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模糊我們的眼睛,他伸手握著落下的雨珠,又放開,變成流沙從他指尖落下,他雲淡風輕道:“嗯。”


    雖聽銀星說起這一仗由我而起,我卻覺得事情不是那樣簡單,殷瓊輝與伏端賢不傻,道:“那你為何要打仗?”他嗬嗬一笑,譏諷的模樣,道:“為何要打仗,以至於我整個魔族都死在欲海。這是為什麽,是我害了魔族,還是誰害了魔族。是仙界要打我魔族,還是我魔族要打仙界。”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又道:“對了,是因你嗎?不全是,我愛你,但更深愛阿藍,我起初認定你就是她,但後才發現,你不是她,她從沒有複活過。是因*嗎?明知道有妖界的幫助下我魔族還去打,這是為什麽,我是故讓我魔族萬千子民去送死嗎?怎麽可能。”


    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甚至聽的心驚膽戰。他突然恍然大悟道:“噢,我想到了,我和阿藍有過的曾經是他們沒有過的,也因我們魔族日漸突出,風頭很快就蓋過仙界,仙界容不下我魔界的強大,所以他們仙與妖聯合,妖族是暗中相助,甘願將光環給仙界,罷了罷了。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人人是,也不是人人不是。”聽完他說的,我又是一驚,可他最後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人人是,也不是人人不是,這是什麽意思,道:“什麽玄機。”他如暗下的星辰笑了笑,道:“美人自有美人福,美人自有美人劫,我也自有我的劫,他人也自有他人的劫。”他漸漸消失,我大喊了聲:“殷瓊輝,莫走。”


    猛地驚醒,看著身旁正在睡夢中的伏端賢,我定了定心神,好在隻是一夢。


    閉上雙眼我就想起殷瓊輝的話,心裏一陣的不舒服,躺下一夜未眠。第二日我難得的早早起床,晟兒正在房間凝神修煉,我感歎一句:起的真早。


    他小小的模樣,雖是人小鬼大,但到底是個小孩,除非,他的心智早已經成熟,隻苦在被封印這些年的這軀殼上還是原來模樣,我單方麵的揣測著晟兒。他收迴仙丹,深深吐出口氣,道:“早課完畢,可向爹爹交差了。娘親,爹爹往常這個時候已經是在晟兒房間教晟兒修煉法術,為何今日爹爹晚起了,從不早起的娘親早起了。”


    他穿著白色底衣,想必是還沒來的及穿衣趕著時間修煉,我幻化出繡有我元神圖案的紅色衣服一件一件給他穿上。他很聽話,我才發現我這做娘親的,兒子迴來這麽多時日,我是從未照顧過他,連他喜歡吃的菜是什麽,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麽都不知道,還說什麽補償他。


    我這麽想著又想對他抱頭痛哭,道:“兒啊,娘親以後定會對你多加關心,你爹爹是娘親的心肝,你也是娘親的心肝。”他稚嫩的聲音道:“娘親,怎麽呢,怎麽突然說這些話。”我抱著他的頭道:“娘親不曾對你關愛過,你恨娘親嗎?”他怔怔道:“不恨呀,隻要娘親和爹爹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晟兒就歡喜。”我放開他,晟兒如此通情達理,麵麵俱到,我這做娘親的可是看在眼裏,甜在心裏。我本就懷著目的來看晟兒,道:“晟兒,娘親問你件事情,不得有任何隱瞞。”他排著胸口保證道:“娘親隻管問,晟兒隻管答。”


    我迴頭看了看,見伏端賢還沒來,我放開膽子的問:“晟兒,你曾在魔界,對魔界可了解?”


    “熟,他們一舉一動我都看的清楚。”


    我試問他道:“殷瓊輝為人可好?”晟兒道:“不好,但他對他的子民好,對娘親好。”是了,他對他的子民好,而他的子民死去,他傷心絕望,痛心疾首,我又問道:“娘親曾在魔界跳崖,他也跟著跳下,你救了他?”晟兒睜著清澈的眸子,道:“我救的他,他死了,我魔化的封印將無人能解。”


    伏端賢莫非也是因這個原因才沒帶迴晟兒?也是因為這原因許多次對魔界一忍再忍?這些想法,都來自我妄自揣測。


    而殷瓊輝他在我夢中說的那就是真實,想不到,想不到這該是個多大的計策,而這個幕後者的頭腦令人折服,隻是,那人是誰。


    今日一日不見伏端賢,他沒一句話,又是這樣消失幾天,我一直擔心著他,沒敢合眼。我疲乏的很,看看幾步之遙舒服而柔軟的大床,搖了搖頭,清醒下頭腦,堅持坐在油燈下等他迴來。


    實在困乏的不行,下意識閉上雙眸,門在這時卻開了,一股子酒氣撲來。我瞬間清醒,他一身藍衣,步伐不穩的走進來,我生氣的走去一旁榻上坐下,道:“我當是怎麽呢,原來是跑去喝酒,還迴來做什麽。”他直徑躺去床上,我越是想越是心煩,道:“我擔心了幾日,真是個傻瓜。”


