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霸下的本源之血中雖然蘊藏了大量的雷電力量,但是終歸隻是附屬,真正厲害的還是老霸下自身的本源之力,雖然量不多,卻有著一錘定音的效果,當其有所動作的時候,那些雷電力量也不得不乖乖的讓路。


    狼便是狼,哪怕隻有一隻,也是狼。


    羊便是羊,哪怕是一群,依舊是羊。


    老利刃旋龜身體中的老霸下的本源之血便是狼,而那些雷電力量則是羊,而且還是經過一次馴服的羊,想要折騰出浪花更難,當老利刃旋龜聽從羅蘭的建議,放棄了抵抗,放開自己的靈魂,老霸下的本源之力順利入駐後,這些雷電之力不僅不再給老利刃旋龜構成威脅,反而成為他的源力契文化的動力。


    奇妙的變化正在老利刃旋龜的深處蔓延,基因傳承上的變化。


    雖然同樣是開啟本源之力,雖然同樣是源力契文化,雖然同樣由老霸下而引起的,但是老利刃旋龜的與羅蘭的又有著本質的區別。


    對於羅蘭開啟本源之力,老霸下單純的隻是打開了一個被封閉的開關,從頭到尾沒有參與半分。


    而老利刃旋龜開啟本源之力,老霸下可不僅僅是打開這個被封閉的開關那麽簡單,而是從頭到尾都參與其中,結果可想而知,老利刃旋龜從本質上都在發生改變——無論身上閃爍的氣息,還是正在凝聚的契文,仰或是外形,都與老霸下有著驚人的相似,尤其是那個龜背上的巨大石碑,不過相比起老霸下身上那個有形有質的石碑,老利刃旋龜龜背上的石碑更加偏向於能量體,由純粹的雷電構成的能量體。


    出現這樣的現象,羅蘭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先前已經說了,本源之力已經涉及到了靈魂基因層次,而相比起老利刃旋龜來,老霸下的本源之力不知道高了多少個層次,老利刃旋龜根本沒有將其吸收同化的機會,隻有被對方同化的份,靈魂基因層次都發生了改變,體型跟著發生改變是必然的。


    現在隻要老霸下想,隻需要一個念頭,便能夠將老利刃旋龜煉製成自己的本源傀儡——這也是老霸下先前為什麽一再向羅蘭強調,不要輕易的對人敞開自己靈魂的原因。


    現在也就是被逼無奈,否則的話,羅蘭是不支持老利刃旋龜利用這種方式開啟自己的本源之力的,雖然他可以確定老霸下對於煉製一個非超凡階層的本源傀儡並沒有任何興趣。


    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短短的數十秒鍾,其他人剛剛從昏昏沉沉中蘇醒了過來。


    “怎麽迴事?”


    無論是拜海帝國的拜海艦隊士兵,還是海妖王塔克率領的精銳海妖大軍,仰或是海盜聯盟的聯合防守大軍,仰或是命運堡壘上麵的士兵們,都與自己身邊的戰友麵麵相覷,心中都有著與老利刃旋龜蘇醒的第一瞬間相同的疑問和感覺,他們都感覺自己好像剛剛睡了長長的一覺。


    即便是他們沒有老利刃旋龜那種對於能量的敏銳洞察力,但是他們依舊察覺到了問題,因為他們是處在戰場上啊!


    精神高度緊繃的戰場,沒有精神崩潰已經不錯了,怎麽可能睡著?


    可偏偏這種古怪的感覺揮之不去,剛剛明明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若是僅僅一個人擁有這種古怪感覺也就罷了,若是身邊所有人也都擁有這種感覺,那就問題大了。


    “難道我們剛剛中了什麽魔法?”海盜聯盟的士兵如此猜測,魔鬼海域的墮落美人魚擅長心靈魔法,操控人的意誌與思維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他們會生出這樣的猜測,實在是正常現象,也隻有魔法才會有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效果。


    “難道紅胡子使用了什麽新魔法?”拜海帝國士兵和精銳海妖士兵們如是想。


    毫無疑問,命運堡壘上的士兵也將原因歸結到自己的敵人身上,至於他們的敵人為什麽會出現與他們類似的症狀,並且在施展魔法後,並沒有采取新的行動,那就不是他們能夠考慮的了,畢竟他們現在身處在血肉橫飛的廝殺場中,產生上麵那種簡單的推測已經是一種奢侈,哪裏還有更多的時間給他們思考?


    這便是老霸下最恐怖的地方,竟然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影響了一場雙方兵力投入過千萬,戰線長達數百海裏的超巨型戰役,就算是世界意誌想要做到這一點,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必須麵對某條位麵法則崩壞的心理準備。


    這還是老霸下不願意沾染太多因果的原因,若是他無所顧忌的投入這場戰爭的話,僅僅是想想,便讓羅蘭不寒而栗。


    這個問題不是老霸下能不能做到的問題。


    而是老霸下這麽做的話,需要幾秒鍾,或者幾招的問題,這還是假設在世界意誌的橫加阻攔的情況下。


    看來世界意誌的這個保護罩的強度也是相對有限的,對於普通的超凡階層限製重重,對於那些已經跳出法則之外的超凡階層,作用是相對有限的,隻要他們想,即便是摧毀世界意誌,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真正限製他們的,隻有他們自身的心境——這種情況就像是位於兩個截然不同的層次,人類相對於螻蟻足夠的強大吧?又有哪個人會刻意的介入一場螻蟻的生活和戰爭中?


    至於利益!


    隻怕普通智慧生命早已經沒有辦法給他們帶來任何的利益了,至少老霸下給羅蘭的感覺如此,當空間、位麵已經無法成為他的阻礙,當最狂暴的力量都能夠成為他口中的食物,當具有了永恆生命,當即便是沉睡期也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成長速度的時候,隻怕是世俗之中的一切,都已經沒有辦法成為他的牽掛和束縛。


    無拘無束、隨心所欲,說的便是他這樣的存在所具有的生活。


    除非那些螻蟻們主動招惹他們,將他們咬疼了。


    不過這種可能微乎其微,畢竟雙方之間隔著一層牆壁,這層牆壁對於老霸下這樣的存在算不上什麽,但是對於像螻蟻一樣的智慧生命來說,卻是難以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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