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爭尚不知凝血情魂真正危害之大,隻以為能及時取迴血靈草便萬事大吉,他此刻倒是好奇某人口中借姐姐靈鴿一用,易宇配合。


    上次是姐姐和姐夫在玉都提前做手腳讓老爹暈頭轉向,拖延時間。此刻又是在玉都布局,隻不過恰恰相反,要讓姐夫一到玉都就按照他們的設計及時拿到血靈草……這玉都還真是塊布局的風水寶地。


    前一會在戰王宮外歡喜難藏,然此刻卻像計劃在千裏之外,依然擋不住眼前的一縷憂慮,想不到本宮一天之內竟見這個人兩種神情的強烈對比,隻是你借本宮信物一用,實話直說,本宮能不支持?可你倒好,東扯西拉,竟以月兒的清譽威脅索取本宮信物,取了信物也不顧當事人將信物交給你對你誠心誠意的一番話,將本宮直接冒充,這且不算,利用完了你竟將本宮的貼身之物直接交予母後。


    這下好了,父皇母後麵前,本宮成了無可辯駁的“知情人”。


    你時喜時憂是幹什麽?本宮才是最莫名其妙的。


    “我姐在淩華殿展開扇麵,我就覺得奇怪,後來一問,原來這烏金玉骨扇扇麵一展,竟是無所不應。”燕無爭偏過頭,雙眼一眯,眯眯笑道:“如今方知海口不是誇的,牛皮不是吹的,權傾天宸的宸王姐夫在天宸,緊要關頭都要靠這柄扇子來解燃眉之急。”


    燕無爭一手隨意地搭上巫晉月的肩膀,手指卻狠狠掐了掐那肩膀,等你聽完了,我看你還怎麽冷靜,暗暗用勁了半天,某人終於迴首微笑:“太子爺有話就說,在下不習慣別人這麽撒嬌。”


    “……”燕無爭臉一紅,又好氣又好笑,發誓自己吐出去的話一定要戳到他的筋骨,“當年本宮在上官漠府邸做事,凡巫教主的意見,當年的漠王幾乎是言聽計從,可到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天宸皇帝對巫教主就更是倚重,下旨賜封雲安晉王,可雲安的一場戰火卻直接燒到了玉都的皇宮,這麽多年了,其中的彎彎繞繞早就被理直了,被自己養的毒蛇咬傷了卻隻能啞巴吃黃連,可見天宸皇室對這條蛇的仇恨,既然這柄扇子如此厲害,又瞬間能讓他們想到自己曾經的蛇傷,你說若扇子落到他們手裏,他們會不會展開扇麵要求大白當年真相,將此蛇除之而後快以泄當年心頭之恨?”


    他笑得越發好看,眉眼都並到了一起,“想巫教主剛出狼口,卻又親自將自己再次抬入虎窩,如此實力送死,本宮想不好奇都難。”


    巫晉月斂了笑,“說起實力送死,與太子爺相比,巫某甘拜下風。”


    這“甘拜下風”四個字輕輕上挑,聽起來有股迴擊的意味。


    燕無爭哼笑一聲,“晉王就別謙虛了。”


    “為了當年玉都的護城軍撤陣,你連皇帝給上官漠的詔書都當眾扯了,當時隻要護城軍撤陣,你是根本不打算要這條命了,本尊送死可沒你這麽果斷。”


    巫晉月眉梢上揚,那笑容精彩了些,“真相大白的第一步便從此開始,當初族上求得國書,太子爺可是功不可沒。那這問題就來了,柳藍的皇子怎會潛伏在天宸漠王的府邸?卻在兩國戰爭,千鈞一發之時撤去自己親自布置的兵陣……要知道,當年天宸皇帝順利被擒與上官漠關係匪淺,巫某與上官漠不過偶有往來,而當時深得漠王信任的謀士應該是燕先生吧,否則到了手的詔書怎麽會交到他手裏?若真如太子爺所料,這調查起來……事情恐怕就複雜了。”


    燕無爭眼角直跳,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是——當年,本宮先設計助戰王皇姐生擒了天宸皇帝,然後再在關鍵之時讓皇姐的軍隊全身而退。而多年後,本宮再以柳藍太子身份出使,表明自己曾於天宸皇帝有救命大恩。如此真相,天宸皇帝不吐血才怪。誕下孩兒的皇姐,再歸天宸如何麵對他們?


    他驀地頭疼,看著那雙人神共憤、隨時作怪的桃花眼,“這柄扇子還真不能落到他們手裏。”


    “必須在族上拿出此物之前,他們便心甘情願地自覺交出血靈草。”熏香淡淡,某人的聲音變得低沉而自信:“族上以一物換一物,甚至付出其他代價,並不是你皇姐願意看到的。”


    “你都算計好了,怎麽還將那柄扇子像迫不得已地交給姐夫?”


    像在不經意之間,心被激了一下,巫晉月心裏想著,我隻是想告訴她,當年那個選擇其實我早已為她改變……


    他淡淡一笑,“不管是戰王與皇帝還是宸王妃與被貶的漠王,沒有條件,處在他們中間的天宸皇後斷不可能交出血靈草,何況族上心高氣傲,此物讓他們求而不得,這柄扇子足夠給族上開口討要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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