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宇宏和君宇劍兩兄弟自然知道自己此次來問的過於魯莽,正不知道如何補救之際,剛好看到阮清旁邊拔好的好幾根蘿卜,君宇宏便道:“師娘,那我們幫您拿蘿卜吧。”


    阮清心情被這兩個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說自己的兩兄弟弄的有些氣惱,癟嘴道:“還是不麻煩你們了,若沒有什麽事,你們書院不要上課嗎?”


    “今日特地告了假,向師母詢問來龍去脈的。”君宇宏盡量把犯錯之後的場麵話說的漂亮,現在是自己誤會了師母,人家雖然隻比自己大三歲,好歹是自己的師母,自己的長輩,多少要尊重些的。


    他現在也有些埋怨自己弟弟的衝動,盡量給阮清陪著笑臉。


    阮清自然知道是因為自己懷孕脾氣沒辦法控製,深唿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理智些,阮清扶著膝蓋正要起身,君宇宏見狀急忙過來扶。


    阮清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歪頭順其自然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麽主動想要幫忙,那就幫我拿進廚房吧。”


    “好!”兩人聽了這才連應了幾聲,得了阮清的原諒一般,搬蘿卜的動作都特別積極。


    阮清看著他們輕車熟路地拿到廚房,阮清正要裝水洗蘿卜,兄弟兩個急忙拿過木盆說著:“我來!”


    阮清也不糾結,既然他們想來就讓他們來便是了。正躊躇不知道幹嘛,外頭的門扉又被敲響。隻聽得一聲喊道:“衛先生在家嗎?”


    阮清撫著肚子快步走了出去,看到是王富貴家的趙叔這會兒正把手扶在門上,好像是因為走得太久身子有些疲累,弓著身子直喘氣。


    “玉生他去田裏做活了,這會還沒有迴來,怎麽了?”阮清步步想趙成功走近,她邀請道:“趙叔,屋裏坐啊!”


    趙成功連連點頭,隨著阮清進了屋子裏。看到裏頭的兩個人好像不是很臉熟,看他們說話的口音也差不多,便道:“這兩個年輕人是鄰村的吧。”


    “恩呢,趙叔來找玉生什麽事啊,如果不要緊的話您可以先告訴我,等晚上他迴來再與他說。”阮清從廚房裝了碗綠豆湯放在趙成功旁邊,他也不看,拿起碗咕咚幾口就喝了個幹淨,又道:“阮小娘子能再來一碗嗎?”


    “好的。”阮清說著,正要進廚房裝。君宇劍倒是知道之前是自己的衝動,跑到阮清麵前來說:“師娘,我來,您做椅子上休息。”


    阮清倒也不推辭,隨手拿開桌子旁邊的椅子就坐下。


    趙成功喝了口綠茶潤了喉嚨,這才說道:“剛好聽說衛先生從書院辭了工作,這會兒閑賦在家,我家小少爺正好缺了個家裏教課的先生,老爺便叫我過來請先生去教小少爺的學業。”


    “這樣啊……”阮清低喃了一句,低頭用手摸了摸下巴,這才用似乎閃著星光的眼睛看著趙叔道:“好的,等衛先生迴來我就告訴他。”


    “那就麻煩阮小娘子了。”趙成功說完,起身欲走:“那事情說完了,我還得迴去稟報老爺呢,就不多留了。”


    “好的,趙叔路上小心。”阮清一路送趙成功到門口,剛迴去屁股都沒坐熱,竟又有人上門來。


    “衛先生在家嗎?”這迴來得是穿著一身暗灰色袍子的,看著模樣好似是衙門裏的人。


    阮清正奇怪自己這段時間好像蠻乖的嘛,並沒有惹到李大白啊?怎麽這會兒又來人算賬了?


    阮清帶著疑問,道:“官大人屋裏坐啊,玉生他去田裏做活了,有什麽事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告訴妾身,晚上等他迴來的時候再轉告嗎?”


    衙役聽了阮清的話倒也可以,便跟著她進屋去了。君宇宏和君宇劍給阮清洗完了蘿卜,這會兒正喝著綠豆湯,看到有人來,不愧是衛榷的學生,十分主動地就進了廚房給那衙役端了碗綠豆湯給那衙役。


    那衙役看起來也很禮貌,對阮清說道:“現在衙門缺一位師爺,我們家大人思來想去,覺得衛先生乃是最佳的人選,所以特地叫我來輕請衛先生明兒去衙門做官。”


    “誒?!”阮清聽到這個委實有些詫異,衛榷不是沒事就跟李恩擀上,現在居然要請衛榷去做師爺?


