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男子側身拿著劍,一身淡藍色袍子被夜風袂袂吹起。他的長發如墨,那風華絕代的模樣……


    黑衣人真是恨極了,她真是討厭死了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


    若上天給她一次機會,她會狠狠地將她踩在腳下,用腳底踩著的那張臉,然後拿著刮刀劃出一道一道的痕跡下來!


    正想著複仇如此好的事情,她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


    衛榷單手拿劍,揮著劍身在地上劃出一道火花。立即騰空飛起後,他手上劍如同順服的小狗一般任他指控。


    利刃在空中劃出幾道劍花,直直朝著黑衣人飛過去的時候。


    這局麵立即翻轉,快的讓她幾乎要反應不過來。


    本來是施虐者變成了受虐者。


    這反轉的地太快,幾乎讓一旁脫離危險處境的李恩大覺痛快!


    黑衣人見勢不妙,狠狠地咬了咬牙,當初訓練的時候,她不是沒經過這樣的疼痛。


    沒有辦法,她隻能從手裏掏出本來並沒用想用到的煙霧彈,抬手一扔。


    本想著趁著煙霧逃脫,沒曾想那個男人在這樣看不見的環境裏也極度靈敏。


    她還未及逃脫,後背就被狠狠劃了一刀,皮開肉綻的疼痛感立即讓黑衣人倒吸一口涼氣,頭上的汗液入注般劃過臉頰……


    黑衣人搖了搖牙,生的希望在她的腦子裏熊熊燃燒。


    她費勁全力韻足了氣,往空中高高一飛。那個男人逃脫了煙霧的障眼法,馬上就要衝向自己的時候,那院門口突然傳出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夫君!”


    衛榷下意識就往那邊看,黑衣人一看來了機會,用了大力氣奮力逃脫,等他幾乎要逃走的時候,看到那個男人早已經消失在身後,迴到那個聲音的女子身邊了!


    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後,黑衣人開始渾身覺得痛得不行了起來。


    她必須要迴去!


    她……必須活著!


    衛榷看到自己的妻子套了一件外衣,披散著頭發站在那群人的中間。


    一身的單薄讓他心疼地不得了。


    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在阮清身上,問道:“怎的出來了?外麵涼,進屋吧。”


    “好的夫君。”阮清迴答著,左右看看,方才打鬥之後,周圍的地板上都出現了許多血。


    她閉上眼睛,隻覺得有些恐怖。


    若自己不是阮清的話,衛榷也定是對自己這樣心狠的吧!


    衛榷真的是一個冷漠的人。


    可是啊。


    現在的她披著帶著他體溫的衣服,靠在他的身上,一路耍著賴往前走。


    前途仿佛就像……她的未來一樣。


    隻能接著月亮的淡光,艱難前行……


    阮清帶著後頭的一群人進了屋,李恩立即累得虛脫坐在了她的椅子上。


    阮清總覺得應該給他止血一下,可是她並不知道應該怎麽止血。


    衛榷將手中的利刃扔到地上,低聲道:“若等會兒你們走了,記得將這個帶迴去!”


    李恩自然不敢多言,這男人救自己一命已經是情分了。


    所以即便是滿臉蒼白,嘴唇幹澀。原先喝酒後的眩暈也沒有了,現在清醒的不得了,可身上疼的他總是深深抽氣,不敢亂動。


    “夫君,我們家有沒有什麽止血的東西的?”阮清看著李恩的模樣就已經覺得很疼了,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衛榷。


    “有的。”衛榷應了一句,:“在房子右邊,那裏我曾經種過幾顆止血草。”


    李恩的跟幫,老二聽了,自然是知道衛榷有要幫李恩一次。


    而這個話是阮清一句話後道出來的,自然對阮清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正想起身去拔來給老大敷上,卻聽見衛榷說道:“止血草我去拔便是,你們去廚房碗櫃的旁邊將搗藥的東西拿出來,去外麵洗幹淨了。


    老四那個瘦地跟“猴子”一樣的人立即就說道:“二哥,你在這裏找個大哥,這件事情我來!”


    “嗯。”書生點頭應了,開始問李恩的狀況,關切道:“老大,你怎麽樣?”


    李恩疼的難忍,咬著牙搖了搖頭並不想說話。


    書生自然是知道自己老大現在的狀況,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也開始動了起來,問正躺在床上的阮清,道:“阮小娘子,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沒用的布條?”


