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的時間,輸贏各憑本事,每注不多不少一千兩,身邊之人為他下注,銀票卻是隨手而落,而那白衣賭客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態,眸光更是深沉難測,仿佛隻一個小小的抬眸動指便會給人一種如臨大敵的壓迫。


    好在此人隻是四平八穩地坐著,沒有絲毫動作。


    而真正精彩的卻是另外一場賭局,三炷香之內,這另外的賭局莊家輸了是十萬兩銀子,贏了便是那玄衣男子匣子裏的寶物,懸在賭場頂梁下的匣子裏麵除了那玄衣男子的押更有他的賭,四麵自然有高手守護。


    一炷香過去,莊家隻覺是自己嚇自己,麵前之人的賭技實在是毫無特色,而負責查探的人早已傳迴話來,查不出後台,京都各大賭場從未見過此等人物。


    既然沒有可忌憚的背景,上門的生意都要招唿,何況是如此大的生意,那匣子裏的才是稀世的玩意。


    燕無爭受了多次教訓,自當謹慎他姐夫挖坑的手段,這個人尋開心還不知是怎麽個尋法,本宮深更半夜在宮外已是犯禁,一旦夥同這群人進了賭場,立馬從一個看熱鬧的變成領隊的。


    在這柳藍的京都,本宮是東道主,何況神棍不也在場外溜達?


    “真不進去看……”巫晉月突然笑著說。


    燕無爭想一想那被四麵躁動的眼神、激情四射的吼叫包圍著的姐夫,一本正經、神情嚴肅凝視麵前賭桌上閃花眼的銀票,保持他的高冷,卻身不由己地下,下,下……


    那場麵不想見識一下,那就不是他燕無爭了,可是……


    可是理智告訴他,此刻萬不能行差踏錯,這是姐夫把鬧事寫在額頭上,一不小心就要背黑鍋的。


    燕無爭看一眼帶著笑問自己的某棍,心頭微動,此人是個怪物,他倒是不用動腦就能知道本宮在想什麽,但看上去他此時心情不錯,我是不是趁機打探一下他們到底在整什麽名堂?


    這個念頭一生,怎麽也壓不下去,燕無爭頓了頓開口:“你覺得姐夫是大殺四方,還是四方大殺?”


    巫晉月反問:“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八哥和雲蕭看就行了,至於我嘛……”燕無爭眯起眼睛,仿佛要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可那樣子一做出來就讓人直接想到他後麵的話——我看著你可能更有趣些,既然對方輕而易舉接受這個賭局,可見那匣子裏的東西大抵還不止那十萬兩。明明這般有錢,半夜三更動用姐姐的戰王玉令才是重點。


    巫晉月勾了下唇角,卻道:“重點是你姐夫又傲又驕,沒足夠的銀票又不屑別人的……”


    他笑得意味不明,“當然你也不用替你姐肉疼,天亮便有人到此取迴,如此挪用,大抵無妨。”


    “既是賭博,這靠得住?”燕無爭無語。


    “有我在,怎會輸?”巫晉月低笑一聲,“其實輸個精光才好。”


    “那到底怎麽安排的?”燕無爭忍不住直接問。


    “不如你也賭一把……”


    話還沒說完,有人來報告:“爺改主意了,等不了三炷香了,要求最多還等一炷香,把每次的賭注改成一萬兩,可賭場那邊說賭局外還有賭局,三炷香時間已是定局,賭注卻是任意決定。”


    巫晉月忽地滯了一下,“可有原因?”


    “爺說他困,懶得耗時間。”


    燕無爭忍不住插嘴:“廢話,賭注當然是隨便下,看準了多下,看不準就不下,有時候最後一注都是可以翻本的,難不成還要有條不紊,每一注都要遵紀守法一個數?”


    “這是你姐夫的習慣,改不了的。”


    巫晉月微微凝聲:“一壇酒下肚,你姐夫竟這般急性子了,這輸得太急了,難免會讓人看出馬腳來。”


    燕無爭連貫起來想,有我在,不會輸?輸個精光才好?姐夫是想讓莊家看出他的意圖來?先不管神棍押的姐夫到底是輸是贏,如果兩炷香之內能把這十萬兩全部贏光,莊家是穩賺不賠,最次就是將贏來的賬麵全部輸給神棍。


    但是如果剩下兩炷香之內,要將十萬兩銀票有驚無險全部落入囊中,這分明就是引他們出老千,也許這才是他們的目的,隻有出了老千,神棍才能得心應手地施展拳腳。


    問題的關鍵是,這與關鍵的東西有什麽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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