的在城主府中遊蕩,悾悾老頭抱著法杖心事重重的坐在她的肩上,牧雋側頭看了他兩息,問道:“西亭華呢?”


    “在密室中參悟血脈傳承。”悾悾老頭懶懶的迴道,牧雋見他興致不高,便不再打擾他。


    或許是因為持有玉牌,牧雋能打開城主府所有的房間,剛開始她還興致勃勃的進到房間裏尋寶,尋了半日,便失了興致,都是尋常之物,換句話說,沒有能入她眼之物。


    按照玉牌提供的地圖,晃去了密室。


    悾悾老頭法杖揮向書閣牆壁上一幅太幽朝升圖,一息後,便見畫中黎明破曉朝陽出海,一道陽光透過畫落在地板上。地板上便浮現如有如無的符文陣,牧雋瞧出兩息,才確定如此繁複的符文陣,隻是一個短途傳送陣。


    悾悾老頭飄在半空,抱著朝她眨著眼睛,意思是讓她自行解陣。


    思索了兩息,牧雋摸出玉牌,放置在陣法之上,雙手捏訣,玉牌變幻成透明,浮現一道敕紋,落入陣法之中。一息後,符文陣轉動成紅色光圈,牧雋朝悾悾老頭挑眉,便舉步踏入陣法中,悾悾老頭飄過來,小聲嘀咕:“你這叫作弊!”


    牧雋手持玉牌,閉上眼睛,淡淡說了一句:“您老這是在嫉妒!”


    再次睜眼,便出現在一間亭閣中,牧雋朝四周望了一圈,便發現這亭閣是建立在大殿中央的殿中閣。大殿邊緣有四根直徑約三丈的環龍柱,每根柱上都環有一條龍。


    最邊緣的柱上,盤旋著一條玉龍,柱前已恢複真身的西亭華,盤旋成一座小山,昂著頭癡癡的望著柱上踏月逐風的大龍發呆。


    牧雋飄到西亭華麵前晃了一圈,見它大眼含情,溫柔纏綿的盯著那玉龍,牧雋扯扯嘴角,傳音問悾悾老頭:“雲潭月龍有什麽特別的傳承嗎?”


    “西亭蛟龍一族濫情性淫,世間生靈隻要它們瞧上了,便會去追求。可無論母族或者父族是何生靈,產下的幼崽都隻會是蛟龍。”悾悾老頭慢悠悠的給牧雋講解。


    “遺傳基因如此之強?”牧雋咋舌,怪不得西亭華曾說過:西亭一族的情人是世間萬千生靈。


    “基因是何意?”悾悾老頭捋著白胡子,疑惑問道。


    “呃……”牧雋眨眨眼:“世間生靈獨有的特性。”


    “雲潭玉龍的血脈傳承便是吞噬,”悾悾老頭伸出法杖指著柱上的玉龍:“吞噬伴侶的血脈傳承,遺傳給後代。”


    “既如此為何會有西亭蛟龍一族的出現?”牧雋對了一下西亭華與柱上玉龍的相似度,十之五六吧。


    “雲潭玉龍的先祖便是蛟。”悾悾老頭扯扯牧雋的耳發。


    牧雋捂住發根,糾結的問道:“那究竟是先有雲潭玉龍,還是先有西亭蛟龍?”


    “……”悾悾老頭愣住,捋著白胡須陷入沉思,或者他去翻資料也說不定。


    牧雋飄向相鄰的柱子,這是一頭紅龍,閉著雙眼,仿若在沉睡,它腳踏火雲。牧雋繞著柱子飛了一圈,發現這柱上的龍仿若真的一般,她伸手摸了一下鱗片,有種熱度傳到手心。


    “老頭,這裏龍都是您雕刻的麽?”牧雋小聲的問悾悾老頭。


    “不是……”悾悾老頭伸出法杖敲了敲龍鱗,那一瞬間牧雋好似感覺到龍身在顫抖,當她凝神去感念時,卻發現隻是雕刻之物。


    紅龍的旁邊是一頭黑龍,睜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眼珠是綠色,它的前左爪上握有一顆綠珠,上麵覆滿符文,牧雋忍不住用手想把那珠子抱下來瞧一瞧,誰知那龍爪猝然握緊,那珠子便微絲不動。


    牧雋神識卷上那綠珠,在識海中快速的繪下符文,盯著懸浮在識海的中符文沉思良久,神識從識海深處扒拉出青色符文球,兩相比較,雖隻有五分相似,但足夠她確定那綠珠是一顆龍珠。


    退出識海,牧雋飄到那隻睜開的龍眼前,那樣純淨的綠色,仿若雨後的草原。


    滿腹疑惑飄到最後一根柱子,藍龍仰天長吟,雙眼微眯,隱約可見如星空般的深邃藍,那片藍色中時不時有星光閃爍。牧雋越瞧心中疑慮越多,她傳音給悾悾老頭,把心中的疑惑說與他聽。


    良久,悾悾老頭幽幽迴道:“它們本就是真龍,忠誠與雲巔玉闕,鎮守太幽四海。”


    “……”牧雋斜了一眼肩頭,正睜大眼睛望著她的悾悾老頭,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心底的小人跳腳:太丟臉!


    飄到亭閣中,牧雋摸出玉牌,決定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悾悾老頭盯著她看了良久,才明白她的窘迫,他捋著胡子獨自笑得前俯後仰,雖沒有聽見笑聲,牧雋從他的表情便知他在笑什麽,她撇撇嘴,心裏的窘迫卻悄然散去。


    “它們應該都能化成人形吧?”牧雋靠在亭柱上,仰頭望著殿中的參天大柱。


    “自然,”悾悾老頭指指她手中的玉牌:“莫卿上仙把雲巔玉闕令交給你,便是把太幽交給你,望你看顧太幽生靈,度過四界之戰。”


    “……”牧雋眨眼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又看看悾悾老頭,確定他剛才所言不是戲語。


    “您老怎會知曉得如此清楚?”不管真假,牧雋腦海最先浮現便是這個疑問。


    “自是莫卿上仙交代與我。”悾悾老頭一臉表情:這很難猜嗎?


    “為何告知您因由,卻不把令牌交給您”牧雋把手中的令牌翻來覆去的細瞧,發現這塊令牌時,她還以為莫卿上仙把金闕城送給了她,當時她還覺得這禮物太過於貴重,便決定收好玉牌作為紀念吧。


    “因為你是莫卿上仙的雋卿,雲巔玉闕的繼承人!”見牧雋滿臉的不置信,補充了一句:“雲巔玉闕的敕文此刻想必已發往四海,太幽生靈都已得知。”


    如果悾悾老頭所言屬實,那這塊玉牌根本就是負擔,莫卿上仙這是在坑自己吧?還什麽四界之戰?


    “哪四界之戰?”牧雋想起被那原身召喚而來,便是為了讓雲界牧家度過四界戰亂,不過現在身體已歸還,承諾自是失效,想必原身自會想辦法護住牧家吧。可現在又來一個太幽四界之戰,這讓牧雋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太過巧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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