    阮清想了想,好像沒有這茬。


    她給未來的寶寶做衣服都是去顧也彌家做的,自然沒用什麽沒用的布料。


    “抱歉哈,好像沒有。”阮清將半張臉躲進被子裏,講道理,兩個男人就坐在那裏,他的夫君此時也不在。


    她一個人,蠻尷尬的。


    書生看著沒辦法,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的撕成布條。又問道:“那有沒有熱水?”


    阮清將半張臉躲的更深了一些,道:“熱水倒沒有了,不過昨晚上燒了熱水,在廚房後鍋裏,不知道還熱不熱。”


    書生一聽,點了點頭:“此次多謝阮小娘子了。”


    “沒事。”阮清的聲音壓的極低,本來睡著剛醒,她的內心其實有一點點煩躁的。


    據說孕婦都容易煩躁,她覺得自己這樣的脾氣已經算好的了。


    所以她盡量深唿吸,每當覺得自己心裏煩躁的時候就不說話。


    此次書生也隻是跟她說了兩句,她就覺得心裏悶得難受。


    所以,幫人也沒有像以前那麽積極,親自動手了。


    她還是安靜本分些好。


    畢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根本沒有能力主宰這裏。


    她隻能順著而每一個發生的事件順流而下,天知道未來會是怎麽樣的。


    阮清半天都不太想動,背過身蒙著頭對著牆壁睡意又來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著,偶爾聽到兩句低聲說話的聲音。


    很快就什麽也聽不見,進入深睡了。


    衛榷拔了止血草,直接給了正在洗搗藥木罐的“猴子”。折身迴來的時候看到阮清蒙著頭睡著了,心下安心了不少。


    他今日實在戀戰了,竟然自己的妻子看到自己這樣狠心的一麵,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嚇到。


    如今能安心睡著,他自然也就放下心來,教“猴子”少年搗藥。


    衛榷突然發現這群人配合的十分好。


    老五腿軟被方才的事情嚇到,現在還呆怔在椅子上半天不說話。


    老二在外頭洗著草藥,老二在給李恩擦身上的血汙。


    這群人如此配合,對李恩著想,可想而知李恩第一,有眼光。第二,收人心他不經意間做的非常好。


    畢竟是小時候就穿褲子一起長大的人,李恩能做到同齡或者小幾歲的人,就可以如此聽他的話又為他著想的人,實在少見。


    任何人遇到危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他的兄弟竟還能想到他,衛榷突然對李恩這個少年有些改觀了。


    很奇怪,衛榷這種性格的人,無論是對誰怎麽樣,都不會表現在麵上。


    他認為,隻要有實施行動就可以了。


    嘴上的東西,都不如真正讓人切身感受來的強。


    老四算是個聰明的“猴子”,搗藥搗的十分碎。


    衛榷看著李恩被敷上藥的抽了一口涼氣,耐著這鑽心的疼,李恩最終還是被包紮地十分好了。


    這身上的衣服還是前日阮清說看他沒有衣服,叫衛榷拿出大了的衣服給他穿的。


    然而衛榷看著太大,不過試穿了一下罷了。


    這衣服還是嶄新的,就被劃破了。


    衛榷看著雖然是送人的衣服,但是是阮清給他專門做的,看著還是有點心疼的。


    他去衣櫥裏將阮清給衛榷熨平的衣服拿了出來,隻看那衣服被折疊地平平整整,甚至還帶著皂莢淡淡的香味。


    李恩將身上帶著血的衣服換了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幾人看著天色本就不早,大半夜的又來吵擾。


    衛榷想著也沒有留他們下來暫留一晚上的感覺,便起身與他道了別,扶著李恩走了。臨走時遵衛榷的話,將地上扔著的劍也一並拿走了。


    衛榷靠在門邊,本來不太想說。


    可還是說了出來:“此劍看著做工不錯,應該不是這裏可以生產的。那追殺你們的人定不是這裏的人,況,她受了重傷,你們可以到處查查,應該跑不遠。”


    “多謝衛先生了!”幾人看起來有些狼狽,麵露出感激之色。


    “若要感謝,感謝我的夫人吧。我本不是熱心之人的。”衛榷說完,幾人心中明了,這個衛榷很是聽阮清的話,也愛這個女子之深。


    衛榷正轉身要走,又想起什麽似地,喊了一句:“等等。”


    李恩幾人又停了下來,轉身一副尊重的模樣。


    “今晚之事,還請各位將我的事情莫要告知他人。”衛榷總覺得雖然都心知肚明,還是囑咐一句比較靠譜。


    他不想麻煩。


    幾個人聽了立即點了點頭,言道:“先生放心,我們自有分寸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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