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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哥追查之事是當年雲安大牢風寧意外,本王妃是當事人,排除在外不說,還得莫名其妙地配合,之前還遮遮掩掩呢,如今卻大大方方,這宸王妃還真是難當,細作身份與辰哥你相戀之時都比此刻做了你的王妃卻像做賊般的感覺要好。


    無影看著上官玉辰不疾不徐消失在房門口的背影,心情鬱悶如是想。


    當年的事怎麽會夾藏著風寧的情史呢……想想都難聽,本王妃還想弄個明白呢。


    這般一想,她的目光猛地轉向等待在跨院門口的陳慶鋒,走近他時,不忘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盡管裝的隨意,可一副試圖打聽的神情早已顯露無疑。


    “王爺這是要去辦什麽事?”


    陳慶鋒麵無表情,迴答:“王爺既迴房,想是取私物或是更衣等等。”


    “你知道本王妃問的不是這。”公儀無影眼眸微眯,一絲怒氣漫出來。


    陳慶鋒臉色不變,表現卻更為恭敬:“王妃問的什麽,屬下或未曾理解。”


    “王爺是要到哪裏去?路程可是很遠?為何需要幾日?”


    陳慶鋒微微沉默,然後一本正經道:“王爺說,王妃在旁,不會遠行,這需要幾日大概是因為事情複雜一些。”


    公儀無影心裏暗罵:怎麽竟是些傷皮不挨肉的迴答?語氣略顯不耐:“本王妃問去哪呢。”


    陳慶鋒一副耐心解釋的模樣:“事情複雜,也就地點說不定了。”


    “還真是滑溜。”公儀無影小聲嘀咕,暗暗琢磨怎麽套出一句有價值的話出來,“路途不遠,卻需要幾日解決,可解事情變化多端,本王妃不在身邊,可要辛苦你們了。”


    “謝王妃關懷。”陳慶鋒似毫不在意,目光卻無形中帶了神采:“有王爺在,任何事情皆手到擒來。”


    公儀無影順著他發亮的眼神看向的地方迴頭看去……


    上官玉辰右手垂握著一柄折合的烏金折扇,換著一套寬袖月白色華服從廊延處走過來。


    太陽的光輝透過樹蔭,點點絲絲在他身上晃動,月白色的華服驀地耀眼,像有銀繡的花紋跳躍在他身周。


    似迎接到公儀無影迴首的目光,他微微抬頭,搖開折扇,展顏一笑,陽光與銀輝輝映,他的發被風吹起,幾絲零散的晃在麵頰上,使得那笑容越發透出自信和生動。


    公儀無影更鬱悶,辰哥這像極了浪跡江湖卻掩藏了氣勢的翩翩貴公子。


    再走近一些,那月白色華服上的銀繡圖紋在陽光下愈發顯眼,那銀繡像隱在明亮中的白月亮。


    暗月紋,有什麽在公儀無影腦海裏一閃而過。


    純白色的籠紗長裙迤邐華貴,映在明珠的光輝下,像午夜夢迴時盛開的曼珠沙華,迷人耀眼,那暗月的紋那般莊重地落在一幅蒙著麵的圖畫上……,


    她想順著那腦海裏的影像繼續追尋,可線索卻是戛然而斷,然而她卻收不迴發怔的目光,像某種情緒與先前的鬱悶糾纏成結。


    本王妃的珠花與鮮血卻讓扇子握在了辰哥你的手裏,是何道理?


    辰哥你拿著扇子是去見扇子主人還是先前那個醫癡老先生呢?可不管見誰,或都是與無影息息相關的人物。失去記憶,無影還是受害者,憑什麽自己像虧了心似的?風寧的情史,誰知道真相如何?都為王妃了,為何還要計較自己的過去?


    辰哥你大大方方地去辦“公事”,無影就該偷偷摸摸地去弄清真相,什麽世道?


    她驀地轉過頭,看到陳慶鋒瞳孔裏隻有她辰哥越來越近的倒影,情緒一上來,氣也不打一處來:“辰哥處事簡單,手到擒來的時候,其實手心裏全是血,你們這群貼心的下屬知不知道?他麵上不說,心裏直喊疼呢。”


    這是讓咱迴答嗎?怎麽迴答?迴答知道那是承認王爺死要麵子活受罪,迴答不知道是貼心的下屬沒盡責,不迴答那是對王妃您的大不敬。


    陳慶鋒低頭閉唇,頓時有點招架不住。


    隻聽身後一聲輕輕的咳嗽,公儀無影下意識地向後看。


    上官玉辰彎睫一笑,輕描淡寫地便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是懶懶的語氣:“本王沒有坑蒙拐騙的曆史,行得正坐得直,實打實的理直撐得起那張強大的麵子,說手到擒來就手到擒來。”


    公儀無影目光落在被“擒”著的手手背,嘴角一抽,隻在心裏說:這是在暗裏對我說本王妃的曆史不好,讓我不要去知道嗎?


    他的眼底氤氳笑意時便似泛起微微的波浪,綿綿延延的,極是好看——本王妃還真不信了,坑蒙拐騙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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