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端<ahref="target="_nk"夜變得極為安靜,巫晉月手裏捏著公儀無影給他的玉露膏,寂寞的感覺伴隨著渾身的疼痛從心底湧上來,內息驀地一陣翻江大海,忍不住終於盤坐在原地,開始調息……


    記憶一點一點敲打著曾經,手裏揉捏的仿佛不是傷藥,而是思念與渴望,幾度調整,因他無法心神歸一,終告失敗,唇角又溢出鮮血來,聽到一絲似融在風裏的極輕微的動靜。


    他睜開眼,冷聲斥道:“出來。”


    安佩一單膝跪下,“族上走遠了。”抬起臉,正迎上巫晉月透過來的目光,那目光裏似有一種讀不懂的憂鬱。


    樹梢上的玄色衣衫像蝶一樣,飛著停歇在巫晉月身上,眨眼時間,那滿身的血跡掩在玄衣的小風。


    巫晉月起了身,步履微浮。


    安佩一過去將他攙住,關心地問:“王爺……很嚴重?”


    “隻第一鞭灌注了內力,以族上的功力,能承受這一鞭已是他手下留情,餘下的隻是怒火中的鞭,皮外傷嚴重些而已。”


    巫晉月抬眼看向天空,那月亮的兩邊皆有浮雲,似暗還明,他像解說似的道:“這第一鞭便是警告月烏族若對上官家私自行動,絕不容情。”


    “上官澤敏已然被除,若族上知道,那……”


    巫晉月抬手止住安佩一的話,沉聲道:“此事天知地知,你我和穹蒼三人知。”


    帶著冷氣的秋風像氤氳著某種情緒的香味漸漸大了起來,四麵的燈火搖曳不安,無形中熄滅了不少。


    巫晉月緩緩開口:“當年火矢射莊,參與之人無不嚴懲,事後母親辭世,一切皆因映月山莊而起,本王發誓要將映月山莊從宸王手中完璧奪迴。上官浩急於收迴兵權,苦於宸王權勢聲望遠在他之上,豈是他能妄動的?於是他借助本王的江湖力量,企圖詬病宸王異心。


    而當時,本王一心唯恐天宸不亂,自然是樂於此事。在雲安,本王一眼便看到了一個可以貼身接近宸王男裝嚴格的女子,她便是風寧。她來自異國,與族上有一場光明正大的較量,族上著力部署,她便暗中調查。


    介於她有身份上的破綻,假如此女天宸不容,而宸王偏偏對她一往情深,這天宸大亂指日可待。就算宸王再忠心忠國,至少也能讓宸王失權,達到本王收迴映月山莊的效果。可世事難料,宸王是我月烏族的族上,更是天宸的真命天子。”


    他緩緩走到安佩一的前麵,步履有些蹣跚,迴過頭,輕輕拍了拍安佩一的肩膀,仿佛憂傷從他掌下不經意地劃過,目光涼涼像黑洞的風。


    安佩一不禁打個寒顫,肅立茫然。


    “蒙上麵紗的風寧與我母親的風姿神采竟是那般神采,誰會想到穹蒼現場作的那一幅月烏族少女圖其實是我母親被送往玉都前留下的最後一幅畫像?此畫穹蒼練了千百遍,原就是計劃讓宸王一心中意的人是上官家不齒一提的月烏族妖女,可此刻意義全部變了。”


    “那王爺是如何打算的?佩一聽從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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