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我們在幻術裏,沒找到九夜,看著幻術在我們麵前消失,或許,九夜還活著,或許,他在某一個地方,隻是還不想出來罷了。


    這場幻術裏,誰是誰的夢,夢裏之人,又是誰,作為本事人的我,也分不清。


    卻見容似雪是如何的糾纏驊霄,但驊霄是個冷情人,不管怎樣,也不輕易動半分情。


    迴憶起那些,也的確是我心中的一件大傷。


    “主人,你看,驊霄師傅,和那個女子是誰?”蠻蠻指著驊霄與容似雪,我驚訝出聲,“容似雪。”


    “原來她就叫容似雪啊。”蠻蠻問道,“是。”


    驊霄一身白衣勝雪在練劍,容似雪手裏拿著件驊霄的白貂映紅梅的風衣,一邊看著驊霄,一邊微笑。驊霄好像沒看見她一樣,一滴露珠從參天大樹上的綠葉尖上落下,正好落他利索刺出的劍尖上,劍身微微一動,露珠分為兩半落下,“驊霄,劍術又有大突破了,恭喜恭喜。”


    練劍之人都知曉,露珠本為水性,容易分裂,又易融合。因此將露珠斬成兩份容易,要將露水斬成兩半如切開的豆腐般成形很不易,這斬法,講究的是出劍之快,速度,要比天邊偶然出現的一道閃電還要快十分。可想而知,驊霄的劍術已達登峰造極的地步,就是十個人中,也隻一個能練到這境界。


    她輕輕走過去,驊霄將劍收迴,容似雪像個賢妻良母,給他將風衣披上,又細心的整理了番。


    驊霄有拒絕,“似雪,你的好意,我心知,但這風衣你拿迴去吧,你做的衣服我已穿了太多,不好再接你的。”他將風衣解下遞迴她手上,容似雪笑得如頭頂那些梔子花,清香淡雅絕俗,“天氣涼,穿上吧。”她又將風衣給他披上,接著摟住驊霄的腰,將臉貼到他胸口,話說的幾乎軟的讓人沒有任何防禦力,再也產生不出拒絕的念頭,“驊霄,你不能再這樣待我,不冷不熱,不近不遠,這樣的距離,會讓我挫骨揚灰。”


    隻是這小會兒,驊霄推開了她,“似雪,隻此一次,我不想再看見你這樣的放肆。”驊霄不惜紅顏的轉身離開,“驊霄,我不放手,至死不放,除非,你殺了我。”


    房裏容似雪給驊霄打了盆洗臉水,“驊霄,來洗臉。”容似雪好像忘了他白日對她說的,忘了白日的尷尬,驊霄道了聲謝,便請她離開,容似雪耐著性子走到驊霄身側,給他解開領口兩粒扣子,“脫下外衣睡吧。”她甘願做著丫鬟幹的活,驊霄避開了她的手,容似雪從容的再走到他麵前,握住他的手掌貼在臉上,“你怎麽可以還這樣待我,整整十年了,你還是這樣疏遠我,叫我情何以堪。”


    “出去。”驊霄抽迴手,一指指向門外,如墨的黑瞳,散發著一絲尖利的冰銳,穿的容似雪心中千瘡百孔,容似雪靜靜的立著,一雙溫柔的眼楚楚可憐的望著驊霄,驊霄垂下目光,再次冷冷道,“出去,以後沒我的吩咐,不許進我房間。”


    容似雪一步三迴頭地走了,關上房門,驊霄這才抬起目光,早已不是先前的冰銳,而是悲憫的眼神,“莫怪我無情,你是個好女子,我不能害了你,也不能陷兄弟於不義。”這是在容似雪走後,驊霄說出的一段話。


    “似雪,為什麽你總迷戀著驊霄,我待你的真心,你看不見嗎?”妖域之王一錘打碎擺在博古架上的蘭花瓶,拳頭紮著碎片,不停的流血。


    容似雪迴過眼來,緊張的拉著他受傷的手,眉頭皺了又皺,“我都知曉,玉華,愛一個人的心,是無法改變的,天長地久那樣,但你對我,是錯覺,你愛的,並不是我容似雪,是以前那個驕橫的野蠻丫頭。”


    她小心翼翼,仔細的挑去他手掌裏的任何一塊小碎片,“你是你,丫頭也是你。到底是誰改變了你,把你的菱角一片片都磨平了,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容似雪給他包紮好傷口,“那個人,是你親妹妹赤舞,你為什麽要關著她,不讓她去魔界呢?你知曉的,她與魔尊不可能。即便你關她一世,她的愛,也不可能有一絲一毫淡化。但她對驊霄也有過歡喜,但隻是像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她錯誤的理解為愛,但驊霄待她,我反而是看不懂了。之後魔尊來了,她幡然悔悟,癡心一片,再無替代可取,即便知曉魔尊心有所屬,她的誠心,感動了我。”


    “主人,那驊霄師傅到底歡喜不歡喜容似雪。”蠻蠻這句話,正擊我心間,我無法迴出,“是愛,大愛。”夜殺感歎道,風止低頭默了許久,“或許,是兄妹。”


    那副畫麵消失,混沌忽然三跳五下沒了蹤影,我們趕緊上前去追,追出幾裏時,但見一人從水麵踏著浪花而來,好久不見的身影,思念許久之人,“師傅。”我立馬奔了過去,“師傅,徒兒好想你。”


    他微微一笑,笑得我眼中隻看見他,我激動的撲到他懷裏,“師傅,終於找到你了。”驊霄一隻手接住摟了下放開,“琴兒,沒事就好。”


    “驊霄師傅。”蠻蠻親熱的走到他身側喚道,驊霄微笑著點頭。


    夜殺一驚一乍道,“啊呀,是地冥之主,果真長的氣宇不凡,我和你長的真像,三生有幸,榮幸之極,榮幸之極。”他激動的哪裏有拍馬屁的詞,他便應對上,“你見哪個帥哥不是說你和他長得像。”蠻蠻直言取笑道。


    “真的很像,真的很像。”他厚著臉皮,不及風止的一點文雅,“在下風止,見過地冥之主。”驊霄也隻笑了笑,“琴兒,他們都是。”


    我指著夜殺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指了指風止道,“他對我有恩。”


    夜殺不服氣的在驊霄麵前維護自己的形象,“我,我也對你有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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