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少年俯視著我,我突然覺得,這人,長的也很好看,為何天下男子長的都比女子美,讓天下女子臉往何處擺。


    他蹲下來,含笑看向我,“可需要我幫忙?”明知故問,我如今成了這模樣,自然需要幫忙,“要。”我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他施法默默念訣,一連幾次反複,也不見我恢複人形,我歎了口氣,“唉,為難你了。”


    我掉頭往蠻蠻的方向跳,跳的我根莖發痛,他在後麵追。


    “蠻蠻,夜殺,你看我給你們帶誰來了。”我迴頭看了看少年,蠻蠻驚喜的兩眼放光,比看到我還興奮,此時此刻,我真想問一句,“到底誰是你的主人?”


    夜殺像看到救星一樣,“快點幫我們呀。”


    少年蹲到蠻蠻麵前,目光含笑,蠻蠻嬌羞的低下頭,“別吵,他修為不夠,救不了我們呀。”夜殺原本還笑得比花兒燦爛的臉立即拉了下來,“那你把他帶迴來做什麽,你看看,蠻蠻一見他就犯暈,要是我的準太子妃跟人跑了,我找你算賬?”


    我驚訝道,“莫非,蠻蠻跟人跑了你要娶我做太子妃?”


    他讚賞的目光瞧著我點頭,“是的,是的。”


    我驚訝的望著他,“你敢在驊霄手裏搶人?”他立即頹廢了道,“不敢。”


    我得意洋洋道,“這就是了。”


    少年將二人連根拔起,之後可想而知,他身後跟著三朵食人花,不知曉的,還以為我們三人在追著前麵少年郎咬。


    其實,這一路,我內心祈禱著,少年是個好人,別遇上那個叫相劣獸的怪物才好。


    “我的名字為風盡。”他如鈴般的聲音飄入我們耳中,哪怕身邊的風聲再大,也吹不散,他迴頭看我們,笑得眼中不知為何起了一絲悲傷,我們幾人皆是默契的一點頭。


    蠻蠻看的傻了不知前行,我們故意甩下她好遠,看她還留了道長長口水幾時能迴過神來。


    蠻蠻落在後麵大喊,“主人,等等蠻蠻。”


    “不等你,看你還犯不犯花癡。”我故意使壞道,“主人欺負我,我要去告訴驊霄師傅主人歡喜九夜。”蠻蠻氣嘟嘟的噘著嘴,我連忙製止道,“蠻蠻,別啊,你要是敢跟師傅亂說,我就把你嫁給什麽草啊,花啊,鳥啊,蟲啊的。”


    蠻蠻立即眼淚汪汪,“主人,我要告訴驊霄師傅你欺負我。”


    夜殺偷笑著,“你看看,等你變成人,嫁給我是不錯的選擇吧,更何況,我給你太子妃做。”蠻蠻不受誘惑道,“我才不想呢,我將來要跟在主人身邊的,如果主人要將我嫁給他人,那必定要給我挑一個像風盡一樣的男子。”


    “風盡有什麽好呀?”蠻蠻偏頭道,“風盡當然好啊,他有恩於我,更何況,他長的很好看,你聽,風盡,風盡,這個名字也煞是好聽,哪像你,夜殺,一身煞氣。”


    蠻蠻譏笑他道。


    夜殺頓時無言,默了半響道,“我的名字霸氣呀,我長的也不差呀。”


    “正是,正是。”其實風盡和夜殺相比,夜殺更勝一籌,如果仔細看,二人不相上下。


    不過,這些,在我眼裏都不算什麽了,因為我有世上最好看的兩人,一人是皇兄,另一人便是驊霄,咦,還有一個在閉關的黎邃上神。


    “我想師傅了。”我低頭道,“主人,你有我呢,應該再等段時間就可以見到驊霄師傅了。”蠻蠻甜甜的湊到我麵前。


    “夜殺,南陌走了。”我偏過頭去對他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他故裝糊塗,“夜殺,我都知曉了,你亡國是因南陌,可南陌,她,她。”我沉默了會兒又道。


    “不怪她。”夜殺垂下雙目,看不清表情,他抬頭又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我看見她了,她很傷心。”我低聲不敢說大聲一點,怕被夜殺聽見一樣,“她很少笑,我和她認識那麽久,我唯一一次見過她笑是因那個人。”夜殺迴憶起往事。


    “當時,我在冰川上救起了她,她就像一個死人一樣,隻剩微微心跳。我抱著她連夜趕迴宮中找太醫救治,可太醫宣布她死亡,我又抱了她去求飄渺山上的神醫,但飄渺神醫個性奇怪,不是誰都醫治,哪怕是我父皇。