    他在床上囔囔自語,說著我聽不清的胡話,我生了會兒悶氣,又不忍棄他不顧,走去床旁蹲下給他把白色錦鞋脫下,一麵對自己埋怨道:“我真是個不爭氣的。”


    趴在床旁,看著酒醉後的他,比清醒時多了幾分迷離的美,我伸手撫摸他的臉頰,手指勾畫著他好看的輪廓,看著他殷紅的薄唇。我趴在他胸膛,聽著他那跳動有力的心跳聲。他動著嘴唇,一張一合再次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我將頭貼近他嘴唇仔細聽,一邊琢磨著,他道:“錦芯。”


    我終於聽清他說的,我笑道:“我在,我一直在。”原來他是惦記著我,他又動了動嘴唇,我接著聽,“錦芯,我殺了殷瓊輝,殺了匪玉榮。”但聽這話,我呆滯幾秒,我愛他,但不能原諒他殺死匪玉榮與殷瓊輝。


    我找了處偏僻之地,幻化出屬於我個人的宮殿,我和衣躺下,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一直想到伏端賢。我決定去找康兄練練手,我最喜歡的東西是寶物,康兄常出現煙花之地,想必家中定是殷實,有不少好寶貝,這般想著,我跳起身飛出去。


    “手痛,東西不少。”我捶捶垂直的手臂,大汗淋漓,我這體力靈力已用的七七八八,但還有一半的東西沒搬完,康兄家中可真是富有,財產抵得上整個仙界的國庫,看著眼前還有一堆堆金燦燦白花花的金銀珠寶,我不搬手癢。


    我從袖中拿出顆巨大的寶蓮燈藍色燈芯,我對著這圓潤的燈芯上滿足的哈了口氣,再伸手擦去,清晰的能照出我的人影來。


    “喲,鳳凰娘娘,偷寶貝呀,想不到你還幹這勾當。”


    聽到來人的話,我反應極快的將燈芯藏迴袖中,轉過身去,見來人是夜王,便放下心來,他飛身下來,小聲在我耳邊道:“如何,要不要幫忙?”我狐疑的看著他,幫忙,他許是是來跟我分寶貝才是真,我勉強的笑道:“不用不用,謝謝夜王的好意,我自己會搬。”我迴絕著,他依舊笑道:“那好吧,你自己搬,我去你家搬,聽聞伏端賢宮殿裏有不少稀有收藏品和各式各樣的名劍。”他說著轉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袖子,雖說我與伏端賢現在各立門戶,但,那些寶貝,我可是要留給我兒,至於那劍,我嘿嘿一笑,道:“那寶貝你可別動,你動了我就跟你拚命,至於那些劍,是有不少絕有的,隻要你有膽子,去偷去搶,我概不管。”


    他迴過頭來,精明的眼睛放著光芒,道:“你當我傻呀,偷他的劍,我怕是活的不耐煩想遺臭萬年,不行,我隻要寶貝,不要劍。”他堅決的說著,我隻好道:“好吧,剩下的這些金銀珠寶,我九你一。”他表示無視我,又要走,我再次拉著他衣袖,臉上抽了抽,咬牙道:“我八你二。”他又是無視要走,我鬆開手,一咬牙,一扭頭看著那些金燦燦白花花的金銀珠寶就要入惡人口袋,心裏萬分的痛心,道:“底線,我七你三。”


    他立馬笑臉相迎,道:“這樣就對了。”我看著他那張帶有幾分女人陰柔但又英俊的臉,真想在他臉上打上幾錘,他又嘖嘖笑道:“我不就分三層,你至於臉上表情這麽豐富嗎?”我施展靈力將這些金銀珠寶送去充實我那空空如也的宮殿。


    搬完康兄的寶庫,我長歎一聲,道:“真過癮,解氣了,康兄啊康兄,明日你看到丟失寶庫,定要高興呀。”夜王意猶未盡的四處張望,道:“不知他這府中可還有寶貝。”我輕蔑的看著他,道:“貪心不足,我終於找到比我還愛金銀珠寶的人。”他挑眉道:“我們愛財半斤八兩,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想著明早康兄醒來該會有的神色,笑道:“夜王,明早記得過來看戲。”


    他揚長而去,道:“一定。”


    看他這麽著急迴去,莫不是,他府中也藏了不少寶貝?我心念一起,一路偷偷跟著他,他關上房門許久不見動靜,我大著膽子推門進去,但見四下無人,桌椅床榻擺放的整齊又整潔,東西無一不是用上等的材料製作,就連桌上那茶杯都是九個腳的琉璃盞,我看向那雕花書架,這裏麵定是有機關。我在那堆書裏麵翻來翻去也不見機關,我迴頭看向別處,那九個腳的琉璃上似乎在滴水,近看又不見水。


    莫非,機關就在這杯中。


    我研究許久,研究不出個結果,便將他的杯一塊帶迴去。明人不做暗事,他對我算是個不錯的,我便在桌上給他留一紙條,鳳凰宮殿。


    我才迴到自己新宮殿幾柱香的時間,夜王就跟來,凡事跟財有關的,他總能反應的相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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