    雖是如此,阮清還是點頭淡定地迴道:“好的,等晚上我夫君迴來我將此事告知他,辛苦官大人走一趟了。”


    衙役聽到這麽客氣的話心裏自然舒暢,擺手說著沒事,還讓阮清別送他了。


    等他走遠了,君宇宏和君宇劍算是見識到了人才到底是不愁沒地方工作的,這一天下來就有兩個人要聘請衛榷。


    心下更加佩服自己的老師,對阮清也是愈發客氣起來。


    所謂去人家做客不做到飯點,阮清本想著請這兩位吃飯,沒想到人家竟然客客氣氣地拒絕了,末了還問阮清說:“師娘,若衛先生選了官府裏的,可不可以把教人的工作給我們兄弟二人舉薦一下?”


    “嗯,我都幫你們問問吧。”阮清點頭應下了,看他們剛要走,想起來什麽似的,喊道:“等等,我可能還有件事想拜托你們。”


    “師娘盡管說。”


    “書院裏有一個叫做劉福泰的孩子,是我們對門張嬸的兒子,年紀還小,麻煩你們多多照顧些。”阮清說道:“若山長大人想辭退這個孩子,還煩請兩位多多善言幾句。畢竟小胖這個孩子學習挺努力的,不能因為玉生的事情影響到他了。”


    兩人自然知道其中道理,紛紛言道:“師娘放心,那個小地弟挺可愛的,我們都喜歡著呢。”


    “嗯,謝謝了。”阮清莞爾,送兩人走了,這才真正輕鬆下來。


    她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反應過來的時候,外麵的風清涼涼地輕撫在她的臉上。


    夏天愈來愈近了啊……


    阮清挽起袖子,將蘿卜泡好,跑去了今日不出攤的顧也彌家呆了一下午。卻不想聽見了不太讓人舒心的消息。


    顧也彌幫阮清的孩子縫著小衣服,一針一線皆是長輩賜予下一輩的心意。


    她一邊拍著膝蓋,一邊看著阮清給自己拿線穿針,說道:“阮阮啊,今早上我出去買肉的時候,與街上的婆子聊了幾句,聽說玉生他人麵獸心,欺負小姑娘啊?”


    阮清一臉懵逼,她夫君“人麵獸心”?那個說的人怎麽不怕說了遭天譴嗎,這麽造謠衛榷?


    她皺起眉頭,說道:“顧奶奶,玉生他什麽性格您還不清楚嗎?他怎會是那樣的人!?”


    顧也彌同意地點了點頭,道:“對啊,我也跟那婆子反駁了,說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眼光是什麽樣的我還能不清楚嗎!每天看玉生那孩子這樣那樣遷就你照顧你,怎麽迴事那樣的人,定是那傳流言之人看玉生那麽優秀,起了妒忌心,才這樣誹謗玉生的。”


    “然後呢?”阮清問道。


    “那婆子也有點動搖啊,後來她跟我說不可能啊,此事是她今早上去藥鋪橙子姑娘與她講的,橙子姑娘人品總所周知的,也不可能說謊啊!”顧也彌想了想,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蠻相信的兩個人的人品竟然起了矛盾。


    “那橙子姑娘這麽汙蔑我的夫君,沒有依據說個球球啊!”阮清心裏十分不舒服地哼了一句,對周橙的好感度頓時突突地下降。


    “那橙子姑娘說玉生他會武功啊!?”顧也彌似乎對這個挺感興趣,問阮清的時候,探取的目光亮的很。


    阮清看慣了這種目光,點頭說道:“夫君他是會一點毛腳功夫。”


    “噫~玉生會的功夫不簡單啊,聽說橙子姑娘在河岸邊求他點事情,玉生就把她隔空點穴,直接讓橙子姑娘不要煩他?橙子姑娘可可憐咯,在河岸邊帶了三個時辰,在躺了一晚上才緩過神來!”


    阮清算是知道了,這周橙和餘香如果可以認識的話,那估計絕對是閨蜜的一比啊,連汙蔑人的方法都那麽相似,在外頭的表現都是小白蓮花,無害可愛。


    阮清知道,自己肯定得解釋,利用顧也彌這個口恐怕還不夠。若是讓張嬸這種交友麵廣,又樂於八卦十分大嘴巴的人來,說不定會效果會更好!


    還未等阮清說,張嬸倒是聞到了八卦的氣息,站在門口,看見阮清的時候咧嘴一笑,道:“衛先生那事我也聽說了!像衛先生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阮小娘子你把全部的事情告訴嬸子,嬸子保證讓那些多嘴的婆子都住口!”


    顧也彌聽說“多嘴的婆子”的時候,好像有點觸到了她的底線,迴了一句:“誒,你這個人怎麽說話的!?”


    張嬸雙手抱胸,白了一眼,癟嘴說道:“又不是說你,那麽激動幹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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