    我在山腳下,一路跪到山峰上。我也不知曉,我才第一次見她,為何要幫她這麽多,為何會抓了狂一樣不能自己的為她,不管做任何事,隻要她好。


    我當時還有一位師傅,來自仙山的師傅,他也因此而犧牲。神醫為救治南陌,一張三十年歲的臉,瞬間老成七八十,從此,不再見客。


    當我師傅第一眼見著她時,就說,這女子命格煞氣太重,不宜深交,我不聽從,隻當是玩笑話。


    就這樣在飄渺峰上過了一年,南陌恢複意識,但身體還是很弱。我決定將她接迴皇宮修養身體。但她不能無名無份,便拜了我為師。


    沒想到,一迴皇宮,連我父皇也反對。


    不說納她做太子妃,就是師徒,也不行。”


    夜殺低頭一聲歎,“南陌一生太坎坷,造就她今日的性格,也是情有可原。”


    “你還沒放下?”我問夜殺,“放下了,這次見到她時就放下了。”夜殺深吸了口氣,長長吐出來,“放下便好,她像你說的,不得你命,她始終是別人的。”


    “你說,我和九夜像不像,都不適合做君王,卻生在君王家庭。”夜殺說著又扯到九夜,“像,連名字也取得都同一個夜字。”


    夜殺笑了笑,“我父皇當初給我取這個名時,是希望我莫像九夜一樣做個昏君,所以叫夜殺。”


    “最終,你還是辜負了你父皇。”蠻蠻接過話道。


    “是。”夜殺坦蕩蕩的承認。


    “我曾認識一個女子,俏皮可愛,可最終,死了,亦或下落不明,我一直在尋找。”風盡突然開口道,我感歎,“這世上,還能有完美一點的事嗎?”


    夜殺有幾分同情他,亦或是,同病相憐,“隻有斷了情,絕了念才好。”我不能告訴他們,“我是斷情絕愛的。”


    我看著蠻蠻跳,越看越覺得發笑,終於不由自主大笑出來,蠻蠻與夜殺齊齊用怪物的眼神瞧著我,“你這是瘋了嗎?”他們還在繼續跳,我捧腹大笑,“主人,你怎麽呢?”


    我一看夜殺,更加搞笑,一朵長了男人臉的食人花,跳的還像僵屍一樣,“夜殺,你知道你此時像什麽嗎?”他搖頭茫然不知,蠻蠻自然也不知曉的,“像什麽?”


    “僵屍。”這話一出,夜殺臉上三條黑線在額頭上橫著,臉上甚是納悶,接著他看著我發笑,“你笑什麽?”


    “笑你。”我知曉他開始報複我了,而蠻蠻那個閑不住的問,“笑我主人?”


    “是呀,你不覺得你主人很像一蹦就碎的豆腐花嗎?”蠻蠻一看我,撲哧一聲笑出來,“臉色蒼白,就一雙眼睛是黑的,你不是豆腐花裏放了兩顆黑葡萄,那是什麽?”


    “當然是,一時,連我自己也不知了。”


    我恨不得立即找麵鏡子來照一下原本的花容月貌哪裏去了。


    “你們聽,好熟悉的聲音。”地麵一震,空氣中傳來怒吼聲,“是呀。”蠻蠻也道,“這次,連風盡也保不住了,是相劣獸的聲音。”


    風盡警惕的握了劍,準備隨時進攻,“快跑,風盡。”我大喊,可是他卻聽不懂,我便跳到他麵前帶路逃生,“主人,加油呀,快跑。”蠻蠻與夜殺追了上來。


    我總到關鍵時刻掉鏈子,你看我這不是越跳越慢了嗎,我低頭一看自己,根莖已經磨得沒有了,“伏琴,你還磨蹭什麽,再不快點,我們都為相劣獸的盤中餐了。不對,比盤中餐更不如了的玩具。”


    “好。”我跳,我使勁跳,努力跳,可也跳不了多遠,我憋紅了臉,再跳不動。風盡停下腳步,把我塞入他懷裏,我是好人,不咬人。我一再提醒自己,我這朵食人花不咬人,還是事與願違了。


    就在我閉上眼,不再看這張嘴時,嘴裏一股蘭花香味,沒有預期的血腥味。我睜眼一看,幸呀幸呀,我一口咬在他衣裳上,或許,這是我堅持意念頭往後仰,避免碰到他胸膛所造成的效果。


    我咬住再不放開,假若放開,我不敢再保證下迴不會咬在他肉上。


    我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響起驊霄的胸膛,不由臉上一紅,我幫驊霄療過上,也曾趴在他胸膛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我仰天一聲長嘯,“師傅呀,來救我們吧,來救救你徒兒吧,再不來,你徒兒可就要命喪畜生嘴裏了。”


    “你再吼,驊霄也不會出現,節省點力氣留著待會兒逃命吧。”夜殺的話在外頭響起來,“主人,是呀。”蠻蠻也附和道。


    “我想師傅了,抒發一下情感,不可以呀?”我朝他們吐舌頭。


    相劣獸一蹦一躍,頭與尾部相搖擺,而橫在中間吊著的大肚子更是不分左右的胡亂搖擺,它怒吼著朝我們跑來。


    就在我準備跳下風盡的胸膛時,以免妨礙他,他已出劍。


    “真是極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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